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把那‘簪子’放下,我就下去。”
“這‘簪子’可放不得!你要學的這個功法,名叫‘火鷹翼。’練至小成,可以用功法在自己背後凝結成火焰雙翼。雖然不能真正的飛行,但卻可以飛簷走壁,滑行保命。百米落下毫髮無損,如果火焰雙翼練至大成,便可以釋放羽毛劍雨,也可以作為護盾保護自身不受傷害。可以說、這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頂級功法。”鷹韻得意的解釋道。
“這麼好?那你拿‘簪子’幹什麼呀?”我有些警惕的問道。
“這‘火鷹翼’之所以稀有,正是因為這羊皮卷內,有上古神鷹的血液描繪出來的翅膀。想要修煉這個功法,就必須用刺青的方法、將血液刺於修煉者的後背之上。”鷹韻手持利器、一臉壞笑的說。
“你故意的吧?”我一臉謹慎的問道。
“告訴你,這個功法是我打算送給少主的,你要是不要,那可就不能怪我嘍。”鷹韻陰陽怪氣的說。
話落,竟然順勢將羊皮卷放入懷中。
我頓了頓,一把抓住她的手,表情誇張的說,“我改變主意了。學頂級功法,都是要付出些代價。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紋身,而且就覺得後背上缺一對翅膀。”
“可不要太勉強哦?”
話音未落,我便褪下上衣、直接跳入寒泉。
“你要是不給我刺一個漂亮點兒的,我跟你急。”我吹胡子瞪眼的說。
後者楊了楊眉,學著我的樣子跳入寒泉。隨後攤開羊皮卷,用簪子扣掉那些已經乾涸的翅膀圖樣。
鷹韻先是在我後背上拍了些涼水。“別亂動哦!要是紋錯了,那可就不好使了。”
話落,鷹韻一把將簪子刺入我的後背。
簪子入體,我頓時疼的一咧嘴。
“啊!你能不能輕點兒?”
“這血液必須完全刺入肌肉,輕了可不管用。”鷹韻冷聲道。
我雙手抓著石臺,痛苦的忍受著那“簪子”的折磨。冰冷的泉水減輕了些許的痛感,可應運似乎在蓄意報復,惡狠狠地下手,簪子的每一次落下、幾乎都會痛到骨髓!
終於,在3個小時後,後背上那對翅膀紋身終於成型。而此時的我,也已經近乎虛脫。
鷹韻用手輕輕擦過我流血的後背,聲音莫名地問道,“怎麼樣?還站的起來嗎?”
我回過身,惡狠狠的凝視著她。
後者被我的眼神看的直發毛,但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懼,直得剁的小腳冷聲道,“你看什麼看?”
我一把抓住她的香肩,眼神中滿是憤恨。
“我倒是很想知道。過去這半個月,我對你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我意為深長地問道。
後者目光有些遊離,但不一會兒就恢復了冷靜。
“真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吃虧的也是我,你怕什麼?”鷹韻戲謔的說。
我抬起後者的下顎,望著在寒泉裡打顫的女孩壞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管生不管養。”
聞言,鷹韻當場就炸了!舉起簪子便對著我的腦袋刺了過來。我趕忙在寒泉中躲避,可後者卻舉著簪子、到處追著我扎!
無奈,我只好抓住後者的手腕,“我開玩笑的,你別這麼認真好不好?再說過去那半個月我一直朦朦朧朧的,真要是把你怎麼樣了,我是會負責的。”
可面對我的解釋,後者卻仍然是憤怒的掙扎。
“不要臉、不要臉!”
“你這句話說的可真貼切。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僅不要臉,而且還特別招人煩呢?”我鎖住後者的皓腕,搖頭晃腦的說。
鷹韻氣得咬牙切齒,但沒過多久,她卻很快平靜了下來。
“鬆手。”
“咱話可說好啦,我鬆手,你可不能繼續扎我了。”我警惕地說。
後者掙脫我的鉗制,率先從寒泉中跳了出去。
我白了後者一眼,“沒情調。”
我跳上石臺,釋放自己的護身火環。白色的火焰爆出,瞬間將周圍的環境照射得異常通透。
鷹韻的嬌軀也不例外,在淡淡的火光中勾了出了一個曼妙的弧度。
“你幹什麼?”
見狀,後者頓時如受驚的小鹿般披上蒙古袍,遮住了那不小心洩露出來的春光。
“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
鷹韻一把將簪子摔到地上,烏黑的長髮披散而開,那樣子、活像一個暴怒的“梅超風。”
“我告訴你。我救你的命,完全就是一場交易。所以你別想著、我會對你有什麼感情,如果你背棄諾言,我一樣會毫不猶豫的和你拼個你死我活。”鷹韻喘著粗氣嘶吼道。
我頓了頓,尷尬的將“護身火環”撤掉。周圍的空間再次陷入黑暗,僅有一隻“火把,”還在漆黑的空間中、輕輕的搖逸。
漆黑的空間,我看不清鷹韻的臉,但我能感覺出、她此時已經到了承受能力的極限。
這女人真是怪異,前天還跟你風花雪月,今天就給你來個死不認賬…
“對,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尷尬的說。
後者繫好蒙古袍的釦子,重新拿起那張羊皮卷,“這‘火鷹翼’刺好紋身、只是第一步。你還有很多的功法要學。”
“那就翻譯給我看吧。”
…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潛心研究‘火鷹翼。’在無數次的失敗之後,我終於在背後凝結出了一對火焰雙翼。但這一對翅膀既不能飛,也不能在百米的高空救我的命。完全就是一個包裹著金屬的蠟槍頭。
對於我這麼笨的表現,鷹韻捶胸頓足,完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這‘火鷹翼’是一種輕功。可我怎麼感覺?在你身上釋放出來,除了增加一些體重之外,就沒什麼變化了?”鷹韻滿臉鄙夷的冷聲道。
“你行,你來呀!”我對著後者攤了攤手說。
鷹韻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卻沒有繼續發作,“好了,你先在這慢慢兒練,我去給你找些吃的。”
這幾天她每天都會給我拿一些烤肉。但她卻一口不吃,而且鷹韻用了找這個字,這地下空間裡貌似沒有什麼吃的吧?
後者拿著火把走後,我有些疑惑地對她進行了跟蹤,可結果卻讓人瞠目結舌!
只見鷹韻穿過一排排的藥櫃子,最後竟然在火焰凹槽內、取出了一個裝滿“老鼠”的捕鼠器!
鷹韻取出一把短刀,熟練地將它們放血剝皮,最後用鐵絲將它們放在一個炭爐內烤制…
見此情景。我想起了這兩天狼吞虎嚥的場景,不禁忍不住的俯下身噁心乾嘔。但我沒有當面戳穿她,而是捂著嘴、跑回到寒泉旁。
她是故意的嗎?難怪她一口都不動。我又要不要揭穿她呢?她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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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大一會兒,鷹韻便拎著幾塊兒去掉骨頭的烤肉回來了。
“吃吧,吃完繼續練功。”鷹韻有氣無力的說。
“你為什麼不吃?”我強忍住噁心說。
“我不餓。”鷹韻淡淡的說。
我戲謔的笑了笑,“是不餓?還是吃不下?”
鷹韻直視著我,遂驟起秀眉。“你什麼意思?”
我抓起一塊兒肉遞到她嘴邊,“你吃。”
後者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我說了我不餓。”
“是你不喜歡吃老鼠肉吧?”我直視著後者,面色不善地問道。
鷹韻頓了頓,謊言被戳穿,她也無法再掩飾。“我這麼做是為你好。”
“吃老鼠肉是為我好?你上次從櫃子裡掏出來的、也是老鼠肉吧?”
“你應該感謝這些老鼠。否則你現在怎麼可能保住性命,而且精力還這麼充沛。”鷹韻淡淡的說。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後者手中的老鼠肉頓時散落一地。
“那你為什麼不吃?”
鷹韻有些虛弱的搖了搖頭,兩隻手有氣無力的,將我的手掌推開。
隨後她竟然緩緩俯下身,將地上散落的老鼠肉重新撿了起來。
“這東西不多了,你要懂得珍惜。”
我強忍住心中的憤怒,“你教給我的功法,不會也是綿裡藏針吧?”
鷹韻撿肉的手一滯,最後竟然將手中的老鼠肉湊到嘴邊啃了一口!
“生死存亡的時刻吃什麼不一樣?當年在內蒙逃荒的時候,我和父親沒少抓這些小家夥充飢。
可就是這種東西,在這裡也沒有多少了。”鷹韻幽幽的說。
我有些震驚的望著她,半天都沒緩過神兒來。
“所以你不吃這些肉,是為了省下一口給我吃?”我難以置信地問道。
鷹韻將手中的一塊老鼠肉、吃了個乾乾淨淨。“我沒有餓肚子,那些被剝掉的老鼠骨頭、被我砸碎了、吞了。”
鷹韻的語氣很平靜,彷彿在說自己吞掉了一枚野果一樣輕鬆和淡然。
我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又緩緩地低下頭。
“對不起。”
這半個月來這個女人給了我太多的震撼。先是讓自己中毒,又拼勁全力的給我解毒,現在又為了延續我的命,把最好的食物留給了我。這讓以大男人自居的我情何以堪。
鷹韻緩緩搖了搖頭,“在我和小主人離開鶴城之前,你還不能死。”
我輕嘆一聲,“咱們今晚就離開這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