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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禁足

衛老大聽衛老三說完, 心裡就有些不太得勁兒。

他是家中老大,下面的弟弟妹妹們都要聽他的,衛老三他也沒怎麼當回事兒過。

之前沒分家的時候,衛老三在他心中就是給他幹活兒賺錢的一個弟弟。等衛老三想要分出去,他對衛老三的態度立馬變了, 覺得這個弟弟太不聽話太不省心了, 很是討厭衛老三。他就等著看這個弟弟的笑話。

沒想到他這個三弟過了幾年苦日子後, 他們家小兒子一下子就考中了秀才,成了附近遠近聞名的年輕秀才。

再到後來, 他又考中了舉人,會元, 狀元……如今還在京城被授了官職。

這些離他遠,也就罷了。

可他一向瞧不上的三弟卻要去京城生活了, 他這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 不得勁兒的很。

回到家之後,衛老大就把剛剛聽到的事情跟家人說了出來。

一聽他說, 大家的酸話就說出來了。

不過,酸著酸著,心中又多了別的想法。

“三狗子成了狀元,還在京當官了,前程一片大好。他家也沒人能幫他,不如讓書哥兒跟他一起去。”衛老大的妻子王氏說道。

衛老大聽後,眼前一亮。

對啊, 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那衛寒舟不僅是衛老三的兒子,也是他侄子,他可是他的長輩。既然衛老三能跟著佔便宜,他家怎麼也能撈著點兒什麼東西吧。

越想,他越覺得王氏說得很對。

兩個人湊在一起又說了不少話。

回頭,他們二人就跟兒子兒媳說了。

等到晚上書哥兒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聽到他爺爺的話,立馬精神了。

“爺說得對啊,我雖然沒考中秀才,但好歹是個讀書人,堂叔在京城孤立無援,我得去幫他。”

王氏驕傲地說:“可不是麼,我大孫子就是有本事,去幫他那是看在大家同出衛家,他們得感激咱們。”

衛老大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是說我那堂嬸兒還是侯府的姑娘嗎?我最近可打聽清楚了,那是有爵位的人家,要是能攀上這樣的親戚,哪還用考科舉,直接就能做官。”

王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那個買來的女人這麼厲害啊。”

提起來侯府,書哥兒精神頭更好了,道:“可不是,人家家裡的錢一輩子都花不光。”

衛老大家的人聽到這話,心思更加熱絡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大孫子不也能當官了嗎?

衛老大立馬就道:“明日我就跟你三爺爺說去,怎麼也得帶著你。”

“好,等孫子做了官,也帶著爺爺奶奶爹孃妹妹們一起去京城享福。”

衛老三和王氏等人滿臉欣慰。

家裡人合計完,第二日一早,他們就去了衛老三家。

只可惜,衛老三一家人都去賣糖葫蘆了,扶搖和舒蘭也跟著去鋪子裡賣繡活兒了,仲行也被周氏抱著去了鎮上。

等到後半晌,衛老三一家人扛著糖葫蘆架子回來了。

原本他們是要坐板車的,但如今要去京城了,花費多,能省就省。而且,今日跟著去的人多,大家能倒換一下手。

他們剛打開門,還沒喝上熱水,衛老大一家人就進來了。

來的人著實不少,不僅衛老大夫婦,還有他兒子和兒媳吳氏,以及大孫子書哥兒。

“大哥這是來幹啥?”衛老三詫異地問。

衛老大往旁邊一坐,說:“老三,你們不是要去京城了麼。我想著,三狗子在京城也沒個幫手,不如讓書哥兒去幫幫他。”

衛老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書哥兒,皺了皺眉。

聽說這孩子吃喝嫖賭都沾了一些,考了這麼多年也沒考中秀才。

他能去幫他們寒舟什麼忙?倒忙還差不多。

“三爺爺,您也不用謝我。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為了三堂叔,我就算是放棄了科舉考試也沒關係。說到底,一筆寫不出來兩個衛字,咱們都是為衛家著想。”這番話說得很是冠冕堂皇。

聽著外面的動靜,本來李氏等人在自己屋裡歇著,頓時也坐不住了,都出來了。

“多謝大哥和大孫子,就不用了,我家寒舟在京城做官做得好好的,不需要人幫忙。”衛老三果斷地拒絕了他們的提議。

聽到這話,衛老大等人臉色有些難看。

王氏生氣地說:“你們莫不是因為找到侯府當靠山,看不上我們了吧?你們可別忘了,那是外人,咱們才是一家人。”

李氏剛出來就聽到了這句話,氣得不輕,說:“大嫂,你這是說得什麼話,我們寒舟是正兒八經考上的狀元。在考中狀元之前,侯府還沒認回兒媳婦兒。我們寒舟是靠的自己。”

周氏剛剛喂兒子吃了些東西,剛想哄兒子,就聽到了王氏那番不要臉的話,氣得立馬出來了。

等李氏話音一落,周氏立馬不客氣地道:“我看是你們這些人打著佔侯府便宜的主意吧!”

這番話一說,衛老大等人臉色頓時一變。

“你胡扯什麼,我們跟侯府又不認識,佔什麼便宜?我們這是為了衛家著想。”王氏的兒媳吳氏說道。

“我呸!”周氏掐著腰跟吳氏對罵了起來。

反正他們馬上就要離開衛家村了,她也不顧及什麼了。

要是讓衛老大家的那個書哥兒跟著,不得噁心死她。

“什麼為了衛家著想?我看是為了你們自個兒家著想。三弟這麼晚才考中狀元,還不是你們當年把爹孃給三弟攢的讀書的錢騙來去給大侄子讀書了。這些年,我們家過得貧寒,也沒見你們為了大局著想,為了衛家著想來幫我們。如今見三弟考中狀元了,一個個倒是貼了上來。你們咋好意思?臉皮也忒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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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的嘴吧啦吧啦地說了起來,絲毫不給人說話的空子,繼續道:“還有,想靠著侯府?也不看看你們當初是怎麼在背後編排三弟妹的。哦,對了,如今三弟妹可是侯府的姑娘,人家親爹孃厲害著呢,要是你們當年在背後說她是那不乾淨的地方出來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你們覺得他們會不會給女兒報仇呢?到時候把那些背後滿嘴胡唚的人都抓起來!”

這話一出,衛老大家的人心裡咯噔一下。

是了,他們當年還說過柳棠溪的壞話。

這事兒到被他們給忘了。

柳棠溪的厲害別人不知道,王氏和兒媳吳氏可是領教過的,頓時,衛老大家的人那邊弱了下來,沒過多久,灰溜溜地離開了。

衛老大家的人一走,衛老三臉色難看極了,看了一眼二兒媳,深深嘆了一口氣,轉身朝著屋裡走去。

瞧著衛老三最後那個眼神,周氏有些害怕,扯了扯李氏的衣裳,小聲問:“娘,爹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我剛剛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李氏臉上帶著笑,大聲說:“沒有,我覺得你剛剛說得很好!你要是不說,我剛剛也說了。以後他們家敢再來說這種話,直接打出去,別跟他們廢話。想去佔我兒子的便宜,做夢去吧!”

周氏得到了鼓勵,笑著說:“好嘞,娘,您放心,兒媳一定照做。”

衛老三在屋裡躺了半天,晚上的時候恢復如常。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衛老三道:“不管誰求著你們帶他們去京城,都不能答應。咱們也是第一次去京城,不知道他們想跟著咱們去做什麼。萬一打的是老三或者老三媳婦兒的主意,那就不好了。若是以後咱們在京城穩下來了,不是什麼大忙的話,幫幫也行。”

聽到這話,周氏終於放心了。

柳棠溪那邊也很快得到訊息,衛老三等人打算二月底回來。

此時正是二月中旬,柳棠溪想了想,算了算日子,想到了一個主意。

衛老三等人別說是來京城了,甚至沒出過遠門。而且,仲行和舒蘭也太小了,衛老三和李氏年紀也大了,路上肯定不方便,不如她去把他們接過來。

反正她如今手頭有錢,也有人。

此事柳棠溪也沒跟衛寒舟講,而是去跟殷氏商量了一下。

這點兒小事兒殷氏又豈會不答應。很快,三輛馬車從侯府出來,朝著衛家村行去。

不到十日的功夫,馬車到了衛家村。

衛老三已經把家裡的山楂馬上就賣完了,離他們計劃好的日子還有五日。

如今見兒子兒媳派馬車來接他們,自是欣喜不已。

他們沒出過門,又有四個孩子,他們還打算帶不少東西,如此一來,倒是放心了。

村裡聽說之後,對他們更是羨慕不已,尤其是衛老大家。

他們既害怕柳棠溪還記得他們背後說她的事情,又想跟著這些豪華的馬車一起進京。

思來想去,衛老大家過去試探了一下。

結果,侯府的那些下人理都不理他們,而衛老三也不鬆口。

衛老大氣得不輕,罵罵咧咧回去了。

五日後,衛老三一行人離開了衛家村,朝著京城的方向駛去。

而經過了幾個月,三皇子的親事問題卻是越發被人提及了。

這幾個月著實發生了不少事。

尤其是太子和三皇子,兩個人鬥得更加厲害了。

先是太子掌管的戶部被臨安知府揭露其貪汙了南邊兒的稅收,經查,卻不止貪汙了這一處。近十萬兩稅收不知去向。一批戶部官員入獄,太子被申飭,險些被廢。

而就在太子即將被廢時,三皇子掌管的吏部又出事了。吏部被御史彈劾在評官員考績時,把一位三年考績為良的官員改為優,隨後把這位官員提升。查來查去,發現這位官員是三皇子母妃的族人。三皇子也在朝堂上被皇上罵了一頓。

接著,太子和三皇子雙方在朝堂上鬥了起來。

不是今日揭露戶部在丈量田地時為太子妃孃家國公府隱瞞了數千畝良田,就是明日揭露吏部選的人有問題。

總之,太子和三皇子的各種罪行都被人說了出來。

其實,三皇子那邊的倒也還好,大部分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訊息,真真假假混合在其中。可“權”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帝王而言,太敏感了。即便是只是一點小事,在祐帝心中也是重的。

太子那邊卻大多都是石錘了。

等聽到御史開始彈劾戶部在幾年前剋扣了打仗的軍需時,祐帝有些慌了。連忙制止了大家,太子和三皇子閉門思過一個月,此後不許再提這二人的事情。

說起來,這剋扣的軍需就是謹王當年跟大雲打仗時的軍需。

這事兒雖然他沒明說,但太子是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若真被人再說下去,還不知會扒拉出來什麼事兒。

而謹王如今又虎視眈眈的,看起來想要覬覦他皇位的模樣,他不得不防。

退朝之後,祐帝那叫一個生氣啊。

這兩個兒子是他最看好的。結果呢,這兩個人都揹著他做出來這等事。他這還沒死呢,全都開始打起了國家的主意。一個動了他的錢,一個動了他的權。

他就說麼,為何連年提高稅收都見不著銀子,原來都被太子給昧下了。

而下面的官員越來越混賬越來越幹不了事兒,也定是因為三皇子把持了吏部,選的都是一些沒本事的。

可除了這倆兒子,他底下成年的也就只有二皇子了。

瞧著二皇子木訥的模樣,祐帝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疼。

他這是生了幾個什麼東西,一個個都這麼不爭氣!

他原想廢了太子,可那是因為三皇子爭氣,如他的意。如今三皇子也這般,他倒是有些猶豫了。

一個拿他的錢,一個分他的權,也說不清到底誰更差了。

“來人,去把二皇子叫過來。”

“是,皇上。”

結果,這一找,找了三天才把二皇子找回來。

瞧著二皇子身著棉布衣裳,灰頭土臉的模樣,祐帝氣得想打人。

這真的是他兒子嗎?

他一點都不想承認。

“你最近幹嘛去了?禮部的事情做得如何?朕怎麼好久都沒見著你了。”

二皇子臉上立馬流露出來心虛的神色,瞧了一眼祐帝,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瞧著他如此,祐帝更氣了,怒斥:“看看你這慫樣!”

太子和三皇子雖然貪財貪權,但好歹像模像樣的,可眼前這個呢?他不過是隨便問了一句話,就嚇得跪在了地上,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像他。

“兒……兒子知錯。”

祐帝忍了忍,問:“什麼錯?”

問完,突然想到了最近太子和三皇子幹的事兒,眼睛眯了起來。心想,難不成,這個兒子也揹著他貪了什麼東西?可他如今在禮部,他能撈著什麼呢?

“你在禮部都幹了什麼?”

二皇子顫顫巍巍說道:“兒子兩……兩個月沒去……沒去禮部了。”

因著去年長公主家娶媳婦兒的事情,他煩不勝煩。一邊是自己的姑姑,一邊是禮部官員的禮教法則,他夾在中間著實難做人。如今國公府要娶世子媳婦兒了,一聽這事兒,他嚇得立馬跑了,把事情都交給了禮部。

要不是今日有人找到了他,他可能還不會回來。

仔細想來,他這兩個月太失職了。

許久,二皇子沒聽到祐帝的聲音,又補充了一句:“兒子以後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負父皇期待。”

祐帝聽到兒子的話,倒是松了一口氣。

“嗯,以後記住就好了。起來吧。”祐帝說,“不過,你這倆月沒去禮部,去做什麼了?在府中看書?”

二皇子聽到祐帝似乎沒因為他不去禮部的事情生氣,心情放鬆了很多,道:“不是,兒子在小叔的府上看書。”

“小叔?”祐帝的聲音變得奇怪。

“對,在謹王府京郊的宅子裡。”二皇子道。

“你為何去那裡看書?”祐帝問。

二皇子摸了摸鼻子,說:“因為那裡安靜。”

他總不能說,那裡離柳棠溪的果園近,附近還有個柳棠溪的菜園子,他時不時去裡面偷個蔬菜吃吧。

一看兒子心虛的模樣,祐帝心頭的火氣立馬上來了。

“真的只是看書?”祐帝冷冷地問。

二皇子忍住害怕,說:“真的。”

“你可真讓朕失望,給朕滾出去,跟太子和你三弟一樣,閉門思過一個月。”

“啊?哦。”二皇子應道。

他本也不愛出門,在府上待一個月也沒什麼。

二皇子離開後,祐帝閉了閉眼,靠在了龍椅上。

和太子和三皇子比,老二的問題似乎更嚴重一些。

“來人,去查查二皇子最近去了哪裡,跟謹王府有什麼聯絡。”

二皇子的事情實在是太好查了,晚上,祐帝就收到了近一年關於二皇子的所有事情。

“二皇子最近的確去了謹王府,但他跟謹王府沒什麼聯絡。謹王和世子極少去那個宅子,也很少跟二皇子見面。”

祐帝微微蹙眉,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就沒幹別的?”祐帝又問。

暗衛聽後,遲疑了一下,道:“有件事情不知算不算。”

“說。”

“是,皇上。”暗衛道,“與其說二皇子在謹王府,實際上,他在隔壁懷恩侯府的莊子上待的時間更長。二皇子早上起來就會偷偷去懷恩侯府的菜地裡,有時候一待就是一天。有幾次還被人當成偷菜的賊打了出來。”

祐帝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啊。

他兒子竟然去偷菜?

“屬下去打探過,聽說懷恩侯府的菜非常好吃,遠近聞名,很多勳貴都從這個莊子上買菜。”

祐帝想,即便是再好吃,一個皇子還用得著去偷?

他可真有出息!

太子和三皇子好歹還知道動動腦子,他呢?就是一個丟人現眼的蠢貨!

“把懷恩侯府莊子上的菜全買下來,給二皇子送過去。”

“是,皇上。”

當晚,祐帝吃了藥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柳棠溪就得知皇上要把自己的菜全部買走了,而且,給的價錢還挺高。

聽後,她心中那叫一個歡喜啊。

等晚上衛寒舟回來,柳棠溪跟他說了這件事情。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皇上買了菜之後送去了二皇子府上。

這事兒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你說皇上為何這般做?”

衛寒舟也已經得到了訊息,他這一年多時常在御前,所以知道的訊息更多一些。

“聽說二皇子喜歡你在莊子上種的那些蔬菜。”

柳棠溪想,她知道啊,她種的好吃,喜歡挺正常的。

可是,皇上怎麼突然做這種事,不得不讓人多想。

畢竟,皇上沒給太子和三皇子,只給了二皇子。

想到最近太子和三皇子接連鬧出來不少事兒,柳棠溪小聲問:“難道,皇上有意讓二皇子……”

後面的話柳棠溪沒說出來,但她指了指天的方向。

衛寒舟瞧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不會,確實是二皇子喜歡。”

有柳棠溪這種想法的人可不是少數。

至少,太子和三皇子就這麼想了。

三皇子府。

“你可知,父皇最近幾日都在讓人找二哥,今日還讓人給他府上送了幾百斤瓜果蔬菜。”三皇子冷著臉說。

因著三皇子被禁足,柳蘊安是晚上趁夜悄悄過來了。

她如今已經沒了一年前的淡定。

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他們用了近十年掌控的局面,眼見著太子馬上就要廢,他們就要成功了,可卻僅用了一年的時間,漸漸開始動搖。

“皇上可知二皇子最近一直在謹王府?”柳蘊安問。

三皇子嘴角扯了扯,說:“怎會不知?正是因為父皇知曉了卻沒處罰他,我才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柳蘊安微微蹙眉。

依她來看,皇上很是忌憚謹王。既然忌憚,怎會輕輕揭過不說,還給了賞賜。

“二哥就是個書呆子,他有什麼好的?父皇最近真是越發糊塗了。”

柳蘊安琢磨了一下,說:“二皇子不足為懼。”

雖然她不知道皇上此舉的目的,但她能確定,皇上肯定很忌憚謹王。

“嗯?”三皇子面露疑惑。

“皇上最忌憚誰?”柳蘊安問。

“自然是謹王。”三皇子答。

“皇上既然罰了二皇子同樣閉門思過,就說明皇上在意他跟謹王接觸緊密的事情。後來給了賞賜,定是有別的緣故。既然皇上在意,咱們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你可還記得,二皇子之前跟謹王世子走得也很近?”

三皇子點頭。

“咱們可以利用這一點。皇上第一次信了二皇子,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呢?你覺得以皇上的性子還會信嗎?而且,旁人不知二皇子的性子,想必你是瞭解的,你瞧他可有想要那個位置的意思?不過,即便他不想要,咱們也得防止有人想要把他推上去。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把二皇子的可能性給掐滅了。”

柳蘊安想,有一個太子就夠了,對手不能太多。

三皇子琢磨了一下祐帝和二皇子的性子,臉上的浮躁氣息漸漸消散了。

想清楚這件事情,三皇子臉上露出來笑意,抬手握住柳蘊安的,說:“果然還是安安最聰慧。”

柳蘊安也笑了笑,說:“你最近是太忙了,被太子氣糊塗了。如今這一個月在府中歇一歇也好。”

“嗯,還是你最懂我。”

“不過,有一個人,咱們必須重視起來了。”

三皇子也沒那麼蠢,柳蘊安說的人是誰,也是他如今最擔心的。

“謹王。”

說出來這個名字時,三皇子眼中滿是危險的氣息。

“對。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若說沒有謹王插手其中,那絕對不可能。”

“嗯。”三皇子應了一聲。

不過,他看向柳蘊安的眼神卻有些奇怪。抿了抿唇,想說什麼,但卻似乎很難開口。

柳蘊安自是接收到了這個奇怪的眼神,她又不是不知道最近的傳言。

雖然他們二人從未說過,但那件事卻依然存在。

“你是想說威震侯府嫡女的事情嗎?”柳蘊安率先挑明了。

提到這件事情,三皇子似乎有些心虛,立馬道:“安安,你放心,她只能是側妃,絕不會是正妃。只是我如今需要得到威震侯的支援。”

三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柳蘊安很明白。既然三皇子說那姑娘是側妃,那就只能是側妃。至於他如何讓一個侯府姑娘成為側妃,想必手段也不會很光彩。

不過,她並不想知道他如何做的,只要她能達到目的就好。

柳蘊安說:“嗯,我都明白的,我也支援你這樣做。如今謹王是咱們最重要的對手,只有瓦解了謹王在武將中的勢力,咱們才有希望。皇上才會重新重視您。”

聽到這話,三皇子在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失望,有些僵硬地說:“我就知道安安最善解人意。不過,我絕不會讓她懷上我的孩子。只有咱們的孩子將來才能繼承大位。”

柳蘊安想,她想要的自己都會爭取,即便是這個人先生了十個八個又如何?她有自信能奪回來自己想要的。

說完正事兒之後,柳蘊安又趁夜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上,柳蘊安往後靠了靠。

雖然剛剛嘴上說著不在意,理智也告訴她這是目前最好的做法,但,心底仍舊有些不得勁兒。

既有對三皇子的失望,又有對目前形勢的煩躁不安。

抬手掀開車簾,一絲風涼風迎面吹了過來。

柳蘊安漸漸清醒。

如今三個皇子中,能上位的就只有三皇子了。而且,只有三皇子上位,她才能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地參與到朝事之中。若是真讓太子二皇子,亦或者謹王上位,憑著她這些年做過的事情以及跟三皇子之間的關係,定沒有好下場。

想清楚之後,柳蘊安拉上了車簾,閉上眼睛,開始思考下一步計劃。

另一邊,因顧忌著小孩和老人,衛老三他們走得不快,半個多月後,才慢悠悠來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