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冰面,想爬上來,但手在接觸冰面的瞬間就粘在了冰上!
李叔撇了撇嘴,“叫聲師父,或許我會拉你上來,否則、在泡一會,你可能就凍成冰棒了!”
我在冰水裡顫抖的說,“就會玩陰的,誰認你這個師父?”
李叔雙手抱胸、盯著我道,“還真特麼犟!我看你能撐多久?”
“老頭,你聽好了,我是雨微的愛人,我要是凍死在水裡,她醒後、一定要你的命!”
李叔又踩了我一腳,“她見了我、還要叫一聲叔叔呢!別想著拿微微來壓我!”
碼的!這老頭軟硬不吃啊,我在冰水裡、抽搐的越來越厲害,最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
正當我在冰水裡苦苦掙扎時,卻發現身邊的水溫、在緩慢的升高,周圍的冰層、也在緩慢的融化!
李叔見狀、有些詫異的看向我,最後伸出魚竿掛住了我的脖領子,將我拽上了冰面。
此時白天的氣溫、在零下12度左右,從水裡剛出來的,我凍的牙根都在打顫,平躺在冰面上,終於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男一女的、爭執吵醒,
“你個臭老頭,差點沒把他凍死!”
“藍影教、大祭司?你怎麼會跟著這小子?”
“關你什麼事?”
“這小子太莽撞,我為了他不吃大虧,所以讓他下河、冷靜冷靜。”
“放屁!有本祭司在!他能吃什麼虧?”
“一個被四處追殺的大祭司!有什麼資格口出狂言?”
“要不是上次打架、把衣服燒光了,我現在非出去拍死你不可!”
“老實在你的被窩呆著吧。”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李叔正叼著煙,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而我感覺身邊似乎、有一個溫暖的火爐,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抱住了它,正在我享受那宜人的溫度,光滑的觸感時,卻被人一腳從床上踹了下來!
李叔大笑出聲,“哈哈…大祭司?從來沒見過這麼卡油的?”
床上傳來羞怒的聲音,“臭老頭,有本事給我件衣服,我現在就出去拍死你!”
李叔陰陽怪氣的說,“我真的好怕!”
我拿起一件破舊的軍大衣,蓋在身上,狐疑的看向床的方向,發現一個嫵媚的女人、裹著被子坐在床頭,一頭長髮,披撒在肩,一條大白腿露在被窩外,水潤的眸光裡滿是柔情…
“藍鳳?你怎麼躺在我床上?”
藍鳳羞怒道,“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被你害得!”
我狐疑的看向藍鳳,“到底怎麼回事啊?”
“本祭司在你的影子裡,剛才你落水的時候,我跟你一起掉下去了!”
我指著李叔道,“不好意思啊,都是這個臭老頭害的!”
李叔冷著臉說,“說點正事,你要跟我學藝,兩天肯定不行。”
“那要多久啊?”
“少說要20年!”
我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你開什麼玩笑?20年後,張慶恆、不用我要他的命,可能特麼的、已經沒命了!”
李叔撓了撓頭,“那就先練半個月吧。”
我激動的說,“你答應教我了?”
“先看看你的耐力怎麼樣?起來穿上衣服,跟我走。”
我的羽絨服都溼透了,只能套了件李叔的破軍大衣,我望向床上的藍鳳,“你怎麼樣?”
藍鳳擺了擺手,“你過來。”
我狐疑的走到藍鳳身邊。
“轉過身去。”
我轉過身,在回頭、發現藍鳳已經不見了。
我四處張望,卻聽見身後傳來空靈的女聲,“別找了,記得給我買一套衣服。”
我答應了一聲,和李叔來到江心的冰面上。
李叔正色道,“扎好馬步。”
隨後拿出兩把刀說,
“這兩把刀,一把是‘鎮海刃,’一把是‘靈火刃,’兩把刀都是25公斤。”
說完、將兩把刀直接甩給我。
我艱難的端起兩把刀說,“不是要教我刀法嗎?在這舉刀扎馬步算怎麼回事?”
李叔說,“連刀都拿不穩,還學什麼刀法!就這麼舉著,鍛鍊你的臂力。”
這個臭老頭,到底打不打算教我?
我艱難的扎著馬步,舉著兩把重刀,可沒過十分鐘,就腰痠腿疼!
“臭老頭,這怎麼堅持的住?”
“你要是堅持不住,就說一聲,我在把你扔江裡洗洗澡。”
“你開什麼玩笑?”
李叔給魚竿裝上魚餌,扔進冰窟窿,“不服就試試。”
這個臭老頭,我詛咒他生兒子沒屁股!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我回到李叔的簡易房,躺在床上就起不來了…
李叔這個人,平時看著,一臉嚴肅,可和他住在一起、才發現,
這老頭抽菸喝酒,躺被窩看島國動作片,睡覺打呼嚕放屁,整個就一個老不正經的逗比。
看來平時飽經滄桑、看破紅塵的樣子、都是裝出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就被李叔從床上拽起來!
“起來,扎馬步!”
“你個臭老頭?是不是鐘錶看倒了?現在才5點!”
“還想進江裡、洗澡嗎?”
日…
我穿好衣服,繼續來到浮橋下的江心扎馬步。
李叔、好像在故意給我壓力一樣,在我身旁不遠的地方用冰鎬、鑿開一個冰窟窿,一邊抽菸、一邊釣魚。
天色微明,我站在冰面上,懷疑自己的老二、都已經凍硬了!
朦朧的日光下,江邊一道曼妙的倩影、向我們走來。
藉著微弱的晨光,我認出了那個人,“孟青兒?你怎麼來了?”
此時我扎著馬步,雙手舉著兩把刀,好似一個耀武揚威的大猩猩…
孟青兒對我這個造型很意外,用欣賞的目光說,
“你這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廢話少說,找我什麼事?”
孟青兒說,“情報搜集的差不多了,明天是否行動?”
“行動推遲半個月,繼續打探張慶恆的所有情報,最好知道他幾點睡覺,幾點吃飯,幾點泡女人。”
孟青兒遞給我一包衣服道,“這是二小姐讓我帶給你的。”
我雙腿顫抖的說,“什麼?她早猜到、我會被扣下嗎?”
孟青兒撓了撓頭,“不知道,反正她說、你肯定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我看向正在釣魚的李叔,這才琢磨明白,是雨慧和這個臭老頭,合起夥來算計我!
孟青兒遞給李叔一包煙,“這是二小姐給你的。”
李叔點了點頭,“現在、懂得尊重老人的年輕人不多了。”
孟青兒點頭道,“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趕忙囑咐道,“孟青兒,如果雨微醒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孟青兒道,“這事你和二小姐說吧,她每天和大小姐寸步不離的。”
我白了一眼孟青兒,“知道了,快滾蛋吧。”
孟青兒做了個鬼臉,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江面。
接下來的半個月,李叔沒有教我一招!而是堆起一堆堆的冰塊,讓我劈砍…
有時候我懷疑、這就是雨慧在故意整我,想跑又沒辦法跑,這老頭太厲害了,在他面前、我都走不下一個回合…
直到第十五天,李叔提著刀,示意我和他對戰。
終於要教我刀法了嗎?
我提刀衝向李叔,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個橫劈!
李叔毫不畏懼,也是一個橫劈,和我手中的鎮海刃、硬碰硬的對撞到一起!
他的力氣明顯比我大,巨大的撞擊力,讓我連退數步。
李叔擺了擺手道,“橫向刀法,不在意你的招式,而是你的力量!
在花翹的招式,在力量面前,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這些天我一直在鍛鍊你的力量,就是希望你能提升耐力和爆發力。
這個只能勤學苦練,沒人教的了你。”
我看向李叔,此刻才感覺到他的良苦用心,我跪在冰面上說,“謝謝你,師父。”
李叔遞給我一把小魚竿,“拿好這個,有空來陪我釣釣魚。”
告別了李叔,我揹著刀,重新回到醫院,半個月來,這把刀和我寸步不離,長時間的鍛鍊,讓我漸漸適應了這把刀的重量。
現在、我揮出一刀,一般人根本接不住。
開啟雨微的病房,雨慧仍然盡責的、守在自己姐姐身邊。
半個月不見,我對她們姐妹倆,甚是想念,但雨慧對我的態度還是冷若冰霜,而雨微依然是沉睡不醒…
我尷尬的打了聲招呼,“二小姐?是不是你和李叔聯起手來、一起整我?”
雨慧擺了擺手,“你冷靜了?”
我搖了搖頭,“我冷靜不了。”
“怎麼?還要去找張慶恆?”
我點了點頭,“明天晚上發起突襲,這次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你別叫夢峰了,乾脆就叫夢瘋子吧!”
“謝謝你的誇獎。”
我走到雨微身邊,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微微,你想我了嗎?醫生說,一個月後你要是在醒不過來,可能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不過我不在乎,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直到永遠。
明天早上、我會陪你一起看日出,明天晚上、我要做一件事,傷你的人,我會讓他十倍償還!”
雨慧望向窗外,面無表情的說,“我二叔張慶恆,縱橫南北十幾年,他的對手、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全部無一例外的、倒在了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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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的性格、心細如髮,陰險狡詐,而且對我們姐妹倆、瞭如指掌,這也是我這麼久以來,沒有動他的原因。
你想自己送死我不管,可最好、別搭上我手下的性命!”
我決絕的說,“所有人,自願參加行動,如果沒人願意跟著我,那我就自己去!”
雨慧用欣賞的目光望著我道,“好,我看看有幾個人願意跟你去?叫上所有人,到醫院廣場集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