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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第 268 章

李隆基等到清算時抓去下地獄已成定局, 毋庸置疑。畢竟人間生民塗炭,陰間鬼哭神嚎,都是他一人造成的。有實權有主見的皇帝,能推波助瀾, 也能力挽狂瀾。

閻君們閒來無事,聽扶蘇說他被揍的有多慘, 順便談談他該從什麼地獄開始經歷。大概是深坑地獄, 雖然這皇帝主要罪過是尸位素餐,但是他也坑人啊!

至於楊玉環麼, 沒人在意她以後的去向。雖說像李隆基這樣的脾氣秉性, 就算後宮佳麗三千中有兩千九百九十九個是賢德勸諫的女人, 另一個是剛死的武惠妃,他只會覺得索然無味, 格外從宮外再找幾個色藝雙絕能歌善舞的婦女來陪他玩。但這不是說楊玉環沒責任, 就和皇帝身邊的大臣一樣,即便是得到了授意再去做事, 也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既然受過足夠的教育,那麼明知故犯的錯事, 就別想脫罪了。為安祿山升官,收受賄賂或驕縱享樂, 為犯罪的楊氏求情。具體如何與李隆基、楊國忠切分罪過, 那兩次被遣送回家是因為什麼事,會有人負責整理出來。

道德層次上的問題,閻君們只問問是否涉嫌強迫。

陰間有種傳言稱, 楊玉環是被公爹強搶之後覺得受辱,才擺出奸妃嘴臉,敗壞唐朝。但編這個故事的戲班子被人揍了三次,最終還是楊廣轉世投胎成楊玉環的戲文、唱段更受好評。人們都覺得更刺激,而小心眼好報復也符合楊廣的人設。

楊堅:合理。

楊廣(;⊙x⊙):???

李豫繼位之後下達的詔書就能看出來,他有心大展宏圖,重振朝綱。雖然李輔國被尊為尚父,又有一句名言在地府嘖嘖稱奇‘你安心當宅男,國家大事讓我來’(大家但內裡坐,外事聽老奴處置。)

李倓得意的仰頭:“我哥絕不會坐以待斃。”

死後新認識的小夥伴:“令兄是?”

“哦,是…個官員。”

“難怪呢,看你的祭品多到王侯級別,他一定是偷偷的多給你祭祀。”規定的祭祀的登基就和服裝等級、首飾規定以及大部分法律一樣,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冒犯。不論是為了利益還是快樂,人們都不惜犯罪。譬如說法律規定了,官員不許逛市場,但官員們換了富人的衣服,一個個玩的比誰都開心。之前武后規定不許殺生,眾官員吃素吃的兩眼發綠,就偷偷的殺羊來吃,名留青史。

李倓點點頭:“他家資頗豐。”真·富可敵國。

如今閻君們的工作稍緩,依次去休假,有人去山中修行,有人去會朋友,有人去人間旅遊,也有人和夫人一起去看戲。

嬴政就和呂雉一起體察民風,坐在戲園最貴的二樓正中包廂裡,這地方能看見戲臺上的一切,但外人看不見裡面。手裡先拿著採風使調查來的謠諺,最近大部分關於楊玉環的謠諺都出自戲曲,而不是天然的。甚至還有兩個明面上說楊玉環的歌謠,暗地裡是兩個社互相嘲諷造謠的詞句。二人看了一會,深覺無聊。

“採風使值得嘉獎。他調查仔細,才讓這互相詛咒對方倒閉的讖語沒被隱蔽。”歌謠傳唱很廣的,但知道那兩個百戲社的人卻不是特別多。

嬴政點點頭:“我已獎賞過了。”

昨天還叫上了扶蘇和劉盈,今日二人準時前來,敲門問清楚裡面是自己要找的人,就開門進來,施禮落座。始皇看著這兩個正襟危坐但沒有上進心的年輕人:“我們很久沒在一起出遊。”

呂雉頷首道:“若加上你,的確是難得一聚。”她到是經常和兒子們見面,聊聊新來了誰。

劉盈笑道:“您自從永徽末年之後就一直在忙。開元年間休息時都用來鑽研推背圖。”還親自和袁天罡李淳風聊了很久,具體談了什麼我不清楚。

忽聽笛聲幽咽,加入月牙板和檀板之後頗有節奏感。先上來幾名太監——由真的、能唱能跳的太監出演,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李隆基身邊的人無不努力學習唱跳。

又走上來一個唇紅齒白年輕英俊、臉上糊了厚厚脂粉、有些雌雄莫辯的少年人,一上臺就介紹:“俺楊廣,隋朝二世主……”聲音倒是響亮清脆。

因介紹自己的身份十分無聊,就繼續聊天。“楊廣的相貌的確不錯。在帝鎮中,也算嫵媚。”劉家皇帝都‘隆準’,看著就礙眼。

“非但以貌取人不可取,就連著作識人也不可取。誰能想到賀蘭進明是那樣的人。”

“哪樣的?”

“陰間清點賬目,帶走的鬼魂人數有些混亂,人間清點戶籍,人口倒是沒少那麼多。不是全城人都被當做軍糧。”嬴政道:“賀蘭進明、許叔冀坐擁重病而不馳援,按律應該死罪。但李亨出於私心,非但不懲治這兩個人,還敷衍過去。”閻君們正派了都尉去調查,賀蘭進明不救援張巡,究竟是因為輕視他位卑職小,還是受皇帝授意。李亨是因為想讓坐鎮江南有不臣之心的兄弟去死,還是只是單純的傻,這很重要。

如果是蠢,怪李隆基。如果是壞,那他就等著了。

“父親,賀蘭進明死了麼?”

“我還沒說完。”嬴政頓了頓:“涉事其中的人,給張巡捏造了不少的謠言,其中很有些驚世駭俗的說法。如今江淮兩地的百姓,感其救命之恩,奉他們幾人為神明、雷神,為城隍。只是他們幾人的心態依然緊張,現在正在修心和背書。

賀蘭進明現在還沒死,但他離死不遠。”

呂雉道:“我們早就商量好了,等賀蘭進明下地獄時,眾獄尉同往慶賀。”

“恭賀張巡?”

呂雉搖搖頭,微笑道:“聚會祝賀我們自己。”總算等到討厭的人死了,落到我們手裡,按照判官的審判結果受盡苦楚,看到的聽說到的人都覺得舒爽,只可惜李亨暫時不會受罰。

劉盈咯咯的笑了起來:“那好,你們看臺上。”

舞臺上,那扮演楊廣的優伶剛簡略的擼了一遍隋煬帝生平,然後被白綾縊殺,一個宮裝美婦哭哭啼啼的用白綾把他纏起來,放在地上。系的結結實實的白綾忽然自動解開,伶人像鬼魂一樣站了起來——人間印象中的鬼魂,那種隨風飄搖的,面色蒼白說話帶著風聲的鬼,就說自己死的冤啊。

“俺楊廣,生平最恨不臣之人,誰得了俺的江山,管叫他、萬里江山、一旦拋,倉皇皇、丟盔卸甲、入山林。爾等!且住!看俺的手段如何。”

嬴政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疑惑:“這種東西,在地府最紅火?”既不是陽春白雪,又算不上下里巴人,究竟哪裡好看。

呂雉知道他的心思:“那些人見不到皇帝呢。”物以稀為貴,你對皇帝見得多了,還挑剔聰明蠢笨,我也挑剔對方的立場利益。這些來看戲的可不一樣。

被李隆基親自指點如何扮鬼的人,在變成鬼扮鬼時扮的極像。用舞蹈來表現時間流逝,從流行的隋舞很快就變成唐朝中期開元年間最流行的胡旋舞,裙襬旋成一片,似鮮花盛開。手也是千姿百態,左搖右顧,在飛旋間忽然,解開頭上皇帝的金冠,又在飛旋中巧妙的琯了一個婦人的髮髻。身上的衣裳一撕一甩,竟然在臺上飛舞的剎那間完成了變裝。臉上的妝容不必再換,只是臉上的神情從英武傲慢,轉為一種貪婪的千嬌百媚。

邊上有人燒松脂,煙很大,用扇子一煽,如煙雲飛過。

聲音也在瞬間變為女聲:“妾身楊玉環,自嫁得壽王以來,每日置酒歡筵,親愛逾恆。”

……

外面在看戲,鎮內也在看舞蹈。

《霓裳羽衣曲》到底還是跳了。實在是好看,好似仙女下凡,但實在不是雅樂、雅舞。靡靡之音,亡國之曲,透著一股縹緲以求長生,拋開紅塵世俗,一心直奔白雲鄉的氣息。

一個皇帝不應該有這種思想。皇帝可以想很多事,唯獨不能想成仙,只要沾染了和仙道有關的東西,這皇帝就算是廢了。

李旦和李亨祖孫二人,年齡看起來也和身份相符,在一片荒蕪尚未開闢的土地中捧著書發呆。“祖父,這種地怎麼種?”

“自從周朝以來,都行過親耕禮,你怎麼不會?”

太宗接受了其他前輩的建議,準備防患於未然——叫子孫們種地!開始種地屯糧!不知道唐朝何時會滅,總之是危如累卵,他們幾個人能出去自謀生路,留在帝鎮中的子孫後代得學會種田。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能去出仕。別等到時候沒法出去買米,要別人代勞,或是餓著肚子看著麥苗青青。武惠妃等人安排去養蠶,尤其是楊玉環,去織布!什麼時候織夠了一千匹質量過硬的絲綢,才允許她出屋——宴會時除外。

(唐太宗很想引用那句‘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很可惜,寫詩的人還沒出生。)

自從周朝開始,為了鼓勵農桑,皇帝每年春天都要行親耕禮,親自扶犁耕一畝三分地,親自撒點稻穀。然後等到秋天,會有官員把皇帝親自種的稻子收割好,再往裡塞一大堆別人種的稻子,一起送到皇宮去。至於皇帝是否親自過目,就看心情了。

別人套好牛,安排好犁,前幾天還把地面認認真真的鋤了一遍,深耕細作,留給皇帝意思意思。每年就幹一個上午,具體細節也不用問,真不會。

李亨發了一會呆:“親耕禮的土地不是這樣。”我的牛呢?犁呢?土怎麼這樣硬?鋤頭怎麼用?

李旦也不清楚,認真思考了半天:“武后可能會。”據說她曾經寒微的生活過一段時間?“你去請教她老人家。”我可不去。瘮得慌。

李亨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就坦然過去詢問:“則天皇后聖安。”

武媚娘正在窗前練字,頭髮挽了一個漢髻,也像是春睡方醒的模樣,拈著筆練字為樂:“嗯?什麼事?”

李亨在窗外看著她,真是姿容動人:“太宗要我們做足準備,開始學習種地屯糧,以免祭祀斷絕後困窘飢餓。祖父和孩兒不會耕種,想請教則天皇后,您會麼?”

武曌搖搖頭:“不會。”她連親耕禮都經常拖延不去。老了,幹不動。最困窘的時候是在感業寺中,那也是皇家寺院,尼僧連劈柴都不用,至多是灑掃庭除,擦拭佛像,晾曬經卷。那是給先帝的妃嬪們養老祈福用的,不是掖庭。她想了想:“鎮長很懂。你們看看別人家如何耕種,照貓畫虎可以學一學。”譬如怎麼弄壟溝,種植的間隔,植株的稀疏程度。

“是。”

李旦招呼孫子回來:“回來吧,我看懂了。”

李世民則坐著發呆,看著那邊祖孫二人。這倆人倒是小心謹慎,沒被吩咐時什麼都不做,活脫脫兩只要被喂鷹的胖鵪鶉。也不想著主動尋找該做的事,非等到自己吩咐了,才去行動。拿著早就買來的農具和農書研究了一上午,終於開始幹活了。呼,再不動手朕真就沒耐心了!

看李弘持劍對峙李隆基,真不怎麼樣。李道宗教他如何為臣、自保,沒教他怎麼與人搏殺,也對。

唐玄宗捫心自問,我的諡號為什麼是‘玄’,這是明目張膽的嘲諷我。為什麼過去了這麼多天,我還只是捱揍且負責陪練(還是捱揍),但李亨安然無恙的站在旁邊?他連捱罵都沒有。“且慢動手,陛下,太宗陛下,我想知道李亨的執政如何。”

他答應回鶻兵出兵的條件是劫掠長安三天,後來又覺得面子上掛不去,李豫給改成了洛陽,金帛盡去,土地和人留下。這麼丟人的事兒,總不能因為我是禍根,就隨意擱置吧?不論如何也該問問他,明明手下精兵良將不少,好幾個將領是太宗親口嘉許的,怎麼就指揮不得當呢?

王菱不希望轉移話題,溫柔沉靜的拜了拜:“太宗陛下容稟。自安祿山起兵謀反,劫掠婦女及壯年男子,屠殺老幼。安慶緒殺安祿山,史思明殺安慶緒,史朝義殺史思明,到如今叛軍尚未全部剿滅。況且皇帝登基的第一年,不改帝號,不變法度,仍算是上一任皇帝的延續。”

“順便延續了中官的威勢。”沒錯,說的就是李輔國殺張後,程元振成為皇帝心腹的問題。張後該殺,但殺她的人不改是李輔國擅作主張。前面已經證實過了,文武臣都不可靠,兄弟兒子不可靠,老婆也不可靠,於是皇帝依靠中官。李隆基暗自咬牙道:“中官掌兵權,豈不貽笑大方。”李豫跟我有何仇恨?那是我最欣賞的孫子,他怎麼就不遺餘力的給我添堵?還讓王菱進來與我抬槓!

他本來早就能巧言掩飾一番,把罪責更多的推倒國家局勢、外敵環列、內憂自武周時期已成定局等諸多客觀原因上。

奈何王菱是開元之治的親身經歷著,每逢他解釋,就出來說:‘當年我生前……’‘當年李隆基年輕時……’‘曾幾何時……’。更可恨的是所有人都認為王菱說的更真實。

王菱點點頭:“我說兩個人,不知道玄宗聽沒聽說過。一個是驃騎大將軍、虢國公楊思勖。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齊國公高力士。”重用中官發動政變,並為其封國公,是你先開始的。

武則天遠遠的高聲道:“說的是高力士啊~”

高力士,還有另一個叫金剛的內侍,都是一個臣子送來的,都挺機靈。力士、金剛都是佛教的名字。

李弘不善於教訓人,只是溫和的嘆氣:“天下煙塵滾滾,血流漂櫓,你受些教訓,與石壕村中的情形相比,孰輕孰重?”

李隆基想起高力士,不由得有些傷心。自己身邊有無數人來來去去,只有高力士最為忠心,謹慎小心,形影不離,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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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有點緊張,當年張皇後李輔國一左一右的煽動勸說,他就軟禁了太上皇,趕走了高力士,李輔國親自去請太上皇移駕,據說超兇,嚇得太上皇從馬背上幾次跌落,又被高力士給抗回去了。這件事……太上皇肯定得得記在我頭上。緊張的抱住祖父。

李旦摸摸他的頭,有點同病相憐,又有些難過:“你啊。”使了個眼色。

李亨心領神會,看向則天皇后。憎惡的關係很明確,唐玄宗上恨則天皇后,下厭兒子。則天皇后就討厭唐玄宗一個人,倒是拿出了傳說中和她年輕時一樣善於籠絡人心的技藝,對待子孫後代。而自己作為那個被討厭的兒子,完全可以一個大跳,跑去抱大腿——高宗和則天皇后都得抱住。有點難。至於王菱皇后麼,他和她的關係本身就非常融洽。

張氏下葬時已經被廢,想去帝鎮而不可。

唐太宗親自示範如何簡略有效的殺傷敵人,人肉靶子當然還是玄宗。

李亨則在刨了一畝地之後,窺見空隙,去和高宗夫妻聊天。最佳的切入點莫過於:公主是很美好的。

夫妻倆表示贊同。

他有三個很有趣的女兒(還有幾個無趣的。最優秀的和政公主,和丈夫一起逃難出來,帶著姐姐寧國公主,徒步前行了十多裡地。“到蜀中時,郭千仞有心謀反,玄宗在玄英樓與其對峙,百般勸慰始終無效。我那女兒生來英武,持弓就要射殺郭千仞。可惜我沒讓她練武,有些氣力不濟,讓駙馬柳潭拉弓,和政給他遞箭,一連射殺了五十多人。”

武曌點點頭:“不錯。”

李亨還有一個女兒,永和公主,也和和政公主關係好,一生致力於鑽研美容術,研究各種中藥、食材糊在臉上的效果。有十幾畝地的天地,也不置宅院,也不修廟宇,讓家僕去種各種她需要的中藥,研究了兩種記錄在醫書中的潔麵粉和去角質香皂。

武曌也知道這個,公主沒有藏私,用料也不貴,現在……已經搶了郭聖通的生意。

“寧國去回鶻和親,去的第一年可汗就死了。唉,當時大唐國力衰微,回鶻也學壞了,居然要人殉葬。寧國就質問他們,大唐沒有這種風俗,你們仰慕大唐,求娶公主,就是為了學習先進的文化知識,就應該摒棄惡俗。然後就回來了。”

李治皺了一會眉頭:“豈能讓親女兒去和親。”從漢朝開始,到唐朝,送去和親的公主幾乎沒有皇帝的親女兒。

李亨就等這句話呢,恰當的哭了起來:“若是大唐盛世,天朝上國時,又怎會如此狼狽。子孫不肖,不能守住祖宗家業,國祚衰微,神威動盪,嚶嚶嚶。”

他哭著罵的是自己無能,但首當其衝的是李隆基。

正在這兒哭著呢,王菱恰好也來拜訪——她剛和長孫皇后說了李隆基的三車壞話,也來和拜訪盟友。‘母子’一見面,都有點不好意思,現在做的事可不符合道德。

知己知彼當屬夫妻,親近莫過於父子。

李隆基恰好有一個致力於給他拆臺的老婆,還有一個滿心自保的兒子。

這倆人既瞭解政治,又瞭解他。

二人分工明確,王菱能言善辯,負責點破他的謊言。而李亨麼,他有些笨拙和富於表面,就負責在必要的時候跪下道歉,哭,做一個‘跪直了捱打,認真道歉,深深悔過’的好樣子,襯托李隆基。

在王菱和李亨的不懈努力下,他任何一個自我解釋、辯白、推脫的舉動,都被倆人拆毀。

李世民:煩。

揍李隆基沒有太大意義,他們很快就繼續數日不歸的生活,忙自己的事。

原先宗室們很有上進心,現在都有些麻木了——只要工作強度夠高,就能磨滅大部分人的希望。

數年間平淡無奇,雖然因為平定安史之亂抽調兵力,程元振隱瞞不報,讓吐蕃打了進來,李豫也逃跑了一次,雖然有郭子儀力挽狂瀾,還是國家顏面無存。

他丟失的妃子、太子之母始終找不到。

治理的很好,精簡官吏之後鹽的價格大幅下跌,鹽的收入增加一倍,真利國利民。

劉晏實在是優秀。

但安史舊將田承嗣、李寶臣、李懷仙節度使,率所部駐於河朔三鎮。不奉朝命,不輸其賦。

唐玄宗曾追封姜太公呂尚為武成王,張良孫武配享(坐兩邊陪著),後來幾次更改,附廟的武廟十哲有變動,武成王的封號也改回過太宗,配享的武將也變過。

後來唐肅宗又給改回去了,武成王廟和孔子的文宣王廟同樣待遇。

李豫想把弟弟塞進去,被勸阻了。有打算把郭子儀送進去,但顯然郭子儀壽命不短,未必是誰送誰。

很多已經絕祀的武將又有了天外橫財。

張良閉關修煉一甲子,出關時打開門,只見眼前一片漆黑,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埋了一樣。沒錯,就是祭品山把他埋了。天下各州都有太公廟,按月祭祀,每當發兵出師或各將領及文武舉人應詔,都要先去太公廟拜謁。

姜太公時常被拜,受人香火替人憂愁,有點為唐朝的局勢。

關羽捋須沉吟:“為非作歹還敢求我保平安,有些離奇。”

……

又過了幾年,李豫實在是思念弟弟,就給李倓追封為皇帝。

大唐一朝,有父親追封兒子做皇帝,弟弟追封哥哥做皇帝,現在哥哥追封弟弟也沒關係啊。

李倓:我要感動哭了!!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