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說的一樣，數萬年前第二祖星人族實力遠比妖族弱得多，但依靠王母仍舊能夠擋住入侵，如果不是妖族大聖降臨，這一戰誰勝誰敗還不好說。
聖人之下都是螻蟻，隨意出手便能誅殺無數大能以及半聖，中年男子認為徐川有足夠的潛力，為族人謀取機緣的確重要，但也不能忽略了自己。
徐川聞言點了點頭，他何嘗不清楚這一點，只是石塔先前給出的至寶都比較一般，他已經擁有半聖兵，尋常寶物自然看不上，與其如此還不如換取先天冰髓。
“前輩，闖過第九層能夠得到哪些寶物？”
最後徐川還是嘗試著詢問，說不定還真能有讓自己眼前一亮的東西。
“地球資源不多，大部分已經消耗一空，但王母依舊留下了兩件完整的半聖兵可以供你選擇。”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隨後一道意志出現在徐川腦海中，大量的訊息隨即湧入。
石塔作為王母時代的聖器，自然收集了不少東西，除去半聖兵外還有許多難得一見的寶物，先天冰髓赫然在內，不過徐川的注意力並沒有落在半聖兵和先天冰髓上。
“前輩，這裡怎麼會有妖聖屍體？！”
沒錯，徐川第一眼便看到了眾多選擇中最不起眼的一項，或許連中年男子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其實倒也不是完整的妖聖屍體，只有一截手臂而已，聖人難殺，萬劫不磨，除非實力碾壓，否則幾乎不會隕落，王母實力比地球另外三位妖聖強，這截手臂是她的戰利品。”
中年男子一愣，原先他認為徐川會問半聖兵的問題，沒想到卻是妖聖屍體。
確定的確有妖聖屍體後徐川有些欣喜，如今他已經擁有了三千萬功勞點，雖然還不知道妖聖手臂能增加多少功勞點，但可以想象，絕對不會是一個小數目。
“怎麼，你對這件東西感興趣？”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道：“妖聖屍體的確很珍貴，但他們屍體內擁有不朽的意志，根本無法磨滅，自然也就無法吸收屍體內的能量，我並沒有在小看你，而是想要磨滅聖人意志很難，只有同境界的人才能做到。”
這和大聖血的情況一致，被王母斬落手臂的妖聖遠不如大聖，但對聖人以下的修士而言，那股意志依舊是難以企及的高度，別說煉化，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反震而死。
“妖聖屍體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
徐川搖了搖頭，隨後表明自己是捉妖師的身份。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深深地看著徐川。
他知道捉妖師到底是什麼，也清楚捉妖師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
“真的沒想到，不過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破例將兩件半聖兵都賜予你，妖聖屍體真的很危險，那股意志不見得擋不住捉妖令，一旦有所差池，你必然會隕落。”
中年男子最後還在嘗試著讓徐川改變主意，可惜這註定要失敗。
“我意已決，前輩不用再勸說。”
徐川搖了搖頭，他何嘗不知道這麼做的危險性，但修行本就如此，火中取栗再正常不過了，而且他對捉妖令有足夠的信心。
中年男子沉吟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其實一開始按照規定他就不應該改變闖過第九層修士的決定，但因為憐惜徐川的潛力才嘗試著勸說，既然後者如此果決，他也不可能強行做出決定。
中年男子雙手掐印，不多時整個空間開始顫抖，一具龐大的水晶棺從天而降，懸浮在半空中。
“這具水晶棺是王母施展大神通鍛造出來的，可以壓制妖聖意念，否則整個空間都會瞬間被摧毀，你現在改變選擇還來得及。”
中年男子還是不願意徐川冒險。
“多謝前輩好意，我有信心。”
徐川回應，此時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妖聖手臂上。
這只手臂足足有數百米大小，即便被斬下數萬年依舊有血溢位，隱約間甚至可以看到經脈依舊在蠕動，發出雷鳴般的巨響。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說，妖聖生命力極為頑強，遠超你能想象的極限，若是沒有這具水晶棺壓制，它很有可能會破空而去，跟本體融合，連半聖都無法阻止，你一切小心。”
說完之後中年男子便消失了，他是石塔所化，是否離去都能感應到這個空間。
其實不用中年男子提醒徐川也會很小心，妖聖手臂散發出的氣息太可怕了，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驚濤駭浪下的扁舟一般，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即便半聖都遠不如這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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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這妖聖本體是什麼，單從這只手臂上看不出端倪。”
徐川自言自語，這只手臂和人族一致，顯然那妖聖是在變作人形的時候被王母擊敗的，與此同時他腦海裡的捉妖令異常活躍，幾乎要跳出來了。
這是捉妖令的自然反應，徐川沒有壓制，直接將其催動，很快一道霞光從他的額頭衝出，籠罩了整個水晶棺。
獻祭已經開啟，但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妖聖手臂並沒有直接消失，而是開始了強烈的反抗。
“想吸收本座的力量？！找死！”
一道宏偉的聲音想起，妖聖手臂上浮現一張面容，霸氣無雙，一道道神紋衝出，淹沒整個空間。
捉妖令第一次失去作用，不過妖聖手臂的回應似乎將前者觸怒了，一個祭壇懸浮在妖聖手臂上方，無盡神光洶湧而下。
這個變化讓徐川心中一驚，他感覺捉妖令很可能有自己的意識，在面對妖聖意志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顯化了。
就在這時，水晶棺有光芒溢位，禪唱聲響徹空間，一隻模糊大手墜落，將妖聖手臂困在其中。
王母手段出現了，玉手拍擊，神力滔天，可擊碎漫天星辰。
劇烈的碰撞爆發，妖聖意志雖然可怕，但在王母和捉妖令威懾下最終還是慢慢被壓制了。
“果然是捉妖令，連王母都和它聯手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極遠處，中年男子屹立在虛空之上，納西族老者也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