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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五塊碎片

“人類,我能感覺到你內心邪惡,是你的黑暗喚醒了我”

“其實我沒你們想象的那麼黑暗”梵帝的神志被拉入一個無比黑暗的世界,在這裡不允許光的存在。

“別謙虛,你就像陰暗下水道裡的蟑螂,永遠接受不了光明。還有我名叫伊魯斯是暗影之主。”

梵帝說:“我知道你的故事,恰巧聽你的玩具說完”

伊魯斯的聲音變得非常憤怒“卡萊爾,那個小賤貨以為這樣可以殺了我,我不會輕易結束她,我要折磨她到每一寸肌膚,讓她知道暗影之主的殘忍。”

“老兄不是我打擊你”梵帝漫無目的走著“你現在雖沒有真正意義上死亡,但其實跟死也沒什麼兩樣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你叫到這裡,我們做個交易吧人類,只要你得到我的心臟並把它交給我,我會分享我的力量,讓你在黑暗中穿梭自如,無法被人找到。”

梵帝停下腳步“這倒是個不錯的交易,正如你所說,我習慣了下水道的陰暗潮溼,不過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在我把心臟還給你後,你要幫我對付一個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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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迦樓羅,最高天堂的聖光天使”

“我接受你的提議,不過我也有個附加條件”

“等價交換唄,說來聽聽”

“你必須把那個小賤貨卡萊爾抓來交給我!”

梵帝說“我連最熟悉的人都可以出賣,何況一個陌生人,我同意你的附加條件”

伊魯斯傳來笑聲“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做交易,祝我們合作愉快”

“相信我,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的,而且會讓你銘記於心”

梵帝的神志回到本體,卡萊爾在一旁默默盯著他說“這顆心臟在我挖出來之後再也沒覺醒過,你做了什麼?”

梵帝笑道“沒什麼,只是我和那顆心臟的主人臭味相同而已”

卡萊爾又問道“你準備怎麼對付墮落姐妹”

梵帝點燃香菸說“我沒打算和他們硬碰硬,我的目的只為了得到時間圓盤碎片,至於怎麼對付他們是別人的事,現在已經有了三塊,接下來就是岡嶺”

“戰鬥已經無法避免,就算你不願意也已經開始了”

“......”梵帝深吸一口煙對卡萊爾說“我知道你找我是什麼目的,坦白說我也願意幫你,無論是那姐妹還是迦樓羅。不過你手上那塊爛肉要交給我,如果你想復仇的話”

卡萊爾露出質疑“我可以相信你嗎?”

梵帝說“或許可以或許不可以”

最終卡萊爾還是將伊魯斯的心臟交給了梵帝,不過在梵帝得到心臟後,卡萊爾的魔爪掏進了梵帝胸膛“我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這不是我的錯而是現實的逼迫”說完掏出了梵帝的心臟。

梵帝大口喘息著以為自己死掉了,陽光照了進來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陽光是溫暖的,也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這是什麼情況!!!!”

卡萊爾拖著梵帝跳動的心臟說“在你履行承諾後,我會把它還給你”

“真是一個有趣的法術,是你從地獄學會的嗎?”

卡萊爾說“沒真正去過地獄的人是不會懂的,它不光是煉獄從某種意義來講也是新世界”

“新世界,這個比喻詞很恰當......”

一天後按照計劃來到岡嶺伊塔莎領地,相傳美杜莎與人對視,便可把對方變成石塊,希臘神話中珀爾修斯利用盾牌當成鏡子,最終將美杜莎斬首。梵帝自語道“不過,我最擅長的是投機取巧,硬上肯定沒那個本事。”

大殿內整整齊齊排列著人形石像,也許他們曾是人類,不過現在成為了一堆隨處可見的石頭。這些石像上演著人類衣著進化史,從古代的粗布亂麻到現在的光鮮豔麗,很難想象人類曾經文明是如此粗糙。

正在梵帝觀看石像時候,背後傳來如蛇爬行聲音,想也知道那是什麼,周圍燈壇一盞接一盞點燃,梵帝低下頭,從影子裡看出伊塔莎是一個下半身為蛇,上半身是人的女妖,這一點倒與美杜莎沒多大變化。

“是誰竟敢擅闖我的神殿”

與想象不同伊塔莎聲音異常誘惑,梵帝說“我來借一樣東西”

伊塔莎將梵帝捲起,移動時看到了她那纖細楚腰與雪白肌膚,光憑這兩點便可以讓男人浮想聯翩,不過好奇總會害死貓,梵帝不會這麼傻,他移開視線繼續說“我需要你手裡那塊時間圓盤碎片”

“那不是人類該擁有,就連我們也是如此”

“既然你不需要乾脆讓給我吧”

伊塔莎用蛇尾從一堆金幣裡勾出一塊碎片“我可以把它交給你但你必須用身體來換”

梵帝說“很抱歉,我已經沒有了情慾,更何況我不會主動和一條蛇發生關係”

伊塔莎用手擺正梵帝的頭用手指撥開他的眼皮,隨著視線慢慢向上,面紗後面那張秀美面孔也慢慢呈現,梵帝無心欣賞,他非常清楚視線對上那一刻就是死期。不過他也預測到會有這種結果,一直緊握手中的玻璃瓶用大拇指扣下瓶蓋,將裡面液體撒了出去。

瞬時間白光奪目,宛如耀眼太陽讓人無法直視。伊塔莎無法忍受強光刺激,捂著雙眼痛苦哀嚎鬆開了束縛掉落了碎片,雖然梵帝也同樣忍受不了強光,但還是憑藉之前記憶預判出碎片掉落位置。

梵帝剛撿起碎片伊塔莎的尾部就橫掃了過來,梵帝直接被命中飛了出去撞在石像上。

“你這只弱小的人類還想來偷我的東西!!!”

梵帝從地上爬起來說“小偷不需要多強大,只有強盜才需要,如果你是一個強壯的壯漢,那我就是一個瘦弱的小偷。”說話間梵帝直視著伊塔莎。

伊塔莎嘴角上翹“小偷往往不會被抓住,但是一旦被抓那只能任人宰割了!!!”梵帝手腳迅速石化“我會把你的石像吊在神殿中央,讓膽敢冒犯我的人看到你的慘狀。”

“伊塔莎,你太小看我這個賊了~~~”說完周圍全部變黑,就像把深淵的黑暗帶入了這裡,不過就算深淵也可以接受光亮存在,而伊魯斯的至黑領域不接受任何光芒。

黑暗中梵帝聲音再次傳來“這世上最難對付的,不是明處的強大,而是陰暗裡的弱小。”伊塔莎憤怒的橫掃著尾巴,儘管擊中很多東西,但她知道梵帝不在其中。

梵帝從神殿出來擺弄著碎片前往最後一個目的地,遊樂園。

兩天之後遊樂園表面上加強了戒備,實則留下一個暗門給梵帝,而那虛假戒備更像給別人看的。賊影四處翻找某樣東西,可能東西藏的夠深也可能被轉移到了別處,總之這次沒能得手。

準備離開時角落圓桌傳來聲音“梵帝,你要找的東西不在那裡”

賊影停下腳步不但沒逃反而走向圓桌“怎麼我的身影這麼好認嗎?”

布萊丟過來一瓶酒“不用看猜也知道是你,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毛賊敢在我地盤上撒野。”

梵帝拉開椅子坐下說“我也不想當個小偷,不過我需要的東西都不在我手裡~~”

布萊從嘴裡吐出一塊碎片,那正是時間圓盤最後一塊“你想要的是這個?”

“你何必明知故問~”

“梵帝我看你是瘋了,幾天之內你把五領主惹了一遍,準備好料理後事嗎?”

“可我本沒打算招惹你。”

“嗯,我相信不過我沒打算把這塊碎片交給你,起初我們五方勢力得到碎片後試圖使用它,也明爭暗鬥過,但圖卡丹部落的教訓,成了我們最好警告,貪婪是有底線的哪怕是我們惡魔,也要遵守這個底線。商議後我們各得一塊,一是為了勢力平衡,二是守護它,防止那些妄圖奪走碎片的人。”

“我想得到它,不是為了使用。”

“我知道你和利衛亞做了怎樣交易,就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把它交給你,如果利衛亞再次降臨,遭殃的不止是你們人類,我們也同樣受到威脅,他是一個瘋子,他的瘋狂天堂與地獄都不接納。”

梵帝對瓶喝了半瓶高度烈酒說道“我不會讓他得時間圓盤,至少不是完整的,所以我需要你這裡的另一樣東西......斷時之刃”

布萊沉默了“......你知道使用斷時之刃的方法?”

“偶爾得到的。”

“那我更不能把它交給你了,誰又能保證這不會成為我日後的威脅。”

梵帝將酒瓶放下對屠夫說“布萊,你何必防備我,我可以告訴你使用它的咒語。相信我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想使用它,亂用時間的代價遠比得到的大的多。”

布萊並沒有相信梵帝的說辭,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算盤“梵帝我沒打算相信你,不過相比利衛亞我更想日後的敵人是你,你拿走吧”說著掏出了斷時之刃。

梵帝顯得非常差異“這麼痛快嗎?不需要任何條件?”

“就算我提出條件,你會遵守嗎?”梵帝笑了笑拿著東西準備離開布萊叫住他說“梵帝,你準備怎麼對付四領主?”

“對付他們的未必是我”

狡猾與欺騙笑容讓布萊第一次心感畏懼,如果說利衛亞是那種真實到無法否認的強大,那梵帝就是躲在強大背後的影子,無法捕捉又無法鎖定,往往就是這樣的人操盤大局“梵帝,所有影子都有曝光一天,謊言總會被揭穿,只能掩蓋一時,不能掩蓋一世。”

梵帝笑著說“謊言不必掩蓋一世,也許我就等待揭開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