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艾原本以為這次任務是一次雷厲風行的殲滅戰，可軍師投影的話卻讓她如遭雷劈。
“根據初步計算，我們可能需要至少一年才能完成這一處支流的檢測。”
像這樣的支流有足足五個之多，槿艾一陣頭大。
可是這還沒完，軍師又說明了外面的情況。
“魚怪第一次入侵行動不算太成功，它們一定會再次大舉入侵，這可能會導致我們任務時間的延長。”
“到最後可能得用上數十年。”
軍師說得很輕鬆，可槿艾卻聽得一陣難受。
在這種地方待上幾十年，會瘋掉的。
軍師投影看出了她的不開心，可不打算縱容她。
“跟地球的歷史比起來，幾十年時間真的不過彈指間，魚怪出行還只是個開始，後面還有更大的威脅。”
他沒有說明緊隨其後的是什麼，但槿艾依然感覺到了壓力。
“這一次跟以往都不一樣，有一股最終決戰的味道在裡面，到時候如果我的前輩們依然沒有迴歸，我們可能騰不出手來幫你們。”
他們不會輸，但不能保證其他種族不會死。
如果真的到了其他種族全滅之時，龍族可以在一瞬間結束戰鬥。
他們怕的是要挾，敵人以無盡的戰鬥使其他種族危而不倒的要挾。
軍師沒有惡意，可槿艾卻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明的不舒服。
累贅，所有的一切都是累贅，包括她在內。
對於龍族的力量，她沒有過任何懷疑，可龍族的其他隊友們，實在沒牌面。
她其實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當然只是對自己喜歡的熟人而言。
軍師一路上都沒有強硬地要求她變強，可他打心底裡希望她能自保。
“魚怪還有多久會再打過來？”
“一個月到三個月之間的可能性高達94%，但是不排除它們會採取奇襲的可能性。”
槿艾小臉一皺，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如果我們走了，魚怪入侵的話，這些人打不打得過？”
軍師投影毫不含糊，直接表示了否定。
“打不過，可是如果我們的佈置能成功的話，可以幫他們抵擋。”
看著軍師投影自信的樣子，槿艾忍不住好奇起來。
“我們到底要進行怎樣的佈置？”
軍師投影想了一會兒，說了一大串聽不懂的技術，但是最後比喻性質的總結她聽懂了。
“我們要在這個地方佈置一個陣法，然後投放巧克力樹，不止能毒死入侵的狗，還能固水、儲水。”
他還給槿艾看了那種植物成年的樣子。
那是一種接近橢圓形的樹，跟圓蘿蔔似的，表面卻有榕樹氣根一樣的鬚根。
“每一株成年後都可以儲水5.4噸以上，並且能保持水的活性長達十年，損耗率不超過2%。”
“它們內部的結構類似蜂巢，三個月就能完成內部水資源的完全更新，完全不同擔心變質的問題。”
“在水源充足的年代，他們可以將水凝成特殊的結構晶體，你可以理解為不會融化的冰。”
“晶體的結構很穩定，可是靈族人的口腔中有一種特殊物質，能瞬間溶解這些晶體，完成類似吃水的動作。”
軍師只要說起這些好東西，就會格外溫柔，槿艾都看呆了。
“但是如果時間不夠的話，再好的東西也沒了用武之地，怕就怕魚怪提前打過來。”
槿艾一聽到打架就回過神來，一句話脫口而出。
“那我們就先打回去，堵門。”
雖然她看起來弱了一點，可性格如此，總是會情不自禁地豪氣萬千，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她和軍師都不覺得有問題，所以也懶得改。
軍師沒有打擊她，但也不會盲目縱容。
“如果你能理解空間狀態的話，就可以去嘗試跟魚怪正面剛了。”
槿艾一下子就精神了。
“那是什麼，可以把巴掌變成遮天大手或是翻手雲覆手雨的技巧嘛？”
她激動得差點沒跳起來。
“你說的這些都可以做到。”
跟槿艾說話，沒必要解釋太多，告訴她行不行就足夠了。
槿艾來勁兒了，幹勁十足，容光煥發，就差眼中放光了。
“要怎麼做才能一巴掌拍死一片？”
她的小巴掌已經等不及要變成遮天大手了。
軍師用最簡單的一句話，完成了空間維生物向引數維領域進步的概括。
“找到空間的絲。”
槿艾忽然冷卻下來，呆呆地看著軍師的投影。
“你可以把空間理解成一個非常大的棉花糖，由一根糖絲卷成的大棉花糖。”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我們就是小小的糖蟲，生活在糖絲之上，順著糖絲走阻力就很小，企圖完成跳躍阻力就會變大。”
“就像吃辣條一樣，直接叼住一端吃比較輕鬆，把辣條折在一起吃起來就會覺得下巴脫臼，很費力。”
“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嘛？”
槿艾連連點頭。
只要是用吃的來比喻，她的智慧無人能敵。
軍師如釋重負。
要是跟槿艾解釋“絕對平滑”，“原力分力”以及“抗原力的損耗和超損耗指數”這些東西，她怕是要直接氣得滿地打滾。
任何花裡胡哨難懂的原理，親身經歷一遍就有感覺了，經歷得多了就有習慣了。
不知道怎麼養豬不妨礙吃豬肉，吃久了就會殺豬了。
就是這麼個理。
當然，量化空間只是第一步，後面還需要很多技術才能完成進步，但目前沒必要說出來打擊槿艾。
一步步來比較適合人類的思維習慣。
“好樣的，我們這就開始找空間吃。”
“嗷。”
“嗷。”
槿艾開始了自己的練習，雖然看起來很滑稽，但是軍師沒有阻止。
這樣做，其實是最有效的四個方法之一，而且是最適合槿艾性格的。
碳基生命的要素之一，呼吸，就是這個方法的輕柔版。
求知路上，沒有什麼是羞恥或是丟臉的，探索本身就是世間最美之一。
她吃空間的樣子真好看。
軍師投影又待機了，而索敵一事已經交給了小石球怪。
有荊棘之環在，也不用擔心出問題。
但是不出半個小時，槿艾就接到了小石球的警報，中斷了練習。
在探索了三天之後，小石球怪終於發現了第一個活物。
槿艾透過王者之環直接瞬移到了小石球怪身邊，軍師投影緊隨其後。
看著那個活物，槿艾當場停頓。
“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