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不禁愕然的搖了搖頭,“這丫頭想錢想瘋了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不著調的大忽悠孟青兒…
“諸位都準備好了嗎?”蒙著面紗的蒙古女孩兒高聲說道。
眾人收回目光,全部望向扛著大旗的面紗女孩兒。
“沒有準備、才是最好的準備。”眾人齊聲道。
聞言,我不禁啞然,這是什麼回答?
“蒙古人很豪放,都是想什麼說什麼。”見我疑惑鷹韻勒住韁繩解釋道。
面紗女孩兒扛著大旗從眾人面前一一走過,最後回到場中央,對著眾人高聲道,“這次賽馬的奪魁者,除了一萬元的獎金外,還可以和總堂主大人共進晚宴,如果表現得好,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個人還會給他一份神秘大禮。”
眾人聞言都是一臉興奮的望著面紗女孩。能夠跟著鷹堂的總堂主,那是攀龍附鳳,普通人就沒有不心動的。
“管事大人,您不會和冠軍共度良宵吧?”一個體型彪悍的蒙古大漢問道。
面對眾多蒙古大漢的戲弄,面紗女孩沒有絲毫扭捏,反而顯得十分淡然。
“這個驚喜我只會給成為冠軍的人,當然那個人就是你們其中之一。不過話說回來,這次賽馬的規則和平時有些不同。”
“管事大人,具體都有哪些不同呢?”
聞聲望去,發現提問的竟然是鷹堂冰城的鷹王“鷹潭蠱。”而在他身旁我竟然還發現了鷹玉和鷹衫,就連雙胞胎的肥妞兒也在其中。
面紗女孩兒將手中的大旗遞給一個隨從。隨從恭敬地接過大旗,隨後縱馬揚鞭、向遠處的一片楊樹林跑去。
“今天的賽馬不以快慢取勝。而是奪旗。”面紗女孩冷聲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面紗女孩兒隱隱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她的面容隱藏在面紗之下,我的記憶力又不太好,怎麼想也記不起來、這個女孩兒到底是誰。
鷹衫冷眸瞟了我一眼,隨後望向面紗女孩問道。“那怎麼個奪法?”
面紗女孩兒輕輕提了提韁繩,“一會兒、我的僕從會將我手中的大旗放於‘楊樹林’的某處。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只要把它拿回來交給我,就是這次的冠軍。”
鷹衫望了望周圍的眾人,“那這次的規則?”
面紗女孩兒的眼眸閃過一絲冷厲,“規則就是沒有規則。你們的賽馬上都配有弓、箭,當然都沒有箭頭兒。在保證不重傷人的情況下,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手段。”
此言一出,賽馬場的眾人都是面面相覷。
但沒過幾分鐘,全場的眾人就被面紗女孩兒的目光勾起了熊熊的鬥志。
“小夥子們,準備好了嗎?”面紗女孩兒重複了一遍。
“沒有準備才是最好的準備。”眾人齊聲附和道。
面紗女孩兒從腰間掏出一支訊號、槍,隨著“砰”的一聲、槍響。
賽馬場上瞬間沸騰,一眾蒙古大漢縱馬揚鞭,在一個身高體胖的大漢的帶領下,嘯叫著、爭先恐後的向遠處的那片“楊樹林”衝去,
鷹韻那美麗的丹鳳眼從我身上掃過,“你走先?”
我勒緊了韁繩,沒有和爭先恐後的眾人一起跑路。
“怎麼?不想拿冠軍?”鷹韻問道。
我攤了攤手說,“冠軍嗎,我還是有些興趣的。但現在人人手中都帶著弓箭,我和鷹衫還有些過節,別給這小子給偷襲了,還是小心點兒為好。”
鷹韻黛眉微蹙,“別那麼膽小。”
說完抽出馬鞭、對著我的馬屁股就是一鞭子。
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嘶鳴,胯下的烈馬如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去。
尖銳的冷風不斷從耳邊刮過,我心中暗暗罵娘,緊緊地扣住韁繩,生怕一不小心從馬上摔下去。
鷹韻快馬加鞭,與我齊頭並進。“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腎、上腺素狂飆的感覺?”
“我現在有一種把你狂踹一頓的衝動。”我雙腳踩入馬鐙,望向紅裙飄飄的鷹韻怒道。
鷹韻控制著身下的賽馬,直接貼到了我的賽馬上。
“孫策,我需要這個冠軍,你能最後幫我一次嗎?”
我伸出手,拍了一下後者的***,“這次你把我約出來賽馬?是你早就預謀好的吧?”
鷹韻俏臉一怔,騰出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說,“你猜的沒錯兒,我需要一次和總堂主面對面的機會。幫幫我,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
“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我在狂奔的烈馬上,艱難控制這自己的身形說。
“我只需要這個冠軍,日後我一定會跟你解釋清楚的。”鷹韻單手提著韁繩、十分認真的說。
我嘆了一口氣,這真是趕鴨子上架,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現在還有選擇嗎?”我翻了翻白眼兒說。
鷹韻的臉上閃過一絲發自心底的微笑,“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今天過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算了吧,你的承諾就像是…”
“像是什麼?”鷹韻縱馬撞了撞我的賽馬說。
我心說:像放屁。但話到嘴邊兒又給噎回去了。
“像天使的翅膀。”我撇了撇嘴口不對心的說。
“我的承諾很夢幻對嗎?”鷹韻厚著臉皮問道。
“是飄忽不定,看不到希望。”我用馬鞭抽了後者的馬屁股一下怒道。
鷹韻胯下的賽馬發出一聲嘶鳴,以一個更加瞠目結舌的速度向前狂奔。
後者回眸一笑,“我在楊樹林裡等你。”
說完,提著韁繩緩緩消失在了前方的馬隊中。
我策馬揚鞭,快步跟進。
…
楊樹林。進入秋季後,綠葉已逐漸變為金黃。偶爾一陣秋風刮過,成片成片的樹葉、便如天女散花般散落而下。為這個金黃的時節,帶來了一絲別樣的風采。
而飛速叢林間穿梭過的駿馬,帶起了一陣陣的強風。落葉叢生的樹林中、頓時如石子穿越湖水般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這片楊樹林很大,方圓近百公裡。本以為內蒙都是草原,可後來聽牧民們說,草原的周邊有很多的“防護林,”都是為了防風固沙而栽植的。
來到楊樹林,眾多蒙古大漢紛紛開始尋那杆大旗。而我在林中卻在搜尋著鷹韻的下落。這傢伙剛才跑的太快,我連影兒都沒抓著。如今到處都是敵人,她一個小姑娘恐難自保。
“鷹韻,鷹韻…小鷹崽子…”
“怎麼?把自己的小情人弄丟啦?”
正在我四下搜尋之際,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冷厲的女音。
聞聲望去,竟然是鷹玉手下的那對兒雙胞胎肥妞。
“你們想幹什麼?”我面色不善地問道。
如果說,我和鷹韻勉強算是盟友的話,那我和這對雙胞胎肥妞兒只能算是敵人。
“別緊張。我們這次來只是想請你幫個忙。”長胡子的雙胞胎肥妞兒冷聲道。
“求人幫忙好像不是這個態度。”我下意識的摸向馬下的弓、箭說。
“說了別緊張。這次的賽馬這麼亂,咱們不如合作一次。”長胡子的雙胞胎肥妞兒說。
我緊了緊手中的韁繩說,“哦?願聞其詳。”
“幫我們得到冠軍,韻丫頭就是你的了。”長胡子的雙胞胎得意的說。
“你拿她當交易,人家同意嗎?”我撇了撇嘴說。
“我們都是少主的人。只要條件時宜,我們都可以成為交易的籌碼。”長胡子的雙胞胎肥妞兒輕撩了撩頭上的短髮說。
我戲謔的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至於鷹韻,她喜歡嫁給誰那是她的選擇,你們無權干涉,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完,我提著韁繩緩緩向後方的樹林退去。
這雙胞胎肥妞兒還想跟我做交易,而且還拿鷹韻做籌碼,真是不自量力。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我縱馬向發聲處跑去,發現眾多的蒙古大漢同時發現了那杆大旗。可眾人只是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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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楊樹林的中心竟然出現了一個小湖。湖水清澈如鏡倒映出天空的白雲和、和煦的陽光,秋風掃過湖水,又在湖面上蕩起一陣漣漪,使在場的眾人、無不迷醉這美麗的風景。
而我的視線卻落在了小湖的中心。因為我們要尋找的那杆“大旗”就被扎在小湖中心的水面下。
小湖長寬大概有100米,平均水深不到五米,湖面上沒有任何的船隻。
雖說馬有龍性,可以游水渡河。但面對著如此深的湖水,一眾蒙古大漢都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貿然下水。
在小湖旁的鷹衫望向鷹潭蠱道,“老頭兒。勝利近在咫尺,不如你下河把大旗撈上來?”
鷹潭蠱老臉一沉,“我下水去撈?撈上來以後、被你們群毆嗎?”
鷹玉控制著賽馬踏入湖面,“這湖水雖然不到五米,但咱們蒙古人都是旱鴨子,貿然下水依然十分危險。”
“小屁孩兒,你什麼意思?”鷹衫冷著臉問道。
鷹玉也不生氣,指著一旁的樹林說,“砍一截木頭,再派一位勇士抱著木頭下河把旗拔出來。”
“然後呢?”鷹衫依然是面色不善地問道。
“然後就看咱們的本事了。”鷹玉也不避諱,開門見山的說。
鷹衫板著老臉,擺出一副長輩教訓小孩兒的態度說,“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啦,趕緊給他砍截木頭,讓他下湖撈旗。”
話落,竟然真的有人去給鷹玉砍木頭…
鷹玉在馬上環視了一圈眾人,“竟然各位成年人如此怕水,那我這個小孩子願意冒險一試。”
他這話說的綿裡藏針。表面上趨炎附勢,實際上、暗罵一群大老爺們兒卻讓一個小孩子涉險。
我沒有理會眾人,騎著黃馬,在小湖旁繞了一圈兒,發現周圍依然沒有鷹韻的蹤跡,心中不禁更加忐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