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醫院大門口時，正好路邊有個停車位，她在車裡玩了會兒手機，坐累了，正好看到邊上有家蛋糕店，可以買點明天做早餐吃，正好小釐子最近喜歡吃三明治。
她走進去挑了好幾樣看起來味道不錯的蛋糕和吐司，結賬的時候又點了兩杯草莓牛奶，她和陶綿一人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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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草莓牛奶用身體推門出來時，右邊正好也有一抹修長身影走進來，兩人差點撞了個正著。
於木曦抬頭，對方正好也低頭，一張俊朗乾淨的臉闖進她的視線裡。
她眼眸一顫，下意識的垂下腦袋，“抱歉。”
說完側開身子就往前面走。
“站住。”
林清晏猛地回頭，看著她背影，眼底的光芒一寸寸收緊，“於木曦，就算你戴著口罩我也認得出你，何況我們前幾天才見過。”
於木曦身體一僵。
這幾天，她沒讓自己去想這個人，是覺得想多了只會自尋煩惱。
如果說第一次在柏岸的宴廳裡遇見她時，她心裡是有期待的，但當程澄的手挽住他時，她知道兩人已經走的太遠了。
“清晏，好巧啊。”
她回頭假裝才認出他似的，燦然一笑，“其實那天就挺想問你的，什麼時候回國的，當初不是說要一直留在國外發展嗎。”
林清晏一步步朝她走近，他看著她笑得眉目彎彎，但他的心底就好像烈火焚燒般灼痛，過去這麼多年了，他以為他不在意了，卻原來只是自欺欺人。
“那你呢，你回國後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學業，就混成了這個鬼樣子嗎。”
他粗啞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絲壓抑不住的怒氣和嘲弄，“當網紅，賣假貨，木曦，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子。”
他回國的時間並不長，以前也並不關心這一塊，自從那天遇見他後，回家聽父母議論她、聽表嫂議論她，甚至聽程澄議論她，每個人都在用最鄙薄的詞往她身上堆積，他才知道她這些年回來後到底做了什麼。
他真的非常失望和難過。
於木曦喉結微微一動，發現自己被他的話傷的嗓子又幹又澀。
她避開眼睛沒看他，“我變成什麼樣子我心裡清楚。”
“你要一直這樣錯下去嗎。”林清晏眼底閃爍著失望，“如果你很缺錢，我可以借給你……。”
“我不缺錢。”
於木曦打斷他，“你的錢拿去給你女朋友用吧。”
她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頭，心情和目光都平靜了很多。
林清晏俊臉微微閃過抹不自然，“你都看到了？”
“嗯。”
於木曦點頭，儘管對程澄的人品她可不敢苟同，“你們挺門當戶對的。”
“我……。”林清晏喉嚨苦澀，“如果當初你不跟我分手，我們說不定也早就結婚了。”
“算了吧，你們家門檻太高了。”
於木曦喉間低低的笑，其實也是悲哀的，兩人交往以來，他一直都很節省，她以為他家裡條件不好，留學也是靠學校保送過來的。
誰料到他竟然是立川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