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床單兒和窗簾系一條繩子,至於窗上的鐵柵欄,你用火蟒燒燒試試,應該沒什麼問題。”極北靈子輕聲說。
聞言,我趕忙將床單和被罩收集起來,迅速將它們擰成一條繩索。
“繩子不一定夠長,咱們能墜到幾樓算幾樓,然後、跳進室內爬樓梯下去。”我喘著粗氣說。
極北靈子艱難的舉起雨傘指向門口,“你先撤吧,我來斷後。”
我用火蟒燒斷門窗上的柵欄,“在我這兒不興這個,先走。”
“你比我重要,先下去。”極北靈子吼道。
門外再次傳來金屬重擊的悶響,那扇搖搖欲墜的鐵門,隨時都可能分崩離析。
我甩手用繩子、在她腰上套了幾圈,隨後將她抱到窗前,“小日.本妞,你先下去吧。”
後者想要掙脫,但剛才的子彈撞擊、著實讓她傷得不輕,甚至就連走路、都變得異常困難。
“所有的窗戶都被鐵柵欄封死了。你把我扔下去、不也只能在窗外‘掛著嗎?’”極北靈子表情痛苦的說。
“你掛不了多久,我會很快下去接你的。”我安慰道。
極北靈子將雨傘踢給我,“那您可快點兒,我可不想變成掛臘腸。”
話音未落,保安室的鐵門、突然被一股巨力撞開。一道藍色的身影,單手提刀,周身火焰繚繞,熾熱的溫度甚至讓周圍的人群都敬而遠之。
“藍煞?想不到你也來了。”
後者一臉陰惻惻地望著我,“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散發著肅殺之氣的大刀,直接向我甩了過來。
我一腳將極北靈子踹下樓,隨後用雨傘格擋,硬生生的將這一刀接了下來。
藍煞身影閃動,迅速抓起大刀、向後一扯。
她的力量極為恐怖,突然變招,我一時難以招架。被拽的一個趔趄、直接跪倒在地。
藍煞再次提起刀,對著我的腦袋立劈而下。
我趕忙舉起雨傘,扣動了傘柄的“扳機。”
“嘭!”
隨著一聲刺耳的槍.響,一顆子.彈劃破虛空,射.向藍煞的胸口。
後者嬌軀一顫,暗紅色的火焰爆體而出,那高速飛行的子.彈、衝進火焰後,像是石沉大海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不是很意外?”藍煞媚笑著說。
“這怎麼可能?”
“藍影子的火焰,可以‘熔鍊’隕鐵,‘焚’萬千生靈。”藍煞得意的說。
震驚之餘,我再次扣動扳機,可那把破槍、竟然啞火了…
“我靠?就特麼一發!”我怒罵道。
“是三發,剛才我還開了兩槍呢。”化琳噘著嘴說。
藍煞的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隨後提起刀,對著我的脖子又是一個橫劈。
我撐開雨傘,和藍煞的巨刃對撞到一起,隨後借力反彈,抓著繩索直接跳出了窗外。
低頭一看,極北靈子那妞,果然在窗外掛著呢。由於繩索不夠長,她也只能抓著16樓的鐵柵欄,勉強支撐。
我順著繩索飛速下落,可就在我們近在咫尺時,手中的繩索卻突然被割斷,我只感覺手臂一鬆,身體就迅速下落。
“抓住窗外的鐵柵欄。”極北靈子大聲吼道。
我趕忙照做,可在高速下墜的空中,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最後,在劃過極北靈子身旁時,後者艱難的伸出手。
我頓了頓,還是抓向了她的小手,可由於緊張,卻再次抓了個空…
望著我飛速下墜的身影,極北靈子瞬間雙眼血紅。
她從腰間抽出鏈子錘,直接纏住了我的小腿。
隨後我身體一滯,在大樓外來了個倒掛金鉤…
“謝謝哈…”我感激的說。
“不用謝我,你要是死了,我和主人不好交差。”極北靈子喘著粗氣說。
“真是個好同.志。”
我順勢一翻,抓著窗外的防盜網,爬到極北靈子身旁。
“我的情還了。”極北靈子幽幽的說。
“咱倆什麼時候有的情?”
“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這麼彆扭。我的意思是,竹林別墅那天,你幫我求情的事。”極北靈子喘著粗氣說。
“嗨,我都忘了…”
“小心,她下來了!”極北靈子指著頭頂說。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一隻由火焰幻化的朱雀,帶著凌厲的勁風、從樓頂俯衝而下。
“又是這個傻鳥,你先進去,我早看這老孃們不順眼了,這次正好把她滅了。”我釋放白蟒、熔掉窗戶上的防盜網說。
“這怎麼能行?你和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極北靈子擔心的說。
我一腳踹碎玻璃,隨後摟住她的纖.腰,將她送入室內。
“小日.本妞兒,你給我逃命去吧。我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
說完,我吞下幾顆恢復體力的藥丸。就準備向大樓的另一角爬去。
“等等。”極北靈子捂著胸口阻止道。
我斜瞟了她一眼,“你還有事兒嗎?”
極北靈子從雨傘中、抽出一把接近90公分的長刃、遞給我,“這是那小姑娘壓箱底的武器,削鐵如泥,應該可以穿透藍煞的鳳袍。”
“你說化琳?那小家夥都已經42歲了,絕對是個半老徐娘了。”我接過她手中的長刀說。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兒。”
我點了點頭,用嘴叼起刀,抓著防盜窗,迅速向大樓的另一角爬去。
可沒走幾步、就被從天而降的藍煞擋住。
“小哥兒,打算去哪兒啊?”藍煞站在我頭上的防盜網上、表情冷漠的說。
“我說我看風景你信嗎?”
“哦,這麼有閒情雅緻?”藍煞有些戲謔的盯著我說。
“這兒的風景好啊。還有你這種風韻猶存的老美人作伴,簡直是人間仙境。”
話雖然說得前言不搭後語,但暗地裡卻在偷偷運力,準備給這個“老不死的”來個致命一擊。
“是嗎?可我剛才好像聽見、你要收拾我?”
我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有,絕對沒有…”
“藍煞前輩,跟他費什麼話呀?快把他踹下來摔死,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在他屍體上踩兩腳了。”樓下的白厲吼道。
“瞎嚷嚷什麼?讓你來督戰、只是走走形式。別真的把自己當成白家‘老大。’”藍煞撇了撇嘴說。
“罵得好。”我伸出大拇指附和道。
“是嗎?”
“聽著都過癮。”我慷慨激昂的說。
“你的藍影子呢?”
“她呀?不小心懷孕了,我給她放假、回家生孩子去了。”
藍煞撇了撇嘴,“還真是滿嘴跑火車。”
說完,一刀毫無花俏的,向我劈了過來!
我凌空兩個迴旋,險險躲過一擊,隨後,一刀直擊她的胸口。
後者輕蔑一笑,反手一刀,和我的長刃對撞到一起。
我借力反彈,抓著鐵柵欄向17樓爬去。
“特麼的,打不過,就只有跑了。”
藍煞迅速向我追了過來。她健步如飛,在接近90°垂直的牆壁上如履平地。
見狀,我加快了爬行速度,打算跟她打一場游擊戰。
後者緊追不捨,奈何,我不斷變換方向,讓她在鬼魅的身法,也只能在我身後吃土。
“你就只會逃避嗎?”身後的藍煞嘲諷的說。
“怎麼?你一個50年修為的超級強者,打我一個毛頭小子,還不讓我跑嗎?”我爭辯道。
“你不想知道、藍鳳是怎麼死的嗎?”藍煞飛到我頭頂說。
聞言,我身形一滯,“怎麼死的?”
“打贏了我,我就告訴你。”藍煞陰笑一聲說。
“雖然知道你在用‘激將法,’但我也很想領教一下四天尊的本事。”
說完,我提起長刃,直劈向她的小腿。
後者,凌空一個迴旋,瀟灑的躲過一擊,隨後,大刀劃破虛空,瞬間將我頭頂的防盜網割得四分五裂!
我也是一個迴旋,抓著那些鐵柵欄跳向另一處防盜網。
藍煞甩出幾條火蛇,但在接近我時,全部被我的護身火環擊碎。
見狀,藍煞的嘴角勾起一抹誘人的弧度,“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也是這麼感覺的。”
說完,我不退反進,手提長刃對著藍煞的腦袋就是一個橫劈。
後者,大刀揮出,巨大的撞擊力,將我擊出三米多遠,險些從牆壁上掉下去。
我舉起長刀,插入防盜網的縫隙,僅憑一隻手險險的懸空在17樓的防盜網上。
“該結束了。”藍煞冷冷的說。
“還沒呢!”
說完,我周身的藍白火焰迅速流轉,手中的長刃也被熾熱的高溫融化。
隨著我身體的緩緩下墜,兩色火焰也迅速完成了融合。可讓我意外的是,那黑色的火焰,又出來攪局,最後竟然將我的“滅靈火刃”吃掉了大半!
不過即使這樣,我的火刃依然成型,雖然不知道威力會不會打折扣,但現在已經無法重新融化,只能將就著用了。
似乎感覺出了異樣,藍煞頓了頓,隨後迅速向我俯衝而下。
鮮紅色的火焰環繞周身,遠遠看去、好似一隻天界下凡的朱雀,聲勢之浩大,簡直無以倫比。
和她驚天動地的身影相比,我手中的火刃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誰強誰弱,只有試了才知道。
想到這兒,我直接將“火刃”甩向頭頂的火焰朱雀。隨後,趕忙跳向16樓的那個已經被破壞掉的窗戶。
兩強對撞,形成了極為壯觀的一幕,熾熱的火浪開始沿著牆壁蔓延開來。隨後,玻璃破碎,牆壁上的防盜網、如同遇火的蜘蛛絲,瞬間被燒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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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恐怖的效果,也給我帶來了極為嚴重的麻煩,由於重心不穩,我剛才的跳躍,並不是十分成功。
現在的我,雙手抓著鐵柵欄,掛在窗戶上方。試了兩次都沒有蕩進去,手中的防盜網卻變得搖搖欲墜,看來今天真的要變肉餅了…
“鬆手。”
正在我黯然神傷之際,身下的窗戶裡,突然傳來一句柔美的女聲。
“極北靈子?是你嗎?”
窗戶裡的女孩,摟住我的腰說,“鬆手,我抱你進來。”
“你抱得住我嗎?”
“少廢話,快鬆手。”極北靈子怒道。
沒等我作出反應,手中的“防盜網”已經分崩離析,我身形一滑、順勢被一股巨力、拽進16樓的窗戶內。
身體落地,一直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了地。我拍著自己的胸脯感嘆道,“謝謝哈…”
“先下去!”極北靈子怒道。
我頓了頓,發現身下竟然壓.著一道凹凸.有致的嬌.軀。
我趕忙從她.身.上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後者捂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幾聲,“沒事,只是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你怎麼還沒走?”我喘著粗氣問道。
“我也得走的了啊。”極北靈子指著身後的防火閘門說。
“你和魯玉菲聯絡上了嗎?”
“沒有,但我相信她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極北靈子喘著粗氣說。
“但願吧。”
“藍煞呢?”極北靈子問道。
“不知道…”
“剛才的攻擊是你做的?”極北靈子問道。
我點了點頭。
“真的是你?”極北靈子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剛才就我們兩個人在扮蜘蛛俠,這還有假嗎?”
話音未落,十幾道繩索從天而降,隨後張東帶著成群的黑衣人,順著繩索跳入16樓的大廳。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麼打可真不是辦法…”
極北靈子甩了甩鏈子錘說,“主人和信使大人,都讓我保護好你,可今天、我恐怕要讓她們失望了。”
我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說,“你開什麼玩笑,蓮心會讓你保護我?現在要是有個女人敢多看我一眼,她都可能挖了人家的眼睛!”
“讓我保護、當然是有原因的。”極北靈子望著圍攏過來的黑衣人說。
“哦,說說看。”我謹慎的望著四周說。
“因為我是‘石女。’”極北靈子幽幽的說。
聞言,我問了一個特別愚蠢的問題。
“什麼是石女?你是石頭做的嗎?”
極北靈子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以後不懂的不要瞎問。”
“二位聊夠了沒有?”張東提著刀一臉陰測測的說。
“聊沒聊夠,跟你沒關係。”
我們退到防火牆的牆角,極北靈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咱們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
特麼的,這防火牆雖然隔絕了包圍我們的敵人,卻也封死了自己的退路…
正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窗外飛掠而來。
她身法柔弱無骨,從黑衣人頭頂經過時,都會用雙.腿扭住他們的脖子、將其放倒在地。
見狀,張東一個箭步衝上前,對著白色的人影,一刀揮出。
後者,凌空一個迴旋、瀟灑的落在我面前。
“我是不是進錯樓層了。”白色的人影攤了攤手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