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知道鎮守者的偉岸，大聖法則算得上什麼？這座道臺是第一任人皇所留，那是至高無上的禁忌人物，豈會出錯？！”
老者怒斥，但他卻發現自己竟然阻止不了徐川。
“第一任人皇？”
徐川心驚，沒想到自己剛才耳邊的大道倫音來自一位禁忌強者，著實是讓他有些意外。
這還真的是了不起的機緣，至於老者說自己並非人王徐川只是一笑而過，完全沒有在意。
禁忌人物雖然強大，但畢竟那是第一任人皇，距今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萬年，鎮守者出現問題並不奇怪，更何況還是在大聖法則籠罩下。
大聖儘管不如禁忌人物，可也是僅次於這個層次的生靈，同樣至高無上。
“前輩，我並不想跟你繼續這個話題，但在我看來，只要得到了族人認可，那就是人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徐川突然定住，沒有繼續向前。
“人王兩個字中人在前，那就說明族群才是第一位，我得到了族人認可，怎麼就不是人王了？難道你還想讓族人拋棄我反而轉頭尊稱你所認定那人為人王？天下大勢，浩浩蕩蕩，而我就是大勢所趨。”
徐川很自信，他並非一定要再次聆聽大道，而是在反駁老者的話。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質疑他。
“天下大勢？”
老者沉默了，他知道，徐川說的並不錯，雖然自己的存在是為了傳遞大道給人王，可道臺畢竟只是一件死物，第一任人皇也早已坐化，或許的確出了些問題。
“我承認你說的可能沒錯。”
良久之後，老者回應，接著說道：“這座道臺很不一般，在人王手中不會比聖兵遜色，是一件防禦至寶，我贊同你的話，所以不會阻止你接受傳道，但道臺不會隨你離去。”
他做出讓步，不過還是堅持了底線，並沒有完全被說服。
“多謝。”
徐川笑道，這已經足夠了，對他來說傳道才是重中之重，至於道臺或許是一件寶物，但他已經擁有了潛力無窮的陰陽鏡，道臺是否跟隨自己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最好的防禦便是進攻，陰陽鏡便是這樣的攻伐至寶。
儘管如今還並未恢復到聖兵層次，但他相信，這一天應該不會遠了。
接下來徐川徑直站在道臺之上，開始盤坐下來，沒過多久大道倫音又傳了過來，而這一次更加清晰，就如同第一任人皇在親口闡述一般。
沒過多久他便重新進入悟道境，先天神魔體催動，後來直接開始模擬第一任人皇的大道，甚至在強行將其刻在體內。
“很奇怪，此人身上的氣運沒有問題，數量上也很多，但為什麼沒有得到認可？”
老者並沒有消失，他站在道臺前望向徐川，眉頭微微皺起。
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道臺很超然，從未出過任何問題，但這一次就連老者心中都有了些懷疑。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漸漸地，老者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族群氣運在誕生之初便已經認定了人王的歸屬，但在後來卻發現另一個人更加適合，所以發生了變化，而道臺沒有意志，只能憑藉本能來認定誰是人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
“第一任人皇當年也的確提過這種情況，但可能性太低了，氣運最先認定的主人必定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修行速度遠超任何人，同輩幾乎不會出現競爭者，唯一的意外便是此人背後很有可能也有一尊禁忌人物替他逆天改命，從而導致了氣運偏移。”
老者臉色變幻，眼神在不斷閃爍，似乎要出手中斷徐川的悟道，然而最後他還是剋制住了。
這一次老者猜的沒有錯，徐川的確和別人不一樣，他身後有燧人氏的影子，這也是一位至高無上的禁忌強者，不見得比第一任人皇遜色多少，改變前者的生命軌跡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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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臺雖然可以認定一個人王，但未來是復雜多變的，茫茫宇宙，道臺共有十八座，但並非每一位人王都能夠擁有道臺，實際來看，人王的數量每一代都很多，但最終成為人皇的又有幾個，最近那一位還是五六萬年前的伏羲，而他不曾擁有道臺。”
老者自言自語，他不再多想，也沒有消散，就這麼一直站在道臺之前。
修行無歲月，三個月轉瞬即逝。
這一日，原本平靜的道臺突然出現波動，一道燦爛的神光從徐川體內激射而出，劃過遠處的混沌空間，如同天劍長鳴，此地鏗鏘作響。
“要甦醒了？他的境界已經是五氣境極限，現在應該要凝聚過去花了。”
老者眼睛一亮。
凝聚過去花的過程很玄妙，是個體蛻變的開始，明悟過去現在和未來才能徹底超脫成聖，徐川儼然要跨出第一步了。
沒過多久，徐川睜開眼睛，而他的身體也在這個時候綻放出無量光輝，蔓延數百米，連大聖法則也不曾將這些光輝磨滅。
這很驚人，大聖法則無比可怕，若非先天神魔體，尋常聖人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好強的體質，怪不得能夠讓人族氣運轉頭眷顧他。”
老者後退，不想影響到徐川突破。
就在這時，一朵朦朧的蓮花出現在徐川頭頂，大道倫音再一次響起，成片成片的符文衝入蓮花之中，要進一步加速蛻變。
慢慢地，蓮花越來越清晰，好似真實存在的一般，無比神聖，而且至高無上。
正當老者以為徐川突破要結束的時候異變出現了，蓮花上再一次綻放出耀眼光輝，一個巴掌大小的小人出現了，他的面容跟徐川一模一樣。
“什麼？！此人並沒有斬掉過去，而是將自己的過去放在蓮花上？”
老者的臉色第一次劇烈變幻，他從誕生至今已經不知道多少萬年了，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不曾斬掉過去也能突破到三花境界？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開創了前所未有的先河。
“他，他是一個變數！”
老者喃喃自語，臉上出現了惶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