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州境待了有約莫近一個月的時間,劉桓終於是在今天回到了夏州星雲門。
但此次卻是他一人回來的。
劉桓在秋州的動靜當然是逃不過那星眼堂的掌管者白胡老頭,除了嘴上嚴厲的教育了一下劉桓不該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以外倒是對於水櫻的蹤影只字未提。
至於這仙劍谷的鎮古寶物之一噬靈幽匕,用白胡長老的話來說就是:“天下之大,奇物諸多,有能力者得之這一點世人皆知,如果那仙劍谷敢來星雲門鬧事,那我們星雲門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連白胡長老都這麼說了,那麼劉桓的心也算是安定了下來,他還真怕因為這噬靈幽匕是仙劍谷之物,星雲門會讓他交出去,畢竟這種能夠吞噬人體內靈力的法器,他也是第一次見。
走在星雲門內的劉桓都會被過往的弟子多瞅上幾眼。
畢竟劉桓在星雲門內新生弟子中身上的光環是最多的,什麼精英選拔賽黑暗冠軍,什麼無名榜首,還有著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便是他與那沖天榜上排名第三的明龍志宇有所衝突。
而這些在劉桓眼裡卻並不值一提,因為在他心底最深處知道他的腳步絕不限於此。
回到雷院小組中的劉桓並沒有見到自己的四位師兄,也許是出去歷練了吧,既然院內沒人,那麼他自己也是感覺無趣,便徑直來到了平日最喜歡呆著的葫蘆泊。
“譁啦啦。”
在未穿過小樹林時的他已經能夠聽到這熟悉的水流之聲,踩著林中小道,輕嗅著芬芳之香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感。
也就只有平時來到這裡,方才能夠讓他整日緊繃的內心有所舒緩。
因為是白天,所以葫蘆泊處並沒有什麼人,因為這是星雲門內公開的一處情侶幽會之地,大多都是夜晚的時候這裡便會有著許多成雙成對的身影走來走去。
劉桓來到湖邊,腳尖輕點,躍於湖泊內的一方巨石之上,盤膝坐下。
......
......
“我記得那日我們在巖安城見面之後,我掉落了一枚藍色珠子,你們可見到了?”
當那身著一身破爛道袍的老道士將劉桓二人救出之後帶到一片荒無人煙的山谷內。
“什麼藍色珠子?我們可沒有見過。”水櫻一臉的俏皮,美目之中流光閃爍,看起來極其的靈動。
“喲?你這小妮子,騙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難道你還騙得少咯?在其他地方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在那巖安城,整日坐在街道上替人看相算命,但最後的結果,嘖嘖,那真叫一個慘字。”
看著嘲笑自己的少女,老頭子圓潤的臉龐上憋得通紅,彷彿被人抓到了什麼把柄一般。
倒是一旁的劉桓在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實不相瞞,前輩,那枚珠子...那枚珠子晚輩確實是見到了。”
“哦?看來還是你比較老實。”老道士一臉玩味的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道:“那,珠子呢?還給我。”
“珠子...抱歉,那枚珠子已經因為我的緣故,並不能再還給你了。”劉桓一臉歉然的說道。
“那就是說,你拿了我的東西,現在不給我了?明搶?”老道士收起笑容,眯著雙眼,道:“你可知道我為何會來此地救你們?就是因為我知道那枚珠子在你這裡,我才拖著我這把老骨頭從巖安城跋山涉水不遠千里的來到這裡,現在你卻告訴我,我的東西不能給我?”
老道士的話字字在理,說的劉桓啞口無言。
“嘿,老道士,我說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什麼叫做明搶啊?那明明就是我們撿來的,你......”
“噌!”
在水櫻話還未說完的之後,一股冰冷的感覺猛然從一旁的劉桓身上傳來。
只見剛剛還手無寸鐵的劉桓,此刻在手中握著一柄長達四寸的暗藍色寶劍。
而在這柄藍色寶劍的劍柄處,鑲嵌著一顆圓滑無比的藍色珠子。
僅僅是將這柄寶劍拿出,周遭空間的溫度竟是驟然下降。
“呼,了不得,原來這珠子與這把劍是原配?”
死死的盯著劉桓手中的寶劍,老道士漠然說道。
“晚輩也不太清楚,只是當日撿到前輩您這顆珠子的時候,晚輩發現這柄寶劍與這枚珠子好像有著一絲聯絡,所以......”
“罷了罷了,反正這顆珠子也是老夫我無意之間所得,既然與你小子有緣,那就留給你吧。”老道士無所謂的擺擺手,繼續說道:“這柄寶劍,並非凡物,在你實力沒有更上一層樓之時,勸你少用,並且現在的你,根本發揮不出它的威力。”
聞言,劉桓默默的收起手中的寒息劍,對著老道士鞠了一躬,轉頭看向水櫻,道:“既然已經沒有什麼事了,那我們就離開吧。”
聽到劉桓的話,水櫻的笑臉陡然凝固,最後在劉桓那迷茫的注視緩緩搖了搖頭。
“你不跟我一起走麼?”
劉桓有些詫異,原本他就是來接水櫻回去的,而現在,水櫻竟是拒絕了自己。
“我對於現在的星雲門來說,已經沒有了什麼利用的價值,怕是回去也不招人待見。”
水櫻漠然說道,畢竟只是在她很小的時候接受過白胡長老的訓練,但其後就被發放在這陌生的秋州境,一來便是十幾年,而她也並不是什麼修真者,只能勉強算是一個會點手腳功夫的俠女罷了。
劉桓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但也並沒有什麼強求,問道:“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水櫻沒有說話,默默地看了一眼站於一旁的老道士。
老道士看這模樣,原本嬉笑的老臉瞬間繃緊,嚴肅說道:“我只是一個遊歷四方的老道士,在你們眼裡我就是一個老騙子,你看我幹嘛?”
水櫻用纖手捂著紅唇輕笑一聲,道:“現在說你是一個老騙子誰信?”
“老夫我獨身一人行走於天涯,如若往後身邊多了一個人,那還真的是不怎麼習慣呢。”老道士一那簇白胡子,依舊一臉的板正。
“前輩。”劉桓抱拳,笑道:“按你年齡來說我,我們二人都要喊你一聲爺爺,但你每天獨自一人走南闖北,別說外人看你就像是一個孤家寡人,難道你心底就不孤單?不孤獨?”
“你這個臭小子,我哪裡看著老了?還叫我爺爺?”
老道士笑罵一聲,但看其臉色卻緩和了不少。
“哈哈,老爺爺?”
看著水櫻的笑,老道士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是劉桓心裡卻是明白,從小便沒有父母陪伴在身邊的少女,其實在心裡是很想有一個親人的。
“是啊,讓她跟著你,平時沒事打打雜,伺候伺候您老人家多好。”
劉桓趁熱打鐵急忙說道。
“其實我看這小姑娘天生根骨就不錯,看在這一點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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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水櫻便於劉桓告了別,至於還能不能相見,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在分別之時,劉桓心底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們二人還能相見,並且,下一次的見面,這名只會一點手腳功夫的少女,一定會給他帶來別樣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