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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姻緣 中篇

美娟的之所以今天要特地叫念國來,是有著很久考慮後才做的決定。一來二人相處了最艱難的這幾年,兩人積攢的感情水池已經溢滿了。二來小賈的婚禮和綵鳳的在一旁的極力推波助瀾也是起到一定的作用,這都讓美娟覺得那麼久的相處是該給自己和念國的姻緣畫了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明白念國是很愛自己的,但是這個木頭疙瘩就是沒有表示,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去引導他這個木頭了。兩人漫步在步道上,一邊說著近況和體己的話,一邊牽著手。念國其實也感覺到今天的約會有些不尋常,只是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兩人走過一個彎道,突然樹枝上兩隻麻雀在哪裡嘰嘰喳喳的,美娟指著兩隻麻雀說“阿哥,你看這兩隻小麻雀在討論什麼呢?”

念國一臉懵逼,看了看麻雀,又看了看美娟,然後說“不知道呀,我又聽不懂!”

美娟覺得念國實在是有時候這個情商堪憂,然後尷尬的笑笑說“它們在說,你看這兩個人也是一對,男的好傻呀!”

念國的臉上抽了抽,望著美娟說“是嘛,那它們說我為什麼傻?”

美娟說“因為他不明白比翼雙飛的道理呀!”

念國這個時候更窘了,如果現在還聽不懂美娟的說話的意思,那自己真是個大笨蛋了。只好憨憨的笑著說“我沒翅膀,所以比翼雙飛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們是並蒂蓮花,嘿嘿!”

美娟總算心裡美了一下,阿哥還是明白的,這樣的話就好說了。

“阿哥,我們認識幾年了呀?”美娟丟了一個時間驗證問題出去給念國。

“從那時候開始算?”念國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會倒是把美娟給難住了“應該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把!”

“我想想哦?”念國沉思了一下,然後很認真的掰著指頭,美娟在一旁有點好笑的看著念國,覺得這個男人還蠻可愛的。

念國算了一下,然後還抬頭望天看了一眼,然後吐出一個讓美娟十分驚訝的數字。

“如果從我們第一天見面,那應該是六年零五個月又十五天;如果算我們到這裡再見,那是五年零二個月又八天吧。”

美娟差點捂住嘴巴,她從沒想過這個不懂浪漫,平時看起來沒什麼情商的男人,卻把她們之間的相識的時間記得如此的清楚。美娟的臉上浮現出無限的柔情,覺得這麼多年的等待,抉擇,都是值得的。

念國這個時候臉上還是有點小得意的,從她和美娟確定關係後,他就努力的回想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希望和美娟的每一天他都能記住,記住那些美好的瞬間。

美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崇拜念國,按道理來說自己是女孩子,應該心思更細膩,反而被這個五大三粗的阿哥給比了下去。

美娟眼睛裡都快冒出星星來了,美美的對念國一笑,把念國的胳膊摟在懷裡抱著走。這個走路的姿勢是念國沒嘗試過的,讓他頓時感覺心猿意馬。

“阿哥,你記得那麼清楚,是以後要寫回憶錄呀?”美娟眯著眼笑著對念國說。

“嗯,想著以後生很多孩子讓他(她)們也知道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念國滿臉認真的說道。

美娟羞怒的掐了念國的手臂,“誰要和你生孩子,婚都沒結呢!”

念國順勢摟著美娟的腰,認真的說道“咱們結婚吧!”

美娟下意識的說“嗯!嗯?”然後又覺得這個橋段不對呀,這是求婚嗎?

然後有點疑惑,有點激動的看著念國,一雙鳳眼眨呀眨的看著念國說“阿哥,你剛才算是求婚嗎?”

念國的臉有些,但是卻用堅定且認真的眼神的看著美娟說“嗯!我從救你那次我就發現我喜歡你,只是那時候的我一直不敢想。我只是個小木匠,家庭也貧寒,那時候的我只知道怎麼才能多賺點錢,在大城市生存下去。後來由於你媽媽來找過我,我覺得她說的也對,我就徹底的斷了念想。直到我在弄堂門口那次看到你遠去,我突然覺得好像很失落,這個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我那時候多希望我當時能有勇氣接近你,當看到你去下鄉,我覺得可能我根本就不配擁有一段愛情。而在你廠區那次的相遇,我覺得老天爺是幫我的,不管我怎麼選擇,最終還是把我送到你的身邊,從那天起,我就暗自的發誓一定要追到你,和你在一起,老天都給了我機會,我自己在不爭取,怎麼對得起你。”

說著念國捧著美娟的臉,深情的望著她,“阿妹,我們相遇這幾年,經歷了過了那麼多。我其實一直想找機會說,但是真的不確定我是不是能照顧好你,不讓你受苦,不讓你受累,讓你過的幸福,因為你對我太重要的了。我怕我辜負你,不能給你幸福!”

念國的眼裡有著難得一見的動人的淚花,美娟聽的心都碎了,一把抱著念國,將頭埋在念國的懷裡,“阿哥,只要和你在一起,吃再多苦受再多累我都願意。”

兩個人在春光明媚的荒郊公園中,就這樣將這麼多年積壓的情感迸射而出,所有的苦難的都是鋪墊,所有的經歷都是添磚加瓦,今天的壓倒駱駝的最後的一根稻草,卻是幸福的稻草,帶著自然的麥香。

兩人深情的擁抱變成了熱烈的激吻,綿長的且深情的擁吻持續了很久,這讓兩個人心裡都裝滿了甜。特別是在艱苦的歲月中,這份甜蜜驅散了苦澀,讓兩人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然而真正要面對婚姻大事的時候,往往就會想的很多,特別是那個年代。雙方父母的意見很重要,而且還有住房等等問題。

兩人首先擔憂的不是其他,最主要的是要父母的意見,因為美娟的阿媽當初是很反對兩人在一起的。

這個問題上念國是沒辦法過多的去說些什麼,只有靠美娟自己和家裡闡述了。美娟的和念國的渡過了一個影響他們一生的約會,各自懷揣著各種心情分別了。雖然有著各種甜蜜,但是也有各種苦惱,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都是在做重要抉擇的時候是喜憂參半的。

美娟給家裡書寫了一份很長的家書,把這幾年的經歷闡述了一遍,特別強調了在那段艱難的歲月中,是念國如何照顧自己,如何幫助自己度過的。兩人已經交往四五年了,現在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字裡行間裡充滿了兩人的情愫,希望得到家裡的認可,美娟知道阿媽對念國有偏見,所以這次信美娟直接寄給了阿爸的單位裡。

而念國就比較簡單了,只是說自己找到了心儀的姑娘了,就是之前提到的在邊疆偶遇的那個救過的姑娘。念國的阿媽倒是挺開心的,對那個曾經記憶中大高個的女孩子,還是覺得蠻好的,覺得那個女孩子很有禮貌,有著女孩子的柔美和不錯的家教,只是覺得她母親有點難以相處。

兩人的信件都不久後都得到了回信,然而美娟收到的卻是兩份信,一份是母親的來信,一份是父親的來信。

母親言辭激烈,不同意兩人在一起,覺得其一這個男人她不喜歡,沒有能夠給美娟幸福生活的能力,其二也不想讓她一輩子套牢在邊疆的打算。這讓美娟既傷心又憤怒,念國明明之前有救命之恩,母親之前的做派本就不該為之,就不知道為什麼母親一定要極力反對。另外現在已經不小了,都二十好幾了,等著有機會回去再找?那不是猴年馬月的事情,這些種種都覺得母親實在有些不講道理。

另一份是父親寫的,父親的意見很簡單,只要美娟覺得幸福就好,希望她在外可以照顧好自己,母親那裡的工作他去做,讓美娟自己決定。如果真的決定結婚,告訴阿爸。

兩份別樣的書信,卻讓美娟陷入了冰火兩重天的境地,但是這些已經不影響她的決定,她堅決要和念國在一起,所以給阿媽和阿爸各回了一份信,這次信中很簡短,只是堅決表明了立場,僅此而已。

念國這裡老李還是沒有來上班,只好向已經升任為人事幹事張秀娟打聽關於結婚的政策。這幾年念國藏的很好,幾乎單位裡除了原來基地的幾個人之外,沒人知道念國在這裡有個女朋友的。

張秀娟聽到念國打聽這個事情,心裡其實是有點酸的,她不是沒有試圖接近過念國。但是一來這個人總是在忙,要麼休息日就不見蹤影,所以最後也就慢慢沒什麼想法了。但是這些年積攢的好感,還是讓張秀娟覺得應該幫一下念國。

“小董哥,我們現在如果結婚的話,就是單位裡開個介紹信就行,但是至於婚房的話,是要申請的。不過這兩年沒什麼特別多人結婚,所以家屬院還空著兩間房子是可以用的,回頭你要麼寫個申請吧。”

念國一聽到這裡,心裡很是開心,特意謝了張秀娟,拿了申請表就出了辦公樓。

兩個人都在為著婚事而奔波著,美娟這裡結婚還需要稽核,兩人又準備了材料,寫了申請。

小賈在得知美娟要結婚訊息後,高興的不得了,特意約了美娟來家裡,當著老李的面的央求老李趕緊審批,而且私下還和老李打聽關於婚房的事情。然而廠裡的婚房大部分都留給技術員工,為了留下技術骨幹,廠裡倒是不惜餘力,婚房其實並沒有那麼緊張,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批覆下來。

小賈為此還和李廠吵了一架,但是美娟似乎明白為什麼,只是不確定罷了。為了不讓好友難做,美娟趕緊勸慰小賈,這才讓小賈沒有不依不饒的追著丈夫。

有些事情就是禍不單行,念國這裡的婚房申請也除了問題,張秀娟有點惱怒有點自責的和念國說“念國,不好意思了,我原本想提前幫你做個申請表,結果被副科長看到了。你記得那個剛來廠裡時候,有一個叫樂陽的把?”

念國搖搖頭,那麼久的事情,他不記得了,而且當時也沒放心上。

張秀娟嘆了一口氣,想著董念國還是坦蕩的,這樣的事情竟然一點都沒往心裡去。當下苦笑了一下,然後和念國說起了經過。

本來秀娟想著早點幫念國把婚房申請給遞交上去,這樣可以早點鎖定個房子,所以下班前就寫好了。正好碰見人事科長,當然現在的人事科長不是以前的林科長了,是以前的副科長。但據說林科長被調走到局裡其實算是明升暗降,這裡的正職是實權,不知道怎麼就落到了副科長手裡。

後來才聽說,副科長和某領導子女關係不錯,後來打聽後才知道這個領導的子女就是樂陽。

念國還是有點不明所以,按道理說他沒有得罪過這個叫樂陽的人呀。張秀娟可以理解念國此時的心情,但是她多年從事人事工作,深知人心的一些問題。像樂陽這樣的人,就是睚眥必報,而且不問青紅皂白的。估計是科長和樂陽聊天時候被樂陽知道了,或者根本就是科長拿著這個事情去邀功而已,對提拔做一些小小的回報吧。秀娟覺得這個事情是自己處理的大意了,結果讓原本的好事現在變成這樣。心中對念國有著一絲愧疚,也對這個阿諛奉承的科長十分的憤恨,但是憤恨管憤恨,也拿他沒什麼轍。

念國聽了張秀娟的闡述,總算有所明白。但這個是關係到他婚姻大事,而此時的自己可不是那麼懂得隱忍的人。

念國按照正常的流程將申請再次遞交給人事科長,人事科長裝模作樣的擺出很多道理,念國沉著臉盯著這個陳科長,眼裡冒著一股不善的眼神說道“陳科長,我想問我到底哪一點不符合條件?難道僅憑著你說,不符合就不符合?總要有個依據!”

陳科長很老練,卻也不敢正面硬剛念國,幽幽的說道“念國同志,你是單位裡的先進同志,你也要考慮到別的同志的感受。那兩件房,之前就被分配了。我也不好做主給你不是,這讓其他同志知道,還以為我特意照顧你呢。”

念國的不依不饒的說著“哦?那你把申請給我看看,如果他們真的比我時間早,我無話可說!”

陳科長一看念國這個樣子,知道這個傢伙不能善了,但是手中卻是沒有真的有人申請。當即拉著臉說道“董念國,不要以為你是什麼標兵和英雄,我就怕你了,單位裡的檔案是能給你看的嘛?你說看就看,你還翻了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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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國的壓抑的火終於沒有壓住,一拳頭砸到辦公桌上,眼裡冒著熊熊的怒火,呵斥的對陳科長說“陳科長,不要用這些來壓我,你如果今天如果不能拿出申請,就是想著糊弄我,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不要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討好別人也要有個限度,拿別人的幸福來做你的登高的腳踏石,那你要問這塊石頭肯不肯!我不是什麼文化人,逼急了我,我這塊石頭可是塊岩石,能砸死人的。”

看著董念國殺人般的眼神,陳科長的心開始不淡定了,他開始向著念國的話。是呀,這個人當年屠群狼都眼都不眨一下,真的給弄毛了,搞不定真的要惹怒了。

陳科長是人事的老手,對於人心,和利益之間的博弈向來是有所依靠的。他知道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真的涉及到他的看中的利益的時候,那可不會那麼理性的來跟你講道理。

就向念國的說的一樣,討好可以,但是如果真的把事情鬧到,今天必須拿出證據,那肯定不能善了。

隨即思緒飛快的轉著,想著怎麼能處理眼前的來自於念國的危機。

念國看著陳科長在哪裡賊溜溜的眼神直轉,就知道這個人是心虛。當即又呵斥到“陳科長,你倒是拿出來?”

陳科長被一聲呵斥迅速拉回思緒,臉上陰晴不定的說“那個檔案昨天我正好帶回家了,不在辦公室。”

念國冷哼一聲“沒關係,我馱你去你家!”

陳科長一聽念國這樣說,腦子就毛了,嘶吼的說“董念國,你別給臉不要臉,房子就不分給你,你想怎麼樣吧。”

辦公室門口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聽著,陳科長逼急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知道自己是逼急了說錯話了。

念國此時一把拎著陳科長的領子把他給提溜起來,眼裡迸發著殺人般的兇意“姓陳的,我自認在這個單位從未和別人結仇,你憑什麼要整我?”

陳科長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但是也不能出賣樂陽,只好閉著眼睛高聲叫道“董念國你是要行兇嗎?”

念國說道“行兇?那麼多人看著,我只想討回個公道,你今天所說的,那麼多人聽著,你不承認沒關係,我到局裡去反應。你不講理,我們找個講理的地方!”

說著向託死狗一樣的拖著陳科長往外走,一群人都看著,大家明白怎麼一會事情,也很不待見這個陳科長,真是失道寡助,沒人上前幫忙。

然而寡助也有人助,這就是助紂為虐的人,樂陽聽著也跑了過來,後面跟著幾個阿諛奉承的小跟班。

樂陽一看到陳科長,知道可能是兩人的密謀東窗事發了,看著陳科長哀求的眼神。他還是有著頑固子弟的優越性的霸道氣質的,當即衝到念國面前。

念國看著衝過來的幾個人,一點都沒慌張,其他的事情或許他不熟練,但是論起木匠手藝和與人動武這兩件事,他還是駕輕就熟的。

樂陽在旁邊找了一個鐵鍁壯膽,對著念國說“姓董的,你趕緊放了陳科長!否則我不客氣了!”

雖然說的義憤填膺的,但是手還是有點發抖。

念國拖著陳科長,側臉抬起來瞄了樂陽一眼,沉著聲對他說道“和你有關係?”

樂陽被念國看似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心臟卻是一陣抽動,因為他看的出念國眼神的那種比他頑固子弟那種虛張聲勢的霸道,更為霸道的是一種虐殺的凌厲眼神。

心中頓時發憷,有點歇斯底里的喊著“你光天化日下,毆打幹部,你這是要造反!”

念國冷冷的說“你那只眼睛看我打他了,他只不過心虛腿軟,我要和他去局裡證實情況,他走不動,我就拖著他走而已。”

一聽念國說要去局裡證實情況,這小子知道這個事情被捅出來了,要是讓他爹知道,他還不被他爹打死?

原本想著就是要整一下這個土包子,沒想著人家根本不怕,也不想息事寧人,全然不按照自己設定的劇本走呀。

樂陽急了,然後說了一段無腦頑固子弟的說的話,當然豬隊友的主力選手肯定是跑不了。

“姓董的,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一個土包子也配結婚分房,這個房我和陳科長說過,就是爛掉也不會分給你。你有本事告到局裡去,看領導是幫你,還是幫我。你有本事動我一下,我保證讓你滾出廠裡。”

念國的聽到樂陽這樣講,低頭看著被他拖在手裡的陳科長,然後說“陳科長,你還有什麼話講?”

陳科長這個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用著極其鄙夷的眼神看了眼樂陽,然後嘆了一口氣。他是沒想到這個樂陽簡直就是一頭豬,看起來精明,其實一嚇唬就什麼都亂套,開始亂說了。

這下所有人都聽明白了,知道是樂陽這個傢伙仗著自己老爹搞的事情。陳科長這時候拉著念國的說道“小董,小董你放放手,這個事情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這事算是我對不起你,你放過我這回。”

看到這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陳科長只好服軟,和念國商量起來。

念國也並非是要下死手的人,蹲下把陳科長的臉拉倒自己面前,直直的盯著他,然後沉聲的對陳科長說“我相信你一次,但是你要是耍我,我保證以後你後悔,而且很後悔。我不會再和你說第二遍,陳科長明白嗎?”

陳科長頭點的和小雞啄米“明白,明白,這幾天就辦下來。”

念國放開陳科長,陳科長如釋重負一般的在哪裡喘氣。然後站起來走向樂陽,樂陽看著念國向自己的走來,拿著鐵鍁的手顫抖著,然後不自覺的往後退,兩邊的小跟班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而是紛紛放下東西,往兩邊靠。樂陽回頭一看自己的帶來的人都撂挑子了,心更慌亂,然後把鐵鍁一丟,慌亂的擇路狂奔而逃。

念國搖搖頭,然後看著身邊的幾個人,幾個人怕波及自己也轉身快速的走出了人群。

一旁的張秀娟美目還是盯著念國,覺得太解氣了,這個傳說中的男人,真的是很霸氣,眼前都是小星星呀。

沒過兩天連結婚申請都還沒批,婚房就批覆下來了,看來這個陳科長是真的懂得了什麼。對於念國來說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但是有時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善良並不代表要向這些惡勢力妥協,和一味的忍讓,有時候也要身體力行透過法律或者自身來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