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新煉獄城之 “紅的裂變”
-秀香的潛意識-
04：22 am
終於到了。
秀香累到直接坐在地上。
搞清楚了剛才是怎麼回事兒，疲倦如巨浪般向秀香襲來。
感受著腿部肌肉的僵硬，仰頭看著那個巨人的身體，秀香看著這個場景，“太浪費了。”
“偏偏繞了一大圈。”秀香覺得剛才下樓梯的所有行動，都是浪費。明明是可以坐在地面上，偏偏要跑下去再跑上來，與巨人對話。還要抱著被踩死或踩傷的危險，
還美其名曰每層樓梯的風景獨好。
“風景有什麼重要的？體力才重要。”秀香想到。
看著已經回到的地面，秀香心情萬分激動，“太好了。非常完美。”
這真是難得的舒適，雖然疲勞一會就能消散，但這種猶如“無頭蒼蠅般”亂撞的挫敗感纏繞著秀香，讓她有些後悔擅自行動。
“以水為美、以流動為準則”，是液體的追求吧。
“以快樂為美，以生活為準則”，是人類的追求吧。
“我的夢，還真是不可思議。”秀香思忖道，“至少，我的夢裡總是充滿奇幻。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免費看科幻3d電影，有什麼不好。”
“哈哈。”秀香笑道。
“科幻麼，也不過如此。劉慈欣寫《三體》不也是很難麼，科幻市場很小、好作品都是國外的，國內的科幻簡直太貧瘠了。但是，科幻真的難嗎？科幻不是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中麼，每當我們為了生活不便捷、各種工具、環境不如意時，我們的腦海中的很多事情都是科幻的藍本，我們的大腦就是科幻小說的作家，還是鮮活的每時每刻都不同的。”
秀香咳嗽了兩下。
“喜歡飛在空中或者下到海底”，這一直是人類的夢想，都說到“上天入地”、“上天入地”的，可見千百年來，對於未知領域探秘的迫切需求和虔誠願望，是從一而終的。
當然人類認為最平凡的地方就是地面平地了，秀香這次卻深刻地體會，最平凡的才是最舒服的。
她喜歡平地，喜歡這簡單而普通的東西。
一如她追尋著的東西，是最平凡的人。
她寧缺毋濫，喜歡堅持。
一如現在，即使找不到那個人，秀香也不會放棄一樣。
“老師說過，就算你覺得放棄了一樣東西，對於你的人生追求、藝術追求無所影響時，事實也並不是這樣。”
“什麼改變了？你的意志、你的動力、你的成果......”
“這個過程很慢，很慢，你或許沒有察覺，因為這個過程就像是大廈將傾，不會一朝轟塌。”
“猶如被百蟻蠶食了。”秀香想著老師說的話，“當然，千里之堤的努力也能潰於蟻穴這樣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東西，而且被瓦解的過程還沒有太多的疼痛，猶如溫水般讓你很舒服，最後當你回首，你會發現很多東西都不見了，你甚至不知道他們離開的時間。”
“我甚至不知道他們離開的時間？”秀香想著這句話，這句自己忘記了很久的話。
秀香的思緒因為身體的勞累而有些模糊不清了，她努力支撐起雙眼皮，努力的，努力著，再努力。
巨人秀香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是一小會兒後秀香才意識到的，那麼溫柔的目光、那麼親切的態度，一如那個深邃藍眼睛給秀香留下的第一印象一樣。
絲毫沒有改變。
她對秀香報以微笑。
秀香好像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不做什麼，正在思索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她的思路有些凌亂，她的心情有些迷濛，她的感受有些不明，她的心境有些朦朧。
她不知道自己面對這樣一個微笑，該怎麼做。
“微笑？恥笑？嗤笑？蔑笑？怪笑？下意識的笑？寒暄之笑？尷尬之笑？”
“她笑什麼呢？”
“她為什麼要對我笑呢？”
秀香有點不認識這個人了，她覺得這個女子很像一個人魚公主，或許這個公主就是當年的那個美人魚公主吧。
秀香隱約記得，自己曾經毀掉過一個美人魚，那是個什麼來著？
“花瓶嗎？”秀香努力回想著，記憶卻模糊了。
不過秀香並不生氣、也不氣餒，相反她覺得心情很愜意、很快樂、很舒適。
“微笑還以微笑，準沒有錯。”
想到這裡，秀香也努力的報以微笑。
這一笑之後，瞬間一切都變了。
這裡的景色徹底變了。
這裡的氣氛徹底變了。
這裡的一切、一切，都變了。
誰知，這是怎麼回事兒？
也不知道為何，一片猩紅色濃墨重彩瞬間從上慣下，天空暗紅色一片，還透著一點黑。
藍色的天，變為暗紅色的天空。
天之下，風之行。
風中似乎飄著血的腥味。
樓梯從上而下瞬時變成了黑色的，還長者猶如生鏽的鐵絲般的荊棘，荊棘在秀香目之所及處竟然開出了彩色的花朵，好像太陽花一樣。
原來地上的一片紅豔豔的珊瑚變成了白色的枯骨，枯骨形狀各異，並不都是骷髏頭。
天空的紅光中透露著黑，原來是空中黑色陰影一個個、一片片、一排排地遊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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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藍色的海水，取而代之的是暗紅中夾雜著黑色的迷霧空氣，如煙如霧。在無盡的暗色天空下，紅與黑交揉著，昏天黑地；紅與黑交融著，難分難捨，此處正是毒瀧惡霧無二、驚心奪目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