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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被騙的伊魯斯

光亮消失後迦樓羅渾身是傷,一隻翅膀也消失了,不過梵帝也好不到哪去,手上聖痕擴大到整條手臂“可惡卑微的人類,我饒不了你!!!”迦樓羅伸出左手不知名力量控制了梵帝,強光閃現後迦樓羅出現在長矛旁邊,拔出來後向梵帝投擲過來。

梵帝被控制無法動彈,卡萊爾拿起多米蘭之盾跑到梵帝面前,替他擋下了飛來光矛,隨後迦樓羅再次閃現,出現在卡萊爾身邊用劍刺進了她的身體。

“卡萊爾!!!!”

“......梵帝~~~”迦樓羅舉起長劍用力一甩,將卡萊爾甩飛了出去,並撞在了樹上。

“她不過是某種儀式的必需品,現在只是個垃圾,我可愛的女兒萊茵慘死在你的圈套裡,人類我不會放過你的!!!”

梵帝沉著臉對他說“你沒想過卡萊爾也同樣是你的孩子嗎???”

“我說過她只是個垃圾,這種垃圾的生命我可以任意剝奪”

說話間梵帝滴下來的血慢慢形成了一個法陣“你有什麼資格剝奪生命,生命的存在是萬物的選擇!!!”紅光呈現,一隻巨大的半身惡魔從法陣裡爬出一把攥住了迦樓羅的身體,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胳膊,筋斷骨裂聲音傳來,迦樓羅的左臂被生生扯掉。

梵帝不會放過任何時機,再次舉起審判大劍,迦樓羅一個閃光過後,出現在遠處,長劍甩出一道光波,目標不是梵帝和那只半身惡魔,而是光神長矛。一聲巨響光矛折斷了,伴隨而來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純能量波。

半身惡魔因為位置比較靠前,觸碰到能量波一剎那,便變成了粉末,梵帝拿起多米蘭之盾,附上了不動神魔咒然後丟了出去,剛好落在卡萊爾身前,自己則用空間映象抵擋強暴攻擊。

空間映象雖說算得上是頂級魔法,但因人而異,使用者不同效果也不一樣,完全看施術者自身能力大小。像梵帝這種二流子,能用到這種程度已經算不錯了“哈啊,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們人類和你們這些怪物的確存在著差距。”垂下的手臂留著鮮血,地面被染紅了一大片,卡萊爾受到了雙重保護沒受到任何傷害,只不過剛才的傷勢也讓她無法動彈。

迦樓羅慢慢走到梵帝身邊,將長劍插在地上,掐住了他的脖子緩緩提起“以一個人類來說你算不錯了,可以把我傷到這種程度”

“你錯了迦樓羅,我的目的不是為了傷你,而是殺了你”一根類似降魔杵一樣東西插進了迦樓羅體內。

“人類製造的東西傷不了我。”

梵帝露出笑容“誰說這是人類製造的,更何況我說了傷你不是目的。”梵帝話音剛落降魔杵冒出黑色煙霧,逐漸將迦樓羅包裹。

“你做了什麼?”

“我和你的買家做了一筆交易,迦樓羅你不該把卡萊爾賣給那畜生的。”

“伊魯斯???”迦樓羅想拿回插在地上的長劍,被梵帝搶先一步拔起,他的眼神充滿冷漠,靜靜盯著這個天堂來客。迦樓羅驚恐的看著梵帝,好似在他眼中自己這個最高天堂的聖光天使,完全是一隻螞蟻,只要梵帝願意隨時都可以把自己捏死。

迦樓羅被黑色煙霧裡眾多爪牙瘋狂撕咬著,每一口下去都會吃掉他身上的一塊肉,起初那份高高在上的神氣已消失無存,面對死亡威脅天使也會露出恐懼。

迦樓羅再次爆發強光,用僅存力量掙扎出來飄向天空,殘缺右手舉過頭頂聚集了一顆巨大如同太陽的光球,狠狠砸了下來。

梵帝丟擲最後兩枚傳送金幣帶著卡萊爾躲了進去,即便身處別的空間依舊可以察覺震動,那是迦樓羅最後殘喘,伊魯斯是個狡猾的傢伙,它不會這麼簡單被消滅。“伊魯斯”梵帝默唸著這個名字,日後肯定會與它為敵,不是它來找自己,就是自己去找它。

由於聖光天使這招能量太過強大,打亂了周圍空間,傳送金幣並沒有把二人傳送到預期地方,基本是在哪裡進去就在哪裡出來。

迦樓羅渾身散發著亮末緩緩下墜,看樣子剛才的攻擊已經耗盡了他所有能量。地面被炸出一個深達數十米的大坑,估計明天又有大新聞了。

梵帝左右張望尋找伊魯斯身影,可現場除了荒涼還是荒涼。迦樓羅腳剛沾地,黑煙順著他腳尖一直圍繞向上“不!!不!!!不!!!!”迦樓羅露出驚恐與不甘喊叫,可在黑色煙霧裡只傳來了一陣啃食聲。

卡萊爾看到自己生父慘死,沒有任何悲傷和同情,相反有一絲遺憾,沒能親手砍下他的頭顱。

伊魯斯顯出身形,嘴裡吐著不知是骨頭還是內臟的東西,把迦樓羅的頭部丟了過去“梵帝,我履行了承諾,按照約定你身邊的小賤貨我就帶走了”

卡萊爾聽到後沒有想象中驚訝,似乎她已經預料到是這種結局“梵帝你果然還是把我賣給了魔鬼,你的朋友說的沒錯,為了自己你可以把任何人推下火坑,不過......”卡萊爾拿出了梵帝心臟“我不會一個人去死!!!”

“等等卡萊爾!!!”出於無奈梵帝啟用了傷害平分咒語,二人心臟同時受到重創。

伊魯斯在一旁大笑道“這算什麼?看來不用我動手,這小賤貨也會要了你的命。”

梵帝吐著鮮血大口喘息著“別高興太早,伊魯斯。你以為你會平安無事嗎???”說完伊魯斯胸前發出一道光芒,心臟傳來撕裂一樣疼痛。“你帶不走卡萊爾的”

卡萊爾露出吃驚表情,他沒想到梵帝會這樣做,別說梵帝任何人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與魔鬼為敵。

“你那顆骯髒心臟早被我動了手腳,一旦我死亡你就會跟我一同陪葬!!!”

伊魯斯憤怒的說“梵帝你這個狡猾的騙子!!!”

梵帝笑了兩聲“哼哼,伊魯斯你這個蠢貨,從一開始與我聯絡就已經成為了,被我騙過眾多魔鬼之一了”

黑色煙霧忽漲忽退像極了它此刻心情,又想殺了梵帝又不能殺他,最後只能嚥下這股怒氣說“路還很長,我們走著瞧”

梵帝站起身說“是你的路很長......”

在伊魯斯離開後卡萊爾露出複雜表情問“你為何這樣做?”

風停止了吹動,塵埃也不再落定。卡門來到梵帝身後說問了同樣問題“你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不惜得罪暗影之主也要幫助這女孩,就因為她與你相似?還是說她是你日後棋子?”

梵帝看著定格的卡萊爾說“沒什麼原因,可能就是因為我想幫她所以才幫她。”

卡門撿起迦樓羅的頭顱道“最高天堂席位又缺了一個重要位置。”

梵帝張開手示意卡門看看周圍問道“這一切......你還敢說天使代表著正義嗎?”

“他一個人不能代表整個天堂”

“可你也沒阻止”

卡門沉默了一會回覆道“不是我不想阻止,而是不能阻止,梵帝天堂沒人類想象那麼美好與自由,我們不能過多干涉人間,同樣我也不能......”卡門的話在這裡停住了,似乎隱藏了什麼訊息。

“不能什麼?是不能違抗上面命令,還是不能破壞你們所謂的大局?”

面對梵帝質問卡門選擇了迴避,張開翅膀臨走時說道“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們人類的信仰和意志”

梵帝望著卡門消失方向回答“信仰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信仰,但我知道意志是自由的,無論是地獄的惡魔,還是你們天堂的天使都無權控制。”

“???什麼意思???”梵帝話剛好被時間恢復的卡萊爾聽到。

梵帝笑著說“沒什麼,只是剛才來了一個,我不太喜歡的傢伙。”

二人再次來到藥劑師家裡,七叔皺著眉搖著頭說“梵帝,你最近是不是來的太勤了,我這裡不是診所也不是醫院。”

梵帝一臉二皮臉的回覆“但您是最好的醫療師”

七叔咂著舌“我上輩子可能是欠你的,或者是欠梅林或林的”

一直沒說話的卡萊爾躺在床上,側臉看著梵帝問道“你欺騙了伊魯斯,不怕它回來報復嗎?”

梵帝回答“我欺騙的混蛋多了,又不差它一個”

卡萊爾又問“那你為什麼冒這麼大風險幫我這個陌生人”

梵帝露出思考樣子說“或許我們真有相似之處吧”

“比如?”

“比如我們都有一個混蛋的父母,或者......”梵帝沒在說下去,點上香菸走了出去。或者都由此被迫與惡魔和天使建立了聯絡。

五天之後山中密林發生陣陣爆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開山修路,梵帝簡單包紮一下傷口,繼續開始試驗,時間緊迫由不得他喘息。三天前,各大法師公會開始忙碌起來,道戈家族勢力不斷滲透其中,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衝誰來的。

之前那些把酒言歡的狐朋狗友,現在恨不得躲梵帝遠遠地,還真驗證了那句話,驗證友誼時候,就看其中一個人落難後,另一個人會怎麼做,很顯然在危難時期,沒有任何人會對梵帝伸出援手,現在他真的成為了孤家寡人。

法陣裡的花朵枯萎又復甦,復甦之後再次枯萎,宛如輪迴死如復生,生而亦死。

“你還有時間躲在這裡嗎?”

梵帝睜開眼說“雪莉,你最好離開這裡。道戈家的人已經滲入了這座城市,或者說是該死的屠夫故意放進來的。”畢竟這座城市是那頭肥豬的地盤。

雪莉坐在旁邊岩石上,盯著梵帝思考著問題,梵帝問道“怎麼了?”

“有時我真想不明白,你這個人究竟算的上是好人還是混蛋。我從七叔那裡得知了卡萊爾的事,你那麼做是因為良心發現,還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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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帝點燃香菸,皺著眉頭瞪著雪莉發著嘮叨“就當我是良心發現好了,怎麼我做一件好事,受到了這麼多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