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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大戰(上)

深坑地獄位於兩座城池之間。惡鬼們逃出地獄之後, 不辯東西南北,只是在飢餓的驅使下衝向最近的城池,城池中有吃的,這人所共知。

人間的戰爭常常因為新生代沒經歷過戰爭, 而進行一些想當然的行為,為自己沒經歷過的事手忙腳亂, 治國打仗和手藝人一樣, 能讀書悟出來的人少,主要是靠口傳心授。陰間現在也是一樣, 只有兩位閻君經歷過上次的地獄崩塌, 其他人上到都尉下到鬼卒, 少有經歷過的。

兩名閻君登上各自的城頭親自督戰,他們的另一個化身在主城中緊急學習這鎮壓惡鬼暴動的知識, 以及自己閻君法印的正確用途之一。身外化身和本人能同步共享記憶, 那邊抓著同僚問:“我太緊張我忘了咒語,告訴我, 變大的那個咒語是什麼?”

別人都在忙著指揮,只有嬴政還沒學會化身, 他名下的城池現在還沒有接手,又剛背過咒語沒多少年, 冷靜鎮定的給他背了一遍。

他很喜歡這些咒語, 經常單手盤著自己的閻君印,念動咒語要它變大變小,變重變輕。

“謝謝我就忘了倒數第二句!”

城下的鬼卒們善於抓人, 而不是屠殺,他們鐵索雖然有效,卻只能抓住幾個鬼,上限是十個,再多就不行了。幸好都帶了兵器在身,緊張的的城外列隊準備。城中居住的十萬餘戶也只好持刀出迎,沒辦法,背後就是家人和家產,不拼不行,幸好這裡死也不會徹底死。

城下的士卒和百姓乾淨整潔,雖然疲憊驚惶卻不算太亂,看著遠方那像火紅色大螞蟻一樣蜂擁而來的數十萬惡鬼,心中打鼓。

“二哥,真的不會死麼?俺生前聽說鬼也會死。”

“你別害怕,你叔去當了鬼差,回來說鬼的腦袋被打掉了還能再長出來一個。”

“那掉地下的腦袋咋辦啊?”

“這……一會就知道了。”

這城比較偏僻,定居的人不算太多,大部分人都住在城裡,城外只有農田和牧場,得到訊息之後都及時躲進了城裡,牛羊也被塞進城裡。

如果是都城就糟糕了,名為主城的都城城外到處都有一排排的房舍,住了百萬鬼魂。

遠遠的能看到時,就覺得敵人非常多,四處張望都能看到快速奔跑、是不是激動的蹦起來的惡鬼敵人,等到敵人逼近時,才發現不僅多,還惡臭且猙獰,衣衫襤褸瘦如骷骸。他們手裡沒有武器,就把貌似同伴的惡鬼撕碎了,用他們的手臂和腿當做武器,抓著稀疏的頭髮掄起腦袋當做流星錘。

“嘔嗚”

“我想吐。”

“他們是晉國人?殺啊!!”

“殺了這幫晉國人!”

旁邊的晉國平民瑟瑟發抖中。

雙方一接觸,鬼卒和百姓們幾乎是一觸即潰,這些惡鬼既不怕被砍掉頭,也不怕被殺。

一個被砍成兩截的惡鬼用雙手撐地,怕上前咬人。被砍掉手臂或大腿的惡鬼似乎覺察不到疼痛,發出難以言喻的嘶吼聲,繼續撲上抓撓撕咬,就像禽獸一樣。

深坑地獄中的那些罪鬼生前是惡人,自從死後被投入監獄那一刻開始,就在不停的戰鬥,互相搏殺,沒有一刻清閒,這是在地獄中的懲罰,讓他們互相吃,卻也讓他們忘記了生和死的差距,對任何一種疼痛習以為常。雖然是赤手空拳,卻悍不畏死,讓人覺得難辦。

惡鬼帶來的臭氣和腥甜蔓延開,禦敵的鬼魂們一時間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好胡亂狼狽的應付敵人,被咬的嗷嗷叫。

城頭的閻君念動咒語,祭起自己的大印往天上一拋,印章穩穩當當的停在半空中,伴隨著咒語不斷變大,方形符印大到到最後,一條邊就有五丈長。印章猛地往下一落,避開了交鋒的陣線,把蜂擁而來的惡鬼拍出邊長五丈正方形的一片屍體,被閻君大印拍死的鬼魂復生會非常緩慢,只留下一地的殘肢斷臂和碎骨頭,只可惜後面的惡鬼並不害怕,還在繼續蜂蛹前衝。

看到這一幕的將士和百姓們士氣大振。雖然對面的敵人奇怪而強大,但是我們閻君也很強!

大印又狠狠的拍了幾次,雖然不能阻擋住衝過來的全部惡鬼,也不能拍焦灼的戰線,卻極大的緩解了壓力。

這城中的都尉只有兩名,兵力不足數千,長時間沒有危險,讓所有人都放鬆了。

胖都尉手持三尺青峰,劍氣如長虹貫日,橫掃過去就能斬斷一片惡鬼,再爬過來的只有上半身。百姓們拿著舂米的大木棒、門閂、打年糕用的大木槌,瞄準惡鬼的腦袋使勁砸。

瘦都尉把衣服一撕,運起自己修煉的金剛不壞之身,衝進惡鬼之中,開始瘋狂的手撕惡鬼。他的金光同樣能遏制惡鬼的恢復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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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惡鬼被砍掉了頭,身體剛要爬回去找頭,又被幾百惡鬼從身上和頭上踩踏著,始終沒能恢復。

這些惡鬼就是這樣,衝的稍微慢一點就被後來的人拽倒下,踩踏過去。

各地獄才得到訊息,都提高了警惕,做好備戰的準備,能封鎖的地方儘量全部封鎖住,能開啟的禁制全部開啟。各地獄的獄卒不能調離這裡出去資源,就在獄尉開始自檢,看看有什麼紕漏沒有。不要給這些惡鬼留有逃出來的縫隙。

慢獄尉:“啊…還是…我這裡…安全…”深坑地獄裡的鬼天天打架,哪有這裡好,我這裡的鬼每天做題,都快動彈不得了。

刀山、火海、寒冰地獄都覺得很安全,你們儘管來,能從我們這兒把人撈走就算我們輸。我自己往外提到期的罪犯都很費勁呢。

糞坑地獄的獄尉:“我覺得吧,惡鬼不會到我們這裡來。”

他的法曹:“說不準餓鬼想換換口味呢?”

“……嘔。”

都尉們率領緊急集合的十萬兵卒前來馳援,投入戰爭中。

有個巨大的胖子把全身的肥肉都挪移到兩隻腳上,兩隻腳變得像鴨子璞一樣,又大又扁如同門板,甩開腳丫,手持馬槊,殺入惡鬼從中如入無人之境。像是一把掃走蛆蟲的掃帚一樣清理出一片又一片地方。

有個戴著虎頭的人把自己手裡的金條揉成一根圓棒棒,祭起來往下一扔,變成了巨大的碾子,然後他飄在半空中推著碾子來回瘋狂碾壓。

像吃剩下的骨頭一樣枯瘦的惡鬼們被碾碎,又蠕動著想要恢復。

另一部分人分兵去保護另外兩個地獄。

兩座城池外還在拼命廝殺,忽然發現後續的惡鬼少了很多,大將們在城頭上一邊感覺自己指揮失策,一邊又覺得這地府的軍隊體系無法形成強有力的軍隊,經常調動和打亂士卒的歸屬雖然便於輪值休息,但訓練和配合方面就差了。殺不死的敵人令人頭疼。乘著腥風飄過去一看,很多惡鬼調轉了方向,手腳並用的飛快跑向另外幾個方向。

都尉飛高了一些,想要看清楚,結果一頭撞在地府的頂端。

那是屯田的方向,現在雖然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道路兩邊卻種了許多果樹和甘蔗。

由於這些惡鬼互相猙獰的張大嘴嘶吼著,互相之間好像可以溝通的樣子,但其他人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或許是故意發明了暗號一樣的語言,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和人接觸,他們的口音漸漸發生了改變,當吼叫才能溝通時,誰還會好好說話呢。

都尉試圖降低一些,聽清楚他們在喊什麼,有什麼計劃。恍惚好像聽見再喊:“吃!吃!吃!”

又不確定自己聽的是不是真的。

惡鬼們奔跑的樣子很像大批的野牛,手腳並用跑的飛快,偶爾有一個跑慢的人就被他們踩在腳下。

高湯地獄的獄尉得到訊息,揮舞著一根大蔥,憤憤然對著召集起來了一千甲冑:“他們要來釋放這些惡鬼!這些混賬東西,生前是惡鬼,死後還敢為所欲為,我們要狠狠的打死他們!看守住自己的地獄!只要這次成功,我如果調職去了深坑地獄,一定帶你們同去!再不用聞大蔥味!再不用守湯鍋!”

獄卒們穿著鎧甲,身佩劍,挎著弓,轟然應諾:“好!!”

“戰法很簡單,內,外兩道看不見的壁壘。內壁壘攔住鬼魂即使逃出湯鍋也出不來,外壁壘確保他們進不來。弓手在門口做好準備,看到敵人就放箭!惡鬼衝到眼前時,換刀跟我衝,明白了嗎?”

“明白!”

油鍋地獄的禦敵則簡單的多,某一位獄尉閒的沒事在門口挖了護城河,挖了半條之後才想起來,咱們這兒也沒有城啊。話鋒一轉,就說是取土蓋房子,在枯河上搭了橋,權當這裡是風景和儲物大坑用。現在連大坑裡面的蘿蔔也不要了,丸子也不炸了,指揮鬼卒們用長長吊杆移動直徑一丈以上的大油鍋,安安全全的把幾十大鍋油和油裡的骨頭一起傾入枯河中,順手吧鍋也扔進去,這鍋有種神奇的法術,不需要添柴也能加熱,新增的鬼魂的惡意和怨念。

只聽刺啦一聲,酒香四溢,又飄上幾十個大青蘿卜、一百來顆大白菜、一隻豬腿在油裡翻滾,還別說,真香。

獄尉冒著危險和熱氣,御風到了油河上方,用鉤子把豬腿撈了回來,已經炸的金黃酥脆,皮上起了小泡泡,可裡面還沒熟呢,得再加工一下。

惡鬼們看到了沸騰的鍋氣,聞到油炸食品的香氣,就以幾百年沒吃東西的狀態衝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惡鬼想停下時已經來不及了,被後面的人推進滾油裡。

油麵漸漸上漲,本來半河熱油,現在差不多上漲到了平面。惡鬼們和獄尉獄卒隔河相望,不斷發出挑釁的怒吼,似乎對眼前這一幕分外不滿。

獄尉輕搖羽扇指點江山:“來呀,恁這幫龜孫!”

他可以買周瑜諸葛亮同款的扇子,穿同款的衣服,卻沒有他們那種語氣和措詞以及口音。

“大人,一會油要是溢位來了可怎麼辦?”

“加固河岸啊!”

有準備的人還好,比較慘的是為了逃稅和逃避勞役當了遊民的孤魂野鬼,遇到這些惡鬼就被抓住分而食之。

屯田地區的長官和法曹一起,把所幾千戶農戶儘量收攏在一起,距離近的就跑進城去,距離遠的就只好依靠府衙準備開始作戰。一封竹簡焚化之後送到閻君面前,要武器,這裡只有鋤頭沒有武器。農戶們拿了各種農具,包括鋤頭和大草叉,緊張的防備著。

但惡鬼們跑到這裡沒有先來攻擊人們,而是摘光了的樹上所有的果子,然後順著飯和梅乾菜的香氣衝進各家各戶,吃掉所有的飯菜、糕餅之後,這才轉頭要來攻擊這些人。

眾所周知,大米飯比人肉好吃。

有這些食物墊底拖延,就來了幾名校尉帶來了武器和一個金色的線團。把金色線團繞著百姓們躲藏的衙門劃了一圈,系一個結,好了,裡面的出不來外面的進不去,這幾千戶百姓基本上算是安全了。

緊鄰深坑地獄的兩座城池不僅等來了援兵,還等到了最有用的東西。

閻君急切的指揮:“分批後撤回來沾往生池…”

他沒指揮過戰爭,早已將自己眼中看到的東西透射在主城的宮殿中,有幾位閻君所轄城池距離事發地很遠,就放心的看著。

嬴政突然拍了他一下:“說是毒藥!要不然”

“我懂我懂。”閻君也反應過來,這東西灑在誰身上都能造成危害,普通的鬼魂不知道這一點,說是往生池水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站在牆頭上的本尊聲音洪亮傳遍全程:“給武器上沾毒藥!不要弄到自己身上!”

幾十大缸抬到城門口和牆頭,傾入往生池水,這池子是把鬼魂下去就會軟化溶解,隨即投胎到人間的人畜腹內成為胎兒,也可以用網兜焯一下鬼魂,然後倒模成型。刀劍、狼牙棒、馬槊、羽箭上沾了這種水,再砍傷城外的惡鬼,惡鬼們就無法把自己拼回原型,受傷的部位會一直殘破。

雖然這些惡鬼被砍成兩截還能用手撐地往前爬的很快,但只要再砍掉一隻手就好了,在此之前,他們可以拾起地上其他人的殘肢斷臂,戳在自己身上,就能接上。

現在如果這些惡鬼肯停下來讓人看一看,就能看到,有些有四條腿沒有手臂,有些有三條胳膊一條腿,跑的奇形怪狀,跌跌撞撞。

分成小隊的後撤,回來給武器上沾上點水,百姓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就是無色的水,但既然閻君說是毒藥,那就是吧。箭更容易沾,一把抓著在地上磕齊平了,沾了下就好,馬槊和狼牙棒就有點麻煩,得小心翼翼的舉起來,均勻的沾一沾。

沾好之後趕緊衝到第一線去試試好不好使,也讓之前第一線的人回去沾水。

非常好使!這次砍斷脖子的惡鬼沒法再接回去,不像之前被砍掉頭的惡鬼,眼睛盯著對方,身體還能回來找頭。

“啊啊啊!!”陣營後方傳來一聲慘叫。

戰線上聽見這聲慘叫的人都嚇得頭皮發麻,原來是一個人把手伸進水裡,手融化掉了。

閻君:“別用手碰!!說了是毒藥你們沒聽見嗎!”

鬼卒和百姓們越發小心翼翼,生怕藥水滴在自己身上。

郭聖通聽說這訊息時,是放牛人騎在狂奔的牛背上跑回來報信。她一開始還難以置信,上房一看簡直是太可怕了!遠方鋪天蓋地都是血紅色的面目猙獰的人。趕緊抓起武器,叫上其他人,固守這裡。單身女子,對房子的安全問題比較看重,她有錢之後不僅挖了壕溝,修了堡壘,還預備了拒馬陣,有硬木大門,還透過不正當手段弄了一些市面上沒有的連弩,儲存了幾百只羽箭。這個量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一群人害怕的擠在一起,看著那些形銷骨立活骷髏一樣的惡鬼,還有他們鼓鼓漲漲的大肚子。

“這裡挺安全。”

“應該躲進地窖裡。”

惡鬼們抓住她散養的牛群和羊群,飛快的開始吃,房舍中沒有食物的味道,也沒有人影,暫時不吸引他們。等到數千只牛羊被吃光之後,就去翻牆往裡爬。惡鬼們能在深不見底的深坑中攀爬出來,翻個牆根本不算事。

幾隻羽箭落空了,但也有射中的。惡鬼們攻擊的不算太猛烈,好像一直被別的東西吸引注意力。

等到院牆被攻破時,人們早就沒有羽箭躲了起來,惡鬼們在院落中一頓破壞就走了。

躲在密室之下的地窖中的眾人大氣不敢出,牢牢的躲著。

周邊幾家牧場也蒙受了巨大損失,牛羊豬都被吃光了,出去和惡鬼搏鬥試圖保護家產的人也死了。

出來再看時,藏起來的錢也被惡鬼抓走了,幸好他們的尖牙利爪抓破了袋子,箱子也是一路顛簸一路撒,還能撿回來不少。只是這些牲畜是巨大損失,家產幾乎減損了一半,還搭進去了幾十年的時間。

現在深坑地獄的獄尉雖然英勇殉職了三次,但他也是有錯的,按照正常情況下,罪鬼門每天都在試著跑出來,但應該是跑不出來的。白起當獄尉的幾百年間,一次都沒跑出來,老頭直接在深坑旁邊設了席子,每天繞著周長萬米的大坑跑五圈,一則是鍛鍊,二則是檢查。新來的獄尉雖然附庸風雅釀下大禍,但好歹及時上報了訊息。

呂雉有些緊張的攥著劍和弩,指揮自己這裡的鬼差儘量做好防禦準備。蜃樓地獄也是個小地獄,大地獄的獄卒三千,小地獄獄卒就幾百人以下,感覺有點危險,偏又是職責所在不能擅離職守。這地獄距離主城不遠,因為還打算擴建花園,就沒有修造厚牆,但牆也算高,高到能阻隔外人的視線。

如果惡鬼要來攻她們,她還不知道勝負如何。先登上高臺遠眺,暫時只看到零星的惡鬼跑的飛快,被那些湊在一起趕路進城避難的人奮力反殺,暫時還不算是威脅。

有惡鬼跑了過來,趕緊抽出劍向外一拋,劍飛的很穩,悄無聲息的湊過去,先削掉了這惡鬼的雙臂,然後是雙腿。竟然還能像個蛆一樣移動,只是緩慢了很多,惡鬼正想接上自己的胳膊,其他衝過來的惡鬼拾起它的胳膊腿當武器,揮舞著衝向蜃樓地獄。

距離深坑地獄遙遠的城池比較安全,在準備好自己本城的防禦之後,又飛快的派兵馳援。

百萬惡鬼如泥牛入海,殺了很多,可是跑散的更多。

帝鎮也被襲擊了,幸好以生前地位高低為界限的屏障擋住了這些張牙舞爪的惡鬼,司馬衷正在家裡燉大鵝,不知道哪裡來的祭品,不知道什麼緣由,祭了一隻大鵝下來。

帝鎮的屏障識別的是天子之氣,除非天子或天子身邊的人,其他人難以靠近這屏障,以免地府的一大群閒人跑去圍觀皇帝。在無數張牙舞爪的惡鬼中,只有兩個人撲倒壁壘上,其中一個是司馬越,其他的都是寸步難行。

“媽呀!!!這是什麼鬼東西嚇死我了!救命啊!”

“地府出什麼事了?”

“有誰在外面沒回來?”“不管,我先去殺幾個試試。”

“小孩們都過來,你們總嚷嚷射箭沒有箭靶,現在有了。”

地府的天空總是灰濛濛的,像是暗淡的眸光,像瞎子的眼睛。分辨方向沒法靠日升月落,夜裡而已找不到北斗七星南斗六星,鬼魂出門全靠方向感、地圖和自覺。現在這些惡鬼就各奔直覺,想報復的去攻打城池,想吃東西的奔向屯田地區,那些恨著閻君和判官的惡鬼衝向地府主城,想要投胎變成人、想要離開地府的衝向挨著主城的往生池。

主城在深坑地獄陷落的短短一半時辰後開始遭受襲擊。

這些時間足夠城外的居民差不多全都帶著家裡的細軟逃進城裡,也足夠佈防和嚴陣以待的時間。

這路程若是普通人趕路要走三四個時辰,這些惡鬼跑的真快。

白髮閻君拍了拍左右的人,對他們說:“不必驚慌,術業有專攻,都尉們會指揮這場戰爭。”

嬴政更不緊張:“我去看過那深坑地獄,如同天塹一樣,惡鬼怎麼逃得出來?”

“我也想知道。”

“我也是啊。”

“按理說不可能,周圍是向內有弧度的峭壁,徒手爬不上來。就算能,那邊緣還有三層符咒鎖住,在第一層符咒被破壞時就會響起警報。”

硃砂痣閻君飛了回來,問其他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深坑地獄封鎖住,不讓裡面的魂魄再跑出來?”

“對!”

“你去幹什麼了?”

“沒都跑出來?”

“你看見有沒跑出來的為什麼不動手!”

硃砂痣閻君有點委屈:“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跟人打過架……你們不用去,現在都跑光了。”

白髮閻君:“你把深坑地獄修好了?”

“暫時做了加固。你們也沒想到還有惡鬼沒跑出來啊!”

那誰能想得到,得知這訊息時深坑地獄的獄尉獄卒全軍覆沒,就以為是都順著四面八方跑出來了,來不及修繕,也來不及抓回去。

硃砂痣還是得到了無數的冷哼和白眼。

嬴政剛剛幫著從地府儲存的名將中點了八個人來指揮這場戰爭,但他有點擔心,打仗不是這樣的,打仗最忌諱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士兵得知道將領的威信,才能聽命服從,被將領的為人所折服,才能捨生忘死,將領也得訓練士兵,掌握士兵的士氣和戰鬥力,才能做出合理安排。現在這樣倉促的匹配過去,無異於臨陣換將。要是能打贏,那全靠對面的敵人太蠢,還有我們有法術助戰。

“我去城牆上看看。”嬴政起身,反正城牆攻不破,出去看看也沒關係。

現在的戰法還不錯,城牆上堆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武器,四座城門固若金湯,等閒攻不破。只是城外的惡鬼太多,源源不斷的破壞著一切。

校尉能御風也能攜帶一些鬼卒,在將領的指揮下,校尉和鬼卒們拿著兌水的大花灑,御風而起,給這些惡鬼灑水。

這種效果不行,雖然接觸到水的地方會軟化腐蝕,弄的面目猙獰斑駁,但這些惡鬼本來就猙獰斑駁,這樣也不疼。只能用一捆捆沾了池水的弓箭去射他們,用沾了水的長矛去戳。長矛林立,看起來還挺好。

作者有話要說:  試圖寫一場恢弘壯麗的戰爭但是好像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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