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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深淵

警車與消防車的鳴笛聲不斷靠近,看樣子剛才爆炸已經有人報警。林帶著梵帝離開了這裡,走後不久風刃的龍捲風失去了控制,慢慢平靜下來,神秘人趴在地上吃力的爬起來,身體已經體無完膚,被血絲衝紅眼睛混雜著震怒與殺意,在救援人員到場前,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小巷內。

林在走在前面,邊走邊撣身上灰塵或是玻璃粉末,梵帝在後面默默跟著,剛才那人也和林一樣右胸帶有鷹頭徽章,見梵帝一言不發,林問道“怎麼?你沒有想問的嗎?”

梵帝說“就算我問你也不會回答”

“聰明,不過我能告訴你,那是雲鷹工會的人,和貓頭鷹公會一樣是個秘密組織,只不過雙方一直對立罷了。”

“那你呢?也是他們的人?”

林說“不錯,我因為一些目的加入了雲鷹公會,至於什麼目的......”說話間林露出了耍人表情“我不會告訴你的”

梵帝不服氣冷哼一聲“.....我會查清楚的”

林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臉認真的說“梵帝......別招惹他們”

梵帝第一次見林這麼認真一時說不出話來,轉眼又變回了以往放蕩不羈模樣大步走著,此時天邊太陽徐徐升起,二人來到一家早點鋪點了點吃的,林和老闆老闆娘聊著亂七八糟的事,如果不知道的,絕對以為他們是多年的朋友,彷彿這個人能和任何人在短時間打成一片。

閒聊一直持續十幾分鍾左右,重新回到座位的林,掏出一根煙打火機發出踏踏聲響可就是打不著,梵帝將自己的打火機點燃遞了過去並說道“你就不能換個好用點的嗎?”

林吸了一口香菸看著手中老舊的火機說“每個人都有一兩件不捨丟棄的東西,保留它的意義不在於它是否好用,而是一種思念......”說到這林沉默了,過了一會面帶些許憂傷說“梅林的事我很遺憾,更讓我遺憾的是我沒能參加他的葬禮,不過我覺得相比我他更想讓你去吧~”

梵帝低下頭沒在言語,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再沒說什麼,雖是師徒但又如路人無法與其交談,只有林吃面發出的吸溜聲,漸漸地梵帝進入了失神狀態,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被老闆拍醒。

“小夥子?小夥子?醒醒嘿醒醒”梵帝恢復了意識,老闆又說道“那人沒瞎說,他真能把人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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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老闆的話梵帝就知道被林施了法術,在想找他已經蹤跡全無,心道“那老家夥總是這樣,沒有任何徵兆出現,又沒有任何徵兆消失。本來還想問你一些問題的,不過你也不會說吧~林,你究竟有何事瞞著我???”

在梵帝想起身離開的時候,被老闆叫住了“等等小夥子,先前那人讓我交給你一個東西。”

梵帝接過來一看是一枚骰子嘀咕著“又是一個賭徒道具,有機會真想見見製造這種道具的人。”

另一個城市安全屋內,梵帝脫個精光站在法陣內,渾身寫滿咒語。他要進行破魔咒,這是他最不喜歡的咒語,尤其是用在自己身上。要想破除印在靈魂上的咒語,無非是對靈魂的一次衝擊

,無論是施法者還是被施法者都是如此。

在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後,就像被電擊一樣,電流從每一個毛孔進入體內,甚至可以聞到一股燒焦味道。梵帝跪在地上雙手支撐著身體,一陣陣眩暈襲來,整個人彷彿被人撕了一樣,痛的讓他恍惚。等精神稍有穩定,突然意識到身邊站著一個人,下意識的用了一個毀滅魔法,但馬上看清了那人樣貌,強行改變了攻擊物件,一旁的櫃子成了倒黴鬼被炸的稀碎。

梵帝憤怒的說“天啊,王恆我差點毀掉你知道嗎???”

王恆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就算再死一次也不會壞到哪去?何況你毀掉的靈魂又不止一個了。”

“......你來幹什麼?”

“梵帝,你說過我有事可以來找你。這句話還算數嗎?”

“當然,我的朋友,我說話從未食言過。”

“我需要錢,我女兒病情又加重了!!!”

“需要錢啊~~~~”梵帝邊說邊穿好衣物,心裡另有打算。王恆是很久以前跟梵帝合作過幾次的幽靈,他曾是一個殺人犯,後來被判處了死刑。變成幽靈後機緣巧合下結識了梵帝,在一些大公司故意製造鬧鬼現象,然後再由梵帝出面解決,從而賺取不義之財。

穿好衣服的梵帝說“好吧我幫你一次,而且我可以不要我那份,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去一個人手裡偷來一樣東西。”

“克頓指標?”

梵帝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在清水鎮毀掉了一顆靈魂誰都知道了。”

“所以你也不能被抓到,否則下場一樣。怎樣接受嗎?”

“我沒有選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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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房門一屋子的靈魂在房間裡遊蕩,王恆說“這些無處可去的靈魂在這裡多久了?很難想象你是那種為可憐人,提供住處的人。”

“我當然沒那麼大方,你應該最清楚。靈魂聚集的地方可以擾亂占卜,我可不想把安全屋擺在明面上。好了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如果成功了就去先知那裡找我,如果失敗了......你知道我在你身上施加的魔法會怎樣吧?”

王恆沉默了一會說道“梵帝,你會下地獄的,不!就算地獄也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他們會專門為你打造一個地獄。”

“......聽起來還不錯~”

“哼”二人分開後梵帝來到占卜師先知店裡,先知見來者是梵帝,就像看到鬼一樣驚呼一聲,隨即尖叫著用各種東西砸向梵帝“出去!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這個瘟神。”

梵帝邊躲邊靠近“別這樣我又不是惡鬼~~~我有事求你。”

“去找瑞拉別來找我!!!”

梵帝說“占卜未來不是那女人強項啊~”

“你根本看不到未來,我不是早給你看過了嗎?”

“這次不同了或許我可以搞到預言天使的水晶球!!!”

“!!!???你有那種東西?”聽到語言天使的水晶球先知驚慌情緒有所冷靜。

“現在還沒有,這就是我來這裡的原因,我必須去深淵”

“深淵?你不要命了嗎?”

“正因為我想活命才去那裡,那裡不光有水晶球,還有我必須拿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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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開啟一扇門裡面是無止境的黑暗,門下面懸浮臺階一直延伸向下,四周沒有任何牆壁,只有空蕩蕩的孤獨,而這扇門處於半空中在往上還有沒盡頭的空間,就像夜空永無止境,不過夜空還有月亮和星星幫人們驅走內心恐懼,這裡沒有任何光亮。

陣陣怪風由下向上刮來,還沒踏入深淵只是凝視,便已承受不住未知恐懼,就連梵帝也在此刻產生了畏懼。咽了幾口唾沫後,走下臺階。

夜空黑暗和這裡簡直無法相比,梵帝右手光球成了唯一依靠,那不足一米光亮是僅有的安慰,不過這微不足道的安慰,也在慢慢縮小。往下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起初一米光亮逐漸縮小不到半米,倒不是梵帝支撐不住,而是越往下光照的距離越小。

走了將近三十分鍾左右,那團光球愈發暗淡,現在只能照亮腳下。梵帝開始胡思亂想,下一秒會不會前方出現一張大嘴將自己吞噬,又或者背後會不會出現無數只手,將自己拖入深淵最底層。就在梵帝胡思亂想時候,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原來下面已經沒有臺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漠。

梵帝爬起來後才注意到,自己依靠的光球,只能照亮到自己上半身,而腰部以下已經被黑暗吞沒。近在咫尺地方發出咔嚓咔嚓聲音,而遠方不斷傳來陣陣如猛獸的吼叫。梵帝閉上眼想凝神強化一下精神防禦,可他犯了致命錯誤,閉上眼那一剎那,連最後的光亮也看不見了,瞬間對未知恐懼暴增,睜開眼後光球閃了幾下猶如癟掉的燈泡,熄滅了。

梵帝心知肚明那是自己心智不穩,無法集中精神的結果,慌亂中越想集中精神恐懼吞噬的越快,十多秒後梵帝在無力反抗,跪在地上前所未有的孤獨與恐懼支配了內心,這是迷失的前兆。

就在即將崩潰時候,遠處一道光亮給了梵帝生機,正所謂急中生智,梵帝想起身上還有一根救命稻草,為了以防萬一,來之前特意帶了一枚傳送金幣。那是非常珍貴的魔法道具,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將使用者傳送出去,本來這種作弊道具尤其稀少,基本上用一個少一個,平日梵帝根本不捨得用。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也沒得選了~

金幣被拋出去後開啟一個傳送門,與此同時那道光亮正以不可思議速度迅速靠近,梵帝來不及多想直接跳進傳送門內,王恆和先知看著突然出現,精神落魄的梵帝驚訝問“怎麼?發生了什麼?”

梵帝無視二人詢問,陰沉著臉沉默的想要離開,王恆攔住梵帝說“你要的東西我幫你拿來了”

“哦,放在這吧”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像極了失去目標的落水狗。梵帝一反常態讓王恆和先知四目相對,他們不知道在深淵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