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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惡魔的盛宴(四)

很難形容那究竟是怎樣的感受。

葉言之的吐息是溫熱的,貼蹭著他的皮膚卻是冰冷的。他甚至能感受到牙齒深深嵌進他脖頸的皮膚裡、陷在那紋路裡。痛感與旁的什麼一同席捲上來, 近乎泛濫成災, 一波波沖刷著他的意志, 讓他的所有思緒都變為一團攪不清的漿糊。

在這樣強烈的戰慄裡,寇冬的手下意識扣緊了青年的腰, 近乎囈語地喊:“阿崽……”

這一切,著實有些出乎寇冬的想象。

葉言之居然也是血族。

寇冬從這個安排之中體驗到了系統深深的惡意,它似乎是有意把自己放在孤立無援的境地,甚至連本該是幫他的葉言之也與他不屬於同一個陣營。滿廳都是獵食者,他是唯一的被追逐的獵物。

但這種情況所激起的微弱擔憂,最終還是被對葉言之的信任取代。他能察覺到,青年的動作刻意有所收斂,就像誰在這只進食的獸類脖頸上上了韁繩, 強行將他遏制住了, 拉回去。

血的誘-惑與理智相互搏鬥, 青年的瞳孔裡泛上了絲絲縷縷的暗紅。

更何況, 懷裡的人毫無防備地向他露出脖頸, 並未因他身份的暴露而對他產生懷疑。

這種不打折扣的信賴,讓寇冬看起來比尋常要脆弱乖巧的多。他原本束的整齊的黑髮因舞蹈動作散開了些, 有兩縷纏繞在脖頸上, 皮膚也微微泛著紅,像塊粉光瑩潤的桃花玉。

葉言之的動作猛然一頓,身形微微顫抖。

只要他牙齒再用一點力,便可輕易戳破這層薄薄的皮肉……

插-進面前人的血管裡。

他的鼻間灌入的, 都是甜美的血的芬芳。這略帶些腥甜的氣味令人想起黏膩的蜜糖,近乎能在這空氣中拉出絲。

喉嚨間乾渴的近乎沙啞,心理上的控制征服欲甚至比生-理上更為渴求。

——這不是旁人。

這是……

是寇冬。

面前人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哽咽,似是也無法承擔這刺激。寇冬的手逐漸向上移去,近乎沉淪的神智裡終於尋到一絲清明,低聲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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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連他說出這兩個字也格外的艱難。但好在理智略回了巢,他放輕聲音,幾乎沒有動嘴唇。

“不能流血……”

這裡都是吸血鬼。

由於系統設定,寇冬以吸血鬼的身份混入,暫時還不會引起懷疑。但若是他在血族們的面前流出了血,情況自然就會發生轉變。

血族們聞到了他的血的確切味道,當然能分辨出他是一個生人。到了那時,他與葉言之要怎麼逃出去?

這個副本又該怎麼完成?

緊擁著他的血族猛地加緊了手上力道,牙齒卻逐漸放鬆來。忽然間,葉言之伸出了舌尖,牙關猛然用力——

卻不是衝著寇冬去的。

一下用力後,血族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他沒有言語,只藉著趴在他的主人頸側的動作,緩慢地、輕柔地,將自己的血液塗上了傷口。在吸血鬼的牙齒撤離後,那裡的皮膚深深凹陷下去,因被來回摩挲太久,呈現出了微微的青紫色,但並沒有破。

連那一點痛意也因為血族溫存的動作而變得模糊,那一小片皮肉泛著些微的水光,終於被放開。

葉言之略頓了頓,在青年的頸側抬起頭來。他嘴角還留著血絲,顯然是剛剛進過食的模樣。

“……”

寇冬的腿有些軟了,忠心耿耿的僕人在這時像是又回來了,伸手牢牢攙扶住了他。

待他們轉過身來時,藉著廳內燭火的映照,所有血族都看見了那男僕唇角殷紅的血。

但還不及他們從空氣中品味這位子爵大人血的味道,男僕便伸出舌尖,毫不留情地微微一卷,將那血滴徹底從他嘴角卷去了,含進嘴裡。

有賓客不禁發出了失望的聲音。

男爵注視著一幕,也徹底收斂起了嘴角的笑意。他盯著葉言之,那種目光冷淡的甚至讓人有些心裡發毛。

“即使是結約者,子爵也太縱容他了,”他嗓音輕柔地道,猩紅豐潤的嘴唇微微張開,眼睛緊盯著那位子爵的脖頸。那上面的痕跡被血族的唾液稍稍治癒了些,但仍然泛著青紫,還有可以看見的牙印,血族們望著那進食過的痕跡,目光都是滾燙的,“這可不算是什麼好事。”

寇冬在這時,多少也明白這些人為什麼稱呼他為葉言之的父輩了。

並不是因為他們長著父子相——準確來說,是因為他們以為,是自己轉化了葉言之。

葉言之作為新生吸血鬼,成為了他的結約者。而他,成為了葉言之的長輩。

也是因著這個原因,邀請函上出現了兩個人。

這個關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一點錯誤都沒有。尋常的父輩教育子輩,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但男爵想錯了一件事。

寇冬這個老父親……和一般的吸血鬼長輩不太一樣。

他還多少承擔著老母親的角色,就跟母雞帶小雞一樣,多少有一個改不了的毛病:

護崽。

說我行,說我崽不行!

我崽怎麼了?天真活潑純潔可愛,哪怕這會兒被破系統安排成了吸血鬼,那也是吸血鬼族裡最乖巧最懂事的孩子。一群腦子裡都是黃-色廢料的老變-態,到底哪兒來的臉說他?

“男爵真是說笑了,”年輕的黑髮貴族微微揚起頭來,回答,“他既然是我的孩子,自然該被我縱容。——我的孩子,難道還需要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他護的如此明目張膽,男爵一時竟也無言以對。新生的吸血鬼除了父輩教導,便只有親王掌控生死大權,他尚且不是親王,自然無資格去管旁人怎麼教導孩子。

陰沉沉說了兩句,寇冬還不聽。

寇冬不聽,他也就沒辦法,只能用陰鬱的目光緊盯著那貼身男僕。

偏偏那貼身男僕還是個恃寵而驕的,看見這架勢,居然還半彎下腰來,以廳內人都能聽見的音量道並不小聲地道:“主人,在這裡進食怕是進不下去。不如我們回去?”

廳內血族:“……”

他們盯著那男僕,眼神裡都像淬了毒。

這是幹什麼?

準備回去吃獨食??

“好。”寇冬立刻領會了葉言之的意思,他也沒有在這處多留的打算,“多謝男爵招待。只是今天初來乍到,孩子不太懂事,我們便先告辭了。”

眼看著小蛋糕要跑,有賓客不免心中著急:“格倫子爵……”

“等等。”男爵伸手攔住了他們,面色同樣陰沉的近乎能滴下水,“我們沒有理由。”

青年的一切行動都符合要求。說讓用餐,他也在餐桌前坐了這麼久;說要跳舞,他也乖乖來了舞廳;甚至最後的這飯後甜點,他也同樣貢獻出了自己的脖頸,將甜美的血液給了一個血族……

他並沒違背,男爵無法阻攔,只是眸光微閃,似是若有所思。

方才那貴族少年終於從椅子上站起身,蒼青的眼眸注視著男爵。

“我要他。”

他的語氣裡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身為血族一位位高權重的親王的結約者,又是侯爵唯一的繼承人,少年無疑比男爵要有地位的多。在他面前,男爵只能勉強佔個長輩的份。

男爵:“我為你準備了食物。”

“我不要旁的,”少年蹙起眉,面上隱隱有些嫌惡,“噁心。”

“……”

“我只要他,”少年重申,“將他帶來我這裡,今晚。”

男爵的唇角上翹,眼睛裡卻沒有半分笑意。

“你還是一樣不懂得分享。”

“分享是什麼,”少年冷淡道,“我可從未學過。”

他沒有再搭理任何人,徑直穿過這群血族,向門口走去。老管家連忙親自跟上,不遠不近綴在他身後。

廳內的男爵擺了擺手,送了客。

血族們面上都不動聲色。

事實上,他們心中的算盤早已各自敲起來了。

要想嚐到這滋味不同尋常的珍饈……

他們要更先於少年之前。

走廊上亮著昏暗的燭光。寇冬在一個僕人的帶領下,進入了男爵為他安排的休息房間。

壁爐裡沒有燃火,血族們似是都喜歡冰冷乾燥的地方。牆壁泛著古老的色澤,擺著一張木製的四柱床,長長的帷帳一直垂到地上、鋪到柔軟的地毯上。

“請您休息,”僕人畢恭畢敬道,同時轉身向葉言之,“請跟我來,我帶您去僕人休息的地方。”

葉言之儼然已經恃寵而驕習慣了,回答:“你剛剛沒聽見嗎?”

僕人揚起眉,似是有些茫然。

“聽見什麼?”

“我的主人提前離開,是要餵食我,”葉言之答,同時順手接過了他手裡的燭臺,“我自然是要與主人一同休息。沒了我,他無法入眠。”

“……”僕人的嘴情不自禁微微張大了,心想這到底是什麼聽起來激-情四射的話。

葉言之卻像是根本沒看見這僕人眼裡一下子升騰起來的敵意,徑直關門,“你可以走了。”

僕人陰著臉,悶聲不吭,半晌才轉過身,幽幽向臺階走去。寇冬看著他走遠,心知這個對自己好感度滿格的npc恐怕是受了不小的打擊,搞不好已經把葉言之當成專門誘-惑他的那種妖精了,“他回去後說不定會詛咒你。”

葉言之闔上房門,淡淡道:“隨他。”

只要他能詛咒的動。

寇冬覺得這會兒的葉言之挺有意思,平常葉言之表現出來的,就像他自己所宣稱的,是個二十一歲的成熟男人——雖然在寇老父親眼裡,這種成熟打了折扣,全都變成了故作老成的萌。

但這會兒仗著自己寵愛為所欲為的樣子,好像要格外再可愛點。

寇冬慈祥的像是每個能養出熊孩子的熊家長,緊盯著自家孩子一舉一動。葉言之對上他格外親切的目光,不用仔細琢磨都知道他又再想父親兒子之類佔自己便宜的事。

寇冬幽幽道:“阿崽啊……”

果然。

葉言之頓了頓,幫這位格外矜貴的主人一顆顆解開馬甲紐扣。在旁人看來,這一幕興許還有點兒曖昧,只可惜身為主人公的寇冬腦子裡轉的全都是父子情深,“嗯。”

寇冬發自肺腑道:“你挺適合當那種熊孩子。”

一看就讓人想慣著。

葉言之掀起眼皮,靜靜地望著他。

寇冬還沒察覺到危險,坐在床上宣揚自己的教育理論,“在三觀正的情況下,孩子還是應該寵一寵。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下長大,有利於他的身心健康。”

成熟男人葉言之又嗯了聲,將他那件馬甲剝下來了。

事實上,這會兒兩人扮演的完全是相反的角色——葉言之看起來更像一個沉穩如山的老父親,寇冬自己是那個格外話多的調皮兒子。尤其葉言之還在服侍他,跪在地上給他脫鞋。

寇冬的腳踩在對方膝蓋上,這才覺得彆扭,“我自己來。”

“別動,”青年低低道,不容置疑扣住他的腳踝,“我來,主人。”

這一聲主人將寇冬喊住了,意識到對方比自己要入戲的多,也不好再動手。葉言之慢條斯理脫掉他的鞋,隨即那一隻修長的手向上了些,扣著襪子的金屬片發出微微的啪嗒一聲響——

他解開了束襪帶,將那長長的過膝襪向下剝去。

寇冬的皮膚很白,腿也纖細。並不是那種沒有半點肉的骨架似的纖細,他的骨肉格外勻停,因此半點不顯得粗壯,光滑細膩的一段,連腳踝腳趾都生的圓潤精巧,能被人一手握住。

葉言之的目光在上頭停留片刻,沒鬆手。

直到他的指尖觸碰到腳心,寇冬察覺到不對,這才一下子將腿抽了上去。他看著葉言之,一時陷入靜默。

葉言之方才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也不慌張,只抬頭望著他。

他對這個人的企圖,從來沒有過遮掩。

他迷戀於這個人身上的每一處。

興許是因為今日血液的刺激,興許是吸血鬼的身份讓他的動作更加名正言順了些,葉言之一時間竟然也有些掌控不住。

他所有的自制力,幾乎都在咬面前人時耗掉了,如今只想毫不留情地將這人壓進柔軟的被褥裡。

寇冬對上他的目光,也不知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遲疑著說:“你……”

青年聲音很輕,低低道:“嗯?”

看出來……了麼?

寇冬猶豫著說:“你是不是想撓我癢癢?”

葉言之的心又重重墜了回去。他緊盯著面前人,一時間竟有些氣極反笑,“撓癢癢?”

這人的腦迴路也不知是怎麼長的,分明聰明的不行,但一接觸到這個方面,就跟穿了滑板鞋似的一路往陰溝裡滑,最後全能準準地落進“父子情深”這一欄。

這也應該算是天賦異稟,葉言之真想咬死他算了。

撓癢癢也是一種傳統親子遊戲,寇冬想了想,他倒還真沒試過,不禁心生嚮往。他對所有據說能增強父子間感情的活動都抱有好感,慨然允諾,“等咱們出去了,就好好試試。”

聽起來好像還挺刺激。

這一句話出來後,青年的嘴唇猛地一下子抿緊了。葉言之手上用力,險些把寇冬直接掀翻在床上。

寇冬被掀了個頭暈眼花,爬起來後看著青年沉默地起身去收拾,不禁嘟囔:“說玩遊戲也不用興奮成這樣啊……”

話雖如此說,他心內卻逐漸生出了另一個念頭。

是從在家裡的那個不對勁的吻開始的。

葉言之……

這三個字在唇齒間打了個轉,輕的簡直像一聲呢喃。

葉言之。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應當曾聽過這個名字。

葉言之並未真正生氣。

和寇冬生氣是沒什麼用的——他早就清楚這一點。只有一個辦法能讓這人認識到現實,那就是直接上。

能拖到現在,只是因為自己心軟,想著他在遊戲裡太過辛苦,疼他。

如今看來,寇冬這種天賦異稟的,顯然是不需要人疼的。

兩人今晚其實並不準備睡。依據今天的形勢,第一條任務線裡始終不暴露身份顯然有點兒難以做到,為防萬一,寇冬決定探索支線劇情。

白天不太方便,血族們都圍著他打轉,寇冬只能選擇在夜間出去。

好在還有個葉言之,不至於讓他孤身一人闖狼窩。

兩人靜靜地等著。待到外面再無半點聲音,葉言之便拉開了房門。

一主一僕沿著走廊悄無聲息向前走,葉言之的手裡舉著一根蠟燭,勉強映亮面前的一小片黑暗。牆壁上掛著許多畫像,寇冬藉著這微弱的光亮一一看過去,畫的都像是這莊園的主人。

男人騎在馬上。

坐在椅子上。

一手按著佩劍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

他看上去年紀並不算大,只是眉目間的氣息顯得嚴肅沉穩,足以與伯爵的貴族身份相稱。他的瞳孔是一種深沉的墨綠色,深棕的半長髮微微打著卷兒,多少賦予了他一些無法言說的浪漫氣息。

寇冬將目光轉過去,一時間不知曉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畫上人的嘴唇,似是泛著血一樣的鮮紅。

作者有話要說:  寇甜甜:就很方。

葉言之:沒吃到嘴,想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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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會被吸的,不然這個設定就沒有意義了!

一定會讓甜甜爽昏過去~

但不是現在,暴露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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