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心中一暖,這妞還是沒有拋棄我,可沒等我高興多久,周凱卻陰陽怪氣的說,“哎呦、醫仙大人,呆在女廁所、這事可大可小。你說這是他太隨便,還是你太隨便啊?”
我白了後者一眼,仔細盤算著下一步的去留。
和我實力相當的“雙靈道人”在場,另外這宴會裡還有沒有其他高手、也不確定,我要是硬闖、估計勝算不大。可要是在這受氣也不是我的風格。
見我受了委屈,季影艱難的將頭髮上的“步搖”全部扯了下來。隨後、披肩的長髮一根根站立起來。
“有種,你在說一遍。”
周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想聽哪一句啊?”
季影氣得渾身顫抖,但她卻出人意料的冷靜。只見她緩緩抬起玉手,一根繃直的長髮如離弦之箭般直奔周凱而去!
見狀,威森特趕忙擋在周凱身前,可長髮卻擦過周凱的耳朵,釘在了他身後的牆壁上。
見狀,眾人紛紛驚歎出聲,“這還是頭髮嗎?”
周凱咽了口、口水,“特麼的,敢跟我動手?抓住她。”
聞言,一眾身著“太監”服侍的壯漢,迅速向季影包圍而來。
我趕忙對著後者吼道,“你快走、離我遠點。”
“我不走,離開你、我也回不了學校。”季影決絕的說。
“妞,誰說我要跑了?我要動手揍他狗.娘養的,你在身邊、我怕傷了你。”我用命令的口吻說。
後者頓了頓,緩步退進了衛生間。
我意味深長的望向趙婷,“趙總,也請你退後一點。”
可後者卻仍然是有些費解的望著我,半天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趙婷在場,我無法釋放火蟒,這裡所有人都可以死,但唯獨她不能死。
無奈,我怒吼一聲,拼勁全力、從鉗制我的幾個人手中掙脫出來。隨後兩個單腿連踢,將衝過來的幾個小太監放倒。
見此情景,雙靈道人向隱藏在暗處的部下揮了揮手。接到指令,一群身著黃馬褂的壯漢再次向我撲來。
我攥緊拳頭嚴陣以待,可就在我打算放手一搏時。衝過來的壯漢、卻被數道凌厲的鞭影直接抽飛了!
“都給我住手!”
聞聲望去,趙婷緩步擋在眾人中間,“只不過跟女朋.友進個衛生間,你們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
聞言,周凱和李二對視一眼,想要發作,卻又不敢惹這尊大神。
“這種變態、人人得而誅之。”李二尷尬的回覆道,
趙婷揚了揚眉,“我看不見得吧?”
說完,她玉手輕甩,凌厲的鞭影瞬間將衛生間的小門抽碎。隨後“鋼鞭”輕旋,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季影、直接拽到了自己懷裡。
她本就有傷在身,剛才釋放的那一擊、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內力。不得不說,這妞對我還是夠意思的。
趙婷抱著季影嘆息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醫仙的皮膚可以讓人返老還童,大病自愈。”
“額…那只是一個傳說。”周凱輕咳一聲說。
“閉嘴!口是心非,你們為了自己的私慾就可以剝奪她人的生命嗎?”趙婷厲聲道。
聞言,周凱和李二都是撇了撇嘴,根本無言以對。
趙婷睨視著我,皺了皺眉道,“你和她是一起的?”
我點了點頭,“是的。”
“冰城、你們還是不要呆了,今晚,我親自送你們回鶴城。”趙婷說。
聞言,我心中大喜,頓時點頭如搗蒜,“多謝趙總,不過我想儘快回鶴城。”
趙婷淺笑一聲,“也好。有這麼個醫仙在身邊,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
天空下起了牛毛細雨,冰城前往鶴城的高速公路上。一輛“房車”如同大海中的鯊魚,從廣闊的雨幕中疾馳而過。
房車內,趙婷換了一身白色的蕾絲套裙,腿上穿著.肉.皮色.絲.襪,3000青絲披撒在香肩之後,眉心的硃砂小痣更是點綴了她極為高冷的氣質。
此時的後者正翹著二郎腿,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精緻的眼眸緊盯著面前的女孩兒。
而我則抱著季影坐在她的對面,喉嚨也由於緊張而.不斷的.吞.咽.蠕.動。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趙婷問道。
“普通的朋友關係。”我支支吾吾的回應道。
趙婷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鶴城醫仙,一塊皮膚可抵萬金。你抱著她就不心動嗎?”
心說,我對面前的你更心動。想不到我的婷姐在別人面前這麼高冷。
“咳咳…趙總,心動還是有一些的。但我這個人很有原則,不是自己的東西堅決不拿。”我嬉皮笑臉的說。
趙婷又倒了一杯紅酒,“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
我頓了頓,回覆道,“我是鶴城白家的五鏢王孫策。”
聞言,趙婷微微一愣,“很好,有一些利用價值。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也應該幫幫我呀?”
“趙總要是看得起小的就儘管吩咐。”我點了點頭說。
“幫我打聽一個叫‘夢峰’的人,大概半年前進了鶴城白家。”趙婷輕泯了一口紅酒說。
“你找他幹什麼?”我問道。
趙婷隨手扔給我一張名片。“這個不是你應該管的。找到了他、給我打電話,我必有重謝。”
我伸出雙手接住名片,“好的,小人自當竭盡全力,定不讓趙總失望。”
說完,我偷瞄了.一眼趙婷的.美腿說,“趙總。我記得你一直在美國,怎麼突然回國了?”
趙婷將酒杯重重的摔在面前的桌子上。“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另外、再亂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聞言,我本能的閉上眼睛,我這個婷姐在別人面前、可真夠辣的。
話音剛落,懷中的季影突然猛地從沉睡中醒來。見自己躺在我懷裡,趕忙坐起身。
“你沒事兒吧?”季影撩了撩頭髮問道。
“當然沒事。現在咱們正在往鶴城趕,都是趙總救了咱們。”我輕聲說。
聞言,季影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鳳袍,向趙婷伸出手道,“趙總,真的太謝謝你了。”
後者禮貌的和季影握了握手,“不用謝我。你的僕人可以這樣保護你,真的讓我很感動。”
季影扭頭望向我,“他不是我的僕人。”
趙婷疑惑的問道,“哦?那就更有趣了。”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但同時也是我最不信任的人。”季影意味深長的說。
“是嗎?那我真的太容幸了。”我輕笑道。
季影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望著窗外的“牛毛細雨、”有些惆悵的自言自語道,“記得我男朋友走的那天,天上也下著小雨。”
我拍著她的肩膀說,“別難過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但願吧。”
…
房車在江橋的位置下了高速,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榨油廠的拆遷區。
面對著擋在路中間的兩臺大型挖掘機,司機也是一臉的茫然。
“就送到這裡吧。我們走著進去。”我焦急地說。
聞言,季影心中的疑惑更加強烈,“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我這人急脾氣還不行嗎?”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是不是我走後,他們就會去拆學校?”季影雙眼血紅的說。
“不,不是的,他們給了我四天半的時間。”我解釋道。
季影聲音顫抖的說,“四天半?現在天快黑了,時間早就過了四天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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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想都沒想,奔著大門就衝了過去。
我和趙婷打了個招呼,就趕忙去追她。
不出意料。季影沒走兩步就被門口兒的保安攔住。
“幹什麼的?”白帽子的壯漢冷聲道。
“滾?”季影咆哮道。
“嘿,你個小怨婦。玩橫的是不是?”白帽子怒聲道。
聞言,季影的長髮再次一根根的站立起來,她聲音異常低沉的說,“我讓你滾開。”
“呦?想打架是不是?”白帽子的壯漢陰陽怪氣的說。
見狀,我趕忙擋在二人中間。“消消氣,消消氣。”
說完,我將藏在鞋墊裡的一張百元大鈔遞給白帽子,“兄弟,行個方便吧。”
“最香的鈔票竟然放在最臭的鞋墊裡,你說你惡不噁心吶?”白帽子沒好氣道。
“你不要?不要我可收回去了。”
說完,我順勢將錢揣回兜裡。
見狀,後者趕忙一把搶過鈔票。“鈔票上就應該有勞動人民的汗水,進去吧。”
這裡,距離中心的簡易學校有些距離,我向白帽子借了一輛破吉普車,載著季影一路狂奔的向學校跑去。
“你不用擔心。學校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安慰道。
季影目光兇厲的白了我一眼,“如果學校真的被拆了,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季影,你也看到了。這一路上、耽誤了這麼長時間,絕非我的本意。”我解釋道。
“閉嘴!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話。”季影冷聲道。
聞言,我猛踩油門兒,穿過濛濛細雨的雨幕,徑直衝向簡易學校。三公里,兩公裡,一公里…
當那棟由破舊鐵皮房搭建而成的簡易學校出現在我二人面前時,我們都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季影跳下車,踉蹌的推開房門。見她進來,一群可愛的孩子,趕忙將她圍在中心。而那個皮膚黝黑的小男孩、更是直接撲進了她的懷抱。
“媽媽…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呀?”
季影嘆了口氣,“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今後媽媽再也不離開你們,永遠不離開。”
“劉武”和“紅玫瑰、”走上前,“怎麼去了那麼久?這小子沒欺負你吧?”
季影目光複雜的望著我,“沒有。”
見到季影的頭髮短了一截,紅玫瑰有些詫異的問道,“小影,你的頭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