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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葉奈斯故事(2)

黑貓走過來說:“啊~~~太暴力了,我都搞不懂你到底是法師還是力士了~~~”

在憤怒得到發洩後,梵帝恢復了常態,拿出提取毒液容器後,將其裝滿。這時蟾蜍動了一下,梵帝心道:“不是吧,都這樣了還沒死???”

黑霧籠罩將蟾蜍包裹起來,等散去之後一名男性出現在梵帝面前,垂死掙扎的向前爬行口中說著:“為什麼?我明明那麼愛她,她卻這樣對我???”說完這句話以後,神秘男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什麼情況???”梵帝驚訝的問。

總愛嘮叨的黑貓,眼神冷漠的看著這具屍體,似乎知道什麼。

日記這時再次發出紅光,並且出現了一根羽毛。

科麗斯:王子又向我求婚了,可我不喜歡這個男人,這讓我很困惑。在一次又一次拒絕他之後,愛意變成了逼迫,王子居然拿小鎮要挾逼我就範,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揚言要傷害,我最喜愛的科麗葉姐姐,我該怎麼辦?

梵帝剛要合上日記,另一段文字又出現了。

科麗葉:我妹妹最近這幾天很奇怪,眼神裡充滿了憂傷,我知道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也許是我最近沉迷巫術忽略了她,所以今晚做了她最愛吃的蘋果蛋糕。然而事情遠沒有我想象那麼簡單,趁科麗斯不在,我翻開了她的日記,瞭解真相後我的怒火在心中燃燒,那個醜陋的男人竟敢逼迫我的妹妹,我要詛咒他!!!於是我以科麗斯名義見到了王子,由於我們長得很像,他並沒有發覺。在他拿出信物之後,我把他變成了一隻癩蛤蟆,這是他咎由自取。

梵帝驚訝發現在葉奈斯姐妹故事寫完後,出現了第三人而且是以古國文書寫的:變成癩蛤蟆的王子終日被鎖在陰暗潮溼的地牢裡,倒也符合他現在模樣,王國出動大量人力來調查此事,我想那對姐妹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梵帝合上日記思考著,這第三人是誰?在那個年代懂得古國語的只有少數,一般只有教廷和學者會。

黑貓擾亂了梵帝思路說:“恭喜你獲得第一個信物。”

“信物?”

“那根羽毛,是虎牙鷹的羽毛,只有貴族才能擁有。當初王子為了向科麗斯展現愛意,將它作為信物送給了她。”

梵帝說:“你倒是很清楚啊~~~~”

“你不知道那個年代有多無聊,要絞盡腦汁找點樂趣。”

“......看來這男人應該就是王子了~~~~”屍體傷口正在迅速癒合,這讓梵帝想起了科麗葉的話“別忘了切開哥德亞的肚子,一定會有意外驚喜。”梵帝環視四周撿起一把生鏽小刀,在他胃裡發現一顆雞蛋大小的紅寶石。

“這個是......煉金石???!!!!”梵帝雙眼冒光,驚訝的說。

黑貓湊過來聞了聞道:“哦,我記的這東西,這是上上一個進入鏡中的人帶來的,好像是一個盜賊,真懷念他帶來的美酒~~~~”

梵帝說:“還真是意外驚喜,在我的世界已經沒有煉金術師了,

煉金石更是少之又少。”梵帝又在胃裡翻了翻,找出了一把鑰匙,應該就是通往王國暗道的鑰匙。

黑貓跳上梵帝肩膀問:“怎麼?在你們那個年代,鍊金術已經消失了嗎?”

“嗯,應該是被科技所替代了。”

“科技?那是什麼?”

梵帝回答:“沒親眼見到,你是不會懂的。”

完成了任務,正式回程。黑貓說:“我想了想,剛才你用的法術,是不是用了什麼道具?那種級別的魔法不用咒語根本無法使用。”

梵帝說:“哼,我真懷疑你的身份,不錯我的確使用了某些東西,不過不是道具而是印記,你知道律者嗎?第二律者賜給了我這個禮物,不過不能過多使用,因為我發現使用它會消耗靈魂的能量。”

“明白了~~~~第二律者是一個可悲的人,他說服了僅有的親人,讓自己的弟弟開啟了地獄的大門。”

梵帝停下腳步莫名察覺一絲危險氣息,不是殺意,也不是憤怒而是那種無形的危險氣息。就好比你身處黑暗之中,被人監視一樣。

“怎麼了?”黑貓問。

“普通人,甚至連魔法師都不知道這個訊息,你是怎麼知道的?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你真的是人類嗎?”

黑貓回答:“我說了要找點樂子,還有我不是人類是什麼?天使與魔鬼死後都有歸宿,只有人類靈魂才能在人間徘徊,你說我是不是人類?況且你可以知道,為什麼別人不能知道?”

梵帝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趕回樹籬鎮天色已經大黑,輪流站崗的守衛遠遠看到一個人影正在向這邊靠近,大聲喊道:“誰???站住!!!!”

梵帝走進火把的亮光裡,守衛激動的說:“英雄,是英雄~~~英雄回來!!!快,快去通知村長!!!”

呼喊聲將熟睡的人們吵醒,紛紛走出房門來到街頭。“怎麼了?”“哥德亞被消滅了!!英雄回來了!!”首當其衝跑到梵帝面前的是小男孩母親,其次是年邁的老村長與眾人。

醫生問:“怎麼樣???”

梵帝拿出毒液交給了他,村民們歡呼著雀躍著,婦女激動著抓起梵帝雙手道:“謝謝你英雄,我的孩子有救了~~~~”

在人群散去之後,梵帝來到鐘樓,俯視著小鎮,在這一刻他內心產生一絲悲涼。黑貓坐在塔樓邊緣說:“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幫他們,這裡的人與物都是虛假的,可以說是一段早該被忘記的回憶,只是做夢人不想甦醒罷了~~~妄想著歡樂。”

梵帝雙手抱臂道:“任何人都有享受快樂權利,哪怕是末日來臨,或生命最後一刻,只要你願意,回憶也可以變成蜜-汁或者苦液。”

“哼,無聊。”黑貓從鐘樓跳下,靈敏的在空中轉換姿勢,四腳落地離開了。

沒過一會鐘樓樓梯傳來腳步聲。“呼~~~每次爬上來,都覺得好累~~~”

梵帝轉過頭見到科麗斯有些小喘的扶著木門,道:“或許你該鍛鍊了。”

“鍛鍊

也沒有效果,我天生體弱呵呵沒辦法。”說話間來到梵帝身邊,手扶在護欄上看著夜幕下的樹籬鎮“我不喜歡夜晚,因為再美麗的景色,也會變得恐怖。”

梵帝說:“在我的世界,很難見到這種景色,安靜對很多人來說都成了奢侈品,永遠沒有黑夜的城市,上演著各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沒有黑夜的城市......可以的話我也想去看看。”

“......科麗斯,科麗葉呢?我有問題想問她。”

“我姐姐?你認為我能知道她在哪裡嗎?”

“......”看來科麗斯並不知道,科麗葉在她體內,姐妹二人同用著一具身體,卻有兩顆靈魂,一個過度的愛意,一個無法平息的怨恨。梵帝說:“要不要看不夜城?雖然不是真實的。”

科麗斯點了點頭,梵帝啟動村莊周圍的法陣,黑夜瞬間被驅散,變成了白晝,科麗斯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白色發光顆粒源源不斷升起,附著在房屋上,招牌上像晨間露水被陽光照射,閃閃發亮。

“哇~~~~~好漂亮~~~~”村民們被眼前夢境一般場景深深吸引,戀人們當街擁抱,親吻而梵帝用這一刻,作為道別因為他將化成噩夢,來驚醒夢中人。

科麗斯呆呆著盯著眼前美景,眼中不經意間流出眼淚。

“如果科麗葉還在,我們一定會把這一秒畫在畫布上,我們的畫作是分不開的,他善於畫人物,我善於畫背景,而那副愛麗絲婚禮,成為了我們最後作品......我想逃離這裡,逃離科麗葉的掌控。”

“你還愛著你姐姐嗎?”

科麗斯低下頭思考著,然後說:“我想是的,愛並痛恨著。但我必須做出選擇不是嗎???”太陽徐徐升起,科麗斯的白色衣物漸漸變成了黑色,如那白晝天空逐漸被黑夜滴上墨汁。

“她的確做了選擇,但我無法接受~~~~”

“科麗葉......”

“即便科麗斯痛恨著我,我對她的心一成不變,我還記得我們每一次微笑,在山坡盡頭一同繪畫,一起躺在草叢裡享受著陽光。無論如何我也無法接受,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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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帝面露愁色的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既然得不到何必苦苦追求,不如放她自由。”

“不可能,我無法承受失去科麗斯的痛苦......無法承受~~~~”

“你們在現世已經以悲劇結束過一次了,難道還要來第二次嗎?”

“不會有第二次,這個世界沒有盡頭,而你也將成為過去。”

梵帝轉身離開,臨走時肯定的對她說:“生命總會成為過去,我的終點不會在這裡。我會拿到奎茲特義體,並把鑰匙找齊,鏡中世界終會消亡。還有你喜歡科麗斯的笑容嗎?反正我很喜歡,在她笑容背後隱藏的憂傷,你就沒有絲毫察覺嗎?你究竟有多久沒看過她的笑容了~~~”

在和老村長要來地圖後,梵帝與村民們道別,這是真正的道別,兩個世界的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