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兒隨手指向前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樹林中出現了一條十多米寬的大路。
“她被我扔在路旁草叢裡了,你自己下去找找。”孟青兒隨意的說。
“這裡的草叢長得都差不多。有沒有什麼參照物啊?你就沒留個記號兒嗎?”我扭頭疑惑的問道。
孟青兒指著在一旁埋頭吃草的毛驢兒說,“你瞎呀?那麼大的記號你看不見啊?”
我翻了翻白眼兒,“你個不靠譜的大忽悠,鷹韻受了傷,你就不怕她被毛驢踩了?”
說完,提馬快步向那頭毛驢兒跑去。
“鷹韻?”我來到毛驢兒前、跳下馬喊道。
可四下望去,周圍除了一頭毛驢,是啥也沒有…
“大忽悠,我的鷹韻呢?”我揪著孟青兒的衣領吼道。
後者一個飛腿踢掉我的手掌,“幹什麼?幹什麼?拉拉扯扯的?那麼大一個姑娘你看不見吶?”
我後退一步,四處張望道,“哪呢?”
正在此時,我的腳下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踩我腳了!”
我低頭一看,草叢之下竟然隱藏著一道近乎完美的身影。
我吃力的將她從草堆裡挖出來,“小鷹崽子,你怎麼還玩兒起藏貓貓了?”
此時的鷹韻滿頭都是草渣子,好不容易化好的妝,也已經徹底謝了…
鷹韻咧著嘴怒道,“說了,叫‘韻兒。’”
我摘掉她頭頂的碎草渣,“韻你個頭啊?你沒事蓋草幹什麼?”
鷹韻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長髮,“你嚷嚷什麼?這‘草’都是青兒姐姐給我蓋的。”
我回頭望向孟青兒。後者叉著小腰怒道,“你看什麼看?這荒郊野外的,你不把她藏起來,被狼叼走了怎麼辦?”
我不置可否,緩緩走上前。
孟青兒趕忙後退一步,“你要幹嘛?”
我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表情誇張的說,“謝謝了。”
孟青兒怔了怔,冷笑一聲,“我還是更喜歡過去的你。突然對人家那麼好,準沒好事兒。”
“你這就叫賤皮子!”我戳著後者的腦袋說。
“滾!”孟青兒吼道。
我重新將孟青兒手中的“大旗”奪過來,“好,我這就滾。”
…
幽靜的楊樹林中,三人騎著馬快步向林外奔去。兩旁是茂密的森林,前方是一條寬闊的大道。
而這條“大路”、好似將整個楊樹林貫穿。一頭、通向林外,另一頭、通向幽靜的森林深處。
“這林子怎麼這麼大?”我抱著鷹韻問道。
鷹韻由於腿傷、失血過多,精神也有些萎靡。
“這‘湖心林場’方圓大概100公里左右,原本是‘防風固沙林。’後來這附近來了一個企業,就把這個林場變成了一個景區,主打的、就是騎馬遊玩和探險,外人進來是很容易迷路的。”鷹韻有些虛弱的說。
“快看那。”
正在我感嘆之時,孟青兒拍著驢屁、股道。
抬眸望去,前方豁然開朗。二人衝出森林、踏入了茫茫草原。
見我們扛著大旗出來,不遠處的賽馬場上頓時一片歡騰。
我和孟青兒對視一眼,“青姐,你走先?”
後者沒有表態,反倒是胯下的毛驢兒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孟青兒點了點頭,趾高氣揚地向前走,“姐姐我這次的買賣算是賠了。一部蘋果11,一部‘勞斯萊斯’的充電寶。對了回去給我報銷。”
我抽出腰帶,用力的抽了一下後者的驢屁股。
“這就算是賠償了。”
毛驢兒吃痛、頓時一蹦三尺高。隨後便像磕、了藥一樣,瘋狂的向前狂奔。孟青兒驚呼一聲,扯著嗓子吼道,“你個沒良心的,我詛咒你半夜尿床沒人陪。”
我搖了搖頭,扛著大旗跟著後者、昂首挺胸的向賽馬場奔去。
而隨著我們衝出樹林,身後很快又有很多的蒙古大漢、尾隨我們而來。一時間草場上百馬奔騰,場面甚是壯觀。
見此情景、我趕忙快馬加鞭。因為那上百名蒙古大漢中、領頭的赫然就是“八鷹。”
後者在見到我後,表情滿是驚愕。
我再一次縱馬狂奔,生怕這群蒙古大漢、為了搶旗,給我來個萬箭齊發。到時候不被射成篩子,也會被打的鼻青臉腫。
不過事情往往、事與願違。我所想象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由於我的馬匹受傷,孟青兒騎的是毛驢兒,我們兩個人速度、總體上要比大部隊慢半拍兒。
“誰能幹掉這個小子。我讓他做一個地區的鷹王。”緩過神兒來的八鷹指著我吼道。
眾人聞言更加興奮,紛紛提馬揚鞭,向我們追來。
眼見一群蒙古大漢越走越近,我心一橫,將手中包裹著火焰的巨木甩向身後的人群。
巨木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可身後上百人見狀,全部彎弓搭箭。以時間,密集的箭雨、如雨點般飛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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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說什麼、都不會再跟你在一起了!”孟青兒哭笑不得的說。
話落,那沒有箭頭的弓箭,如冰雹般重重的砸在我們身上。
我用身體護住懷中的鷹韻,滿臉苦笑的說,“你要是後悔,咱倆現在散夥還來得及。”
孟青兒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但是飛過來的弓箭仍然打的她叫苦不迭。
“回去我就打辭職報告。這輩子都不見你。”
我快馬加鞭,終於在上百名蒙古大漢、追上我們之前,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出發點。
而在這裡迎接勝利者的人,竟然是總堂主的夫人“包豔豔。”而和平時見她不同,此時的包豔豔眼圈微微有些紅。好似剛剛哭過一樣。
我勒緊韁繩停在“包豔豔”的身前,舉起大旗扭過頭、怒視這上百名追擊的蒙古大漢。
“我看誰敢過來?”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憤憤不平,奈何、在堂主夫人面前又不好發作。只能不甘的用憤怒的眼神直視著我,良久沒有回話。
我將鷹韻扶下馬,隨後又將手上的大旗遞給她,“去吧!鶴城鷹王。”
鷹韻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雙手接過我手中的大旗,“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對你從來就沒失望過。”我輕聲說。
鷹韻雙手託著大旗,一瘸一拐的走到包豔豔面前,將那面大旗雙手奉上。
“堂主夫人,我贏了。”
包豔豔有些詫異的望了我二人一眼,“怎麼又是你們倆?”
我和鷹韻對視一眼,都是苦笑著沒有說話。
包豔豔隨手接過大旗,瞟了一眼鷹韻腿上的傷,“你們很好!所有的獎勵翻倍,回去治傷吧。”
鷹韻有些愕然的望著後者的背影。但沒有過多的遲疑,她便趕忙一瘸一拐的追上包豔豔。
“堂主夫人,今天的晚宴我可以參加嗎?”鷹韻滿臉期待的問道。
包豔豔黛眉微蹙,“晚上的宴會已經取消了。”
“為什麼?不是要商議贊助的事嗎?怎麼會取消呢?”鷹韻忘記了腿上的傷痛,轉而如同機關槍一樣,一連串的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包豔豔有些不耐煩的搖了搖頭。“說了取消、就是取消了。明天就回你的鶴城,以後沒我的命令,不準在回鷹堂總部。”
話落,“管事”也就是戴著面紗的“藍虎”和鷹潭蠱也剛好雙雙回到馬廄。
見到包豔豔二人雙手抱拳道,“堂主夫人。我二人有要事向總堂主稟報。”
包豔豔隨手將大旗甩給“藍虎,”“總堂主身體不適,不見客。”
可藍虎卻不依不饒,我作為冰城的贊助商之一,“出現問題,有權利面見總堂主。”
包豔豔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那我要是不讓你們見呢?”
藍虎緩緩直起身,“那我有權利撤出我們公司的贊助。”
包豔豔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片刻之後,她便恢復了冷靜,“好!你們跟我來吧。對了,不光是你們倆。鷹堂大小的鷹王和贊助商都跟我一起來吧。”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然都愣住了。
片刻不到,鷹韻最先反應過來。挽著我的胳膊,快步追上包豔豔。
孟青兒一眾人緊隨其後,眾人見狀也不拖沓,紛紛跟著“包豔豔”向、草場上的棋盤、“帥位”蒙古包走去。
而和其他的房間不同,這個蒙古包外表極為豪華。體積相比其他的蒙古包也要大一些。
來到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白鷹衛,”恭敬地開啟大門。“夫人請。”
包豔豔帶頭兒進了屋,眾人魚貫而入。
蒙古包內的陳設非常簡單,只有一張隔著紗簾的大床,和一張喝酒用的大桌。
包豔豔指著掛這紗簾的大床說,“堂主就在裡面休息。你自己去問吧。”
藍虎疑惑的點了點頭,有些忐忑的走上前,猶豫了良久,才緩緩拉開了紗簾。
“啊!”
片刻不到,空氣中便傳來了一聲女子兒的、尖、叫。藍虎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扯著紗簾向後退,但那紗簾不禁拉扯,被扯斷後藍虎頓時有些狼狽的栽倒在地。
雖然動作很流暢,但全場有底子的人、都能看出藍虎是裝的。
鷹潭蠱見狀,一臉不屑的說,“怎麼了?怎麼了?一驚一乍大驚小怪的?”
可扭頭看向大床,他也是嚇得一蹦三尺高。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那張大床,只見總堂主仍然安靜地躺在那裡。但他的臉上卻被砍了數十刀!整個人都已經面目全非。
眾人見狀,全場譁然。
“果然如此。”孟青兒用僅有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