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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 152 章

什麼叫墨子現在只有目標?

“試了好幾種構想, 畫圖的時候挺對,做出來也像樣,一試就不成了。十多天心血只能拆了燒火。我想吃蒸豆腐,炸肉丸, 蘑菇羹,羊肉包子, 還有酒!!這段時間太難了, 公廚就在不遠處,什麼東西都不能去吃, 我三個月沒吃一口美味, 胡餅都是有人送來的, 還只送了一次,茶都涼了才有空喝。”

扶蘇摟著他進了屋, 塞進去蓋好:“睡吧。”

劉邦對這個工具特別感興趣, 試圖溜進屋仔細問問,被扶蘇扯著衣服拽到外面來。“嘖, 你去做飯,別耽誤我們父子聊天。”

扶蘇在旁邊的柴堆裡劃拉了半天, 撈出一根門閂。

劉邦往後蹦開兩米遠:“怎麼,你敢打我?”

扶蘇只是閂上了好久沒關的門, 把他推到葡萄架下:“給你吃葡萄, 別吵吵了。”他還等著劉盈睡醒之後跟他聊一聊這段時間人間陰間發生的事呢,和劉病已也能聊很放心,但劉病已常常不在家, 也不方便聊那些太功利的話題。

劉邦揪著葡萄一顆顆的吃:“扶蘇啊,你是不是找不著爹爹和情人,有點粘人又不好意思直說?沒事,老岳父寬廣的胸懷可以借你靠一靠唉唉唉你要幹什麼?”

像舉鼎一樣,一手抓著他領口,一手抓著他的腰帶,舉起來,走到院外,擱下。“別進來!”

“嘖,這孩子還害羞了。”

冰窖裡有鮮肉——擱在外面也不會壞,但放過半個月的鮮肉會有點發乾,烹飪者和食客心裡不舒服。拿出來解凍之後正要開始剁肉餡,先去地裡拔新鮮的蔥蒜姜。

曹操也來了,穿一件漂漂亮亮的紅袍,鬍鬚整齊:“公子,我寫了一封奏疏,請你斧正。”

“嗯?孟德,你有何良策?”

“我想去做城隍,為鬼魂伸張正義。之前上奏兩次,均被打回,這次想請你指點一二。”

扶蘇擱下沾著泥土的蔥姜蒜,去洗了手,拿著這篇賦仔細看了一會:“寫的很好,真摯動人。但你什麼時候能出去為官於此無關,關鍵在於,閻君什麼時候消氣。”

“似司馬家之暴行,閻君還覺得操行為不端麼?”

扶蘇提醒道:“你祖孫三代任用司馬家。”如果你沒有用司馬懿,會有後來的事嗎?司馬家不成為高官,有能力自己立國稱帝嗎?他比孫策差得遠。

曹操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他把自己和司馬家看做敵對雙方,幾乎不共戴天,但是……真倒黴!我就是太愛人才了!天底下那麼多人才,找幾個不如他的湊合用也行啊!這篇奏疏先不燒,難得寫的這麼好,留著再過些年,連著司馬家的事一起過去再說。

回去和兒子探討:“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唉,你說神仙有沒有一種法寶,能讓人看到臣子是否忠心?”

“有也沒有用,司馬懿在我生前並無反心,正如胡亥在秦始皇生前不敢謀反。”曹丕先給自己挽尊,相當冷靜的探討這個話題:“神仙能長生不老。父親,您若能長生不老,司馬家會反叛嗎?秦始皇找到了國家長治久安的根本。”那就是開國皇帝最好別死,死後不知道會有什麼短命的、傻了吧唧的兒孫,還有位高權重之後野心暴漲的大臣,呸。

扶蘇繼續捶打肉丸子。張春華在心不在焉的蒸豆腐和米飯,國破山河在的滋味不好受,自己的祭祀將要斷絕,昭兒想必會很難過。

楊豔已經看不下去了,兒子在小囚籠中關著,讓她心如刀絞,悄悄摸摸的跑過來,找老祖母詢問:“祖母。”跪下抱著張春華的腿:“祖母,您救救衷兒啊,他是個好孩子。求您赦免他。”

張春華剛剛也圍觀了全程,不由得思緒萬千。她更愛自己的兒子,不想讓倆兒子傷心為難。想到這裡,恨不得掐死楊豔。司馬衷如果去當一個閒王,像是現在其他沒鬧事、沒動靜的藩王一樣,那應該挺好。如果不生在帝王家,老老實實的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應該也能挺好,只可惜……德不配位真是害人害己。想到這裡,看著楊豔的眼神越發厭惡,這女人害人害己且不說,還坑害了自己兩個兒子的一生心血。連帶著昭兒也羞愧難當,整日裡低頭不語,也就是司馬炎還有臉罵這個罵那個,你也好意思舔著臉裝什麼慈母,觸龍說趙太后都沒讀過?

冷著臉,duangduang的,把一顆嬌黃甜嫩的白菜芯兒切成細絲,一會上桌前拿醬油醋香油一拌,撒一點敲碎的麥芽糖,很好吃,還可以解羊肉包子和炸肉丸的油膩。

楊豔又連聲哀求,不住口的纏繞她:“是陛下和我執拗了,我們不該硬逼著衷兒繼位,祖母,求您去勸勸先帝們,要罰就罰我們吧,衷兒是無辜的。”丈夫可以捱揍,自己也可以,兒子不可以。

張春華煩了,心說真是慈母多敗兒,難怪司馬衷司馬柬都木訥,爹媽是一雙糊塗蛋!轉念又一想,她說的倒是沒錯,呸,當了皇帝還敢說自己無辜?天下的奇珍異寶都受用過了,活的比其他人快活了不知道多少倍。曹髦可沒說自己無辜,曹髦好久沒來了。使了個眼色:“你不該來求我。”

曹髦工作去了,忙的沒有時間來帝鎮看熱鬧,每天的工作專案就是氣呼呼的仗劍砍人——地府原本不許鬼差砍幽魂洩憤,但死人一多,就放鬆了管制,無所謂了。

楊豔毫不遲疑就要過去求扶蘇,又停住腳步:“我對他的脾氣秉性不熟悉,祖母您明示。”別看在帝鎮住了這麼久,她幾乎沒和鎮長說過話。

張春華沉吟半天,心中默默的權衡利弊,她現在希望把兒孫都拉攏過來,讓司馬懿那個老光棍當獄卒,守著他的小監獄去。司馬衷雖然是兒孫之一,和她卻沒有感情,摒棄現在的怒火考量一陣子,那孩子有用麼?固然,救了司馬衷就連著楊豔一起過來了,但是這兩個人好像真沒用啊,特別沒有用,文不能出謀劃策,武不能上陣砍人,在帝鎮這裡要麼賢明勤勞、要麼能文能武否則就會被霸凌。

轉念又一想,楊豔很有幾分姿色,司馬衷,給他一隻禿毛筆,讓他去給蔬果授粉還挺好,還有推碾子磨磨,擔水摘菜,劈柴掃地,什麼活都能幹,關起來都可惜了,怎麼說也是勞力。用人從來不挑德才兼備,只要用的恰如其分,什麼人都可以變廢為寶。我不喜歡做的農活都可以丟給他。“你哪用別人指點。”

楊豔抱著她又是哀求又是哭,纏的張春華踹了她兩腳:“鎮長需要人手。聰明的,強悍的,忠誠的,笨的,都需要。他需要人幹活,你可以養蠶織布,司馬衷可以挑水耕田。”當不了士,還當不了民麼?

楊豔委委屈屈的去懇求扶蘇。

扶蘇把鐵鍋擱在灶臺上,小火烘了烘鍋,然後把案板上的椒香棋子豆的半成品丟進去,開始炒。“半年後我去要他。”

他自己心裡稱量一番,以司馬衷的生平功過,不能說全然無辜,關押個半年也沒多難過。他生前不是沒被人軟禁過,對於所有無法離開帝鎮的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巨大的囚籠,囚籠大一點或是小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麵粉、鹽、用牛油炸的超濃花椒油和少量的水和面,切成小方塊,炒出來就是酥脆微麻的乾糧/小點心。以前用磨碎過篩的花椒粉,會有一點點小渣滓,前段時間震驚的發現可以直接用拌麵的花椒油!做出來更香更細膩。

炒一大罐給阿盈帶去當零嘴,只是這東西長得像是小木頭塊,他可別咬錯了。

楊豔一想到兒子被關在小黑屋裡,一天都忍不了,試著對他哭唧唧。

扶蘇覺得她又蠢又煩人,難道只有你兒子舒坦重要,其他的無論是國家安危、生靈塗炭還是我父親加班都不重要?“別拽我袖子!你住口,不可在這裡吵鬧。”司馬炎更應該被關進去,但是扶蘇不用問也知道,司馬炎的戰鬥力比司馬衷有用,追查晉國滅亡的元兇之前他們也得在意眼前的生存情況。

楊豔哭唧唧的也被趕走了,她還不好意思對陌生男人大肆哭鬧,委委屈屈的回去的時候,看到司馬師司馬昭開了房蓋對她招手:“叔父,父親,要放衷兒出來麼?”

“你過來。”

一把揪住楊豔的頭髮拎起來:“你進去吧!”

在長度只夠賈南風躺下的小屋裡,司馬炎委委屈屈的蹲牆角,和被揍了一巴掌的蠢兒子面面相覷。賈南風很不孝順,坐在司馬倫身上,半點地方也沒讓給他,司馬倫嘴裡有一隻臭襪子。楊豔跌坐在地上,有點迷茫。這屋裡現在沒法讓人躺下,五個人只能靠牆圍坐成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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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房蓋立刻落鎖,司馬昭在外面‘怒其不爭’、‘菜是原罪’的數落他們。

司馬師倒是好受一點,他沒兒子,不需要為此負什麼教子無方的責任。但轉念想想,倘若自己有個兒子,那自己的孫子未必會蠢成這樣。別想假如了,假如有個兒子,說不準我篡權給我兒子,然後阿昭篡我兒子的帝位。

扶蘇把肉餡調味、加點醪糟擱一會,一會再炸。先進屋去翻了翻資料,他早就去調查過每一個他能聽說的司馬家鬧事的藩王,還親自去見過好幾個,隔著屏障跟人聊天了。只不過沒告訴司馬家這幾個人,沒那個交情。

當初司馬瑋死後,他去詢問閻君這個人的下落,閻君不告訴他。但這也沒攔住扶蘇,和項羽約架(被揍)和聊天時得知,司馬瑋在敵鎮中扣著呢。於是倆人又千里迢迢、坐了半日的船過去看他,扶蘇順便看項羽和呂布單挑,呂布的妻子跟他吵架跑去投胎了,再也不會來,打了光棍之後的呂奉先武力值暴漲,幾次壓過了項羽的風頭,最後打了個平手。看來之前是妻妾和部將的妻妾耽誤他了。

司馬瑋說,當初密詔讓他殺司馬亮,他想驗證詔書真偽,黃門官告訴他密詔傳出去就不靈了。他當時也年輕,才二十一歲,就信了。第二天就到地府來報道。

前兩年司馬乂死下來,也被扔到敵鎮中扣著,倒不是為了讓他跟誰為敵,實在是地府忙不過來了,他也不算壞,就先軟禁起來以後再說。

司馬穎煽動司馬乂討伐司馬冏,之後又擊敗司馬乂,司馬穎現在肉店地獄掛了頭牌,和他叔叔兄弟一起,由於過於供不應求和實在是太混蛋,鄧綏自己動手改自己寫的地獄條例,直接在肉店地獄門口立了木杆,把人捆在上面插了招子,和他兄弟一樣,一文錢隨便打。

任用張方肆意吃人的司馬顒現在在高湯地獄,和張方一鍋煮著,也把鍋擱在地獄門口,免費發湯送肉。被他們充當軍糧的鬼魂們感激不盡,天天來吃。這地獄果然玄妙非常,鬼魂身上的肉割之不盡,幾十個一鍋煮的罪鬼竟然能讓幾萬怨鬼吃飽。一起煮的都是些助紂為虐的高官將領,地獄裡可不分高低貴賤,能給他們這群人單獨分一個鍋出來就不錯了。

現在這情況是閻君們格外施恩,調動過他們行刑順序的結果,地府有四十五個大大小小的地獄。像是剝皮(盤剝百姓、強*奸,熱愛酷刑等)、拔舌(誣陷至人被殺、族誅等)、深坑(故意設計坑害他人)這種大地獄不對外開放、禁止遊覽,罪鬼們也在這裡有刑期,但為了讓冤死鬼們能安心,就調動了行刑的順序,讓可憐的冤死鬼們看到仇人在折磨在受苦,這樣他們才好安心生活。

扶蘇把記錄下來的資料簡單整理了一下,簡單到人名下只有對應地獄,這也不著急給司馬懿,問完立刻就拿出去,顯得我那麼好打聽呢。

劉徹正好發了面準備烙餅,聞見飄來一陣熱油味兒,立刻拿出紅糖,舀出兩勺紅糖,加上兩勺麵粉綜合一下,包了十幾個紅糖餅擱在蓋簾上端過去:“幫我炸了。”

“什麼餡兒?”

“紅糖的。”

那就先炸糖餅,以免油裡有肉丸子味兒。扶蘇看著翻滾並且鼓起來的糖餅,陷入了沉思中,再一次問:“每次我炸糖餅都露餡,張春華不能放太多糖,你卻從來不露餡?”

劉徹才不告訴他秘方是往紅糖里加麵粉:“呵呵,大概是性格原因。”

扶蘇知道他不說實話,炸完了十三個餅,只給他十個:“扣的油錢。”

劉徹懶得去買油,只好如此。

劉隆聞著味兒在旁邊蹦高了看:“這就是十稅其三呀!”

劉秀剛想過來通知大家,司馬炎楊豔這對罪魁禍首被關進去了,因為差點教育問題當場崩潰:“十三個餅抽走了三個叫十稅其三?你的算數和稅制都是怎麼學的?”立刻把他抓走補課。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使勁做!歷代稅制和收稅專案以及轉換你給我記住!

劉盈一次補了三四個月的睡眠,神清氣爽的下樓來,抓了個丸子吃。“哥哥~有客人麼?”一頓豐盛的大餐準備好,格外多擺了一雙碗筷。

“夫人約定了,司馬衷死後就來。”

城隍哪裡能看到一個人約莫還剩多少壽命。

呂雉壓著飯點進了鎮子,看扶蘇一副閒得無聊打算大發感慨的樣子,劉盈一臉的睏倦:“阿盈,你怎麼了?”

劉盈重點講了一下墨子的工作態度,別休息,別停,沒幹成之前為什麼要寫享受生活?有吃有穿就行,還有比工作更快樂的事嗎?我的天我要死了。“唉,難怪閻君嘉許墨子,都是一樣的人。那神奇的器械哪裡是一朝一夕能研究出來的,我以為研究個一二十年能做出來,就不錯了。墨子也是這樣想的,他打算一口氣研究二十年。”

扶蘇心說:所以嘛,父親也喜歡墨子。

呂雉心說:你擺弄小木頭有那麼累麼?我在人間給他做謀臣,他這些年看著人間慘狀心情不佳,我得用各種辦法哄他稍微高興一會,每隔兩個月被鬼差帶到陰間急忙慌的見一遍朋友,回來見見兒子再趕緊回去,你能有多累?小木頭塊能比始皇更難辦?我一會要去做的事才真難辦。“阿盈真辛苦。”

劉盈滿足了,左手肉丸子右手油炸糖餅,心心念念了好幾個月的美食在吃到第三口的時候就覺得膩。老老實實的依次慢慢吃。

呂雉飲了一杯酒,往憑几上靠了靠:“司馬衷死了,你父親被氣的快要吐血。”我勸不了。

“哦?”扶蘇想說‘侍奉我父親很辛苦’,不合適,‘我父親很不好哄’,也不合適。

不合適的話不如不說:“夫人辛苦。父親也見了司馬衷?”

“見了面,還跟他聊了一會,喏,這是給你的信。”

扶蘇雙手接過,拆開一看,信中墨跡有些淋漓,字型也換成了行書。信不長,中心思想是:去替父親把司馬炎打到晉國滅亡為止。打死他!!我不累,我是生氣!

呂雉:“嗯這糖餅好吃。誰做的?”

“劉徹做的,我炸的。”扶蘇問了問人間的情況,聽的吃不下東西。

呂雉一邊說,一邊吃掉了兩張油炸糖餅,舉著最後一口:“現在人間見不到紅糖,也難找小商販。真是可憐啊。”這最後一口糖餅裡兜著一汪軟乎乎的紅糖汁,表皮還有些脆:“人間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本該破而後立,奈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夫人,司馬越的壽命還有多久?”

“看其氣象,還有幾年時光。”

現在新君還沒有繼位的,當權的司馬越選定了司馬炎的第二十五個兒子司馬熾,皇太后羊獻容覺得司馬熾是丈夫的弟弟,自己不能當這個皇太后,聽人勸,想立原先的太子司馬覃繼位,正在折騰呢。

呂雉又問兒子的打算,是好逸惡勞的回來休息,還是一會繼續去跟上墨子?他做的那件東西,希望能把罪鬼塞進去就自動得出結論的機械,所有地府官員都很關注。

劉盈捂著嘴打哈欠:“我再睡兩天,把後三個月的覺也睡出來,就回去繼續幹。”

“好孩子。”

呂雉下來要辦的重要事項有三件,第一是和故友聯絡感情,剛忙完。第二是送信,剛送到,接下來的事情就難了。

“夫人面有難色,是何緣故?”

呂雉起身往外看了看,屋外沒有人偷聽:“你也知道,你父親去年才湊夠了一千弩兵,他現在又想招募更多的鬼卒,在增加幾千弩兵。他現在抓猛將倒是省事,鬼卒們咻咻射箭,什麼樣的厲鬼都擋不住。可我又不是說客,我怎麼能說服閻君繼續提供軍餉,支援他擴充軍隊呢?我知道他無心…只怕閻君多疑。”

扶蘇不解:“抓鬼魂而已,一千弩兵足夠了。”父親真有什麼大計劃麼?我現在相當於人質啊。

呂雉低聲說:“閻君在試探你父親,他也同樣在試探閻君。現在給我的藉口呢,是一千弩兵看著太少,他看著不舒心,如果湊夠三千會舒服一些,也可以支援左鄰右舍。”最可氣是還不允許自由發揮,非要吧原話帶到。那你倒是自己來說啊!他還覺得說不出口。

他要弩兵,要了幾次就給了名額和糧餉,讓匠作監做了□□送來,我覺得這就挺好,人應該知足而止。

倆兒子陷入沉思中。

過了好一會,劉盈問:“閻君名下有自己的軍隊麼?”

“阿盈真是太聰明了!每一位閻君名下有一萬禁軍,大部分都沒招滿,招滿的人也經常被派去和鬼卒換崗。”呂雉嘆了口氣:“他有些心急。前段時間還想弄一瓶藥保留記憶,暫時投胎去人間試試。我勸他別去,萬一變成絕色佳人呢,將來當一次皇后,他何以自處。”更可怕的話沒敢說,不是所有絕色佳人都能成皇后,萬一才華橫溢如蔡文姬、歌舞出眾如綠珠呢?

扶蘇說起了曹操告訴自己的小秘密。

“現在嘛,人間太亂,城隍是每隔十年輪換一次,全部都尉和一部分判官被提拔上來了,都做得很好,他偏不肯示弱,不想說自己受不了要休息,打定主意要等到人間太平再回來。”

扶蘇能說什麼呢,這就是他崇拜父親的原因。和她探討:“韓都尉現在也去當城隍了,我還以為他會一直負責接送皇帝。”

呂雉笑道:“霍光現在也當了城隍呢,前段時間又碰上劉病已,倆人都是急忙轉身抱頭鼠竄,都覺得有愧於對方。”許平君去她那兒做客的時候告訴她的。

劉徹正在吃噴香的油餅,十張油餅分做兩盤,和父親一起拿了酒去劉秀家吃。什麼都不為,就為了讓被抓著補數學題的劉隆感受痛苦。

劉秀氣定神閒的問:“一個農夫種了三畝五分地,每畝地能收穫四鬥穀子,去年留下的種糧有一斗,每畝地需要三升穀子做種子。假設這一夏天都吃去年留下的糧食,到秋天收穫之後,按照五稅一交稅,他需要交多少稅?能剩下多少穀子?”

劉徹&劉啟:“吧唧吧唧”

劉隆心不在焉的答道:“四鬥的稅……”

“嗯”

“多出去的被貪汙了。”

“……”

“能剩八斗穀子。要是不夠就是娶媳婦花掉了。”

劉秀抓著他耳朵:“我看你想娶媳婦!今天我就去提親,把楊芷給你要過來好不好?”

劉隆十分悲憤:“不怪我,他們倆吃的太香了。”

劉徹得意的吧唧吧唧吃糖餅,這小子敢在他讀書時故意來搗亂,他也能在他做題時來搗亂。看書隨時可以放下,做題的時候你分神試試?

“再不老實就讓你做寶貨制的題!”

呂雉笑盈盈的出現在門口:“徹兒,現在有空麼?”

“還行?”

“我有件事請教你。”

劉徹穩重威嚴,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我恰好有些空閒。別動!陰麗華,給你糖餅吃,女人多吃紅糖對身體好。”

陰麗華只好道謝:“多謝。”這話說的沒錯,但是我現在沒有那方面的小困擾啊。太油膩了。

劉徹跟著她到了鎮長家的花園裡,水池旁邊放著兩把交椅,水池中漂浮著巴掌大的小木船。“坐下說話,徹兒我問你,保護記憶之後去投胎時,還記得前生的事麼?”

“半點都不記得。怎麼了?你要去?”期待!

呂雉問道:“是不是有可能由男變女,由女變男?”

劉徹做了這麼多年的心理準備,聽見這句話還是覺得驚恐,強笑道:“高皇后這是何意?你想當男人,征伐天下麼?”

呂雉心說,這猜測的來源就複雜了,我以前都沒想到。扶蘇說曹操猜測你可能是投胎成了女人,因為烹飪和梳妝打扮只有女人才會,而他每次和男寵在一起的時候,背影有短暫的剎那會讓曹操覺得他身上有一點迷人少婦的氣息。“當然想。”

劉徹心不在焉:“我不知道,我變成了農夫。聽衛青說有這種事,夫人大可以一試,是打發時間的好機會,只是不知道二三十年的空閒時光,始皇能不能忍受。”以現在的亂世來說,普通百姓大概活不了多久,這些鬧事的司馬家藩王都不到三十歲就死了。

劉邦吹了個口哨:“美人兒~你何必去投胎?好好修煉一番,爭取變成男人,我可以哦。”

呂雉:“呸。忙你的賭場去把,小心哪天被人抄檢。”

“我提供一個地方供人下棋,有什麼問題?倒是你們夫妻倆應該小心,現在人間太亂,別為了洩私憤毀了嬴政的大好前程。”

呂雉:“嗯?他有什麼前程?不過是處理文書檔案的吏員而已。”他怎麼會知道夫君現在的工作?自從春秋鎮戰國鎮開放,一部分人去投胎,另一部分人開始工作之後,政哥特意找了一位柔和木訥的祖先去處理文書檔案,就是為了不讓帝鎮的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工作。

“嘖嘖。”自從我派人在判官廳的入口處盯著你,盯了這麼久,就再也沒看到過你的蹤影,也不見嬴政出來。你們也太敏銳了,敏銳的就好像我的賭場裡有你們的眼線。

不會真的有吧?那地方塞幾個眼線可太容易了。

……

司馬炎的第二十五個兒子接任哥哥的位置,當上了皇帝。

司馬熾的風評挺好,但司馬家全家不開心,因為搞出八王之亂的這些皇帝,小時候都可有人樣了,要不然哪能鎮守重鎮還給屯兵。更何況司馬越到現在!還沒死!

楊芷已經要求離開帝鎮,去投胎了,她也不怕被審,捫心自問,覺得自己沒幹過任何一件錯事,至多是當了太后之後重用父親,給父親撐腰。可是哪一個太后不是這麼做的?

閻君:“嘁,話說的沒錯,漢朝太后都這麼做,你倒是看看,有哪一個太后不被殺全家?”

“這群人都不讀書嗎?”

“可能是吧。帶走。”

“用心維護手刃妃妾的賈南風,她的人命算你一半,再減去你生前被餓死抵消的一條人命,還剩二百八十年,去推磨去。”

孟光答應了一聲,揪起楊芷帶走了。

就在屯糧之處就有一個地獄,其中的罪鬼要不停的推磨舂米。

孟光梁鴻夫妻倆兩年前入職,一個因為孔武有力一路從鬼卒幹成了校尉,另一個則因為文采出眾成了御用文人——之前好多御用文人都抱著拯救天下的心態跑去投胎了。

閻君想起來:“司馬倫也可以提前拎出來,什麼玩意,拿去審了。”

“對對對,趁著今天有空,還有什麼沒幹的?”

劉邦溜溜達達進了閻君殿:“呦嘿~諸位都忙著哪?我有個事兒得說一下,咱們地府得抓一抓賭博問題,賭博可不是好事兒啊。哎?幹嘛看著我愣神兒?”

閻君們驚得忘了拿寫了待辦事項的小本本:“你痛改前非了?”

“你要幹啥?”

“你自己關門不就行了?”

“哎呦我的天啊,誤會了誤會了。”劉邦笑容滿面:“誰說我要舉報自己?我哪又不是賭場,就是提供一個給人下棋、打牌的地方,按人頭收茶水錢,我都不放高利貸,還不許賒賬,多教人學好啊。新開了兩家賭場,可了不得,賭場坐莊還作弊,能借高利貸,那叫一個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  研究八王的下場讓我頭疼,不是誇張是真的疼了。。。我放棄了我還是寫好記的這些人搞事,對於人間的事一帶而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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