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緩緩轉過身,眼角劃過一絲淚痕,含情脈脈的說,“我想回家。”
“好,好,等下我就帶你回家。”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而望向秦倩,“那個李老板人呢?”
秦倩再次抓過身旁的光仔,“那狗日的人呢?”
光仔撓了撓自己的光頭,“他上去就沒下來。應該還在這套房裡。”
“馬上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秦倩命令道。
光仔頓了頓,突然興奮地掏出手機,“我在這房間裡裝了個探頭。咱們可以看看回放。說不定還有什麼精彩片段呢…”
秦倩一把奪過手機,“想不到你還有這癖好。馬上把那玩意給我撤了。”
光仔一邊答應,一邊撤走了床邊偽裝成攝像機的菸灰缸。
我雙手抱住藍鳳,仰天嘆了口氣。什麼李老板,狗老闆。今天我非把他剁碎了餵狗。
良久過後,只見觀看錄影的秦倩面色越來越古怪。最後甚至變得有些尷尬。
“他人到底在哪?”我怒道。
秦倩輕輕放下手機,緩步走到床邊的衣櫃前,“李老板,你還好吧?”
“嗯…嗯…”秦倩的話沒說完,櫃子裡頓時傳來了嚶嚶的嗚咽聲。裡面似乎正有一頭豬被吊著,等著屠夫給它最後一刀。
我搶先一步開啟碩大的櫃門兒。一道肥胖的身軀頓時從裡面滾了出來。只見他被打的鼻青臉腫。雙手雙腳也都被反綁,嘴裡還堵著一條臭襪子。樣子狼狽不堪。
“李老板,您還好吧?”秦倩試探性的問道。
李老板搖了搖頭。當目光見到床上的藍鳳時,臉上露出了一個極為驚恐的表情。
見到這頭豬,我心中壓的火兒就再也收不住了。抬起腳,重重的踹向李老板的小腹。一下,兩下,三下…直踢得後者屎尿橫流都不肯罷手。
秦倩見我情緒失控。趕忙從身後抱住我。但我暴怒時的力量和其恐怖,豈是她可以阻止。當下被我一彈,摔在床上,險些砸到藍鳳。
“恩人。剛才的錄影我看了。李老板根本就沒有碰到鳳姑娘。”秦倩趕忙解釋道。
我心中一喜,“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信你自己看啊!”秦倩舉起手機說。
我盯著手機看了半天。發現那李老板剛進臥室就被藍鳳一頓暴打。不僅沒有一親芳澤,反倒是差點被踢的絕後。估計這也是他剛才看到藍鳳如此害怕的原因。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鳳姐。你沒什麼事兒,幹嘛躺在床上哭啊?都快嚇死我了。”我柔聲問道。
藍鳳有些委屈的擦著眼角的淚痕,“剛才打他的時候,踢傷了腳。”
聽聞此言,我更加惱火。轉身再次對地上的李老板拳打腳踢,“你個死豬!竟然弄傷了我媳婦的腳,真是該打,該打…”
秦倩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兩位恩公,你們稍安勿躁。我一會兒下去備點兒酒菜。給你們好好壓壓驚。”
我不置可否,轉身望向光仔,“範玲呢?始作俑者該殺。”
光仔趕忙打了個電話。半分鐘不到,範玲便被兩個彪形大漢如拎小雞兒般拎進了套房。
“光哥,這傢伙想跑。被我們給逮回來了。”兩個大漢呲這大牙說。
光仔憋了一肚子的火,當下逮著出氣筒,不禁舉起大巴掌,劈頭蓋臉的扇在範玲的臉上,“你個、婊、子,要不是你,老子何苦受這份罪?”
光仔身大力不虧。幾巴掌下來,竟然將範玲的鼻子都打歪了。
秦倩擺了擺手,“好了。她害得我和恩公差點兒反目成仇。雖然沒有鑄成大錯,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拿刀來。”
“不要啊。倩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範玲帶著哭腔說。
光仔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秦倩利落的接過刀,“這都是你自找的。”
範玲眼睛瞪得溜圓。嚇得牙關緊閉,連大氣都不敢喘。
秦倩輕蔑一笑,抬手用鋒利的刀尖兒去撬範玲的嘴。
我不明其意。藍鳳撇了撇嘴解釋道,“她亂說話就該割舌頭。”
她的話音未落。空曠的套房內便響起了範玲驚天動地的慘嚎。
我用床單將藍鳳裹好,“親愛的,沒事兒了。咱們回家。”
藍鳳眨了眨眼,似乎對我如此喚她十分以外。“不陪著母女倆聊聊家常?”
我用只有我和藍鳳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她現在幹的都是違背社會公德的事情。這樣的人我不認識也罷。”
藍鳳十分乖巧的靠在我懷裡,“好,回家。”
我沒有理會施暴的秦倩,抱著藍鳳一路向樓下走去。
“恩公,等等。”已經沾滿範玲鮮血的秦倩追到樓下叫住我道。
看她這架勢。範玲的舌頭算是收了。我嘴角抽了抽,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恩公,留下吃個飯再走吧。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你說。”秦倩走到我面前十分真誠的說。
我瞟了一眼大廳內供奉的兩尊塑像,又看了看洗浴中心裡來來往往的花枝少女,“把這兩尊塑像處理掉。另外以後少幹這種缺德的事情。”
說完,我繞過秦倩,快步離開嶺南浴都。
秦倩還想挽留。但見我態度堅決,也只好止步嘆息。
“你怎麼變得這麼兇兇巴巴的?看的我的臉、都有些掛不住了。”藍鳳雙手環住我的脖子,聲音魅惑的說。
“你說為什麼?她搶走了我的新媳婦。還差點兒害的我不能入洞房。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將藍鳳向上掂了掂,意有所指地說。
藍鳳含羞一笑。“對了,我今天下午買的菜呢?叔叔阿姨還等著我下廚呢。”
“全都被我丟到夜市了。另外,你做的菜能吃嗎?”我滿不在乎的說。
藍鳳氣得青筋直蹦,“你怎麼那麼不會過日子呀?花了我200塊錢呢。”
“你都被人搶走了,我還要那些菜有什麼用啊?”我撇了撇嘴說。
“快點回去找。那裡面還有我的東西呢。”藍鳳有些緊張的說。
“早就被人撿跑了。咱們國人別的品德不行。喜歡撿便宜的人,那是一抓一大把。”我無所謂的說。
藍鳳也是一個犟驢。一個閃身從我身上跳下來。說什麼都要去找遺失的東西。可她的腳踝似乎真是受傷了,走起路來都有些踉蹌。
我強行將她抓了回來,“待。妖孽哪裡走?要跑也得先把洞房入了。”
藍鳳掙扎了幾下,但此時她完全不是我的對手,也只好放棄。“我今天沒心情了。改天再說吧。”
“不行。我都等了快半個月了。你特麼不能朝令夕改,想一出是一出。”我邊走邊說。
…
輾轉回到家。藍鳳果然沒有如我所願。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這個不要臉的鳳姐連屋都不讓我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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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我囑咐母親照顧藍鳳。孤身一人來到飯店忙活。生意依然紅火。只不過這幫顧客,問的最多的便是藍鳳為什麼沒有上班?我應付了一批顧客,後來的顧客又來問。我不厭其煩,只好在門口貼了張紙條。“老闆娘懷孕了。回家休息去了。”
一個人狼狽不堪的忙活到了下午。好不容易顧客變得少了,我也趁此機會,癱軟在椅子上痛痛快快的吸了一口煙。
現在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一個人顧前顧不了後的、可真夠要命的。
“嘭!”
正在我暗自感嘆時。飯店的大門突然被一群年紀不大的黃毛青年踹開。
來吃飯的,除非是喝多了裝逼才會踢門。但憑我的感覺,這一群黃毛不像是吃飯,倒像是來找茬的。
很快,這群黃毛青年簇擁著一個帶墨鏡的“夾克男”坐到了我對面的位置。
而情況也不出我所料。因為在那群黃毛中,我發現了一個鼻孔打“釘”的青年。那小子正是上次在我這兒鬧事的人之一。
“嘿。小老闆,過來。”鼻孔打釘的青年拍著桌子道。
“幾位想吃點兒什麼?”我吐了口煙,輕聲問道。
“吃你嘛了個逼!告訴你,這一片都是我們‘墨哥’的地盤。以後想在這兒混。每一個月就得交5000塊錢的保護費。否則,你這店就別想開了。”鼻孔打釘的青年,指著端坐在我對面的夾克男介紹道。
我置若罔聞。在空中吐出一個菸圈道,“墨哥?你跟古代那個墨子有什麼血緣關係嗎?”
“你少東拉西扯。一句話,錢交還是不交?”一群黃毛拍著桌子起鬨道。
我翹起二郎腿雙手環胸,滿臉鄙夷的望著他們。“幾位要是來吃飯的我歡迎。要是來找茬,我勸你們趕緊滾蛋。”
這時被稱為“墨哥”的男人,摘下墨鏡瞟了我一眼,“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非常能打的人?”
“不是,能打的人、是一個漂亮姑娘。這小子好像不會打架。”鼻孔打釘的青年解釋道。
墨哥掏出一個打火機,隨手把玩起來,“小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句話對你們也同樣適用。”我怒視著這群黃毛隨意的回覆道。
墨哥一拍桌子,“好小子,給我砸!”
一聲令下,七八個黃毛頓時舉起飯店裡的椅子。他們有的將椅子砸向我,有的將椅子砸向吧檯的酒櫃。一時間椅子橫飛,飯店裡到處都是酒瓶碎裂的聲音,和椅子墜地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