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家這邊沒有像洪家一樣,什麼事情,都會冷靜分析,從容應對,更多的是以爭吵代替。
楊秀珍,當天下午回來,就緊鑼密鼓,給自己買起了好看昂貴的衣服,全特麼的是使用花花唄借款,和370借條透支的錢。
在她眼裡,明天她就是金龜婿的丈母孃了,會有大把的錢湧入她的腰包,花這點錢不算什麼。
遲櫻在房間,偷偷的翻出手機一張小女孩的照片,盯著入神。
她是朵朵,她的親生女兒,如今已經快三歲了,留起了長髮,紮起了緶子,嘟著嘴,看著照片,遲櫻默然的流淚了,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她不曾帶個她一個家的感覺,一個溫馨的有父愛,有母愛的家庭。
只是讓她一個人,在東南域的非律繽國獨自煎熬的生活!
那裡的飯菜是否可口?
那裡的環境是否衛生?
那裡的人是否都會溫柔的對待她的女兒?
雖然時不時的打電話詢問寄主,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只不過是一種自我的安慰,一種贖罪的感覺。
屋外,楊秀珍跟遲海喋喋不休的吵著。
遲海走到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眼前就是絕路,太多的壓力讓他胡思亂想,錢這個東西,讓人著魔,他甚至,天天夢想著能中彩票,甚至想過去搶銀行,甚至想過跳樓自殺!
可每每想到這,他就像一隻鴕鳥一樣,遇到生命威脅,將自己的頭埋到沙子裡,不敢勇敢的面對!
直到龐千翔這個富家子弟的出現,稍微的看到了一絲光,一絲希望,可這希望竟是讓女兒作為代價!
遲海一根煙一根煙的抽著,滿臉的焦慮!
“你能不能別抽了,弄得滿屋子的烏煙瘴氣的,都把我剛買的衣服燻得全是煙味了。”楊秀珍邊試穿著自己明天婚禮上的服裝,邊抱怨道。
“哎,我說你聽沒聽見啊?快來幫我看看這兩件衣服哪個好看?”楊秀珍問道!
看到遲海連頭也不回,還是悶聲的抽著!
楊秀珍碎嘴子的罵起來:“抽!抽!抽!,抽死你算了!”
一句話激怒了遲海,“看什麼看,看你那水桶腰,還是你的小短腿?”
遲海這麼說,楊秀珍有些不願意了,懟道:“姓遲的,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知道!”
一句話能成事,一句話能敗事,一句話能產生和諧社會!
這幾句話徹底點燃了楊秀珍的導火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哭訴起來:“姓遲的,你個沒良心的!你還記當初你是怎麼追得我了,整天蹲在我家門口,放狗咬你,你都不走,當初我也是腰如細柳,為了你們遲家,我成了這樣,如今你卻在這嫌棄我?”
“我讓你嫌棄,我讓你嫌棄,說著就拿沙發靠墊砸向遲海。”
“行了!鬧夠了沒有!”遲海不想多一眼看到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人!
因為回家之後,他們把明天訂婚日子沒變的事告訴遲櫻,遲櫻默然不語,他不知道遲櫻是什麼想法。
遲櫻找孫婷就是為這件事,她希望,天亮前,李涵能帶他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找到他們的女兒,給她一個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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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切順風順水,可是自從遲櫻那個農民工朋友回來後,一切都變了,變得渾濁,變得摸不著頭腦!楊秀珍追根溯源,認為這一切都是那個倒黴星農民帶來的,氣沖沖的推開遲櫻房間門,惡狠狠的說到:“櫻櫻,你以後再跟那個農民工朋友聯絡,你以後就不要叫我媽,你就跟我斷絕關系,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楊秀珍絲毫沒有注意到遲櫻的表情,看到女兒在那背對著身子,一點也沒有回應,呆若木雞。
不由的更加的氣憤,上前去扭了一把遲櫻的胳膊,並推了她一把:“死丫頭,你聽見了沒有?”
遲櫻被母親重重的推了一把,趴到了床上,依然沒有反應,只是無聲的抽泣,楊秀珍有點嚇到了,心裡不停的打鼓,是不是話說的太狠了?逼的太緊了?女兒是不是得了抑鬱症了?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莫名其妙的哭泣。
楊秀珍心裡發毛,圍上前來,坐在遲櫻的旁邊,低聲的呼喊著遲櫻的名字:“櫻櫻,櫻櫻,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唬媽媽,你要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你就及時的跟媽媽說哈。”
遲櫻趴在床上哭的更加厲害。
剛才還一肚子的火氣的楊秀珍像洩氣的氣球一樣,癟了。
“大海,快過來看看,櫻櫻這是怎麼了?”楊秀珍,神情慌亂的喊著。
遲海也沒有動彈,他知道遲櫻想的什麼!
楊秀珍坐在床邊上,破口大罵遲海:“好你個遲海,你嫌棄我也就算了,如今你連女兒都不管了,我……我要跟你離婚!”
平時,遲海最疼孩子了,如今這般冷漠,楊秀珍有點看不透遲海了。就甩下一句狠話,嚇唬嚇唬他,沒想到,卻把自己嚇到了。
楊秀珍看到,床旁邊,遲櫻的手機。
手機上一個可愛端詳的小女孩照片。還有幾滴未乾的淚水,楊秀珍看到後,問遲櫻:“櫻櫻,這小女孩是誰?”
聽到母親如此尖銳的問道這個問題,不想在隱瞞下去了,這樣扭扭捏捏的活著,太過憋屈,對朵朵也不公平。
遲櫻坐起身子,淚水如斷線的珍珠,哽咽的說道:“媽,他不是農民,他是朵朵的爸爸!”
楊秀珍聽的有點迷糊,因為她不知遲櫻已經不是大姑娘,而是已給孩子的媽媽,“管他是誰的爸爸,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朵朵是我的女兒,是您的孫女!”遲櫻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楊秀珍傻在那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遲櫻在說胡話,看到門口遲海用眼神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再一次看向遲櫻,遲櫻一把摟住他的母親的肩膀,委屈的在母親的懷裡,嗷嗷大哭起來。
“媽……我……”
自始至終,原來只有自己像一個被戲耍的猴子,被耍的團團轉,前幾年,遲櫻在外,待了一年時間。
楊秀珍覺得對自己的女兒瞭解太少,做的一些事情,太過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