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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老章

姓郭的紫臉男子把嘴撇成了八字,不屑道:“別人不知,我還不熟你的秉性?打小你便極愛誇口,以一說十,小溪說成大江,都是你的本色,你的大事能有多大?這幾日城中傳的沸沸揚揚,說朱七絕的寶藏線索顯露中都,更有人出賞懸金索買,你的破事還能大過它去?”

老章聞聽此言嘻嘻怪笑,回道:“嗯,嗯,不大,不大。嘿嘿,出賞懸金,若找不到門路,賞金再多又有何用?”他身後那人聽了這話略微變色,伸手抻了抻老章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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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郭的聽出他話裡有話,疑道:“你這事難道真和朱氏寶藏有關?咳,咱們邊塞之人何德何能,敢與中原群雄相爭?若說門路,你我都是泥腿子出身,天上就算掉下餡餅,也砸不到咱們頭上,自是我想錯了。”

老章嘴上說不受激將,實則很怕被那姓郭的瞧不起,聞言笑道:“老弟,咱倆雖是舊識,可也有幾年不曾見了,哥哥我早已今非昔比,那寶藏線索若被人拿下,緣何不能是我?”

他二人在大堂高談闊論,廊上圍觀的酒客本是閒來瞧瞧熱鬧,這時聽到提起朱七絕的名頭,不免紛紛聳動,有幾人已交頭接耳起來。王虎見他盟兄一臉茫然,遂解釋道:“大哥,你才到未久,這幾日京裡早已傳翻天了,說有什麼朱氏寶藏的線索現身中都,不少江湖豪客、武林異士都出了巨賞,更有人拿出白銀五萬兩,只為求得線索,但這線索究竟是個何物,小弟我一心在王府當差,這些江湖之事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是以倒也不知。”

那姓郭的聽老章言外之意,似乎說的正是朱氏寶藏一事,心中頗為不信,撇嘴道:“有人出幾萬兩來找線索,且尚未尋到,這種好事能輪到你?”

老章道:“是不是我,老弟早晚自會知道。”

姓郭的外甥道:“我聽說這線索並非一言一物,乃是一位知情人,或許這人和章老伯有些交情也說不定,那樣自然得來全不費功夫了。不過既然涉及寶藏,那便極為私密,再多打聽,頗有不便,舅舅,還是別問了罷。”

老章道:“還是賢侄明白事理,我這把年紀,早已不把這些口舌之爭放在心上了。”

姓郭的大笑道:“哈哈,我便知道你慣常故弄玄虛,罷了,不問,不問。”忙岔開了話題,又和粉頭們說笑起來。

老鴇見縫插針,急忙過來規勸幾人回到裡間,老章前面說在興頭,卻不得朋友相信,正悶悶不爽,見老鴇過來打擾,把氣全都撒在她的身上。老鴇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念這人出手豪爽,也不與他計較,自上樓安撫其他酒客去了,任由他們在大堂繼續胡鬧。

老章猶自不忿,咒罵道:“這婆娘當真狗眼看人低,從沒把咱們外鄉人放在眼裡。嘿嘿,郭老弟,便和你說了實話也無妨,他京城能人再多又如何?那朱氏寶藏的線索,還不乖乖落到我這外鄉人手中?”

老章下首那名同伴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秘密,心中一陣慌亂,忙打馬虎道:“郭大爺,幫主今日喝的有些多了,您別放在心上,咱們這便散了回後頭客房歇息罷。”

老章見姓郭的仍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騰地一下站起,正色道:“老弟,我這可不是醉話!那線索的確是一個人,這人眼下就在我的手中。還怕人知道不成!”

他同伴聽了暗暗叫苦,姓郭的見他說的認真,也不敢把話說絕,陰陽怪氣地說道:“嗯,看來老章你所言非虛,不過這是機密大事,兄弟我是沒眼福親見了,呵呵,呵呵。”

老章抬手一拉姓郭的臂膀,說道:“這人就囚在我房中,咱們到後面一看便知!”原來怡心樓後還經營著客棧,老章等人正是榻在此處。

他下屬嚇得連連擺手,低聲勸道:“幫主,咱們……”

老章把頭一擺,打斷他道:“老四,你莫廢話!先回去和老三、老五通報一聲,我們隨後就到!”

姓郭的聞聽此言嘻嘻怪笑,說道:“對,對,先回去佈置妥當,隨便找個什麼人頂缸,反正我也辨不出真偽,老章啊老章,這一套你玩了幾十年,還不夠麼?”

老章氣的青筋暴露,他下屬上前低聲道:“郭大爺若真想看,咱們一併過去便是了,還是莫要在這人多的地方吵鬧。”

姓郭的道:“我喝醉啦,如今走不動路,你們說是便是,我不去看了。”他外甥也道:“是啊,我的小雅、娟娟也要看,舅舅的若喜、心兒也想一飽眼福,咱們總不成帶著佳色浩浩蕩蕩一齊過去,不看啦不看啦,不如留在這繼續吃酒。”轉頭親了一口身邊的粉頭,把眾娼子逗得咯咯亂笑。

老章再也按捺不住,把心一橫,吩咐道:“老四,你去把那人帶來,咱們就在這讓郭老弟看個明白!”

他下屬老四臉色大變,老章又喝道:“咱們明日便離京城了,怕他鳥甚!快去帶人!”見老四仍是無動於衷,便要繼續發作,老四嚇得一縮脖子,不敢違抗命令,一溜風從後堂穿過走了。

廊上圍觀酒客中也有不少江湖中人,聽說掌握朱氏寶藏線索的知情人即將現身,都瞪大了眼睛瞧著大堂,老章見樓上樓下的目光齊刷刷盯在自己身上,似乎很是受用,竟搖頭晃腦地哼起小曲來。不大一會,那老四從堂門走進,身後則跟著一個形色委頓的老者,老章十分得意,比劃著說道:“老弟,這人便是愚兄略施小計,花了兩萬兩白銀買來的‘線索’,至於他的名頭,卻不能說與你知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日後是非自有公論。”

姓郭的雖不肯就信,但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自也無法反駁,嘿嘿乾笑了兩聲,卻不敢多問。老章只為讓朋友心服,這時目的已經達到,也頗自覺有些逞強,微一使眼色,示意下屬再將人押回,老四巴不得他早早下令,領著那人匆匆忙忙又回後堂去了。

王虎待他倆從樓下走過時,看清了那老者面容,不禁一怔,微覺此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他盟兄看他臉色有變,忙問端倪,王虎愣神道:“這人倒很像王府的一名囚犯。”

他盟兄笑道:“王府的犯人,怎會無端跑來此處,想是你眼花了。”

王虎回過神來,想起王府看管犯人極為嚴格神秘,自己身為業由心腹,每次出入監牢也是矇眼被人帶入,何況那眼熟的囚犯也沒見過幾次,身形樣貌記得也不大真切,必是看錯了無疑,想到此處登時釋然。

這時大堂裡姓郭的氣焰全無,已不再和老章抬槓,喝了兩杯酒後覺得索然無味,和外甥領著幾個粉頭回了裡間,老章沒了對手,自也懶得留在大堂,也跟著一齊去了。廊上眾人見已無熱鬧可瞧,都紛紛散了,王虎二人亦回到自己房中繼續喝酒。

他兩人連吃帶笑,喝到中夜方休,睡眼惺忪之下各帶了粉頭尋空房歇息,這一覺直挺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王虎匆匆洗了把臉,讓他盟兄去左近茶樓相候,說是去王府點了卯後再來作陪,二人離了怡心樓,各自分頭去了。

王虎走過兩條街道,向西一轉,進了一所宅院的角門,原來薛王府佔地極大,此處正是蒲察等家將處理公務之所,他剛走進院中,便見蒲察徒單滿臉喜色,正從自己身前踱過。王虎知道此人不學無術,極少幫襯家裡做事,一個月裡來此的次數屈指可數,心裡雖然瞧他不起,面上可不敢有半點不敬,趕忙上前躬身施禮,徒單似乎心情不壞,微笑道:“王小乙,我久不來這了,大哥今日火急火燎叫我過來,你可知為了何事?”

王虎昨兒個白天便離了王府去會盟兄,此刻哪裡敢說實話,只得含糊道:“回稟三公子,屬下不知。”

徒單也不過是與他寒暄一句,聞言點了點頭,徑直來到跨院一間屋舍走進,那裡正是蒲察家長子業由的辦公之地。業由此時正在書案前翻閱名冊,見他就這麼大咧咧地推門而入,眉頭一皺,質問道:“老三,一早便使人傳你,怎這時才來!”

徒單嘻嘻一笑,道:“賭檔有些瑣事,小弟略加料理便趕來了。大哥找我來何事?”

業由環視一圈,讓端茶遞水、潤筆研磨的幾個小廝退了出去,房中只留下自己兄弟兩人,這才正色道:“你說何事?你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徒單一向對這位兄長畏懼有加,這時見他臉色陰沉,特地將閒雜人等俱都趕出,問出的話卻又莫名其妙,心中頗有些害怕,先前的愉悅全都一掃而空,顫聲道:“大哥……此語何意?小弟……小弟不甚明白。”

業由卻不立刻回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只把徒單瞧得心裡發毛,才又說道:“這幾日京城中傳言四起,你作何想?”

徒單腦中迷惘,茫然道:“什麼……什麼傳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