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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瓦罐煨湯

其實朱瞻基一開始沒打算御駕親征, 但是夏元吉老成謀國,跟他說:“你瞅那些武將,一聽說要打仗,臉色都變了, 不堪大用。你若不去,可能會有李景隆。”

朱瞻基覺得夏老說的真對, 李景隆歸降之後還被封做靖難首功——這倒是挺對的, 他但凡有點能耐,靖難之戰也難以成功。把五十萬大軍用的比五十萬只蛐蛐都不如, 厲害了。他就御駕親征, 帶兵直撲漢王所在的城池, 圍困住,開始往裡面射勸降的信。一開始說的是投降把我的叔叔, 到後來就改口了‘漢王再不投降, 等別人把你抓了來獻俘,性質就不一樣了’!

朱高煦一開始對此不屑一顧, 直到他發現,真有人做這樣的打算, 想把他捆了,換取高官厚祿。

那怎麼能行呢!焉能讓別人搶在我前面。

他親自投降。

朱高煦被解決的速度驚人, 過程也有些好笑。朱瞻基把叔叔全家都帶到京城, 好好的軟禁起來,去太廟祭祀,通知□□、太宗、仁宗。

打仗一貫如此, 出兵時要去報告一下,請祖宗保佑。收兵時也要把自己的戰鬥過程、戰鬥結果通知祖宗,抓到重要人物還要帶去獻俘,不過朱高煦就不用獻俘了。

【陰間】

朱元璋和兒子本來在談論《陰律》,買了兩本來批註,探討其中優劣,以及應該更改的地方。

勤政的皇帝都幹過這種事,人間的舉子什麼都不懂,尚敢談論法律的得失成敗,能否有效解決問題,更何況他們是專業的。看看法律,就知道閻君們想要什麼樣的天下。

朱棣仔仔細細的看著這本成《東征記》,雖然經過美化,經過朱瞻基本人的修飾,以及文人的二次修飾,但他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從字裡行間裡看到事情真相。

真像就是這場戰爭非常簡單,對手笨的像一隻和獅子搶骨頭的蠢狗。

燕王的封地若換一個地方,若是沒有寧王的軍隊,就必然沒有實力去爭鋒。

“這可不應該。”朱允炆幽幽的說:“那樣的行為,哪裡像燕王的兒子。”

朱棣也很氣惱,‘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這話放在朱高煦身上倒是很合適,年輕時聰慧又文武雙全的一個人,怎麼還沒登基,就和李存勖、李嗣源、李從珂等人一樣,銳氣全無,根本看不出年輕時的英名果敢。當年靖難之戰時,二兒子的表現非常優秀,只是在自己登基之後才越來越蠢。朱允炆這話說的刺人心肝,卻也沒什麼錯,他也懷疑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兒子。暗暗含恨怒視朱允炆,欲動手,又想找個名目再動手。

朱高熾笑呵呵的說:“這下好了,二弟放下痴心妄想,安安生生做個太平王侯。即便是免去王爵,那日子過的也比曹魏時的宗室要好啊。”曹魏時的宗室被管束的那叫一個嚴格,在封地中不得自由,每隔幾年還要換封地。基本上都是抑鬱的死的,曹丕定下規定時是為了讓宗室沒有空間謀反,結果誰都知道。太*祖的《大誥》裡顯然也總結了這段經驗教訓。“朱瞻基重情重義,性格和太宗有些相似,最看骨肉親情。”

朱棣欣然點頭,他也覺得這個孫子最像自己,朱高煦自己雖然漸漸變笨,他兒子也不聰明,完全不能構成威脅,朱瞻基如果願意,這是個展示寬大仁愛的好道具,雖然他現在已經展示的不少了。

朱允炆幽幽冷笑:“這可未必!燕王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漢王封地絕不會謀反,謀反也決不能成。如今如何?他只說對了一半,謀反決不能成。”

朱棣皺著眉頭:“你近來有些話多,屢屢冒犯朕。再敢叫一聲燕王,朕就把你拴上石頭沉入河底。”那河挺深的,不僅能行船,扶蘇之前扛著鼎涉水過去時,水沒過胸口。

朱允炆擺出一副烤乳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哦,燕王不好聽,叫你燕賊如何。”

朱元璋不發一言,捏著一本薄薄的書,靜靜的看著他們。

朱棣猛地暴起,一把揪住朱允炆的衣領,拎起來扛在肩頭,大步往河邊走。說要把人沉入河底,就絕不往地下摔,要不然怎麼能算是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呢!

“放下他!朱棣,不可如此。”

朱棣拋下一句話:“朱高熾,攔住太*祖。我今日非得讓他粘粘水不可。”

“你來,弒君犯上的事你都敢,燒死我都試過,害怕沾水嗎。”

“我看你的燒昏了頭,需要多喝點水。”朱棣憤憤道:“當日雖未驗屍,但我知道,你必然先自刎再被燒,焚屍而已。”火燒起來,又熱又疼,你有都是時間慢慢自殺。

朱高熾在旁邊看永樂大典,驚的慌忙放下書站起來,有些進退維谷:“我,我攔不住啊!”

馬秀英慌忙出來勸架,聽了這話被逗笑了,揪住朱元璋:“哈哈哈哈,你體諒體諒我們娘倆吧,誰拉的住你呀。朱允炆若不挑釁,朱棣也不會和他爭鬥,我看還是各自相安無事的好,他最近是怎麼了?頻頻挑釁。我昨夜說了他,他也聽。唉,魚死網破,魚死了,網子補一補還能再用,一點都不對等。”這不划算,也不聰明,只有笨人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朱元璋不覺得朱允炆最近的挑釁有什麼問題,雖然有點沒腦子,不過若是易地而處,自己何止是挑釁,非要半夜放火燒他房子不可。五千冊永樂大典,真是好助燃物。“也罷,一會我再說他。”

父子二人很有默契的各退一步,朱棣沒往他身上系大石頭,朱元璋也沒有嚴厲制止,以免各自的面子上掛不上。

朱允炆過了一遍水,乾乾淨淨的爬出來,看到劉盈撐船來到這裡:“惠帝留步。”

劉盈帶著一包手稿,他和扶蘇繪圖、寫詩、寫辭賦、寫策論、寫創意的手稿,放不下又不能燒掉都運回來按照年份存著。裝著手稿的是木盒,年份和重點內容就寫在抱著稿紙的白布上、也不急著整理,就這麼一包包的堆在老家,繫住的疙瘩朝側邊,等需要的時候回來再慢慢翻。帝鎮被當做絕對可靠的倉庫來用。“建文帝,你這是……洗衣服呢?”連人帶衣服一起洗?

朱允炆沒搞懂他的邏輯:“被燕賊扔下來。我有件事想請教惠帝,不知方便與否?”

劉盈對他有點惋惜和同情,甚至懷疑這傢伙以後也會被追贈一個惠帝的稱號。漢惠帝是我,晉惠帝是司馬衷,凡事倒黴皇帝都有可能被追贈這樣的封號,煩死了,我和你們不一樣。

“可以。請。”

朱允炆跟在他身後,進到屋中,看到這屋子四壁都是這樣用布包裹的盒子,布上都寫了年份和一些字,看起來是個資料倉庫,盒子有大有小,年份也時常空缺。“事關緊要,關係到我的性命,還請惠帝為我保密。”

“你但講無妨,我至多和扶蘇哥哥說一說,不會告訴別人。我的事從不瞞他,哥哥他從不洩露別人的事。若與你性命攸關,我們自然會看重一些。”其實也沒多重,但也不至於千里迢迢的跑回來通知朱棣,你們之間的矛盾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朱允炆:“我已然絕嗣,想要離開這裡。”

……

【人間】

朱瞻基回京修整了一段時間,興致勃勃的去看自己的戰利品,一個漢王,現在已經不是漢王了,只是個階下囚,是個普普通通的黑胖子。

去的時候摩拳擦掌,分外愉快,這老東西一直以來致力於奪取太子之位,又是進讒言、又是炫耀勇武鄙視我爹身體虛弱、天天盼著我虛弱的老爹趕緊一命歸西,沒想到吧,我爹的壽數剛剛好撐到傳位給我。朱瞻基從年幼時就開始代替老爹,與其鬥法,拼盡全力保護老爹的太子之位,就像是保護自己的位置一樣(就是)。現在是時候展示勝利者的寬宏大量,去欣賞他不甘的表情,去享受他的三拜九叩,再賞賜些什麼,叫他謝恩。嚯哈哈哈!朕不僅是仁君,還是個活的很爽的仁君。

朱高煦甘心嗎?不甘心。

他雖然已經年僅半百,但男兒到死是少年。

在一開始的叩拜之後,朱高煦站了起來。看著在太子爭奪戰中的關鍵要素——好聖孫耀武揚威的視察他被軟禁的住址。

要說差,那當然比大牢或鳳陽高牆中好很多,若說好,啊呸。

朱瞻基剛剛跨過門檻,下了臺階:“還可以,朕叫他們厚待皇叔”

朱高煦心中的恨意無處揮灑,悄悄的伸腳,把正在緩步行走面露高傲的皇帝,一下子就給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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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輕的皇帝雖然英武,喜歡打獵、摔跤和鬥蛐蛐,但剛剛下了臺階,誰能料到會在平地上突然被絆了一下,duang~的一下摔在地上。

宦官侍衛等人慌忙前來攙扶,又有侍衛按住了朱高煦,四個人都差點按不住他。

跟在皇帝身後記錄起居注的史官都懵了,這都什麼情況了,還敢幹這種事?他就不怕死嗎?

朱瞻基還沒來得及動彈,就被蜂擁而上的內宦爭先恐後的扶了起來,索性身體好沒摔出什麼事,只是又驚又怒:“朱高煦,你可知罪?”

“哈!”朱高煦用表情證明了他不知道,又不屑一顧,還在奮力掙扎,被四個人抓著還能頂著他們的力氣站起來。

朱瞻基氣的抓鬍子:“拿缸!拿銅缸扣住他!”所有不老實的蛐蛐都會被蛐蛐罐扣一會,他氣的實在是沒辦法,有心殺他,又有損自己的形象。

紫禁城中有很多盛水防火的大銅缸,三百斤一個,一群侍衛驚的腿軟手軟,唯恐皇帝降罪,慌忙跑過去搬大銅缸,把水一潑,抬著缸慌忙跑過來。

把這庶人扣在下面。

萬萬沒想到,朱高煦力能扛缸,三百斤大銅缸硬是扣不住他,舉起缸還能行動。

這傢伙真是勇猛驚人。

急取大量的炭堆在大銅缸旁邊,一起點火,又燻又烤,缸融化了,庶人死在其中。漢庶人的兒子們也因此被殺。

朱瞻基餘怒未消,生著氣回去上藥,摔的渾身肉疼,還要排官員去太廟祭告祖宗這件事。“如實通告!”就算我祖父在九泉之下和他見面了,就算朱高煦哀泣訴苦,都無關緊要!他絆了我一跤!

“朕親征都沒受這麼重的傷!”

……

朱棣反反覆覆把祭文看了三遍,陷入迷茫狀態:“真的嗎……”你爹當年為了活著能裝病裝瘋,你這樣看起來有點沒腦子啊。他對這兒子的死亡雖然惋惜,但還不至於痛惜,生前就違法亂紀氣到他了,再加上做了這麼蠢的事,看起來死不足惜。“唉……你們都記住了,不許讓徐貞靜知道!”她離開時,這還是個允文允武的好兒子,十年後才變成氣人的混蛋,唉。做母親的聽到這種事一定會很痛心,我這三個好兒子,都是一母所出,爭鬥起來更叫人心痛。

他採取了措施,試圖制止可以預料到的戰爭,但和太*祖試圖制止燕王謀反一樣徒勞無功。

朱高熾心裡悲喜交加,傷心的擦了擦沒有淚水的眼睛:“唉。”

混蛋弟弟終於死了。可惜,算了也不可惜,他如果繼位,我全家難保。

朱元璋劈手搶過來:“你小子老糊塗了?這有什麼……嗯?”南京也有皇宮,宮裡也有救火專用銅水缸,那樣又大又沉的一口缸扣在地上,在裡面頂著著缸跑?

朱允炆在旁邊看完了內容,幽幽的說:“這讓我想起南京瓦罐煨湯,不知道比起秦始皇的金鼎炸人有什麼區別。都是暴君而已。”沒錯,朱棣是暴君,朱棣他孫子也是暴君,只不過是運氣很好的暴君。

朱元璋目送叔侄二人追逐打鬧的越跑越遠,問妻子:“我也想起瓦罐煨湯了。”

馬秀英把手裡的小鋤頭和籃子遞給他:“去挖筍。”以前宮裡吃筍也是去竹林裡挖,越新鮮越鮮美,存放的時間長了,和荔枝一樣鮮味漸消。

朱元璋沉吟了一會,情不自禁的感慨道:“朱高煦,我不怎麼記得了,他這臂力驚人啊。”孫子們太多了,記得住的沒有幾個。原本憂慮與朱家人丁不興盛,現在已經多到記不住了。這何止是成倍數擴張,簡直是每一代都可以往後加一個零。

馬秀英嘆了口氣,有點心疼兒媳婦,知道孫子把兒子扣在鍾裡烤死了,那得是什麼心情。她現在去摘黃花菜了,也不知道朱棣能不能讓朱允炆閉嘴,朱允炆的妻子已經離開這裡了,他可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在幹什麼都不用顧忌,真叫人擔憂。

人間立了太子,廢了皇后。

廢胡氏換了孫氏,對此除了太后十分不滿之外,陰間不覺得有什麼,為了慶祝朱瞻基終於有了兒子,準備開懷暢飲一番。

滿桌的祭品和祭酒就在眼前,什麼都不用準備。

朱元璋給定的起名規律,他很滿意:“祁鎮,是個好名字。”

朱棣祝酒道:“孝子賢孫永鎮太平,請萬歲滿飲此杯。”

噸噸噸。

朱高熾舉杯祝酒,自是引經據典,文採斐然,三人其樂融融。

朱允炆忽然又走了出來:“我也祝這孩子,希望他的叔叔朱瞻墉、朱瞻墡等人不要趁虛而入,他自己的兄弟不要有謀反的心。”

劉徹:“呵呵。你不覺得無聊嗎?”

朱棣表面上還算繃住了,比較平靜:“世事難料,總歸都是我的子孫,和你沒有多大關係。”不論你說什麼,皇位在我的子孫後代中代代相傳,至於你麼,永遠沒有關係了。連太廟正殿都進不去的人,有什麼可說的,此處的人,有哪一個把朱允炆當正經皇帝看?

朱允炆沒想到他竟然沒生氣,遲疑的愣了愣,在幾人冷淡的眼神中緩緩離開。

趙飛燕有點緊張,在座仨皇帝中,有兩個超兇。但她的氣勢不能弱,拍桌:“想請我歌舞是有代價的。一首好詩,一人彈奏樂器,看完了還要誇我。就算是唐太宗,也得為我演奏樂器。休要把我堂堂大漢皇后當做歌姬舞女,只能一起玩。”

朱元璋:“唔。”寫的詩都是遣懷之做,不是很適合歌舞,本來對歌舞也不是很在意。

朱棣和朱高熾卻對趙飛燕的掌上舞向往已久,這可是千秋馳名的舞蹈:“我不善樂器,高熾精通詩文音律,你若願意,我可以託著金盤令你舞。”鬼魂的身體很輕盈嘛,就算是真人,也託的動。

趙飛燕對此怦然心動,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人捧著的金盤上舞過了,但是那又有些過於親密:“我踩在你肩膀上時,你會生氣嗎?”

朱棣沉吟了一會:“會。”

最終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趙飛燕搞到了一對明代鑲大顆紅寶石的金鳳、雙龍戲珠的金絲手鐲也是一對,還有永樂折枝瓜果青花瓷盤一對。必然要一對,這樣才能和妹妹分~

永樂瓷開一代未有之奇,以前從沒見過這樣好的青花瓷,甚至在元朝以前沒有青花瓷。

劉徹懶洋洋的嘆息道:“你們姐妹這些年來積攢的珍寶太多了。”

真是放得下身段就能賺得到,歷代皇帝的珍寶都被她們弄走了不少,皇帝賞賜舞女時不吝錢財,何況是漢代最善舞的皇后,把自己的陪葬品流水一樣的給出去,還覺得賞賜的少了。

趙飛燕笑嘻嘻的抱著東西回去:“憑本事賺的,誰能說我什麼。看完我跳舞,都覺得給的不夠呢。如今所謂的唐宋八大家,有四個寫散文讚美過我。善於歌舞皇后雖然多,除了下地獄的之外,都在那裡矯情。”

不錯,她估計自己是帝鎮中最富有的幾人之一,連古董帶字畫詩詞,積攢的無數。

朱元璋:“漢成帝到是豁達。”古人的妻子,有多豁達都和我無關。幸好不是我的。

果然是一舞傾城,再給幾十匹綢緞也值得。

剛剛還沒什麼靈感的三人,立刻寫出曼妙的詩篇,形成了良性循環。

趙合德抱著一個盒子匆匆回來:“我來晚了!”

趙飛燕很不高興的瞪她:“真晚,我們都散了,扣你一隻鐲子。”一邊說著,一邊把金鳳簪在她頭上,端詳了一番:“漂亮。”

姐妹倆手挽手回家去清點這些年積攢的幾十箱首飾,快快樂樂,依次試戴了一番,把盒子裡佩戴了半年的首飾放回去,完完整整的換批新的,整理了一會,就到了清晨。

接下來數日,沒有人再見過朱允炆。

馬秀英有些擔心:“怎麼回事,朱允炆離開了嗎?”他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離開啊。

朱棣:“娘,你別去,他這些天不聲不響,必然是在家悄悄設嚇機關陷阱,打算等我去檢視時害我一次。”

朱元璋拍了他一巴掌:“他有那手藝嗎?你以為是漢惠帝啊。”

還機關陷阱,想的挺簡單,機關陷阱搞不好就先把自己害了,火器營能把自己炸了,做弓的匠人也容易抽中自己。皇子雖然習文練武,沒學過如何用幾根竹竿搞出機關。

馬秀英擺擺手:“你們別嚷,我覺得不太對勁,屋裡好像沒有人。”

朱元璋推開門,門果然沒上閂,直接走了進去,小廳就不對勁,桌子翻了,茶壺茶杯和書滾了一地,臥室裡更是一團狼藉,被褥上被人用刀刺爛了,牆壁上有一個栩栩如新的血字。

‘棣’,字還沒有寫完。

鮮血已經幹了。

回憶一下,最後一次見到朱允炆,就是在那日慶祝立太子的宴會上。朱棣的態度出人意料的平和,簡直是……

朱元璋看向兒子:“你又殺了他?”雖然這次又是朱允炆作死,但他說的話,被打兩頓正合適,不該殺他。

朱棣坦然道:“不是我。”

“這是你的匕首。牆上寫著你的名字。在此處想要殺掉朱允炆的,只有一個人。”

“偽造證據然後在這裡藏起來很容易,鬼不需要食水,他可以隨便躲起來嫁禍於我,坐視爹您被被騙後責怪我。”

作者有話要說:  早了一點呢!!

朱高煦在現代一定是擼鐵愛好者咯~去參加健美大賽吧,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