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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狐妖

方玉涵心聽得白衣女子的話,心中卻想到:“什麼無以為報,不是說過英雄救美,美人都要以身相許的嗎?今日這情況怎麼不一樣?”他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我們這些江湖人該做的,姑娘客氣了看,對了,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呢!”

白衣女子道:“小女子姓上官靈兒見過大俠!”

“別叫我大俠,我沒有多大,也就是二十!”白雨涵說這話的時候,還怪不好意思的。

看著方玉涵扭捏的樣子,上官靈兒卻是抿嘴一笑,接著卻又道:“那好,我就叫你公子了!”

“隨意,反正就是一個稱呼而已!”方玉涵隨意說道。

上官靈兒忽然道:“對了,這附近可有什麼人家嗎?”

“這裡五六裡外就是同安鎮了,姑娘是要過去嗎?”方玉涵道。

上官靈兒道:“我的隨行都死了,要去找幾個人過來幫忙,只是這又得有人看著,要不公子幫我一個忙,看著東西如何?”

方玉涵心中想到:“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你的奴隸!”他面上卻滿是笑容,道:“我看這裡離著白龜湖還要近一些,不如咱們將值錢的東西全都藏好,一起過去找人如何?”

上官靈兒道:“也好,那就聽公子的吧!”

方玉涵能同美人一起行動,心裡面美滋滋的,就連跟著他的那頭青驢都給忘記了。當下兩人將那些值錢的貨物藏起來的,其餘的一概不管,而後便朝著白龜湖的方向走去。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只見得一個偌大的湖泊映入眼簾,湖水碧綠,映著藍天,山水交融,天地彷彿就是一體的。這樣的景色,要是平日裡遇上,方玉涵又得感慨一番,不過此時此刻,他的一門心思,全都在上官靈兒的身上。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白龜湖方圓十幾裡地之內,住著的均是尋常普通百姓,除卻種一些莊稼,其餘的時間都是在這白龜湖上活動。可以說,白龜湖就是他們的一大倚仗。

當然,要做長久的打算,百姓們也明白何時該下湖打魚,何時該停歇。時下深秋,正是這白龜湖豐收的大季節,卻有妖怪出來搗亂,生活在這裡的百姓的都鬱悶至極,甚至生出恐懼,有的人間已經開始準備搬離這裡。

方玉涵與上官靈兒走入最近的一處村落,青石街道,早已磨損得光滑發亮,走在上面,幸得此時晴天,若是下雨,走路都要小心一些。

“怎麼弄的?為什麼半個人都沒有?”上官靈兒與方玉涵已經走過去好一段路程了,卻是見得家家戶戶皆是緊閉門戶,敲門也無人應聲。

方玉涵由衷嘆息一聲,道:“都是那些妖物在鬧事,這裡的百姓連白日裡也不敢出門了!”

上官靈兒道:“是嗎?莫非這裡又有什麼妖怪?”

方玉涵搖頭,這時他才記起來那其頭青驢還在那楓樹林中。不過青驢可不是簡單的驢,他也不怕被人給牽走了吃肉。

“我今日也是才到這裡,具體如何,還不知曉!”方玉涵說道。

上官靈兒看了方玉涵一眼,道:“公子懂得降妖除魔的手段?”

方玉涵眼中得意之色一閃,笑道:“妖怪與人,都是一般生靈,不需要什麼手段,只要將它們打到就是!”

上官靈兒聽了,輕笑一聲,在這時候,他們抬頭看去,只見得前面有一家酒館是開門的。兩人走了好半晌都沒有遇上人,當下自然是欣喜萬分。

村間酒館,自然比不上城鎮裡面的,不過這白龜湖不是尋常鄉村之地,這裡的酒館,坐在裡面喝酒的人也不少。放眼看去,均是身材魁梧的漢子居多。

這也難怪,時下白龜湖不平靜,敢出來的人,哪個都是有兩小子的。走進來這麼兩個年輕的俊男靚女,酒館中的漢子們眼睛都都在打轉,當然,這種情況之下,方玉涵自然是被忽略的,那些人的目光,全都在上官靈兒的身上。

方玉涵心中自然不舒服,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此時上官靈兒柔聲說道:“諸位好漢,我是一個商人,路上遇到山賊,幸得這位公子相救,如今山賊雖然跑了,但是貨物太多,無法帶走,諸位要是肯出一把力,幫我將貨物運到鎬京去,小女子定然感激不盡,到時候再給諸位一些酒錢,不知如何?”

若是方玉涵來說這話,這些人自然會討價還價,但上官靈兒這樣的女子,卻是讓人拒絕不來,當下便有七八個漢子一起來。上官靈兒見得有人願意幫忙,心下極是歡喜,又問酒館的掌櫃要了一些酒菜打包。

方玉涵卻沒有上官靈兒那般樂觀,這些漢子在想什麼,沒有人說得清楚,當下他心中的警惕提到極致,絲毫不敢大意。

來到林中,見到到處橫七豎八的屍體,這些人倒是多少有些畏懼,當下上官靈兒倒是淡定指揮,讓他們挖坑埋人,不到半個時辰,那些被殺死的人全都埋了。

此時上官靈兒將打包過來的酒菜擺出來,笑道:“諸位辛苦了,用些酒菜就要上路了!”

這些漢子見得待遇這麼好,都極為高興,不過看向上官靈兒的時候,眼中或多或少的會有熾熱之色。

方玉涵浪跡江湖多年,察言觀色早就學會,對於這些漢子,他是真的擔憂,不過好在他們都是尋常練家子,是以發生一些什麼,都可以控制。

“公子,你也吃一些吧!”上官靈兒拿過來一些酒菜,柔聲說道。

方玉涵點頭:“要不一起吃?過去鎬京,還有一段距離!”

上官靈兒點頭答應,她一舉一動,均是溫順柔和,還散發出來一些端莊典雅的氣息。

方玉涵吃了一些魚肉,還喝了一些酒,在這時候,他覺得頭重腳輕的,一陣天旋地轉,便直接倒在地上。

醒來的時候,方玉涵發現自己竟然被關在一處鐵籠子之中,他揉了揉額頭,再次看去,只見得前面的許多籠子裡,都管著許許多多的人,不過沒有任何一個是方玉涵見過的。

在這時候,一個漢子走上來,方玉涵瞬間認出來,這個漢子就是那日上官靈兒請來的人之一。當下他裝著沒有醒來,閉目裝睡,待得那個人走過去,這才抬起頭來。

“兄臺,你是怎麼被抓過來的?”此時方玉涵後面的一個青年忽然叫道。

方玉涵轉過頭去,看向那青年,只見他約莫也在二十歲左右,眉毛粗濃,眼睛圓大,看上去有幾分粗狂。他也被關在一處鐵籠子裡面,渾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和嘴唇能動。

方玉涵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吃了酒菜被弄暈而後才來這裡的,當下他口若懸河,說了一大堆,然後才到正題,說自己與山賊戰到最後,沒有力氣了才被活捉到這裡來的。

那青年聽了,卻是不由發出一聲粗狂的笑聲。

方玉涵聽得笑聲,卻是一愣,道:“兄臺為何發笑?”

青年道:“看來閣下還不知曉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什麼地方?”方玉涵隨口問道。

青年道:“這裡是狐狸洞,眼下咱們都是被狐妖控制住的,聽說要用來血祭什麼的,反正也沒有聽懂,總之會被殺死,但是現在還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的!”

方玉涵聞言,卻是一愣,開什麼玩笑,他竟然栽在一個狐妖的手上,當下他使勁的回憶不久前發生的事情,覺得一切似乎都極為詭異。不過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什麼都不在意,或許,他的本意就是要被捉來這裡。

“對了,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做上官靈兒的姑娘?”方玉涵此時道。

青年聞言,不由笑道:“當然見過!”

方玉涵聽了,頓時大喜,當下道:“她沒事吧!”他言語之中帶著關切之色,這令得青年略顯詫異。

青年道:“她當然沒事!”

方玉涵此時注意力全在青年的身上,又問道:“她在什麼地方?那些妖怪有沒有為難她?”

青年無奈一笑,道:“那些妖怪為難不了她!”

方玉涵頓然一愣,道:“也對,她雖然柔柔弱弱的,但是為人討喜,自然沒有人會傷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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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道:“當然沒有人會傷害她,因為想傷害也傷害不了!”

“為什麼?”白雨涵問道。

青年道:“你親自問她不就得了?”

“可是她又不在這裡!”方玉涵說完這話,不經意間感覺到光線中站著一個白衣人,他轉過頭來,那白衣人不是上官靈兒又是誰?

“上官姑娘,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方玉涵頓時露出大喜之色,顯得激動萬分。

上官靈兒道:“我當然沒有事,可是你可能會有事!”

方玉涵不由一愣,道:“上官姑娘你真的沒事?”

上官靈兒聽了,嬌笑一聲,接著百年風一般的閃過去了。此時那青年又道:“你看她像是有事的嗎?”

方玉涵搖頭:“不像!”

青年嘆息一聲道:“她沒有事,咱們確實就要有事,眼下想想怎麼逃出她的手掌心吧!”

方玉涵道:“莫非她就是你說的那個狐妖?”

“如果現在這洞裡面的狐妖只有一個的話,那就是她了!”青年說道。

方玉涵聽了,卻是一笑,只聽他道:“原來她是狐妖,難怪長得這麼好看!”

這回卻是輪到青年發愣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道:“你真是不可救藥!”

“當然了,有些病,用藥是救不了的!”方玉涵道。

青年再次一愣,顯然他沒有聽懂方玉涵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