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完美了!”
蘇媚兒趴在吳葒清的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太棒了,就是這種味道!”
“滾開!”吳葒清拼命掙扎,身體瘋狂扭動,隨著她的扭動,假髮和胸貼掉了下來。
吳葒清偏過頭,看到王陽一副目瞪狗呆的表情,頓時,她英俊的側臉變得通紅無比。
吳葒清變成男人的時候,為了上學時期不被別人看出異常,她也會穿著女裝戴著假髮繼續來上學。
吳葒清實在是被折騰得沒有力氣了,只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楚楚地看著王陽,一臉乞求。
別看我,我拿這瘋子也沒辦法。
王陽將目光移向別處,“你不是那什麼柔道啥啥的都是黑帶嗎?”
“是啊,可是變成男生之後,之前女生點滿的技能點就全沒了。”
吳葒清憋紅了臉,奮力地掙扎,但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始終掙脫不開。
最終,蘇媚兒還是放過了她。
蘇媚兒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等香菸全部在肺部滾上幾圈之後,才緩緩開口,“沒想到真變成男的了。”
煙霧隨著她講話漏了出來,噴在吳葒清臉上。
吳葒清滿臉紅雲,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休息了一會兒,說道,“看出什麼來沒有。”
“看什麼?”蘇媚兒蒙了一下。
吳葒清嗯了一聲,迅速踏著小碎步倒退到王陽身邊,“王陽,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個人有辦法解決的嗎?”
“我只是說有可能……”
王陽也不知道蘇媚兒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上次她幫到自己純粹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只是有可能嗎,吳葒清眉頭一挑,“算了,我還是繼續跳樓去吧。”
“別,你先聽她怎麼說嘛。”
王陽連忙攔住吳葒清,然後小跑到蘇媚兒身邊,小聲地道,“快想一個辦法,她又要去跳樓了。”
“我有什麼辦法,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我只會辨別超腦電波的味道。”蘇媚兒也小聲地道。
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緊接著,穿著黑西裝的侍者推門進來,一絲不苟地將三杯放有母樹大紅袍紅茶的托盤放在桌子上。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環顧四周,“請問小姐去哪裡了。”
接著,他將目光移到吳葒清身上,心想,這人是誰,剛才來院子裡的客人只有兩位,現在這麼多了一位。
看到侍者懷疑的眼神,蘇媚兒哈哈一笑,“找小姐,你怕是來錯了地方,你晚上的時候在大街上走走,說不定找得到。”
“粗俗!”侍者低聲說了一句,鞠了一躬就離開了。
此時,王陽和蘇媚兒是在吳葒清的家裡。
剛到吳葒清家中的時候,王陽驚訝地差點嘴巴脫臼。
豪宅的確是豪宅,有多豪呢,這麼說吧,上個廁所都需要拿車鑰匙,不然非得尿褲子裡不可。
而且,裡面還有多王陽在電視上才能見識到的菲律賓女傭和侍者,各個彬彬有禮,除開剛才那個端茶進來的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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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陽總覺得這個豪宅有點奇怪,不過,王陽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
“對了,吳葒清,你爺爺呢?”王陽想起什麼,開口問道。
來的時候,吳葒清大概說了下家裡的情況。
吳葒清的家族是幾百多年歷史的武術家族。
早年開武館,現在靠著祖上留下來的古董金條投資下海,倒是撈了很大一筆資產。
雖然下了海,但是家族中依然保持著傳習武術的習慣,祖上的武術就是吳家的血脈,不過,只傳男不傳女。
這個傳統一直持續到1982年,那個時候,實行計劃生育剛好開始實行。
那一年,吳葒清出生了,後來幾年,吳葒清的母親因為產後抑鬱自殺,吳家的傳統就徹底斷裂了。
吳葒清只講了這些,可能是不方便,還有一些內容吳葒清並沒有講。
不過,只是這一點,王陽就大概知道內心的那種不適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豪宅裡瀰漫著一種氛圍,重男輕女的氛圍,性別歧視特別嚴重,就連菲律賓女傭和男侍者的地位都感覺有高低區別,
男侍者只要端端茶水,指揮下日常工作就行,其他累活全部都是由菲律賓女傭完成。
進門的時候,王陽看到有一個菲律賓女傭一邊掃地,一邊打著瞌睡,男侍者故意碰她一下,讓她栽進泥坑之中。
“我爺爺?”
吳葒清想了一下,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什麼東西她想不起來了。
一會兒後,她緩緩地道,“我爺爺在住院,但是我忘記他在哪家醫院了,以前去過一次,但是後來他們不讓我去了。”
蘇媚兒抓住了一個關鍵的名詞,突然開口,“他們?”
“我的親戚,我母親去世多年,父親選擇再婚,早就離開了。爺爺現在也病重了,家裡的事物只有一些親戚可以插手。”吳葒清解釋道。
蘇媚兒點上煙,陷入了沉思,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那個可能是真的話,那麼就要去拜訪一下老朋友了。
院子中,離王陽所在房間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
剛才給王陽他們端水的侍者先敲了下門,然後一絲不苟地檢查下周圍有沒有人過往,然後才進屋。
黑暗中,火星忽明忽暗,雪茄的濃香充滿了整個房間。
侍者咳了一聲,“先生,小姐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黑暗中,那團火星滅了。
“阿滿!”黑暗中傳來空洞的聲音。
“在!”侍者小聲回道。
“扇自己一巴掌!”又是一道空洞的聲音傳來。
阿滿二話不說,啪得一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臉上,頓時,他的臉紅腫起來。
“遺書找到了嗎?”黑暗中的那人又問道。
“沒!”阿滿道。
“扇自己一巴掌!”那人道。
又是二話不說,阿滿又一巴掌扇在臉上,他的另一邊臉也紅腫起來。
“除開有請帖,吳家從來不接見客人,那幾位客人和小姐是什麼關係你查到了嗎?”
這次,阿滿沒有回答,直接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啪得一聲在房間裡迴盪,黑色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流下。
“我沒要你打,你打什麼!”
“我錯了!”阿滿立馬認錯,同時,又是一巴掌。
“行吧,老頭子快不行了,快點找到吳葒清,然後帶她走……”
黑暗中,又亮起一團忽明忽暗的火星,不一會兒,雪茄的濃香再次充滿房間,掩蓋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