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石牢中，瀾淵被關在一間佈滿咒印的牢獄裡，牢房牆是一道道男人臂粗的玄鐵柱，他雙手被粗重的鐵鏈鎖在一個十字形堅硬玄鐵石上，雙腳亦綁著沉重鎖鏈，嘴唇的蒼白乾涸，髮絲凌亂，再也不復往日的整肅。
然而，他的眼神依舊清明，他的清俊氣度如謫仙一般未有絲毫折損。
石階上緩緩走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瀾淵看過去，眼神露出了光。
“大師兄！”顧小楓看到瀾淵，立刻衝了過去。
“楓兒……”瀾淵笑起來，手中的鎖鏈發出金屬的碰撞聲。
他想抱抱她，可是鐵鏈、符咒將他牢牢禁錮。
“大師兄……”看到瀾淵沒有死，顧小楓慶幸，她伸手穿過監牢的縫隙，想要去抓住瀾淵的手。
“靈汐。”凌霄在顧小楓身後幽靈般輕輕喚了一聲。
顧小楓扭轉頭，與凌霄對視，眼神陷入在凌霄的強勢目光中。
“你大師兄說願意留在魔界陪你，你開心嗎。”凌霄語氣淡淡。
“凌尊主……”顧小楓收回了探入監牢中的手，木木地道，“嗯，我很開心。”
顧小楓微微轉身，主動拉住了凌霄的手，把凌霄的大手掌貼到自己胸口，一臉期待地看著瀾淵：“大師兄，我想你留在魔界，看我和凌尊主成親，好不好？”
瀾淵如同晴天霹靂，猛然看向身後的魔尊。
“凌霄，你對她做了什麼！”
極度的震驚、緊接著是不可置信、然後是滔天的怒意，短短的一瞬間，瀾淵面上出現了此生從未有過的複雜神色！
“大師兄？”顧小楓有些茫然地問，“大師兄你怎麼這麼說？我在魔界這些日子，凌尊主對我很好，我早就喜歡上凌尊主了，我想嫁給他。”
瀾淵喉嚨壓制著強大的怒氣，沒有應答。實際上，他根本不忍再看顧小楓，他眼中的憤怒似如利劍般射向凌霄，他知道，楓師妹一定是被凌霄以某種卑鄙手段控制了！
“我已經答應你留在魔界，你怎麼可以再傷害她！”瀾淵的憤怒恨不能衝破鐵鏈和符咒的禁錮將眼前凌霄刺穿，如果他此刻還能動用真氣，此刻說不定已將凌霄碎屍萬段。
“怎麼說是傷害呢？”凌霄冷冷道，“這是她自願的。”
“靈汐，”凌霄看著顧小楓的眼睛，挑眉問道，“你不是也喜歡你的大師兄嗎？為何又想嫁給本座？”
“我是很喜歡大師兄，可是我也喜歡太乙門其他師兄。凌尊主，我對你的喜歡，和任何其他人都不一樣。”顧小楓解釋道。
瀾淵忽然大笑起來。
“凌霄，你不覺得自己太低階、太幼稚了嗎？”
凌霄斂了神色，看了一眼顧小楓，顧小楓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嘴唇，然後墊起腳尖吻了凌霄一下。
粗重的鐵鏈嘩啦作響，瀾淵眼神如刀：“凌霄！”
凌霄完全不理會瀾淵，伸出右手臂環住顧小楓的腰往自己身上用力一帶，兩人瞬即緊緊貼在一起，他語氣霸道倨傲：“靈汐，你該叫本座什麼？”
“霄……霄哥哥。”顧小楓甜甜地喚道。
“乖。”凌霄用左手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獎賞地輕扶摸她的臉。
低階、幼稚？凌霄心中冷笑。那又如何？只要能讓你嚐嚐，剜心之痛的滋味。
凌霄猝不及防將顧小楓推到牢房門柱上，餓狼一般吻住了她的唇。
顧小楓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乖巧地承受著凌霄的暴風驟雨，間歇發出輕微的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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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淵看到的是凌霄的正臉和顧小楓的背，卻能把凌霄對顧小楓施暴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凌霄，你住手！楓師妹，你醒醒！”
瀾淵失控大喊，顧小楓並無回應，而凌霄的動作越發的放肆。
“說，你是誰的女人？”凌霄停下來，問顧小楓。
“我是霄哥哥的女人……”
“楓師妹，楓兒，你醒醒！看看大師兄！楓兒！”
聽到瀾淵不斷阻撓的呼喊，顧小楓突然感覺到腦海中有某種東西在狂亂的掙扎，兩側太陽穴傳來密集的刺痛，她雙手掙脫凌霄去按住太陽穴：“不……”
凌霄眼眸瞬間沉入幽暗，立即暗中加強咒印，抓住顧小楓抱住太陽穴的手，捏著她兩隻手腕合併上舉，粗暴地壓在牢房門那男人手臂粗的鑄鐵柱上，一手扯開了顧小楓的衣帶，深入了她的衣襟中。
“唔……”顧小楓好像被人撩動了隱秘之弦，發出軟綿綿的低吟。
瀾淵太陽穴青筋暴突，再也顧不得顧小楓曾表達過絕不願意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夙願，怒吼道：“凌霄，住手！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
“聒噪。”凌霄不願瀾淵的叫嚷再影響連心咒的效用，於是手當空一揮，點了瀾淵啞穴。
最重要的話尙未說出，瀾淵便沒了聲音。
冷冷地看著瀾淵像困獸一般掙扎、發狂、失控，鐵鏈的聲音擊打出越來越有痛苦的哀鳴，凌霄心中舒坦極了。
失去最在意的人是什麼滋味？
十二年前，他已經飽嘗。
如今，他要讓仇人一一體會。
所以，這一點凌虐又怎麼足夠？
凌霄一手撕裂了顧小楓的外衫，在手中輕而易舉地一掌震碎。中衣被退下，顧小楓圓潤白皙的肩頭被壓在鑄鐵門框上，明晃晃地露在瀾淵面前，一隻粗獷的大手掌從胸前移至腰後，在她嬌嫩的皮膚上強勢的上下摩挲，粗重的力氣迫使顧小楓的肩背一上一下的動作著。
這強烈的刺激畫面直刺著瀾淵的眼睛，溼漉漉喉舌交融的黏膩聲響也被放大到無比的強烈，折磨著瀾淵的耳朵。
·
凌霄終究沒有在地牢中做到最後一步。
折磨人的事，一日比一日痛苦才更有意思。
不過看到瀾淵這般的失控、憤怒、痛苦，凌霄滿意極了。
十二年前，息鶴庭作為仙盟盟主，帶領各大仙門攻入魔界，殺了他姐姐凌瓏、他五歲的外甥女練羽凰，逼瘋了練明煊，屠殺了魔界兩千餘人，火燒了天魔宮。
息鶴庭已死，那就讓他最看重的弟子嚐嚐剜心之痛的滋味。
何況，當年仙魔大戰，瀾淵亦在其中。
如今瀾淵在他手裡，取人性命不過瞬息之間，可這又怎能緩解他蝕骨之恨？
用天魔鎖與符咒壓制了瀾淵的修為，又給他喂了十幾種神烏鼎的毒，叫他生不如死。
然而，身體的痛苦又算什麼？真正的痛苦，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在乎的人被傷害、被殺死。
不是要與自己的小師妹共結連理，一生不棄嗎？
那本座就親手，一點一點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