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木曦心裡頓時好受了許多，“雖然知道也許你說的是客套話，不過還是比你們梁總說的好聽多了。”
“倒不是客套話，我一直是這麼想的，你的直播我也看過，我甚至還買過你推薦的床單，冬天用著挺暖和的，只不過我雖然是黑五的總經理，但有些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噢，你說的是去年雙十二我推薦的那款法蘭絨四件套吧。”於木曦一下子來了興致。
厲盛昀從飲水機裡倒了一杯水喝完後，發現於木曦電話還沒結束通話，她坐在沙發上，那滿臉笑容的樣子彷彿遇到了知音似的。
他蹙眉，猜到這電話多半是安維盛打來的。
安維盛那個人他見過，一表人才，人也圓滑。
真不明白不就是一個同意她去黑五的電話能打那麼久？
這都從四件套聊到了火鍋底料了。
“我賣過的那款火鍋底料是真好吃，下次我帶幾包給你嚐嚐……。”
於木曦還沒說完，頭上一抹冷酷的陰影罩下來。
“我之前掛陽臺上那條藍色nei褲呢，怎麼不見了。”
厲盛昀低頭看她。
於木曦腦袋宕機了那麼幾秒，電話那邊安維盛說：“是你男朋友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不是，是我弟……。”
“我nei褲呢，我要洗澡穿了，”厲盛昀再次重複的打斷她問。
安維盛電話結束通話了，於木曦懊惱的站起身來，“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看到過。”
“家裡只有你。”厲盛昀語氣輕飄飄，卻理所當然。
“那我也犯不著拿你的……。”
那兩個令人羞恥的字於木曦有點難以啟齒下去，“反正我沒看到過，你自己去找，實在找不到我給你錢，你自己去買幾條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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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上課，你給我去買。”厲盛昀理所當然的下決定。
“我？”於木曦差點要尖叫，“我是個女孩子。”
“你是個女孩子？”厲盛昀挑眉。
“我不是女孩子難道還是男孩子嗎。”於木曦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厲盛昀：“……”
他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剛才黑五的給你打電話了？”厲盛昀轉移話題。
“是啊。”
被他提醒，於木曦想了起來，看他的目光和顏悅色了很多，“梁慕源突然轉變了態度，是你打了招呼嗎，我記得在會館時你和霍庭衍、梁慕源一路？”
“是霍庭衍，我和梁慕源不熟。”
厲盛昀撇清關係後，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梁慕源或許是看我和霍庭衍認識才給面子。”
所以你真沒必要和安維盛那麼個人套的太近乎。
“你面子幾時這麼大了。”於木曦若有所思。
厲盛昀微涼如水的目光掃過去，於木曦打了個激靈後，趕緊說：“霍庭衍很有眼光，他大概是看出了你在醫學方面的潛質，我想不需要十年時間，你絕對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醫療領軍人物，他這是提前巴結好你啊，將來有個什麼病痛可以找你幫忙。”
“……”
厲盛昀默不作聲的看了她諂媚的嘴臉幾秒後，唇角彎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如果沒有穿回去，領軍人物是不可能的，墊底人物倒是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