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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丟了女朋友,丟了工作

“不是我說你啊小陸,你看你也畢業好幾年了,房子咱就不說了,沒影吧?車也沒買一輛,就你這,怎麼娶我們閨女啊?你說你又不是長的多好,我家丫頭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小陸啊,人呢貴在奮鬥,體現自己的價值,可是你看你這幾年,讓人也看不到一點希望啊,這我們怎麼能夠放心把閨女交給你?”

面對江敏父母的兩面夾擊,陸雲凡無奈的敗下陣來,江敏是他的大學同學,早大一的時候,就在他的窮追猛打之下做了他的女朋友,這麼多年多去了,彼此也算是交心,只是沒想到最終在婚姻圍城面前停止了繼續牽手前行的腳步。

“雲凡,對不起,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江敏的話再一次刺痛他的心臟。

“是啊,我這幾年都幹了些什麼?” 昨天週末,江敏和他分手了,像是命中註定的一般,他在索要無度的“丈母孃”面前一文不值。

拖著沉重的腳步進入辦公室,像往常一樣走向自己的座位,陸雲凡不由感慨著。

“還是努力工作吧,這才是最重要的,說不定今年業績突出,還有挽回的餘地。”

開啟電腦,陸雲凡竟意外的發現,登陸密碼錯誤,重新嘗試了好幾次依然無法進入桌面,這一幕讓他頓時蒙了。

“難道有人動了我的電腦?”裡面有他這幾年積累的不少客戶資料,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和女朋友的照片也都在這臺電腦上儲存著。

他站起身想要詢問一下四周的同事,這才發現有些人竟然在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嗎?”陸雲凡重新坐下來,問坐在隔壁的薛猛。

“不知道!”薛猛看也沒看他一眼,迅速的應答了一句,似乎是故意為了躲他,把整個人都要埋進辦公桌裡一樣。

這更加讓他感覺奇怪了,猛子怎麼說也是他的死黨,平時嘻嘻哈哈的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今天怎麼像是見了瘟神一樣呢。

正納悶著,突然一個紙團從隔板上飛了過來,落在陸雲凡的筆記本上,他若無其事的開啟,短短的一行字,卻讓他頓時從頭冷到腳底,連寒毛都倒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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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凡發了瘋一樣衝向總經理辦公室,他沒想到,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老闆竟然會幹出這樣的腌臢事,歷來一幕幕,江敏的不經意舉動重新在他的腦中被定義,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是這樣?

整個辦公區域都沸騰了,陸雲凡的反常看在每個人的眼裡,又轉換成了不同的情緒,有人為他惋惜,有人幸災樂禍,但是每個人的眼神都像是一根削尖了的棍子一樣戳在他的心臟上,讓他痛不欲生。

這不關他們的事,不管以前的關係是好是壞,此刻他們似乎都打定了主意,只看熱鬧。

陸雲凡從沒有這麼氣憤過,也沒有這麼大膽過,他狠狠的踹開了林志昊辦公室的門,把裡面的兩人都嚇的呆住了。

林志昊正坐在他那引以為傲的真皮轉椅上,而江敏竟然站在轉椅的後面。

陸雲凡已經徹底明白了一切,一切的一切,但是他此刻卻說不出一個字,因為不管是江敏,還是他的父母,說的都沒有錯,他給不了她們想要的一切,也給不了未來。

“陸雲凡,你幹什麼?”林志昊的語氣強硬著開始,疲軟著結束,就像他齷齪的心理,外強中乾。

“雲凡,我們已經結束了。”江敏快速的整理好上身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羞恥,弱弱的說著。而她的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既然已經結束了,便不要再互相干涉。

“我只問你一句,這些年,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陸雲凡忍耐著喉間的哽咽和眼裡的淚水,用發抖的聲音溫柔的質問。

“雲凡,都已經過去了......”

“我明白了!”在這一刻,陸雲凡的身體像是被抽乾了血液,幾近令他昏厥,但是他強忍著,像一具屍體般,只靠唯一的一點意識支撐著,往門外走去。

“陸雲凡,你上個月業績不達標,你被開除了!”身後的林志昊不忘落井下石,惡狠狠的嘶吼。

陸雲凡不言不語,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值得他留戀的了,而且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沒臉繼續留在這裡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只給自己送了一次飯,女朋友就這樣被人撬走了。

“這,究竟是我的無能,還是她對我們的愛情從來沒有忠貞過。”

他感覺不到淚流滿面,但是眼睛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

“薛猛,把他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在公司裡,我不想再看到關於這個人的任何痕跡!”林志昊還在怒衝衝的喝罵,所有人都偷偷的看著這一切,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個字。

公司的玻璃門被推開了,一道人影與他迎面而來,但是視線模糊的陸雲凡根本看不清來者是什麼人,與他又有沒有關係。但是此人的到來,讓他身後正情緒失控的林志昊卻突然啞了火。

那人細聲細語,是個女人,陸雲凡感覺到在他的面前停留下來,說了一些什麼,可是此刻的陸雲凡卻根本聽不進對方在說些什麼,就連那聲音都彷彿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林永青見他聽不進自己的話,轉身繼續向前,嘚嘚的高跟鞋聲對於辦公室裡的其他人格外刺耳。

“林志昊!你都做了些什麼?”

“不是,姐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能不能到辦公室裡再說,這,這裡這麼多人,我多沒面子啊。”林志昊說著把聲音越壓越低,整個人都在這個女人面前也萎靡了下來。

林永青是林志昊的姐姐,從小就像個大哥一樣保護他,去和別的男孩打架,甚至都沒有輸過,因此林永青在林志昊的眼裡,是比父母還要厲害的人,也是他到現在為止最依賴也最畏懼的人。

林永青看了一眼一旁的江敏,又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辦公區域,這才走進了辦公室。

陸雲凡走出大廈,茫然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抽了筋,掏出了錢包,拿出了裡面所有的現金,走過路對面,進入了一家煙酒店。

“買東西。”如同沒有魂魄一般,陸雲凡無精打采的說。

“買什麼?”

“隨便!”

店老板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沒有繼續問下去,隨意給了他一包煙,找了零錢看著他晃晃蕩蕩的出了門去。

就這樣,陸雲凡像個遊蕩的傻子,一直走到街尾,每路過一家商店都會走進去買一些東西,卻不指定買什麼,搞的那些店老板莫名奇妙,紛紛跟了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們看到的也只有一個奇怪的人而已,他們又怎麼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林志昊的辦公室裡,林永清坐在經理位子上,盯著他這個弟弟,心情可謂是錯綜複雜。雖然他膽小了點,但是從小就是個聰明孩子,而且自己創辦了這麼大一家公司,全家人都感到自豪,可是這個臭小子卻偏偏有點改不掉的壞毛病,這也讓全家人傷透了腦筋,雖然至今還沒有闖下大禍,但要是長此下去,誰又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

“她是誰?”林永青問到。

“她,她是我女朋友!”林志昊說的十分小聲,甚至連他自己都快聽不到了,可是林永青卻聽的清清楚楚,再加上剛才陸雲凡的樣子,單憑女人的直覺就已經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

“你的女朋友?你真把你姐當傻子嗎?”

林志昊不敢反駁,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偶爾抬一下頭看看林永青的表情,發現這次似乎真的惹惱了姐姐,便又深深垂下頭去。

也許是見到林志昊竟然在姐姐面前這樣懦弱,江敏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向前邁了一步,林志昊連忙扯了她一把,可是卻還是沒能阻止她。

“你猜的沒錯,我是陸雲凡的女朋友,但是我們已經分手了,她接受不了我和他的上司在一起,那是他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他在公司的業績本來就不好,按照淘汰機制,他早就該被辭退了,要不是我……”

說到這裡,江敏似乎發覺自己說漏了什麼,連忙止住了話語,但是女人之間往往一個微小的表情變化,就會看穿一切,更何況她言語間已經暴露了真正的根源所在。

頓時心中一陣慌張,還想要再次解釋,可是林永青卻沒有給他機會,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林志昊和小敏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一點,同時舒了口氣,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們放鬆緊張的身體,林永青的話再次傳來。

“雖然你是我弟弟,但是這次我不會支援你,你好自為之。”

林永青頭也不回的走了,林志昊愣在了那裡,這是林永青第一次這樣對他,他的心裡彷彿失去了最大的支柱,他曾經以為自己做什麼姐姐都會支援他的,即使做錯了事情,姐姐也會替他擺平,可是這次,好像完全不一樣了。

江敏摟著身體僵硬,又有些顫顫發抖的林志昊,輕聲安撫著:“你還有我,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支援你,幫助你。”

林志昊把目光投向江敏,那目光何其冰冷,竟像是一具乾癟的行屍走肉在望著一塊久違的食物。突然,他像瘋了一樣,狂暴的把她壓在桌面上,桌上的***具紛紛凌亂的掉在了鋪滿地毯的地面上。

嚶嚀聲起,滿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