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火焰，跳動的火星彷彿要攝取靈魂，散播著異樣魅力。
在王陽眼前，妖豔的樹苗茁壯地伸出頭。
“我們到了，熟客的話你給五塊就行。”
李立峰停好車回過頭，“總覺得再哪裡見過你，那應該就是回頭客了。”
下車後立馬感覺清涼許多，有寒風從腦門上拂過。
王陽抹了一把雜亂的頭髮，“這時候蘇媚兒應該只有5歲，說不好還遇不到她。”
進入校園，校園與未來有很大到底變化，沒有新教學樓，只有老教學樓，校園內少了很多熟悉的東西。
“你是幹什麼的？”黃大圓舉著棍子就朝王陽走來。
“我來找蘇老師，我家小孩快要到上高中的年齡了，我過來瞧瞧。”王陽道。
黃大圓將棍子放下，“是這麼回事，你家小孩是女孩？”
“不，是男孩，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孩。”王陽道。
一聽是男孩，黃大圓失去了興致，“蘇老師在二樓盡頭的辦公室，你可以去那裡找他。”
“謝謝。”道謝後王陽便離開去往二樓辦公室。
輕微的抽泣聲傳到王陽耳邊，王陽現在的聽力賊好，視力就更不用說了。
抽泣聲來自於倉庫的頭頂，那是小女孩的抽泣，那會是蘇媚兒嗎，應該是，蘇媚兒很喜歡待在倉庫的頂部。
這裡平和安靜，與天空更近一步，在這裡等待會更加感覺到虛幻貼著真實。
當時蘇媚兒就是這麼說的，直到她背上行囊王陽也沒有理解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戴上面具，王陽搭梯子爬到倉庫頂部。
戴面具是必要的，蘇媚兒要是見到自己的樣貌，以後蘇媚兒遇到未來的自己肯定會聯想到些什麼。
“蘇媚兒？”
小女孩鴨子坐在地上，聽到王陽的聲音嬌小身軀一抖，弱弱地轉身，“我這就離開。”
“蘇媚兒？”王陽再次叫了一聲。
小女孩沒有任何反應，看她的樣貌和蘇媚兒也相差甚遠。
王陽沒有靠近，就地坐下，“你是誰，待在這裡幹什麼？”
趁著說話的時間，王陽略微打量著小女孩。
小女孩長得還算精緻，但全身上下都是汙垢，衣服破破爛爛可以說就是幾根布條完全不能遮體。
王陽甚至可以看到小女孩胸前的小點，好吧，王陽對小女孩完全不感興趣，因為她並不是蘇媚兒。
王陽將衣服脫下扔過去，正要離開，小女孩恰好鬧騰了起來。
“我這裡還有些餅乾……”留下餅乾，王陽翻身跳下落到泥地上。
今天蘇牧剛好請假，王陽並沒有見到他，被人告知需要後天再來。
離開的時候，大概是心血來潮，王陽再次爬上倉庫頂部。和他想的一樣，那小女孩果真沒有離開，她在嘗試用王陽的衣服搭一個帳篷。
看到王陽，她抱著衣服緊緊縮在一角。
這時，王陽才注意到小女孩膝蓋磕破了，血液從膝蓋那處血窟窿裡流出，鮮紅細流沿著小腿血管滑到赤裸的腳底。
自己給的餅乾還放在一邊沒動，看得出來，小女孩是想省著吃，以防自己餓得昏迷。
“走吧，帶你去吃東西。”或許是小女孩和王雪身上氣質有幾分相似，王陽心底竟然多了一絲絲憐憫。
小女孩倒是有些猶豫，就一直盯著王陽不說話。
難道這小女孩不會說話？啞巴？算了吧，本來就是一個冷血的人，裝什麼佛陀。
想著，王陽也不再久留，翻下倉庫就回去了。
所以……這小女孩要跟到什麼時候？
每次回頭，就會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再跟著自己，直到自己上了計程車，小女孩還是抱著衣服跟著自己。
“去哪兒？”
“先走。”
回家，上樓的時候，王陽再次遇到揚濤，不，應該說揚濤就堵在門口等他。
“你小子太不厚道了，你瞧我臉上這鞋印，怎麼說你得道句歉吧。”揚濤惡狠狠地道。
王陽逗樂了，“怎麼，你想怎麼樣？”
“請我吃大餐，還有你那些味道奇奇怪怪的煙給我弄點嚐嚐。”
“你不是說一股中藥的苦味嗎？”
“有總比沒有強，少廢話，你就是幹不幹。”揚濤一臉豪橫。
王陽點頭，“成，就帶你吃大餐，你說你要在哪兒吃？”
“那就擼串去，再要幾杯啤酒。”揚濤都說得流下口水。
“呵，有意思，你年紀也不大吧，菸酒樣樣都會啊。”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你跟著我，我帶路。”
跟著揚濤來到大排檔，這大排檔王陽熟悉，是蘇媚兒經常關顧的店子，說實話味道很不錯。
“五十個串，自己看著點來，再來一打啤酒。”揚濤和這裡的老闆很熟悉，看來也沒少來。
王陽找了個位置坐下，“一打啤酒，待會不喝死你。”
“嗨，瞧不起我是吧，待會就讓你瞧瞧什麼叫做酒神。”揚濤嘚瑟地說道。
“我先給你說一個事情。”王陽終於說起正事，“你對門的鄰居你應該認識吧吧，以後你多照顧照顧那家的小孩。”
“還真不認識，既然你這麼說了，好嘞，就交給我吧。”
“再來五十個串！”
王陽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自己和揚濤認識的契機就是揚濤突然跑上門說是有朋友介紹，當時他說的朋友就是未來的王陽。
要不是這樣，以揚濤的性格，他和自己只怕會擦肩而過，人生路途上並不會相遇。
揚濤忽然指了指王陽背後，“哥，你認識她嗎？”
“什麼？”
王陽回頭，只見小女孩站在背後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狗。
小女孩腳下有一些血腳印，看來是光腳走路踩出了些血泡，膝蓋上的傷口也沒好，還輕微流著些血水。
她披著王陽給的外套，就站在那裡不動，盯著王陽，肚子翻滾地鬧騰著，顯然是已經餓得不行。
這小女孩是誰？
“認識？”
揚濤向小女孩招手，“你也過來吃一點吧！”
小女孩猶豫著不過來，朝王陽看了幾眼，終於走過來靠在王陽身邊乖巧地蹲著，就真像是小狗一般。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王陽周圍。
小女孩抽動下鼻子，聞氣味找過來的，嗯，這還真像是一條流浪狗。
聞氣味，這可能嗎，說到聞氣味，那只有蘇媚兒……
會不會是異能者？
王陽本來就沒有吃大排檔的興致，再次遇到這小女孩之後，就更沒有興致了。
“我先帶她回去了！”
“遇到小女朋友，就想走，走吧！走吧！對了，你丫的先把錢付了！”揚濤在王陽身後大吼。
砰地一聲，王陽將門緊閉，他再次張口，“蘇媚兒？”
小女孩腦袋一歪沒有任何反應，她真不是蘇媚兒，但她有可能是異能者，平常人不可能有這麼變態的鼻子。
“你到到底是誰？來自什麼地方？”
不管王陽問幾次，小女孩死活不張口，最終王陽放棄了，這小女孩真不會說話，只會咿咿呀呀地叫喚。
“先去洗澡怎麼樣？”王陽無奈道。
小女孩一身汙垢，身上還有一股餿味，她應該是一直都在流浪，但以她這個年紀，一直流浪的話恐怕活不了多久。
王陽更加堅定了小女孩是異能者的想法，可能是狗類的異能吧，狗剩，狗剩，狗的生命力一般都很頑強的。
“嗚！”
水珠落在小女孩身上的時候，小女孩發出輕呼聲。
汙垢順著水流被清走，小女孩的真容出現在王陽眼前。
不得不說，小女孩是個美人胚子，年齡還小，但竟然就有了一種引人犯罪的魅力。
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蛋和皮膚，未開放的蓓蕾，以及上面深色的紋身“〇”！
小孩身上會有紋身嗎？難道是從母胎裡帶出來的，我在想什麼屁話呢！
這……
看著小女孩冷靜的面癱臉，王陽忽然意識到這傢伙是誰了。
“小零？”
小女孩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濛濛地看著王陽，小嘴一張一合。
小零的身影飄到王陽腦中與小女孩的樣子重合。
“忘記說一個事了，如果你遇到一個被人毒打的乞丐小女孩，請給她起一個名字叫做小零。”
還真是這樣……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做小零了。”王陽將毛巾扔在小零身上，蓋住小零的身體。
“嗚！”
鋒利地刀尖從小零手骨中冒出一個頭，鮮血從刀尖上滑下。
王陽從一開始還在懷疑大姐是不是未來的自己，現在小零的出現，王陽不再懷疑了。
世間的一切都按著時間線流動，沒有發生任何偏離，也不會發生任何偏離。
小零好像是一個基因合成物吧，小零來自什麼地方？她胸口的紋身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年紀比你大吧，你以後可以叫我大姐。”
之後的幾天，王陽都往學校裡跑，但從未見過蘇媚兒，倒是見到了蘇牧，不過沒什麼用。
蘇牧就是一個普通人，從他身上的氣質就可以判斷出來，普通人沒有絲毫用處。
小零的學習也是一個任務，首先告訴他漢語，她以後得和未來的自己交流，因為防止出現時間素亂，之後很多事情得小零來完成。
“你有沒控制住？”王陽冰冷的紅眸子死死盯著小零。
小零被盯著不好意思，收回手骨的手術刀刃，用手掌一遍一遍地擦拭著鮮血。
不對吧，這和記憶中的小零並不一樣啊，小零不是有恢復能力，記憶中的小零不是一受傷就恢復了嗎，就像金剛狼一樣。
刀尖又從小零手骨中彈出來，將桌子捅出幾個窟窿。
她還控制不了她的能力，一激動就會伸出手術刀爪子，家裡的牆壁桌子椅子全都沒有逃過她的毒手。
“今天吃什麼……”
“西紅柿炒蛋吧。”
慶幸地是，小零學習能力很強，比王雪的學習能力都還要強上一點，稍微教一下就學會了。
半個月的時間，她就學會了中文，只是一些成語不怎麼熟悉，王陽在考慮要不要教她一些英語。
“我今天要去幹什麼？……”小零一副貼身管家模樣，站在王陽身後。
王陽想了一下，“今天就看家吧，我要去做些私密的事情。”
小零點了點頭，退到一邊，開始一本正經地打掃衛生。
今天王陽有私密的事情……買一些女裝……以後就要以大姐的身份引導那個懵懂的自己了，自己得提前瞭解一下如何才能做到那麼嫵媚。
記憶中大姐那嫵媚地傾國傾城，王陽想起來都覺得羞恥，自己能做到那樣子嗎？
“算了，小零，你陪我一起去吧，說不定可以給我一些建議。”王陽無奈道。
過了許久，王陽從女裝店裡出來，再一次感受到時間線無法改變。
他隨便找找了家店，隨便翻了幾件女裝，竟然就是記憶中大姐經常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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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換上那些女裝之後，真的是連自己都差點心動，尤其是化上女妝，摸上大紅唇。
一笑，傾國傾城，女裝店內所有人都看蒙了，包括王陽自己，只有小零這個面癱臉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這一笑，竟然真有大姐的幾分韻味，王陽自己都覺得奇幻，時間是真的開始迴環了，正往自己知道和不知道的區域發展。
“女……先生，剛剛有人給我了一個紙條，說是想見你。”
拿過紙條，王陽看著紙條上的內容，請到破廟見面，你愛的貌美翠花。
額……
到了破廟，王陽再次見到翠花。
翠花和之前已經大不一樣，容貌變了，衣服也變了，看起來漂亮了許多，也有錢了許多。
只有破廟還是那樣，黑暗，這不是東方那種破廟，也不是西方的教堂，建築裡的一切都是稀奇古怪的。
這是什麼地方，王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地球。
收音機發出雜音，刺耳，當王陽不想起身，任由雜音在耳邊喧囂。
破廟前的神像稀奇古怪，那神像彆著把手槍，胸前竟然掛著幾節電池，身後那半截像是半截摩托。
只是看不到臉，神像的腦袋被人削走了。
見到王陽，翠花笑道，“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