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小把戲而已。這次修復封印,多虧了幾位的鼎力相助。回去之後,我定會向聖主如實稟報,給各位請功。另外、修復冷櫃,還要辛苦藍煞妹子。”隱者有些疲憊的說。
藍煞翻了翻白眼兒,“是…”
而蓮心沒有理會隱者的示好,隨手將黑白雙刃,丟給震撼王,第一個走出了地宮。
我們幾人,魚貫而出。而我們剛冒頭,有些俏皮的小“夢羽,”便快步迎了上來。
“大廚叔叔,你沒事兒吧?”
“沒事…”
“沒事兒就給我回去做菜吧。我都好久沒有吃到你做的魚了。”夢羽搖著我的襯衫說。
見此情景,我的這顆飽受滄桑的心徹底融化了。忍不住的、一把將她抱起來。“小家夥,如果可以的話。叔叔願意給你做一輩子的菜。”
“叔叔、你身上什麼東西呀?好‘咯’呀!”夢羽拍著我的口袋說。
聞言。我下意識的向口袋摸了摸,發現、那是蓮心的紅色手鐲,一條金屬鏈從中探出,連線著鎖骨的鐵環。
“呀,這是什麼東西呀?”說完,夢羽順勢伸手去抓。
我趕忙將手鐲高高舉起,“這個不是小孩子玩的東西。”
“把她放下!”
正在我們父子鬧得不亦樂乎時。空氣中再次傳來了一句冷厲的女聲。而這一次呵斥我的、不是白家的人,而是我身旁雙手抱胸的蓮心。
此時後者正瞪著一雙杏眸盯著我,那模樣似乎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
“你別這樣,她還是個小孩子。”我解釋道。
“我說讓你放下。”蓮心一字一頓的說。
我頓了頓,還是將夢羽放在了地上。“小羽先回去,等有空,大廚叔叔就去給你做菜,怎麼樣?”
“不要,我就要今天吃你做的魚。”夢羽撅著小嘴說。
這小家夥,還將了我一軍。
“小羽,你看到這個女人了嗎?”我湊到夢羽面前,指著蓮心耳語道。
“看見啦,挺漂亮的,怎麼啦?”夢羽呆萌的說。
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小家夥兒一天腦子裡都想什麼呢?
“這人是個女巫,她會妖法。我要是敢不聽她的。她就會把我變成另一個樣子,到時候你就不認識大廚叔叔了。要是你不認識我,我該多難受啊,你說是不是?”我表情誇張的說。
“啊…這女巫太壞了。”說完,從身上取出一個繡這米奇的卡通手錶遞給我。
“大廚叔叔,你帶著這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認識你的。”夢羽晃著小腦袋說。
我接過手錶,“小羽真有辦法。不過你那頓魚、我還是要拖幾天才能給你做。”
“為什麼呀?”小羽失望的說。
“你看那個女巫、她受傷了。我要照顧她兩天、才能給小羽做菜。”我和夢羽耳語道。
小家夥聽了、點了點頭,隨後竟然湊到蓮心身前,遞給後者一個小手帕說,“女巫受傷了,這個給你包紮用。”
“什麼女巫?”蓮心瞪了一眼後者說。
“你不是會魔法嗎?會魔法的都是女巫啊。”夢羽奶聲奶氣的說。
可面對小羽的示好,蓮心卻只是冷眸撇了她一眼,隨後雙手抱胸,奪過我手中的手鐲,緩步離開了廣場。留得夢羽尷尬的舉著手帕,半天都沒緩過神兒來。
我接過小羽手中的手帕,“小羽,乖。我替你把手帕給她。”
“大廚叔叔,你記得兩天後要給我做菜喲。”夢羽跳著小腳說。
由於鎖骨上鐵環的拉扯,我直得快步追上蓮心,回手打了個OK的手勢,“放心,一定不會遲到的。”
人都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我這是得了紅顏、忘了女兒。
不過我這麼做、也是實屬無奈。蓮心性格怪癖、陰晴不定,我現在很擔心她一言不合把小羽劈成兩半!如果是那樣,那我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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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回到了竹林別墅。在下車時,我意外的看到了魯玉菲的身影。她頭髮有些凌亂,神色暗淡、意識恍惚,但見到蓮心卻依然恭敬有佳。
“信使大人,按照您的吩咐,熱水已經放好了。”魯玉菲恭敬的說。
“在外面守著。”蓮心冷聲道。
後者點了點頭,“是。”
進入別墅、我緩緩將大門關上。本想和蓮心說幾句話,可似乎突然意識到哪裡好像不對。
“撲通!”
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前的蓮心,突然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見狀,我趕忙將她扶起來。而觸手之處,竟然滿是鮮血。
“蓮心,你怎麼了?”我擔心的問道。
“幫我一個忙,藥箱裡有紗布。”後者捂著自己的肋骨,表情痛苦的說。
我趕忙將她放在二樓的沙發上,隨後掀開了她的衣服。一條面目猙獰的傷口,頓時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雙手微微打顫,這姑娘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只見一處傷口、從胸骨一直劃過了整個肋骨!而且表面已經發黑,血液順著那完美的嬌軀緩緩流出,有些地方甚至還露出了森白的骨頭。
“這是怎麼搞的?”我失聲道。
“是我自己用刀割的。”蓮心說。
“你瘋了?”
“那防護罩裡機關密佈,有一隻蠱王,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了我。沒辦法,我只好用刀割開自己的血肉,才勉強將其斬殺。”蓮心痛苦的說。
“你這需要叫外科醫生,咱們還是去醫院吧。”我顫聲道。
蓮心搖了搖頭,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不行,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傷的這麼重。藥箱裡有藥,你來給我處理,只要剪掉那些被蠱蟲毒蝕的血肉,我的身體就可以自行恢復。”
“藥箱裡有麻藥嗎?”我問道。
“沒有…”蓮心說。
“沒有麻藥?我可從來沒處理過這麼大的傷口…”我聲音顫抖的說。
蓮心一把抓住我的手,“你不想讓我死吧?”
我點了點頭。
“那就快點兒,否則我的血流光了,你想救、都救不了我。”蓮心說。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從藥物箱中取出一把剪刀。雙手顫抖的將那些已經變黑的血肉一點點的剪掉。
而我剪刀的每一次落下,都會讓蓮心嬌軀一、顫。
“啊!”
蓮心的一聲低吼,讓我手中的剪刀直接滑落在地。
“求你了,咱們去醫院吧,這個樣子不行的。”我失聲道。
蓮心嘆了口氣,“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自己來。”
我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蓮心,你何必受這樣的苦?”
“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有得必有失,我無怨無悔。”蓮心喘著粗氣說。
我淚眼朦朧的望著她,直過了兩分鍾、心情才平復下來。
重新在藥箱裡取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剪掉那些被蠱毒侵蝕的血肉。隨後取出紗布,將傷口小心地包起來。而做完了這一切,我也已經大汗淋漓。
“你感覺怎麼樣?”我抬眸問道。
可讓我意外的是,躺在沙發上的蓮心竟然睡著了。
我啞然失笑,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姑娘。話落,我的目光突然控制不住的停留在了那迷人的曲線之上。
連衣裙、曲捲其上,那妖嬈曼妙的身姿昭示著她傲人的本錢。
我頓了頓,緩緩將連衣裙歸於原位。又找了一件寬大的外套,小心地蓋在了她身上。
我輕拂過她的長髮,後者睡得很沉,對我的無理、絲毫沒有回應。
“蓮心,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從來不認識你。”
“咚咚咚…”
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
“我,魯玉菲。”門外的女孩兒說。
我推開門,眼前的美人仍然有些狼狽,但狀態似乎恢復了一些。“玉菲,你有什麼事兒嗎?”
“我給信使熬了一碗‘蓮子粥。’”魯玉菲端著一件玉碗說。
“進來吧。”我嘆了口氣說。
魯玉菲緩步走上二樓,見到蓮心的情況,她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激動地望著我。
“信使怎麼會傷成這樣?”
“一言難盡。我已經給她止了血,這一晚上、我也會一直觀察她的。”我輕聲說。
魯玉菲放下玉碗,關切的抓起蓮心的手腕,“現在形勢複雜,信使絕對不能有事。”
“魯玉菲,你放開她。”我警惕的望著她說。
後者,十分識相的放下了蓮心的手腕。“你還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在蓮心、給了你太多的痛苦。你有些怨氣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意味深長的說。
後者自嘲的笑了笑,“你想錯了,震撼王並沒有對我幹什麼。”
“那怎麼可能?你看起來頭髮凌亂精神渙散。我不相信什麼都沒發生。”我謹慎的望著她說。
魯玉菲長嘆一聲,從包裡摸出一支煙點燃。
“你或許瞭解蓮心,但你絕對不瞭解震撼王。在他的眼裡,除了魯蓮心,這世界上就沒有女人了。”
“那怎麼解釋你現在的狀態?”我疑惑的問道。
“我在地下室裡被關了兩天。檔案壓得比桌子還高,來不及梳洗打扮就開始審閱檔案安排行程,能狀態好才怪。”魯玉菲嘆息道。
聞言,我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個解釋,我暫且相信。另外還有一個疑問?”
“你說。”魯玉菲做了個請的手勢。
“蓮心是怎麼醒過來的?她又為什麼要懲罰你?”我疑惑的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