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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來了

年輕人放了心,嘲諷道:“我看你是不敢了!你們這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說你們,啊!我們要是能打得過神族,不用你們說,我們自然會堅持。堅持你們懂吧,能堅持我們要堅持,堅持不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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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拉了一個長腔,接著說道:“這打不過神族,當然是堅持不下去了。堅持不下去,我們當然要做的是儲存自己的實力,替我們偉大的翅目族儲存火種。儲存火種嗎,首先要保證不被滅族,只要不被滅族,我們以後就還有希望。要是被滅族了,我們可就什麼都完了。幸好,不是你們這些人來帶領整個族群!要是你們,我們翅目族才會真的完了。一群都是沒有見識的貨色,只會在背後說人,我很看不起你們。這些話我是忍不住才和你們說的,其實我說的都是多餘的,說了你們也不懂,一群沒有見識的傢伙!只會躲在一邊說東道西,死人死的又不是你們,你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嘰歪個什麼勁啊!”

“啪!”中年人看著年輕人的脖子又朝一邊扭過九十多度,左臉上印出一個紅豔豔的巴掌印,忙伸出左手掐住右手手腕,臉上露出很大的歉意,“對不起啊,年輕人,我這又控制不住我的手了。真是對不起,我的手不能被刺激!”

年輕人跳起來,急忙朝後退了兩步,和中年人拉來距離。安全了,年輕人才手指著中年人,“你,你又打我!我控制不住,怎麼不打你自己?”

中年人舉起手掌又放下,侷促的在褲子上搓了搓,“來,來,來,喝點酒,大度一點嗎,我這不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嗎。你要諒解。年輕人,不要這麼大的火氣,看看你的身體,火大傷身,對你絕對不是件好事,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我這是為你好!”

“你,你,你說什麼?你說打,打我是為我,我好?有這,這麼樣的,道,道,道理嗎?”年輕人絕對接受不了中年人的這種說法。在他的人到來之前,他想穩住中年人不讓中年人離開,潛意識裡,他又想在中年人這裡找補找補,找補一下自己的臉面。

“年人人啊,你要學會心開擴心胸,一個勁的宅在家裡,生活在自己那一方小天地裡不但對身體不好,對心理也是個摧殘啊。我真是為你好!”

“我,我,你說是為我好,我現在很不好,你讓扇你幾個耳光,我馬上就好了。我會承認你是真的對我好,你敢嗎?”發出最後一句問話的時候,年輕人上前一步,胸脯挺了挺,以此來壯大自己的聲勢,他真的有點怕了這個自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還說控制不住肢體動作的中年人,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年輕人看著中年人,一臉的期待,中年人的手抬了抬,年輕人嚇得趕緊向後退了數步,大叫道:“你敢,你要是再對我動手,拔光你的毛,砍掉你的肉翅!”

中年人向前走了一步,年輕人急了,拉過一把椅子扔了過來,同時也尖叫起來,“別過來,別過來!”像一個既將面對很恐怖場景的小姑娘,讓人於人不忍。

那位剛走會吧檯後面的調酒師被嚇了一大跳,這年輕人脖子很細,但是嗓音卻是很好,很容易的就飆出了高音,震來吧臺上的調酒器搖晃起來。

“兩位,兩位,冷靜,冷靜!”調酒師顧不得從容出去,直接來了一個單臂支撐,手撐著吧檯跳了出去,“冷靜兩位,我們這裡本來就沒有客人,你們這麼一弄,老闆會很不高興的,要扣我的工資。這歲月艱難的,工資很重要啊,兩位!”

“我很理解你,是他過敏了。”中年人適時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不得不誇獎你一句,你調的酒不錯,讓我的心情好了許多。謝謝你!”

調酒師很想罵人,好好的你在我這裡打架,你打的人剛請你喝過酒好不好。雖然聽說這位的太爺爺是長老,我也想揍人,但是人家花的錢比你多,願意花錢的人可是所有開店的人最喜歡的人。好傢伙,一個大方的客人被打了,讓人心裡面能舒服得了才叫奇怪了。而且這行為會被所有開店的人當成公敵。面對一個公敵,公敵還在笑著誇你,是誰誰都開心不起來,調酒師如果不是限於自己的身份,百分之百會捋起袖子趕這個不著調的中年人出去。

你說你一個大人說情緒不好,控制不了,我信。說你控制不了你的肢體,你這是在說屁話呢。控制不了怎麼不見你拿拳去砸石頭?

你是邪惡的!這一會,調酒師忽然間就有些想起神族的淨化了,對於一切不聽從,不順服的人都會淨化掉。神啊,你快點來吧,淨化掉眼前這個邪惡的人吧!

中年人感覺麼調酒師的眼神不善,不介意的聳了聳肩膀,拿起酒杯,自言自語的說道:“還好,這酒沒有酒掉!”他拿起酒杯,對年輕人感謝道:“謝謝你啊,你能請我喝一杯,這是我在這裡很久沒有感受到了,你真熱情。來,把我的那一杯酒結掉。”

中年人結帳,年輕人站在那裡,眼睛呆呆的看著中年人,他忽然發現,中年男人的世界不是小年輕能看懂的。這份雲淡風清的功夫他想學,沒有歲月的打磨,他也學不來。

眼看著中年人要走,年輕人候不住了,繞過著著,一陣小跑,伸手要去拉中年人,“喂,喂啊,我找的人還沒有到,你不能走!”

中年人很快一個回身,手一擺,輕飄飄的給了年輕人一個響亮無比的耳光,“不,不好意思啊,我又沒有控制住我的肢體,真是不好意思!”

“又來這一套!”年輕人這回急了,是真急了,伸著手去撓中年人的臉。中年人抬腳,一腳踹在年輕人的小腹上,年輕人腳下離地,直接貼著地板就習飛了,衝著後面的門飛去,啊啊的叫著,撞開門,倒在一推雜物上。一瓶酒從他頭上落下來,巧無不巧的瓶口朝下,瓶塞跳開,淋了他一頭。末了,那酒瓶還在他頭上砸了一下,他的頭有彈性,給了酒瓶一個反彈之力,把酒瓶彈起來,酒瓶再次砸在他的腦袋上,掉下來,骨碌碌滾到一邊,還好,沒有碎掉。年輕人覺得這個酒瓶是幸運的,比他幸運。

且不說年輕人,調酒師一看到中年人結了帳,臉色馬上就變了,抬手一指中年人,“我說,你不能太過份了啊!我忍你好久了,你走,趕緊給我走!”

中年人不以為忤的拍拍衣子,又努力的把耷拉下來的翅膀向上提了提,手一鬆,翅膀又耷拉下來,他嘆了口氣,垂眉順目的向外走去。

“你不能走!”年輕人鐵了心,從雜物間裡再次風一樣的跑出來,跑到門口,伸手拽住中年人耷拉下的翅膀,“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咋辦?你絕對不能走!”

頓時,調酒師傻了,中年男人也傻了!酒吧裡頓時刮過一陣冷風,猝不及防之下,調酒師抱了抱肩膀,裸在外面的皮膚上起了一層小砂礫一樣的東西。

中年男人的身上也變得像人形粗砂紙一樣,揉了揉能掉一地的砂礫。

調酒師一臉基情的問年輕人,“你剛才說什麼,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我剛才沒有聽請。”

年輕人也知道自己心急了,手一下子鬆開,他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臉變得更白了,他乾巴巴的說道:“我,我沒有說什麼,我就是不讓他走,他打了我,沒有給我一個交待,他不能走。”年輕人一指調酒師,“他要是走掉了,你們酒吧是同謀!”

調酒師手直搖,“這件事和我們酒吧沒有關係。從始至終都是你們兩個之間的矛盾,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有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就好了。你看,我們酒吧被你們弄成什麼樣子了,還好,損失不大,相信我們的老闆不會計較。你們走好了。”

年輕人臉一仰,“那不可能!我還要等你們的老闆呢,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們老闆說,現在不是我走不走的事情,是他打我的事情沒有解決。我跟你們說,你們酒吧要是不攔住他,等一會人來了,我只能讓你們跟著我找來的人走一趟,結果你懂得。”

好吧,年輕人眼看著自己憑自己的小身板在中年人面前討不了便宜,便把酒吧給拉上了,要是酒吧不聽他的,說不定他直要把這件事情擴大,牽連到酒吧的身上。

“我太爺爺可是長老會的長老。你們要想清楚後果!”年輕人又威脅了一句。

這一句很有效果,雖然調酒師有些討厭眼下的工作,但是出於他職業的道德感,他不能因為自己在場沒有處理好突發的事件而去牽連可憐的老闆。他不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調酒師衝中年人抱歉的一笑,“這位客人,請你理解一下,現在你不能走。等處理完了你們的事情你再走可以嗎?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酒吧裡那些服務人員也站了出來,看著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在門口又伸手拉了拉耷拉著的翅膀,見沒有效果,只好放棄,抬起臉來對調酒師說道:“我理解,你給我一杯酒,我就等著他的人過來。對了,這裡的東西都是他打壞的,你應該找他賠。”

只要人不走就行,調酒師松了一口氣,“我這就給你調酒去。你找個位置坐,那位少爺,你也坐,他不走了,接下來的事情可就與我們無關了吧?”

年輕人眨了眨眼睛,中年人轉身從他身邊走過,他下意識的朝後急退了一步,再次和中年人拉開距離,對他來說,中年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中年人沒有理他,或者說這一次中年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和肢體,沒有再去摧殘年輕人。中年人走過去,年輕人才松了口氣,手偷偷的放在心口,轉了一下細長的脖子。

酒沒有調好,年輕人找的人卻到了,一行四人,走進酒吧,年輕人高興的衝他們打招呼,“嘿,我在這裡,你們來得可夠快的。”

四人臉板著,沒有理會年輕人的埋怨,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我們是接到指派,說這裡有人意圖傷人,是哪個?”

年輕人一指中年人,跳起腳嚷道:“是他,是他。快把他給我抓住,讓我扇他幾個耳光。反了天啦,看看他的形象,翅膀快耷拉到地上了,一看就不是好人。等我出了氣,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走好好的審審,我在這裡可是聽了他不少說長老會的壞話。他對長老會的決定大肆攻擊,心裡面陰暗極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審審他,他是有圖謀的。”

這罪名!這年輕人可也真有材,抓過來就扔到了中年人的頭上。那邊,調酒師聽到年輕人的話,脖子一縮,他可是也說了不少。他看出來了,這年輕人的背景十有捌九是真的,要是年輕人恨上了他,把他也捎上,他可就冤枉死了。

這一會,調酒師無比的希望年輕人的怒火都衝著中年人去,把他給忘了,千萬別記起他,別記著他說的那些話。馬的,我怎麼就控制不住我這張嘴!真臭,真破,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什麼破話都朝外說,早晚會死在這張嘴上。調酒師把腦袋低下去,心裡面是無比的後悔。他決定了,要是能平安過去,他馬上辭職,離開這酒吧。反正他是小人物,有著一把子力氣,就是離開這個行業,到哪裡憑著力氣也能找份工作,餓不死人!

四個板著臉的人把中年人圍住,“是你故意傷人嗎?報上姓名,從哪裡來的?”

中年人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我真替翅目族感到可憐,公器私用,這個族群是沒有希望了。你們都能成為某些人和某些勢力的走狗,心裡面已經沒有了公理和正義,翅目族的希望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