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交擊，音波肆虐，如同颶風一般席捲四面八方。
“這就是三重天大聖的肉身？太堅固了，根本無法撼動，怪不得過去百萬年了神農遺蛻仍舊沒有出現腐朽的跡象。”
徐川蹬蹬後退，他處在下風，手臂在微微顫抖，甚至連拳頭都有些難以握緊了。
“六重天聖人比肩大聖，你已經開創了一個奇蹟。”
神農遺蛻撕裂虛空走了過來，只見其負手在後，並無出手的打算。
他已經推測出了徐川的戰力，沒有必要再次試探。
“人皇？”
徐川神情凝重，他不曾散去體內力量，隨時準備再次爆發。
“我只是算他的一道意志罷了，而且我也無法長時間存在這具身軀當中。”
神農遺蛻搖了搖頭，想要催動這副肉身談何容易，他雖然是神農巔峰時期所留，可隨著時間流逝，意志內蘊含的能量已經消散了許多，不可能一直在世人面前顯化。
徐川並沒有覺得奇怪，一開始他便知道神農遺蛻的來歷，後者儘管擁有神農威嚴，可並無相應的實力，如果僅靠遺蛻本身出手，甚至戰力還比不上三重天大聖。
不過神農肉身無比堅固，三重天大聖也無法奈何得了神農遺蛻，從各個方面衡量，雙方應該算同一層次的強者。
“前輩是否知道人皇神農下落？”
徐川詢問，神農氏跌入史前遺蹟對人族而言是天大的劫難，更何況那個年代後者還處於巔峰時期，完全可以帶領人族更上一層樓，可最終卻落得這個下場。
但是很多人都在推測，當年的神農氏功參造化，有望問鼎宇宙第一，應該不大可能隕落，因此百萬年來不少族人都在暗中尋找過神農的訊息，伏羲甚至還多次深入宇宙邊緣，探索大量史前遺蹟，到頭來仍舊是一無所獲。
徐川和這些人一樣，覺得神農氏不應該就這樣隕落了，所以他才會有這個疑問。
“我無法回答，畢竟當年我誕生的時候神農才是三重天大聖，當他突破至禁忌之後我們便斷了聯絡，但我認為，神農的確是天地間最為驚才絕豔的人，不大可能就此隕落。”
神農遺蛻搖了搖頭，他也想知道神農究竟是死是活，但沒有任何一種方法可以讓他感應到後者的下落。
徐川很平靜，並沒有失望。
連伏羲都不曾找到神農下落，僅靠後者留下的意志就想弄清這個萬古之謎幾乎是不可能的。
“前輩，你是否清楚神農當年借用了何種手段突破至禁忌的？”
徐川接著詢問道，別看他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可他這條路才剛剛起步，未來極有可能出現很多岔路，如此一來就需要藉助別人的修行法來明悟己身，神農氏是人族第一位禁忌，他的修行方式價值很大，甚至要超越伏羲和燧人氏。
因為伏羲和燧人氏在突破至禁忌前很可能研究過神農氏的路，他們相當於站在巨人肩膀上修行，雖然最後擁有了比肩巨人的實力，可畢竟有過參考，比不上神農氏。
後者才是真正意義上從黑暗之中走出一條道路的人，給了整個人族希望。
“關於這一部分的記憶神農並沒有留給我，但他當年在三重天大聖境界的時候就開始永生之道，而且將所有感悟都留了下來，不過我現在也並不知曉這部分感悟到底在何處。”
神農遺蛻回應，他知道的不多，甚至從某種意義來說近乎沒有。
“永生之道？”
但徐川卻沒有這麼想，神農氏當年絕不可能做無用功，他既然在三重天大聖這個關鍵時期仍然一心撲在永生之道上，很有可能就是藉助這一條路突破的禁忌。
“如果真是借用永生突破，神農氏的壽元絕對匪夷所思，可能真的沒有隕落。”
徐川思索，隨後接著問道：“那前輩知道神農氏當年修行的地方嗎？”
他也想要觀摩永生之道的記載，或許從神農的修行地能夠知道一些。
這個遺蹟是神農氏成了禁忌後所留，他的修行地在別的位置。
“在突破大聖前神農一直都在宇宙中行走，沒有固定的修行場所，但是他成了大聖後便安定下來了，修行場所就是現在的第一祖星，具體位置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商丘。”
神農遺蛻很快回應道，因為他有這一部分記憶。
“商丘？！”
徐川臉色瞬間變得鄭重起來，商丘這個地方享譽整個第一祖星，因為這裡是燧人氏的成道地，更是其道場所在，無數族人將這裡視為朝聖之地，僅次於伏羲的天庭。
“神農遺蛻絕不會在這個問題上騙我，而且第一祖星許多地名因為有著天大的來歷，所以從來不會更改，當年神農氏的修行地商丘必然就是如今燧人氏的道場！”
徐川眉頭微微皺起，在聽到商丘兩個字後頓時就陷入了沉思。
“如果這樣，燧人氏很可能已經得到了神農氏對永生之道的感悟。”
不由得徐川不這麼想，永生太有誘惑力了，在這兩個字面前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保持淡定，就算伏羲或許也是如此。
“你想到了什麼？”
神農遺蛻看出了些許端倪，開口問道。
“你所說的商丘不出意外就是人族現在另一位禁忌道場，在我推測，神農氏對永生的感悟應該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
徐川答道，這並非什麼秘密，自然沒有必要隱瞞。
“可能性很大，不過這也沒什麼，神農氏對永生之道的感悟不是秘密，本就可以提供給後人研究，而且每一個禁忌都走出了自己的路，大道殊途，或許可能會交織在一起，但他們對永生的感悟肯定截然相反，大多都是用來借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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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遺蛻平靜開口，但他並不知道徐川真正在想些什麼。
“燧人氏曾經想要佔據我的肉身，從而擺脫原本開始腐朽的本體，難不成這也是永生之法的部分內容？還是說，神農氏所研究出來的永生就是如此。”
一瞬間徐川想到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