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給我?我上哪兒查去呀?”藍悅怒聲道。
我吐了個菸圈,一臉壞笑的說,“我對你很有信心。”
藍悅一把搶掉我嘴裡的煙,吸了一口,“那個‘程萌萌’不是公安局.長嗎?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聞言,我頓時面色鐵青。
“怎麼不早說?我特麼剛把他攆走…”
“永遠不要得罪任何一個跟你有關的人,說不定哪天你就要用他。”藍悅吸了口煙說。
“那現在怎麼辦?”
“自己打點去吧。”藍悅幽幽的說。
聞言,我只好重新掏出手機,厚著臉皮給程亞峰打去了電話。
“嘟嘟…”
“幹嘛?”電話那頭怒吼道。
“喂,程哥?我想問問你走了沒有?我開車接你去。”我輕聲說。
“託你的福,已經走出來了!”程亞峰沒好氣道。
“程哥,我有一個重要情報向您彙報。”
聞言,電話那頭頓時來了興致。
“是嗎?什麼情況?說來聽聽。”
“我認為這個醫仙‘季影’有些問題,很可能就是岳家的那個從未謀面的二少爺。”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她變.了性了?”程亞峰莫名其妙的說。
“別廢話,趕緊幫我查去。”
說完,沒等他做出反應,我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連蒙帶騙能成嗎?”藍悅撇了撇嘴說。
“放心。這小子有職業病,一定會幫我查的。”我得意洋洋的說。
藍悅扔掉菸頭,“走吧。”
“去哪?”
“吃飯那,幾包辣條能填飽肚子呀?”藍悅說。
“車裡有泡麵,在這吃一口得了。”
“有泡麵也得有水呀。你讓我幹嚼啊?”藍悅沒好氣道。
望著滿臉委屈的藍悅,我竟然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藍鳳”的隕落,讓我對面前的“藍悅”異常珍重。
我小心躲過車頂亂飛的石子,隨後開啟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咱吃龍蝦去。”
“你身上有錢嗎?”
“沒錢咱還可以逃單吶。另外這一車的貨在這壓著呢,怎麼也值一頓龍蝦的錢。”
藍悅點了點頭,“孺子可教。”
可話音未落,我突然表情一滯,胸口再次出現了那可怕的劇痛。
“不好,是影咒的反噬!”
話音剛落,黑色的青筋、以脖子上的“黑蓮”為中心,迅速向周身蔓延。劇烈的疼痛讓我直接雙膝跪地。
見狀,藍悅趕忙過來扶我。
“你怎麼樣?”
“疼…快帶我去找蓮心。”我掙扎著說。
“可從這裡回竹林小島、至少要兩個小時的車程。”藍悅緊張的說。
“那還是算了,一個小時以後就不疼了。”我聲音顫抖的說。
“我怕一個小時後,你已經疼死了。”
“沒事,我挺得住。”
藍悅遞給我一枚紅色的藥丸,“這是我用血做的,可以剋制影咒的毒性。”
我直接將藥丸吞進肚子,隨後一把撲進她懷裡。
“別離開我…”
“好的,好的…我不離開你。”藍悅抱著我的頭安慰道。
血丸入口、疼痛出現了短暫的緩解。可沒過幾分鐘,那可怕的痛感再次來臨。
“還疼嗎?”藍悅輕撫過我的額頭說。
刺骨的疼痛讓我近乎崩潰,想著自己的處境,心裡更是一陣莫名的酸楚。
“那血丸還有嗎?再給我一顆。”我抱著藍悅的腰枝、哭著說。
藍悅搖了搖頭,“最近比較忙,沒有煉製那麼多。”
聞言,我只好死死的抱著她,身.體也不斷的.痙.攣.抽.搐。
藍悅頓了頓,還是抱起我,跑到簡易學校的鐵門前。
“醫仙大人,求您幫幫忙。”藍悅祈求道。
可鐵門內除了憤怒的“石子,”就在沒有任何回覆。
藍悅褪下鳳袍護住我,隨後雙膝跪倒在門口。
“醫者仁心,您貴為當世醫仙,怎能見死不救?”藍悅幽幽的說。
可回復我們的,依然是冷漠的石子。
我抓著藍悅的胳膊說,“算了,別再這捱打了,萬一破相、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我也沒打算嫁出去。”
“抱我回車裡,過一個小時就好了。”
可藍悅卻搖了搖頭,將我放在地上後,不斷的在門口磕頭。“醫仙大人、剛才我多有冒犯,還請您看在懸壺濟世的份上,救救我的主人,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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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在亂石中苦苦哀求的藍悅,我的心更是如同刀割。
我掙扎著站起身、擋在她面前,聲音顫抖的說,“沒事了,我不疼了,咱們走。”
藍悅重新將我擁入懷中,“不用心疼。我們只是主人的一條狗而已。”
我抱著她的脖子說,“你們不是狗,不是…”
望著依然緊閉的鐵門。藍悅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隨後的舉動,卻讓我震驚不已。
只見她一刀、割開自己的手腕,湊到我面前。
“吸吧。我的血液雖然有劇毒,但它卻可以剋制很多邪法的毒性。”
我撕開衣領,用布條纏住她的傷口。
“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回去。”我直視著她的雙眼說。
“我拒絕。”藍悅幽幽的說。
“聽話。”我聲音顫抖的說。
藍悅搖了搖頭,“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為什麼?你個見到帥哥就走不動道的花痴…”
“藍影子一生只認一個主人。你生我生,你死我死。”藍悅決絕的說。
“到我這規矩必須改一改。我要是死了,你就去保護我女兒。”我喘著粗氣說。
藍悅再次搖了搖頭,雙眼血紅的說,“你要是死了。我會殺掉這學校裡的所有人。”
刺骨的疼痛並沒有讓我細思藍悅的話,而是鬼使神差的湊到她手腕上,吸.食.起她傷口外流出的血液。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當你身體面對一種極其可怕的疼痛時,在道德方面的約束就會變得少之又少。
“吸吧,你活下來,我就能活下來。”藍悅輕撫過我的額頭說。
她的血液雖然可以緩解疼痛,但“影咒”的毒性何其恐怖,再這樣折磨下去,恐怕我們都會命喪於此。
我雙眼血紅的掙脫她的手腕,“離我遠點,再這樣下去,咱倆誰也活不成。”
“活不成就一起死。”藍悅決絕的說。
正在我苦苦掙扎之際,鐵門裡突然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
“別扔了。”
藍悅滿臉激動的揚起頭,“醫仙大人…”
皮膚黝黑的男孩推開大門,身著綠裙的季影緩步走到藍悅面前。
“帶他進來吧。”
藍悅高興的、將我抱.進屋內,而此時的我雙眼血紅,身體也不住地顫抖,黑色的青筋已經如蛛網般遍佈全身。
“邪法?”季影有些驚愕的問道。
藍悅點了點頭,“是藍影教內的一種邪法,‘中咒人’需要終生飲用‘施咒人’的血液。”
可季影卻搖了搖頭,“這好像不是單純的影咒。”
“醫仙大人、能不能先止住他的疼痛?我怕他已經撐不住了。”藍悅祈求道。
季影摸了摸我的頸動脈,隨後用很多銀針刺入我的脖頸,忙活了幾分鐘,我的疼痛才略有減輕。
“沒事了,慢慢就不疼了。”
我抓著她的手腕,喘著粗氣說,“謝謝你。”
季影趕忙掙脫我的束縛,目光冰冷的說,“沒事了,就馬上出去。”
“醫仙大人,您能不能徹底根治這個影咒,他不能每天都被這東西折磨。”藍悅用商量的口吻說。
“我說了,他中的不是單純的‘影咒。’”季影搖了搖頭說。
我再次伸手抓向季影,想和她解釋一下剛才的事。可剛抬起手,腦袋又傳來一陣劇痛,這次比之前都要劇烈,已經體力不支的我,直接昏了過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完全消失,我也被一陣撓癢癢的感覺弄醒。可睜開眼才發現,那感覺其實是“季影”在拔我身上的銀針。
“別動。”
“醫仙大人,謝謝你。”我感激地說。
“不用謝我。因為我沒打算救你。”季影冷冷的說。
“對了,藍悅…藍悅呢?”
“你說那個身著‘鳳袍’的小姑娘?”季影拔著我脖子上的銀針說。
“是,她幹嘛去了?”我焦急的問道。
“她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說是去竹林小島了。”季影隨意的說,
“她沒說去幹什麼嗎?”
“有事兒你問她去,我又不是你們的傳令兵。”季影沒好氣道。
我趕忙點了點頭,“對不起…”
季影拔出最後一根銀針,“小子,你身上中了兩顆釘子。一種是蛇毒,另一種像是邪法。”
我點了點頭,“果然是醫仙,什麼都瞞不過你。”
季影搖了搖頭,手中把玩著一根“銀簪,”意味深長的說,“恐怕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見狀,我趕忙摸了摸上衣的口袋,那銀簪是我的!
“你還給我。”說完,我順勢伸手去抓。
季影將“銀簪”高高舉起,“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它掰斷。”
聞言,我身形一滯,“好,好,我不動。”
“看來這東西對你挺重要啊?”季影挑釁的說。
“朋友送的禮物。告訴我要以命相保,我真的不敢怠慢。”我輕聲說。
季影輕撫過“銀簪”上的黑蓮“微雕”說,“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話要跟我說吧?”
我頓了頓,“醫仙大人,我只想跟你說,上午的事完全都是誤會。至於學校的事兒,我已經給您安排好了。
季影饒有興致的走到我面前,“哦?說來聽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