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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賽比武來臨

他這個人好像會讀心術,哪會不知道她喜歡他的假山魚池。

但她那個院子卻普通平凡,這著實不像他的風格。

除非,他是故意的。

她的問題正戳中墨沉嵩胸前那塊隱秘的私心。

抿著唇默了半天,最終頗有些僵硬地道,“你喜歡的,我有就好。”

仔細一看,似乎能看到他耳後根隱約的暗紅。

夏連翹一呆,耳邊還迴盪著他的話,臉,不知不覺熱了起來。

夜漫長,夏連翹第一次糾結地懷著心思睡覺,於是乎,她史無前例地失眠了!

待天已矇矇亮,她才有些睡意。

但她這人有自己的習慣,就是每日清晨都喜歡坐到高處修煉個半小時。

沒辦法,她也就只得爬起來,洗漱完畢,便上了假山,盤膝吐納。

風邢每天早晨都能看到她,心中忍不住疑惑。

她是個廢材,這是整個東陵都知道的。

無靈根無靈力,卻每天都佔著這塊靈力最濃郁的地,且修煉半天,也沒見靈力波動。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她依舊是個廢材。

但她卻每天雷打不動的坐在那吐納修煉。

真讓他不得不佩服她有個好毅力。

同時又有些可惜。

若她有些天賦,怕又是不一樣了吧。

時間便在這樣安穩平靜的日子中掠過。

眨眼間,便是半個月。

而這半個月中,夏父夏母來找過她一次。

當日在天啟山,她落水,楚鶴等人只以為她就這麼淹死了。

夏佩佩是又高興又可惜。

高興的是她終於死了。可惜的,則是沒有機會在月初家族擂臺賽中狠狠把她踩在腳下。

但說到底,夏佩佩還是松了口氣。

於是,回去,便找到偏北院,告訴夏父夏母她淹死在天啟山的事。

蘇雨柔險些暈了過去,夏雲松不敢相信,反倒是夏蘇木,他其實是最瞭解現在的夏連翹的人,小小年紀比大人還鎮定,冷著臉非要拉著兩人來墨府問個究竟。

於是,這一家三口果然在墨府看到了她。

見她安然無恙,驚心動魄間也松了一大口氣。

被她好說歹說地安撫了半天,才不太放心地回去。

而她沒死的訊息傳出去,夏佩佩第一個不相信。

但事實擺在眼前,她想不信也不成,只是又驚又怒,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暗暗發誓,一定要在月初的擂臺賽中狠狠凌辱她。

在某些人的期盼中,月初,終於來臨。

而夏連翹的靈力,也在這時,突破了!

從二級中期,直躍到三級初期!

僅僅是半個月,便直躍兩階!

這若是傳出去,誰敢相信?

要知道,就算是三大家族內天賦最高的女娃楚鶴,二級中期到後期,也用了三個月時間!

而夏佩佩當初,從二級後期突破到三級初期的時間,少說有半年!

可夏連翹,卻直接從二級中期跨越到三級初期。而且只花了半個月時間。

其實,在夏連翹眼裡,這速度,已經算是很慢了。

在這強者眾多的世界,她這點小實力,碰到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夠看!

更何況她和別人不一樣。

她天賦異稟,身體能隨時隨地自主吸收天地間的靈力,又有假山魚池坐鎮,還有屋子裡的聚靈陣,她修煉快一點,那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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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雲淡,團團白雲飄在上空。

東陵皇城今日非常熱鬧。

嗯?你問熱鬧啥?

還不是因為今日是夏家的擂臺比武賽!

往常,這擂臺賽並不能讓那麼多人躁動興奮。可這次不一樣。

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夏家的天才五小姐夏佩佩和廢材七小姐夏連翹約定比武了!今日,約定時間到了!

其實,天才和廢材之間的比試,真的沒什麼懸念!

可誰讓夏連翹是整個皇城的笑柄呢?

再加上夏佩佩與夏連翹恩怨早已積深,中間還夾了個天之驕子五皇子,誰不想看這比武的結果和夏連翹的笑話?

只可惜,這夏家的練武場,外人是進不去的。

可這不妨礙他們八卦的心。

夏家,偌大的練武場今日人滿為患。

正中央已搭好了堅硬的擂臺,鋪著通紅的地毯,寬敞,明亮,卻是考驗夏家子弟實力決定這些子弟未來命運的地方。

今日是夏家的家族比武,其他兩大家族的人也來了。

這三大家族牽扯極深,表面看似和氣,實則明爭暗鬥,互相牽制。

除此之外,還有皇家的人。

他們坐在席位上,談笑風生。

而他們外圍,則是夏家的所有弟子。

別看夏家只是個家族,但其實也是支勢力,或者說,是隱形的門派。

除自家的旁支外,還對外招收了些天賦尚可的外姓弟子。

只是,此時此刻,和這些弟子擠在一起的,還有夏父夏母和夏蘇木一家。

夏蘇木被夏雲松和蘇雨柔護在中間,腦袋晃來晃去,左顧右盼。

蘇雨柔拍了拍他的腦袋,“看什麼呢?”

“找姐姐!”他眨了眨眼,脆生生道。

蘇雨柔笑了下,“現在還早,姐姐還沒來。”

夏蘇木繼續左顧右盼。

倒是身後有人一聲輕嗤,“我看是不敢來了吧!廢物就是廢物!”

這聲音不小,還有些尖利,帶著滿滿的諷刺與不屑。

蘇雨柔身子一僵。

夏蘇木臉色頓時沉下,回頭看去。

這一看,才知道那說話之人,竟就是那日被夏連翹踩在腳下的劉管事!

見夏蘇木看來,劉管事臉一虎,“看什麼看!再看小心爺廢了你眼珠子!”

他打不過夏連翹,還怕一個五歲小崽子麼?

更何況,就算夏連翹在這,這兒那麼多人,她還敢那麼囂張不成?

劉管事可不信。

夏雲松知道找茬的來了,臉色一變,將夏蘇木抱到懷裡。

然而,劉管事凶神惡煞的模樣並未嚇到夏蘇木。

夏蘇木被抱著,扭過頭,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雙眼清澈稚嫩,眼底卻透著一絲冷意,忽然,他笑了起來。

夏蘇木雖然身子不高,但長得卻粉粉嫩嫩,可愛圓潤地像個招財童子。

這一笑,足夠萌煞一群人,“劉管事,是你呀。好久不見,原來你還記得我姐姐呀。”

真誠的笑,配合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卻讓劉管事臉色一變。

這劉管事對夏連翹的恨意,那是由心底而升的。

半個月前在偏北院被踩在夏連翹腳下的那一幕幕,夏連翹清淺的笑,果斷暴力的功夫,冷冽的話語,都歷歷在目。

天天都想著,要怎樣找機會踩回來!

今天就是個機會,所以他看到夏蘇木一家,就過來找茬了。

本來覺得,兩個懦弱的父母加一個廢物小娃娃,他怎麼著也能找回場子。

可沒想到,他的兇狠不僅沒嚇到夏蘇木,反而被夏蘇木威脅挑釁了!

身邊有人漸漸看了過來,明顯是湊熱鬧的。

若是被人知道他曾經被一個廢物踩在腳下,最後靠著求饒才爬起來,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劉管事是不是想我姐姐的腳了?”夏蘇木笑嘻嘻問道。

劉管事嚇了一跳,急忙厲喝出聲,“你胡說什麼!再多說一句,小爺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

“哦?讓誰說不出話?”

劉管事話音堪堪落地,一道清淡女聲輕飄飄傳來。

夏蘇木眼睛一亮,驚喜地叫了聲,“姐姐!”

這一叫,四周眾人的目光立刻順著他的視線轉了過去。

武場入口,一前一後出現兩人。

她推著輪椅,推著輪椅上坐著的黑衣男子,緩緩走進大家的視線。

有風起。

白衣、黑袍纏繞,面紗被風掀開一角,隱約露出女子精巧的下巴與凝脂肌膚,一雙漆黑明亮的雙眸露在外,眸底醞釀的,是無人看到的深沉冷意。

當夏連翹推著墨沉嵩走進練武場看到的,其實不僅是劉管事凶神惡煞找茬、夏蘇木扮豬吃虎挑釁劉管事的一幕。

整個練武場熱鬧擁擠,人滿為患。

夏家嫡系與皇室和宋、楚兩家的人坐在席位上,同樣身為夏家嫡系的她的一家,卻頂著熱辣的太陽站在外圍。

他們那邊的躁動,劉管事主動找茬和言語侮辱,席上的夏家眾人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卻無動於衷。

同樣的身份,完全不同的待遇。

哪怕夏連翹見過不止一次兩次,再見這場景,還是會為自己的父母與弟弟難受、心疼。

或許對她來說,夏家人都是陌生人。

可對他們來說,夏家人,是他們的血脈至親。

推著輪椅的手微微收緊,座上的人好似有所感應,伸手,大掌將她的手覆蓋。

溫熱的體溫傳遞而來,她心頭微暖,推著墨沉嵩走向父母所在的地方。

“爹,娘。”她對夏父夏母一笑,又看向已經從夏雲松懷裡跳下,跑到身邊的夏蘇木。

他揚著腦袋睜著晶亮的眸看著她的模樣就像個討寵的小狗,看得她心上一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軟軟的發。

夏蘇木眼睛更亮,站著一動不動,乖乖得任她蹂躪自己的腦袋,“姐姐,你終於來啦。”

然後轉過目光,看著坐在輪椅上正好能與自己平視的墨沉嵩。

眨了眨眼,眸光閃了閃,“姐夫……”

夏連翹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姐夫?

這小鬼頭,怎麼忽然亂喊起來。

之前他們去墨府時,他也不是沒見過墨沉嵩,當時還和墨沉嵩有些生疏不太親近,喊著墨大哥,怎麼現在這稱呼說變就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