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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卡門

隨著棺材慢慢被撬開,聚魂燈也開始閃爍,劉凡明瞪大眼睛想看看棺材裡有什麼。梵帝說“夥計別這麼緊張,裡面不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對了我給你一個好東西吧”說罷梵帝從口兜裡掏出一根蠟燭“來,把這個點燃,放在一邊,然後你就在蠟燭旁邊呆著吧,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熄滅。”(不是鬼吹燈哦)

劉凡明按照梵帝指示點燃了蠟燭,放在一旁時不時的往棺材方向張望,把棺材撬開沒想象那麼難,相反容易的讓人不敢相信。

當棺材板掉落瞬間,一股黑煙從裡面冒了出來,蒼老聲音傳來“是誰?敢打擾我長眠。”

“送你去地獄的人。”

“就憑你?!!!”黑煙凝聚成一張怪臉向梵帝噴射出一道紫色光線,梵帝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疊加,阻斷了光線。左手比劃了幾下,數十只燃燒的蝙蝠衝向怪臉,可這沒有效果這些蝙蝠就像穿過煙霧,把後面的棺材炸的稀碎。

“你傷不了我,因為我不是實體!!!”

“我知道,不過......”梵帝瞄了一眼聚魂燈“那些被你囚禁的亡魂可以”說完便跑向聚魂燈要把它打碎。

“住手!!!!”鬼臉變成煙霧拖著濃煙迅速向他靠攏,一聲巨響過後梵帝被濃煙高高舉起“該死的混蛋,你惹惱了我!!!我要把你撕開扯出你的靈魂!!!!”

“是嗎?不過那些亡靈會先把你撕碎吧~~~劉凡明摔碎它!!!!”丁斯只注意到梵帝,完全忽視了躲在角落裡的劉凡明。啪的一聲將聚魂燈摔個稀碎,數百個亡魂從燈裡爭相湧出,他們消失了記憶只有憤怒留在世間。

“退下你們這些雜碎!!!”亡魂們撕咬著丁斯,儘管他生前是一個小有成就的法師,不過現在也只能被亡魂分食了。

掉在地上的梵帝活動了幾下肩膀轉過頭說“自己種的果必須自己品嚐,苦果難嚥,像你我這樣的人註定不會有好結果何必逃避?”

從炸碎棺材裡,梵帝翻出一串像項鍊一樣的首飾,劉凡明問“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

梵帝興奮的點了點頭,還沒從喜悅中出來,突然背後一涼下意識的將劉凡明推開,自己卻被抓了起來掄圓摔在地上,一口血噴出胸口就像被人用大錘砸開一樣,疼的他差點昏死過去。

“蠢貨你惹惱我了,我要用最邪惡的法術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此時梵帝已動彈不得大喊道“劉凡明別讓他拿到那本書!!!!”

劉凡明心領神會,拿起那本魔法書開始逃跑,但這地方如此狹窄在逃能逃到哪去。丁斯化作一道虛影追上劉凡明只是時間問題,梵帝想掙扎站起來奈何身受重傷,忽然想起角落裡燃燒的蠟燭,心道萬幸蠟燭沒滅。一段咒語過後,蠟燭的亮光就像被吸走一樣消失了光芒,隨著咒語聲越發響亮,被吸出來的光團也越發明亮,在劉凡明被追上一瞬間,光團化成一頭馴鹿將劉凡明籠罩其中。

丁斯毒爪被光鹿阻擋發出沉悶重擊聲,劉凡明趁這空擋把書丟給了梵帝,梵帝忍著斷骨疼痛接住了魔法書,並拿出一把匕首頂在書上。

丁斯被人掐住了脈門,用哀求語氣說“放我一馬,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只想要這把靈魂鎖,可惜一物不能有二主,只能讓你下地獄了~~況且你已經逃避的夠久了”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下地獄的後果,難道只允許你逃避罪責嗎!!!”

“逃避?”梵帝將匕首刺進魔法書,丁斯的靈魂就像被戳漏一般出現一個大洞“我從沒逃避過,我每背叛的人,每一個害死的人我都記著,包括你在內!!!!”隨著加深對魔法書的破壞,丁斯逐漸變的滿目瘡痍,最後爆裂成塵埃隨風落定。

劉凡明攙扶著梵帝離開,讓二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前腳離開後腳一夥人便潛入了這裡“老大我們只找到了這本書,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庫坤接過魔法書翻了幾頁說道“很好只要破解出這本書的咒語,貓頭鷹就是我的了!!!幸運女神終於倒向了我這邊,大業即將完成!!!而那些阻止過我的人......”庫坤看著梵帝離開方向,嘴裡發出咯吱咯吱聲響“將死無葬身之地!!!!”

一路上劉凡明不斷呼喊著梵帝,幾乎將油門踩穿。此時梵帝已經意識不清慢慢低下頭,嘴角不斷往外流血看樣子受了很重內傷,車外景色雖車漸行漸遠,梵帝視線也慢慢模糊最後徹底陷入黑暗,只能聽到劉凡明呼喊,可這呼喊聲也消失了。

黑暗中梵帝漫無目的走著,雖有意識但不屬於自己,直到被人拍了一下才拿回主權“梅林?!!!”

“孩子你還不能來這裡。”

梵帝說“沒辦法身不由己啊,這是什麼地方”

梅林拿出一根柺杖在地上戳了幾下,周圍環境開始轉變,變成了梵帝最熟悉的地方,那個伴隨他成長,噩夢來襲的安全屋,梅林走到昔日常坐的沙發上坐下說“這是通往死亡的虛無之地,是死者回憶往事的地方,然後在這裡慢慢淡忘......梵帝,我的孩子......你過得還好嗎?”梅林露出了無比關懷目光,夾雜著思念與擔心,就像擔心自己的孩子一樣。

“還可以吧,只是感覺失去了很多”二人談話陷入僵局,他們心中各有一個坎,誰都不願最先打破。

最終還是梅林張開了口“梅格的事我無法忘懷,不是因你而是我,我無法原諒自己當初對你產生的恨意和殺心,我不奢求你能原諒,只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梵帝沉默片刻說“我們都差不多,其實我不該得到你的道歉,我才是那個需要道歉的人,畢竟做了無法彌補的事,我看了你的信,我想讓你知道我從未對你失望過,無論那件事之前還是之後~”

“......看來我們都在彼此糾結啊~”

梵帝點了點頭說“我不明白當初為何梅格想要殺害您。”

梅林猶豫了他原本想讓這件事隨時間石沉大海,不過一直隱瞞未必是件好事所以他向梵帝坦白了“因為伊娃”

“伊娃???”

“不錯,那孩子身上隱藏著一種能力,一種不屬於凡間的能力,我和林當初發現她的時候決定封印它,因為我們不認為,那孩子能夠駕馭這種能力,可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梅格發現了這個秘密,這種能力太過具有吸引力,誘惑著他走向偏路,等我發現梅格想要奪取那份力量時候已經晚了,我不得以將他制服,可我始終下不去手......所以梵帝,你沒有任何過錯。”

“伊娃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未來!!!那不是預知和佔比,而是確確實實的未來......”

梵帝聽到後震驚了,他知道就算最頂尖的先知們,也不可能百分百的窺視未來,就連死在深淵的預言天使也不能,這份力量確實太過誘惑,如果能得到它足以改變世界~~

~

梅林再次說道“梵帝答應我,別對那種能力產生貪婪,未來一直在變,當你得知未來後,它就不會再改變了。”

“不運用那種能力不是可惜了?我......”

“答應我!!!!”梵帝油嘴滑舌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梅林打斷,語氣中帶有訓斥,如訓斥自己的孩子一般。

梵帝第一次見梅林如此動怒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

得到許諾後梅林恢復以往的慈祥,深深望著梵帝“相信我知道未來不是一件好事......梵帝我希望能夠陪伴你更久,做一個好師傅和家人,只可惜這已經不可能了。”在梅林說完後周圍場景迅速消失,梵帝身體慢慢發出白色光芒“你該回去了~~~~”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未知力量愈來愈強,以梵帝的能力完全無法抗拒,他知道這次別離,就再也無法相見了,於是把藏在心中想法大聲喊出“師父!!!在我心目中你已經是一個好老師了,同樣也是我最親近的家人”周圍開始坍塌不斷有光亮滲透進來,梵帝用盡掙扎喊出了最後一句話“師父!!!!!感謝您對我這些年的照顧,師父~師父!!師父!!!”

“哈啊!!!!”卡在梵帝喉嚨裡的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聲音像切斷氣管的殘喘。這一聲把開車的劉凡明嚇了一跳“梵帝?梵帝??你沒事吧????”

梵帝掏出香菸說“還行死不了”摸了摸身上“你有打火機嗎?”

“你傷還沒好,最好別抽菸了”

見劉凡明不願借火,梵帝伸出食指冒出了白色火焰深吸一口吐了出去,看著煙慢慢飄散說“現在還不是我死的時候~~~”

“.......”劉凡明知道自己阻勸不了只能任他而去,不過常年警察經驗讓他發現,梵帝眼神中出現一絲變化,就像剛和至親之人離別一樣。梵帝將香菸彈出窗外,靠在玻璃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被劉凡明叫醒“你確定不去醫院嗎?”

梵帝打了個哈欠說“當然,醫院不是我愛去的地方”

說話間一個小孩走下樓,他的眼睛透露著堅強,有著忍受孤獨的勇氣“小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小孩沒說話,跑了回去。

梵帝說“你的孩子?”

劉凡明搖搖頭“不是,你還記的那名妓nv嗎?這是她的孩子,現在被我收養了~~~”

梵帝走下車關上車門道“夥計你這樣會很累的”

“你不懂,人有時不能總為自己活著”

“哼,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到了,好了我要走了”扭過頭的梵帝口中低語著古國語,這是天使語言,祈求賜福,說實話他自己也不認為,上面那些傢伙會響應自己的祈求,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一道白光穿過黑夜照射在劉凡明的家裡。

與此同時街上行人停留在了這一秒,梵帝摸索著懷錶發出綠光,知道有什麼東西在附近,於是停下腳步等待那位客人到來。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休閒服的人,來到梵帝身邊盯著他,梵帝說“別看我渾身髒兮兮的我可不是流浪漢,不過你要施捨給我一些錢的話,我也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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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流浪漢,梵帝我認識你。”

“哦?我們好像不認識吧?我欠你錢嗎?還有你TM的到底是誰啊?”

神秘人說“我叫卡門,是一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