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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吾寧死

此次擬定的“九年義務教育”計劃,以第一站鹿臺為起點,一路向東,沿途計劃經過的城市連成一條接近筆直的線,終點正是廚房在天下的勢力所在,東海灣。

如果在鹿臺見到的第一批人都收服不了,那豈不是出師不利?

這多不吉利啊,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小小熊直接膽大包天地扯起了“天啟”的大旗,這對於天下人來說,是比一切都要光明的希望。

就好像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水分的朽木上,澆上一桶油,再點上一把火。

朽木不可雕,但是可以燒。

即使是難堪大用的朽木,燒起來也能發光發熱,燒完了還能化成灰,為新時代奠基。

小小熊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邪教教主,在106人心中點燃了一把火,一把可以讓所有天下人不惜性命的火。

“天啟”,不就是天上的邪教用來糊弄天下人的嗎,借來用一用有何不妥。

當然不妥還是有的,可是在“熊人種”這個特殊的掩護下,完全沒有問題。

以熊人種的風格,會學習天上人族最簡單的手段來抓天下的苦力,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熊人種能幹嗎?

那就是個賣小熊餅乾和合金的啊,多抓天下人的苦力,豈不是意味著更多的合金?

天上人開心都來不及,哪裡管得著冒用天啟這種小事。

規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當然天下人的死活不用管。

這就是天上人的心理,絕對的,小小熊自己猜的。

但是阿露露很震鯨啊,這可是死罪。

說實話,小山姜都覺得這麼做有點冒險。

上一個冒用天啟的,是熔岩巨獸種的石頭人屬,冒用的人被轟成了渣,熔岩巨獸那可是比熊人種好鬥善鬥得多的種族啊。

當然他也不怕就是了,現在小小熊的背後,可是有典主在撐腰,那熊人種證明就是他弄來的啊。

只是會不會太莽撞,從而干擾到典主的計劃?

實際上,典主到底是不是有計劃都還是個問題。

但是,他聽槿的,自然不會阻止這種觸犯天上人法律的行為,這種信任不需要理由。

可是,槿到底想怎麼做呢?

一直加大重力倍數,會不會出問題?

威壓還在變強,106人苦苦支撐,試圖讓英雄王發現自己的閃光點,但是這威壓卻愈加強烈。

難道是因為王之威嚴不容觸犯,可不觸犯不就沒了機會?

真不愧是天上人,果然不講道理。

106人心中所想不一,但目的卻是一樣,想要藉助這個英雄王爬到天上,出人頭地。

阿露露看著這些被按得死死的人,總算明白了小小熊姐姐的用意。

在她點出了“天啟”的身份後,這些人心中對於“魔王”的畏懼竟然消失了,化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高人一等以及妄圖利用的心理。

他們沒有敬重,沒有畏懼,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去利用英雄王!

這與豺狼何異?

九年義務教育計劃,可不會教這樣一群豺狼。

這正是在馴化,把豺狼的腳打斷,牙拔光,變成一隻忠心耿耿的跛狗。

小小熊姐姐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呆萌仁慈啊。

確實如此,小小熊就算再蠢,看人還是看得挺準的,對這些人壓根就不抱太大期望,就是想要把他們利用起來,免得落了個不吉利的“出師不利”。

既然106人還在掙扎,那威壓就會越來越強,已經有不少人目眥盡裂,七竅流血,甚至骨骼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咔咔聲。

那個曾經在夢裡殺了老王的年輕人,吃力地撇過頭去,看著自己的妻子。

那張好看的臉被按在地上,滿地是血,她的身體都要被壓扁了,緊緊地貼在地面上,可她還在努力,試圖轉這次天啟,哪怕覺得自己快被壓碎了,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年輕人見狀,心下悽苦不已,他覺得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我得帶她離開這裡,這天上不去也罷,就算去了又如何,誰能保證天上有多好。

你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我這就帶你走。

隨著想去天上的想法淡去,年輕人覺得威壓頓時輕了很多,至少他已經可以慢慢行動。

他慢慢地伸出手去,夠著抓住她已經緊緊貼在地面上的手。

那手上表面毫無血色,下表面卻紅得發紫,顯然她的血液流動已經受到了干擾,再不走,必死。

“我帶你走……”

年輕人慢慢地爬起,努力想要抱起她,但是她貼地面貼得太緊了,根本無從插手。

年輕人急得連連去摳那邊緣,試圖將其妻子從地面上摳起,可是沒用,手根本伸不進去。

這種情況,連拖都不可以,一拖那可就直接磨死了。

他想救救不了,她能活卻寧願死。

年輕人滿面是血,連鼻子都沒了,臉上還印著一些小石子,醜陋不堪,可他顧不上這些,他跪在地上,向英雄王不斷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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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英雄王啊!求您放過這個可憐的女人,她無意冒犯您的威嚴。”

年輕人一次次地磕頭,一次次地乞求,可身邊妻子身上傳來的咔咔聲讓他越來越急,連腦袋都磕破了。

我為什麼這麼沒用!

她想要的,我都給不了!

現在就連救她都做不到!

他的內心滿是無力,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磕破自己的頭,為她這個並不愛他的妻子求一線生機。

“求您了!求您了!”

“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笨女人,她什麼都不會!”

“她只是個可憐人!她只是一心求死,卻又不敢自己動手,求您了,放過她!”

“她只是對天下人失望了,但她沒有能力,沒有勇氣去報仇,她真的什麼都不會!”

“求求您放過她,她只是走不出心理陰影,想要找個什麼都能做到的人為她報仇,她甚至想沒有的話,那就自己生一個!”

“求求您放過她,她只是個荒唐的孩子,您就把她當個屁放了吧!”

“求您了!”

……

年輕人不斷地求饒,已經磕得面目全非,就連那些家醜都給抖了出來,他已沒有任何辦法,才會豁出一切。

“求您了!就把這骯髒的女人給放了吧!殺了她也會髒了您的手啊!”

年輕人再一次咒罵這個女人,將其形容成天底下最賤的女子,試圖以其骯髒程度來讓她活命。

強者不會介意踩死一隻螞蟻,但肯定不願去踩一堆不可描述的東西。

這已是他最後的辦法,當然還有最後一步。

身為提醒英雄王這是堆不可描述之物的人,為了防止他心情暴虐之下瞬間無差別攻擊殺了她。

他必須死。

在那把簡陋的匕首已經刺破外露的額骨,刺入小半分,即將刺穿的瞬間,一股巨力阻止了他。

是一雙手,他無比喜歡無比渴望卻求而不得的手。

那女人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起身,正雙手抓住男人自裁的左手,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腕。

幾乎被壓平的臉上,滿是血跡和沙礫,醜陋不堪,可在男人心中,她此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美。

她一把搶過那匕首,狠狠都在地上,對著男人的臉頰就是一巴掌,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齊齊應聲而斷無力地吊在手掌之上。

男人站得筆直,一巴掌下來動都沒動一下,除了幾顆碎牙飛了出去、滿口鮮血炸開,臉上肌肉撕裂之外,問題不大。

“混蛋!你要早這樣說我怎麼會這樣!”

“你要早說愛我,哪裡會有後面那麼多事!”

“你混蛋!”

“你混蛋!”

女人發瘋一般對男人又抓又打,又踩又踹,彷彿自己右手不是斷了,而是就長這樣一般。

男人始終立正捱打,竟然在笑。

女人畢竟身受重傷,鬧了幾下就一陣癱倒在男人身上,柔若無骨的身軀因為痛苦而不斷顫抖。

男人把妻子放在地上,對著英雄王再次跪下,微笑著撫摸著她已經不再好看的臉。

“偉大的英雄王啊,再次乞求您放過她……”

他撿起那匕首,抬頭直視英雄王,滿是血汙的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如果不肯的話,那就殺了你。”

缺了一口牙,畢竟漏風,聲音怎麼聽怎麼好笑。

可此言一出,四下震驚,繼而驚怒。

除開那女人,她的身體她清楚,她要死了,可她此刻無比開心。

下輩子,還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