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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交作業+劉伶(蟲)

司馬炎登基的第三年, 立了司馬衷為太子,冊封太子要祭告先祖。

司馬家父子三人中有兩個收到了訊息,關起門來商議。司馬懿說:“漢宣帝帶有偏見,仇視我們, 故意說司馬衷是個傻孩子。或許他不夠早慧,但是司馬家的天下得來不易, 三代人的積累所成, 絕不會立一個傻子為太子。”第一司馬炎沒那麼傻,第二司馬家怎麼可能有傻孩子哈哈哈, 開什麼玩笑啊。

司馬師表示同意:“司馬炎不會自毀前程。”

司馬昭也說:“漢宣帝看他自己兒子看的準, 料事如神。亂我家者, 必是太子,說的真是神準。又有何用?他兒子年歲漸長, 能看出治國理政的方式, 才能知道是否亂政。我家的小孫子今年有十歲了麼?參與朝政了?或許是背書時有點慢,或許是考慮事情還不夠周全, 誰能指望一個十歲小孩拿主意或是獻策。”

或許現在看起來不如甘羅曹植周不疑那樣早慧,小小年紀就天資縱橫, 可是早慧的神童死得早。

司馬懿還是有些煩躁:“漢魏吳蜀這些皇帝都會咬住這一條不鬆口,只憑著漢宣帝一句話, 就咬定了司馬衷不聰明。”道理敵不過立場, 三人成虎、曾參殺人的故事誰都懂,但是嘛,他們更願意相信司馬衷是個傻子。

現在帝鎮中所有人的敵意, 是君王面對‘亂臣賊子’階級矛盾。沒有任何一個皇帝會喜歡司馬家。

沒有任何人會喜歡一家三代大將軍,深受皇帝信任重用之後忽然謀反,還殺了一個皇帝。

曹操尚能給自己洗地,洗的漢朝皇帝們含含糊糊的同意他是無辜的,司馬家這仨人知道,自己就不用費心辯白了,沒得解釋。只能慶幸曹髦不在這裡,要不然……

當然了,因為隔著個朝代,沒有直接的抽,司馬懿又隱晦的解釋說自己是恨曹操是漢賊,自己又被迫從賊,這才蓄謀篡位。

“現在被稱為神鬼能去人間遊走的只有三個人,漢文帝、漢宣帝和許皇後,都是漢朝的。魏蜀吳三家的情況和晉國一樣,出不去帝鎮。但魏國中祖孫三代人不齊心。曹操願意併入贏秦陣營,但曹丕很想自立門戶,一直在拉攏漢朝那些不起眼的皇帝,漢哀帝和安帝順帝桓靈二帝似乎無用,但也是個人手。

曹叡則不然,他對曹丕的態度大致上是敬而遠之,對劉啟也一樣,私下裡無人知曉。

劉備孤身一人,劉禪還沒死,死了也不會來。孫權孫休兩代人倒是齊心協力,奈何勢單力孤,只能和魏蜀虛與委蛇。”

“本該去向孫權示好,但有兩點令人煩惱。第一,孫吳尚未滅國。第二,他似乎也支援母親,或許是因為他攻擊你不夠磊落。”

司馬懿非常肯定兒子的話:“他的確支援張春華。我們令他幾次有滅國之災,但不必著急,一會我去與他談一談赤壁之戰。”赤壁之戰是曹操親自率軍~~

魏蜀吳三家的情仇和後來的晉國,不會有過於堅定分明的立場。

司馬懿又說:“扶蘇這個人十分仁厚,只要不拿他父親和秦國的國祚說笑,他不惱。我去與他談一談。你們不要去。”你們雖然謙和,卻不懂謙卑柔弱。

司馬昭淡淡的說:“據我看,扶蘇倒是憐貧惜弱,那一朝完蛋被滅了,他就憐惜誰。”

可能是同病相憐吧,像咱們司馬家這樣的朝代,這樣的心智才幹,怕是幾百年內不會被他‘憐惜’,這可好!

司馬師嘲笑弟弟:“不要把人想的都小心眼。”要是因為自己家兩世而亡,就見不得別人千秋萬世,那也太小心眼了。就算有什麼怨氣,也是對著漢朝的,漢朝滅了,之後再有什麼事,與他何干?難道因為我們滅了那個滅了漢朝的曹魏??滅漢朝也不是曹操做的,他不過是幫著漢朝苟延殘喘了些許時日。

劉邦就一點都不小心眼,在和曹操把酒當歌,歡快的對飲,以投壺為戲。他都不用把嘲笑的話說出來,就看看他這張臉,就覺得足夠好笑了!曹魏的國運總共有多長?夠不夠一百年?當年他說的什麼話?和漢朝一樣有四百年就知足了?嘻嘻嘻嘻笑死老子了。

曹操剛亡國的時候還挺生氣,現在已經淡定平靜了,不就是滅國了麼?在這帝鎮裡的人,誰沒滅過?當然了,滅過兩次的人就僅此一家,比不上,比不上。能和漢高祖一起喝酒聊天是很難得的,也太難得了,要是不死,哪能遇得上呢?

“你落空了,罰酒!”

“好好~”

真是一團和氣,二人碰杯,三碟小菜,四個銅壺,五箭落空,六六大順。

司馬懿走過去時格外仔細的掃視了張春華在哪裡,沒有發現她,也沒發現另外幾位喜歡打扮自己的皇后,只有樸素的皇后們留了下來。她們一定是去買衣服料子,或是趕集湊熱鬧。

扶蘇正要出門,揹著小書箱,書箱的小門關著,不知道裡面有多少東西,宛如一個健壯的書生。

劉盈穿了一件湖藍色的絲綢華服,帶冠佩劍,肩上卻扛了一個藍布大包袱,布包袱裡支支丫丫的似乎全是木質的零部件,應該是什麼大型的機關,拆散了便於攜帶。從他扛著的吃力程度來看,不算太沉重。

司馬懿道:“公子何往?”

扶蘇微微一笑:“出去會會朋友。怎麼有事麼?”

這些開國之君裝起忠厚長者時,一個比一個像真的,司馬懿也沒有面帶奸相,和和氣氣的笑的時候,真像是個謙恭溫和的鄰家老頭,湊近了一些,真摯又和氣的說:“我有一句良言奉勸公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扶蘇側過身:“司馬公有何見教,請入內詳談。”討厭司馬懿是一回事,但誰都得承認這人足夠足智多謀和機敏靈動。他也承認劉邦很有能耐,就是太流氓,還愛使倫理梗,不能忍。

劉盈也只好停下來,等他一起走。

二人在屋裡分賓主落座,司馬懿拱了拱手:“公子常去鎮外行走,惠帝與你同行,孝惠皇後和宣帝夫妻、平帝夫妻(劉箕子*王嬿)各自自娛自樂。這偌大的宅院,鎮長的印信,屋內始皇親筆寫成的幾本書,都無人看守,太不安全了。”

扶蘇心說印信我都隨身攜帶,又不沉重。笑道:“多謝好意。我若丟了東西,絕不是外賊,必是鎮內的人作祟。帝鎮中人人與我相熟,哪有偷東西的人,至多是開個玩笑。”要是丟了東西就去問劉邦,他準能把東西找回來。

司馬懿探身道:“說來慚愧。幾日前我來兵馬俑外,窺探張春華…哎呀說著怪害羞的…”

扶蘇笑著點點頭,心說你跟我裝什麼,你們倆自從互相偷襲之後,每天早上出門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對方在哪裡,在幹什麼。一天裡互相尋找無數次,我敢說,即便是新婚燕爾的時候,也沒有這份…專注!緊張!

司馬懿又說:“我看到曹丕進了寶地,他悄悄進了屋,什麼都沒碰,轉了一圈就出來了。”別問為什麼沒有鞋印,進門之後脫鞋,得穿著襪子走路,要不然席地而坐多髒啊,誰的小腿也沒長到跪坐時不會弄髒屁股的長度,自己給自己坐出一屁股倆鞋印,也怪沒意思的。

扶蘇沉吟了一會,他相信曹丕很有可能幹出這種事,當過皇帝的人大多無法無天——就算沒當過皇帝的人也未必有規矩。但他也相信,司馬家和曹家的仇很深,現在沒有多動手,是因為司馬家還在等著多來幾個人,而曹魏在暗中積蓄實力。“竟有這等事,真是令人唏噓。”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屋裡有我父親親筆寫的書?又是那個大嘴巴的漢朝皇帝說出去的?算了,那個皇帝說起別人家的事時,都很大嘴巴。

司馬懿在給人告黑狀上眼藥方面也不是很專業,說完就告辭而去,他是真看見了……然後自己也進去溜達了一圈,就看了看有什麼書籍的名錄和武器。

扶蘇又和劉盈一起出門去了。

在路上才開始探討:“曹丕真的偷偷溜進來看了?”

扶蘇想了一會:“這難說,我覺得咱們不在家時,又不少人偷偷在視窗看過,以前不鎖門時,沒少有人偷偷溜進去。就算鎖門也沒什麼用,窗子很好翻。屋裡的東西太多了,你我的衣服、外衣、鞋靴。裝飾用的弓,一雙劍,你做的機關小人和攻城守城的器械模型不計其數,幾種茶葉和果脯、肉脯。二樓是你我的手札,還有大量藏書,以及你那些精品的小東西。咱們的夾壁牆安了機關,書房可沒設下機關。”

劉盈提起自己的手工精品,不由得面露得色:“倒不怕他們偷我的小木人,這種東西,在整個地府裡,除了夫子之外只有我能做出來。”

“那一定是去探查秦弩的下落。”扶蘇想到這裡,不由得好笑:“秦弩的強悍千古留名,誰不仰慕。這些人吶,以前能派兵派細作打探訊息,現在無人可用,只好自己上。”

“哈哈哈,很快就要成閻君理想中的國家啦。”閻君理想中的國家除了萬民安樂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兩國交戰不靠兵力多少,就讓兩國的君主選將領或勇士互相單挑,三局兩勝也行,五局三勝也行,反正越省事越好,恨不得直接讓兩國文鬥,亦或是以猜拳定勝負。

他們當然知道這些事比列子的故事還不可靠,但是,胡思亂想總可以嘛。

鎖著門不讓鄰居悄悄溜進去打探,這其實是妨君子不妨小人的。君子可以做到非請勿入,小人可以溜門撬鎖、翻窗子、趁著他們在二樓悄悄溜進一樓四下打量再沒話找話。

二人的應對方式是,把重要的東西藏起來~

到了主城中,先各自去忙碌一番,劉盈去找墨夫子解決兩個問題:“老師,我做的木頭鳥,飛不起來。我做的木頭人也不會旋轉舞蹈。”交作業好難。

進屋在席子上展開大包袱,裡面有一個小包袱,是最輕的松木製的木頭鳥。當年墨子制木鳶,能飛三天不落地,震驚世人,而劉盈做的這個小木頭鳥……扔的用力一些能飛出五丈外。拿一根木頭往外扔能扔的更遠一些。

墨子叮了咣啷的檢查一遍,大毛病沒有,小細節也挺準,把左右兩邊的卡扣插銷仔細檢查一遍,拿在手中一對對的比對:“左邊翅膀的插銷比右邊的長了一點,還重了一點,飛起來時必然偏墜。”

檢查到木頭小人時,墨子忽然問:“《西京雜記》中記錄,咸陽宮中‘銅人十二枚,列在一筵上,琴築笙竽,各有所執,儼若生人。筵下有二銅管,上口高數尺,出筵後,其一管空,一管內有繩,大如指。使一人吹空管,一人紐繩,則眾樂皆作’。秦皇的陪葬品裡有這樣的東西?”

劉盈以幫著扶蘇整理過數次陪葬品的經驗說:“陪葬品裡沒有。漢朝的宮廷裡也沒有這樣的妙物。或許是被項羽燒燬了。”

提起這種東西,他忽然想起來一個類似的傳聞:“《列子》所載,偃師先給周穆王的人偶,能唱歌舞蹈,還能對盛姬眨眼挑逗。拆開來看,裡面是皮革、木頭、樹脂、漆製作的肝膽、心肺、脾腎、腸胃、筋骨、肢節。真有這樣的奇物嗎?”

墨子冷哼一聲,作為一個主攻守城器械和改善民生農具、工具這兩方面的匠人,他挺瞧不上這樣的奇技淫巧,完全不符合他的理想。“列子應該去當個蒙學先生,給不懂事的小孩講講故事,黃帝神遊、愚公移山、誇父追日、杞人憂天哪一個是真的?你死了這麼多年,還能信他們的鬼話?”

劉盈表示很慚愧。差點嚶嚶嚶,好久沒被人這樣嚴厲並不留情面的批評過……批評的還很對。

扶蘇也去交作業,到了判官廳中不小心打斷了什麼,交上去的一箱子三國史:“父親,我問了許多人,又向劉備、曹操、孫權三人詢問,從漢靈帝之死到晉朝篡位自立,都在這裡。他們仨人勾心鬥角,所說之事未必盡然。鎮外剛死的官員百姓,也各為其主,這段歷史環環相扣,實話難得。王沈《魏書》、韋昭《吳書》我都拿來略作參考,只有蜀漢不記史書,劉備所說的話雖然動人,但……”讓人莫名的覺得他很好,想為他做些什麼的感覺太奇怪了。

嬴政翻了翻書,字跡清晰,內容清楚詳盡還有手繪地圖:“魏滅已有三年,你才寫出來?”

呂雉面色緋紅,從高臺上緩步走下來,也從書箱裡拿了一本瞧。

被鬼差打斷時都沒這麼害羞。

扶蘇能說什麼呢?效率確實不行,但他也不能專心著書立說,別的什麼事都不管不問。如果真專心著書立說了,那到時候鎮子裡的情況不清楚,小孩們和自己不親了,父親還是會不滿意。

“父親,查證事件的真偽耗費時間太多,以往都是獲勝的新一朝代自述經過,現在三方各執一詞,我不敢取信。”

呂雉在旁勸說道:“行啦,即便是人間修史,親身經歷的事情也要記錄十幾年,再修個幾年。也不是一個人做完,總要有些副手幫忙查閱資料。你讓扶蘇身兼數職,也不怕把他累壞了?”

嬴政冷哼一聲:“我當初在帝鎮時,這些事都做著,不覺得有多累。”不就是養小孩、警惕壓制劉邦一家、訓練同陣營的鄰居、帶領人們一起讀書、撰寫史書嗎?一點都不累。

呂雉笑道:“帝鎮中那三個小孩子調皮,前些年還給我演示了‘二蠅鬥寶’呢。我給夫君講過麼?”

嬴政覺得很好笑,點點頭:“也罷。”他也想起來了,那時候小孩只有兩個,扶蘇非常孺慕自己,而劉盈敬畏有加,一點都不用操心。至於訓練、帶著讀書,都是扶蘇負責的:“寫的很好。你不要自己做完所有的事,帝鎮中這點權力,還能捨不得分給別人?要知人善任。”

扶蘇點頭稱是。

呂雉忽然問:“夫君,咱們原先在帝鎮中,不得出入,這才自己撰寫史書。現在能買到起居注,還有每一個朝代結束,下一個朝代給前朝修史,我們能在集市和書店裡買到最新的史書,何必自己記述呢?”

嬴政語重心長:“你們不要輕視那些皇帝,雖然大多是庸人和廢物,但只要有少數幾個聰明精幹的統領他們,就能惹是生非。史書上的事看過了就罷了,你不深入的瞭解這些人,如何預判他們將來的行動?”讀了史書、背下來也不算什麼,只有自己研究,自己撰寫這個人的生平,才能瞭解的更深入。

“如果不是自己寫史書,我跟你說司馬家借‘高平陵之變、淮南三叛’,在十五年間清除異己,把曹爽兄弟,何晏,鄧颺,丁謐,李勝,恆範等忠於曹魏的大臣,全部夷三族,給司馬炎鋪平道路,等他篡位時敢於反對司馬家的人都死光了。這些事,你記得住麼?能聽一遍就記得司馬家心思叵測麼?非得自己整理資料,研究透徹才好。”

呂雉讚歎道:“夫君真是睿智過人,深謀遠慮!”

扶蘇表示慚愧:“我沒想到。”

呂雉心說:你個傻孩子,誰讓你自我檢討了?誇他就好了。

“帝鎮中最近有什麼趣聞麼?”

“有。司馬炎的太子是個傻小孩…這個我講過了,但正式把他立為太子了…司馬師的第三名妻子羊徽容,反覆要求司馬炎冊封司馬師的第一任妻子夏侯徽為皇后。陰間有傳言稱夏侯徽是被他毒死的,但他本人不承認,還說夫妻很恩愛,是時疫在家成婚沒幾年生了五個孩子熬壞了身體所致。”扶蘇心說當時吵的沸反盈天,現在想想也挺無聊的:“劉啟至今沒能娶到甄姬,每次談及這件事,就和曹丕爭論不休。”

更好玩的事是阿盈和劉欣都說劉徹在他那男寵面前的狀態不對勁,傲慢的性質變得有些奇怪,二人以專業人士的狀態表示,劉徹真的真的好像是被那個的。而曹操認為他這個男寵好像也有些奇怪,他看著眼熟,似乎是到帝鎮之後才認識的某個人。

但大家都認為他只是喜歡別人家的老婆和別人家的男寵——漢朝的皇帝們依然要趁機擠兌他。

嬴政說:“你盯緊劉啟娶水神的事。他娶水神之後,能離開地府去人間生活嗎?還是等甄姬卸任之後回到帝鎮與他同住?水神在任上有什麼法術,卸任之後能保留多少能為,這才是重要的事。”如呂雉與我,劉驁與鄧綏,都是成婚之後跨越了每個月點卯一次的界限。

扶蘇謹領訓,出去之後和同樣被訓了一頓的劉盈匯合。

當然是高高興興的去逛集市啦!新來的鬼抱著剛剛祭奠下來的祭品來這裡賣掉換錢,去租房子。每個時刻都湧來很多鬼魂和新的祭品,又回做成很多筆交易。不一直在這兒晃悠,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走在路上,忽然旁邊跑過去一群年輕女鬼,很歡快很急切的樣子。嘴裡還嚷著:“快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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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嵇康!”

“天哪!”

扶蘇隨口問:“這是怎麼了?”

有個女鬼見他和同伴的相貌都很英俊,就停下來回答他:“你不知道麼?她們這些膚淺的女人,是去看建安七子竹林七賢喝酒,曹植寫詩。我不一樣,我是想看看喜歡脫衣服的禰衡和不愛穿衣裳的劉伶對戰,那得是什麼樣的場面。二位郎君要來看麼?”

竹林七賢中只有嵇康、阮籍、阮咸三個人死了,只不過人間這樣稱呼他們,陰間也跟著叫(半個男團也得叫團名)。那麼劉伶為什麼能來呢?因為他喝了一種酒,號稱能醉三年,實際上醉個三四天還是可以的,魂魄幽幽離體,被鬼差順手抓來,一查還沒死,被判官判定先扔去和他朋友聚會,過兩天再送回人間。

禰衡傲慢張狂,很看不起竹林七賢中出仕的這幾個人,連帶著對被殺的、正常死去的也有些輕蔑,覺得他們不過是沽名釣譽沒遇到時機。

嵇康容貌俊美有神仙風骨,‘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愛竹,彈的一手好琴,又會打鐵,生前不願意入仕就以打鐵為生,死後也很快就成了一個受人仰慕的小鐵匠。劉伶就被扔到他這兒,當即帶出去喝酒,找到曹植會面,也讓他嚐嚐陰間的酒。

在路上就遇到了禰衡,吵起來了。訊息傳開,一傳十十傳百,禰衡幾乎無人仰慕,但有覺得劉伶好玩的人,扛著鏟子過來支援劉伶。

舉著鏟子的男粉大聲對同伴:“劉伶只是服用五石散之後不能穿衣服!要捱打的時候就說過自己打起來手感不好!禰衡不一樣,又會打鼓,又故意脫衣服羞辱人,很壞。”

舉著鏟子的同伴說:“對!他要是死了,我就直接把倆人都埋了!”

扶蘇:……

劉盈:……

呂雉:……

作者有話要說:  公元4世紀初東晉時代已正式使用“經濟”一詞。“經濟”一詞是“經邦”、“經國”和“濟世”、“濟民”,以及“經世濟民”等詞的綜合和簡化,含有“治國平天下”的意思。——查了但我記錯了,結果令人意外的一條小趣聞。

【1】今天查資料看見的銅樂隊,仔細思考了半天,不造有沒有用,好像有點像發條式的八音盒?

列子真是我小時候很喜歡的故事書啊。

【2】樹脂指的是松香(松樹油子)一類的東西,加熱能塑形,有粘性。

【3】我今天查資料,看夏侯徽好像是結婚七年生了五個孩子?被毒殺的事存疑?要是真七年就生了五個,那真不用下毒,人都耗幹了。

【4】《世說新語·容止》:“嵇康身長七尺八寸,風姿特秀,見者嘆曰:‘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或雲:‘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山公(山濤)曰:”嵇叔夜(嵇康字)之為人也,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巍峨)若玉山之將崩。”

劉伶的鏟子應援是一個典故,他經常乘車出門,喝酒,讓僕人扛著鏟子跟著,告訴他自己什麼時候死了就就地掩埋。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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