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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一下子變天了

精靈歷5201305年,也就是佩魯斯歷2010年,泰拉魔界入侵者在阿拉德發動了戰爭。透過長達九年的戰爭,最終人類與精靈、天界人以及其他阿拉德的智慧物種,合力擊退了入侵者,並封印了阿拉德與泰拉魔界的通道。

沒有人確切地知道泰拉魔界開始入侵的具體時間,因為被發現時,他們已經具有了龐大的數量。

如果不是暴龍王巴卡爾大張旗鼓地進攻天界,也許整個阿拉德大陸與天界,都還不知曉泰拉魔界的存在。

巴卡爾出現得極為突然,進攻天界的行為也是令人措手不及。

強大的暴龍王巴卡爾,以自身行動,拉開了阿拉德與泰拉魔界戰爭的帷幕,奏響了舊時代的葬歌,敲響了新時代的鐘聲。

巴卡爾的烈焰引燃整個阿拉德的那一天,十六歲D罩杯平胸少女索西雅與十六歲平胸少女賽麗亞,正在精靈樹下打架。

她們每一天都要打架,自從在精靈學校第一次見面以來,每天都要打一架,多年來,從不間斷。

不管是在校內學習,還是外出玩耍,每天見面先幹一架,一整天都神清氣爽。

我的身體是用劍做的…

血是鐵…

心是玻璃…

跨越了數不盡的戰鬥…

不敗…

一場都沒輸…

卻也一場都沒有贏…

賽麗亞趕緊揪住索西雅雙唇。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又輸了!”

她咬著牙,揪著索西雅,乾脆地認輸。

索西雅笑迷了眼,一頭撞到賽麗亞懷中,枕在她的手臂上,盯著賽麗亞的海藍鋼板…

之上的天空…

賽麗亞狠狠地看著她。

哼,打法沒問題,下次贏回來。

雖然每次打到一半就被索西雅用不知在哪找來的一段搞笑的話給笑到認輸。

兩人緊緊靠在一起,一起盯著格蘭之森的天空。

隨著歲月流逝,伴隨著精靈族體型的增大,神樹的高度反而逐漸地下降。

到了5201305年後的現在,已經小了很多,雖然看起來還是遠比一般巨樹來得高大。

神樹的力量也有所減弱,也許是因為當年夏娃以及部分暗精靈們遠離了神樹的原因。

神樹並未收回他們身上果實的力量。

神樹有靈,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說法。

經過了伊伽貝拉的親自確信。

到了賽麗亞與索西雅這一代,神樹的力量不再是阿拉德的頂點,精靈族也早已因為各種原因失去了對“精靈之森”外圍的控制力。

他們的領土以神樹為中心收縮,在如今仍被稱為精靈之森的邊界,建立了防線,抵擋著怪物的入侵。

這些怪物並非是自然演變而來,在最近的幾千年裡,才如蝗蟲過境般突然出現。

身為格蘭之森曾經的主人,精靈族與之進行了曠日持久的大戰。

怪物彷彿殺不完,精靈族權衡利弊之下,選擇了先行退守神樹周圍。

所以精靈之森外,大片的格蘭之森,如今是怪物聚集的地方。

怪物們曾進攻過精靈之森的防線,可是強大的精靈魔法讓接觸到防線的怪物通通化為了湮粉。

就連強大的蟲王戮蠱以及巨人族,都不能逾越這道防線。

精靈們以防線內為根據地,逐步清理著外界的怪物。

用各種魔法以及結界等,將整個森林乃至阿拉德大陸透過魔法,分割成一塊又一塊區域,將各種強大的怪物分割開來。

但要完全消滅怪物,沒有可能,精靈族也早已不是全盛時期,雖然他們依然是最強大的種族。

這個最強之實,就算是暴龍王巴卡爾以及泰拉魔界眾人入侵時,仍保持著最強。

“賽麗亞,你說,那些怪物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索西雅靠在賽麗亞肩頭,雙手在她胸前蹭來蹭去。

賽麗亞拍下她的鹹豬手,狠狠地說道,“不知道,但它們都不是好東西。”

她將索西雅的雙手緊緊扣住,阻止她繼續四五個雞蛋。

索西雅嘟著嘴,雙手不甘地抓了抓,便放棄了海藍鋼板。

她手一停下,腿又不老實了,她緊緊地夾著賽麗亞,卻見她沒有反抗。

難道,我今天終於要成功了!

她欣喜若狂,隨即起身,一下子親在賽麗亞臉上。

想繼續時,一雙有力的小手已經按住了她的頭,輕輕地把她翻了過來,讓她重新看向天空。

那裡,天空如同魚鱗般,一片片地不斷剝落,一道十字型的裂縫,不斷延展開來。

漆黑到連光都逃不開的空間裂縫,逐漸覆蓋了整個精靈之森的天空。

索西雅與賽麗亞呆呆地看著這道裂縫,兩道縱橫交錯的空間裂縫,以精靈樹為交點,在空中不斷延展,瘋狂吞噬著周圍的魔力。

那裡,似乎有什麼要出來!

神樹此刻已經復甦,它時常沉睡,展開了結界,這是被稱為“精靈之心”的守護結界,保護著此刻正在精靈之森內的所有精靈們。

這道裂縫延展了數千裡,隨後,從中湧現出一股烈焰。

這烈焰並沒有掉落在精靈之森內,而是與那裂縫一起,驟然消失。

點點熒光向著天空匯聚,將那曾經的裂縫填平。

天空恢復了清澈空靈,彷彿一切都未發生過。

“精靈之心”散去,神樹重新陷入沉睡。

也許,神樹也老了。

就連強大的伊伽貝拉,終究也是抵不過時間的侵蝕。

索西雅如此想道。

而賽麗亞,則皺著眉頭,回想起了剛剛聽到的幾句阿拉德古語。

那是幾百萬年前的語言。

“卡西利亞斯,就連你也與赫爾德同流合汙了嘛。”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不是詢問,而是簡單的嘲笑而已。

“巴卡爾,為何要背叛泰拉星!”

這是另一個粗獷的男聲,應該就是那所謂的卡西利亞斯。

他也沒有詢問的語氣,只是簡單的憤怒。

“呵呵呵…”

那被稱為巴卡爾的男人,笑了起來,隨後,烈焰自十字型裂縫中湧出,將一切的聲音,通通帶走。

賽麗亞突然拉過索西雅,在她措手不及之時,緊緊抱住她,雙唇點在索西雅的小嘴之上。

她閉上雙眼,享受著索西雅的溫潤,索西雅瞪大了眼睛,癱倒在她懷裡。

空氣頓時安靜。

這是精靈之森,最後一個平靜的黃昏。

……

是夜,格蘭之森各區域的怪物,開始了暴動。

它們在精靈劃分的大區域之內,向著結界進攻的同時,發生了內戰。

在留下一地屍體後,怪物們平息了下來,在各個大區域之間,魔法結界已經有不同程度的損壞。

但精靈們以無心修繕,因為精靈之森,受到了怪物自殺式的襲擊。

結界的力量,大部分來源於精靈神樹,在神樹已經衰弱的現在,精靈們只得用殺的方式,降低結界的損耗。

鋪天蓋地的怪物,不要命地聚集向精靈之森,留下了一層又一層屍體。

作為最強的種族,精靈族無一人死亡。

這是一場屠殺,卻並不簡單。

不是精靈族嗜殺,而是怪物們逼著他們殺。

整整一夜,怪物的嘶吼,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如一柄重錘般,捶在精靈們的心中。

精靈族早已不再人丁興旺,怪物們有著絕對的數量優勢。

雖然早就是認清的事實,但以這種方式被再次抬上檯面,未免太令人唏噓。

時間的侵蝕,最是殘忍。

索西雅與賽麗亞也在外出擊殺怪物的隊伍中。

她們已記不清有多少怪物死在她們手中。

她們只知道,直到怪物們退去,她們的手,都還在顫抖。

天已經亮了,怪物已經退去,可精靈們仍在忙碌著。

堆積如山的怪物屍體,必須要進行處理,不然變質之後,會散播瘟疫。

這些事,有專門的人員進行處理。

索西雅與賽麗亞早已回到了家中。

她們是同事,住在一起,在精靈學校負責幫忙,是下一代的大魔導師。

整整一夜,她們都在屠殺著各種各樣的怪物,從哥布林到斯拉克、斯拉達以及剛背獸。

至於更加強大的怪物,有更強大的精靈們對付。

整個精靈族,歷經一夜戰鬥,無一人傷亡。

然而從神樹上垂下的綠色光點,可以看出整個精靈族的消耗,到底有多大。

神樹就是精靈族的根,也是整個精靈族的氣運。

索西雅與賽麗亞坐在精靈之花上,這不是由神樹誕下的花,而是由完善了存在的完整性的精靈們,在漫長的歲月中發現的精靈神樹的伴生植物。

它們與神樹有著相近的力量,可以為精靈們提供加護,加快精靈們力量的恢復速度,可無法如神樹般直接為精靈補充能量或是治療。

這精靈之花,有獨特的清香,提取之後,可製成精靈香精,這香精本是神樹的枝葉提煉而成,如今神樹已經逐漸衰弱,自然不可能用於這種消耗。

精靈之花很大,可以直接睡在上面。

索西雅與賽麗亞平日便是在這精靈之花內休息。透過精靈魔法的引導,可將花瓣收緊,重新變回花苞,在其內形成一個幽靜的空間。

平日裡,這就是起床的時間了,自然要進行每天一次的打架。

從不缺少理由,諸如昨晚睡得不舒服之類的藉口,所以,也不需要理由。

簡單地打了一架,兩人便無精打采地癱倒在精靈之花內。

“這些怪物,不要命了嘛…”

索西雅有氣無力地說道,順便將頭往賽麗亞懷裡蹭了蹭。

賽麗亞把索西雅往上面抱了一點,為她蓋好精靈之花的花瓣。

她轉過身來看著索西雅,她看起來有些累了。

她伸手摸了摸她金色的秀髮,平日裡的單馬尾如今已經散開來,如瀑般的長髮蓋在她的肩膀之上,再鋪在賽麗亞懷中。

她將索西雅秀髮往後攏了攏,輕輕抱著她。

“會沒事的…”

任誰聽了,都不會覺得真的會沒事…

“哼,信你就怪了!”

她往前靠了靠,想抱緊賽麗亞,卻被她掐住了雙手,按在了自己胸前。

賽麗亞看著她,拍了拍她的後腦勺。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

都說了很多次了,要是有用,也不用說這麼多次了。

兩人隨即打鬧起來。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索西雅說完,甚至還捏了捏。

賽麗亞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惡狠狠地抓過索西雅,她瞪著眼,看著賽麗亞,似乎馬上就會哭出來。

賽麗亞咬牙切齒地,揉了兩下,隨後一把按住索西雅,含住她的唇瓣,輕輕咬了咬。

索西雅雙眼蒙著霧氣,輕輕抱緊了賽麗亞。

原本,一天就該這樣過去了。

可是,一陣警報聲吵醒了正在酣睡的索西雅。

她看了看仍抱著她的腰,熟睡中的賽麗亞,輕輕抱起她,將她的小臉,埋在自己懷裡。

很快,賽麗亞就被這種特殊的溫柔,給悶醒了。

她在她的懷中醒來,微微掙扎著。

這裡空間本來很大,能睡的空間卻小得可憐。

明明都是永遠的十六歲,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不甘心的賽麗亞這樣想著,對著小櫻桃一口輕輕地啃了上去。

“嗯…”

索西雅將她抱得更緊了,還搖了搖。

賽麗亞在她懷裡差點暈了過去。

警報再次響起,兩人停止了打鬧。

穿戴洗漱好之後,趕緊前往集合。

怪物,又來了。

在同樣的黃昏時刻,數量不減反增。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

這一夜,依舊如同昨夜一般,怪物們像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趕向這小小的精靈之森。

又是屍體堆積的一夜。

精靈族依舊沒有傷亡,可是神樹的力量消耗得厲害,從其散發的綠色光點就能看出。

第二天上午,精靈之森外的情報終於傳到了精靈之森。

整個格蘭之森,乃至整個阿拉德的怪物都在進行自殺式的攻擊。

而在阿拉德大陸上,發現了從未見過的物種,他們外形酷似人類,卻比人類強大得多,倒是與精靈族很像。

精靈族與人類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仔細確認之下,發現也不是居於地底暗精靈王國的暗精靈。

他們散發著不屬於阿拉德的氣息。

不僅如此,他們還帶來了前所未見的怪物。

擊殺這些怪物或是人型生物後,他們會直接被阿拉德的魔力碾成湮粉,但會留下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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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大或小,散發著強烈的異界氣息。

根據各種遠古歷史的記載,這種石頭,正是泰拉石,來自早已與阿拉德大陸分離的泰拉星,那裡如今被稱為泰拉魔界。

這些泰拉人,從阿拉德大陸與天界的間隙中出現。

那裡有一片海,天空之海,居於兩片大陸之間。是阿拉德大陸與天界的邊界。

從宏觀圖來看,以天空之海為對稱線,兩邊的地形幾乎完全相似。

據不可靠傳說,這是史前文明為了複製阿拉德而造的天空之海,為了平衡兩片大陸而存在。

但因為種種原因,複製計劃失敗了。

失敗了,才會有傳說。

成功了,只會有屍體。

無法考證天空之海為何存在,但天界人確實存在,而且比阿拉德地普通人類要普遍強大。

他們自稱天族,是天選之人。

天界與阿拉德大陸的關係並說不上好。

但此刻魔界入侵,天界自然也被波及。天族人也主動聯絡了佩魯斯帝國。

而帝國,在魔界入侵時,發生了政變。這導致了天界的求援沒有得到回應,這也是日後天界與阿拉德大陸關系緊張的原因之一。

整片阿拉德大陸,以天空之海為中心,迅速掀起了一股浪潮。

這股浪潮如同興奮劑,使阿拉德的各種怪物狂暴了起來。

似乎就是為怪物準備的一般。

大概,這些怪物就是泰拉人在更早之前帶來阿拉德的吧。

大舉的入侵,絕非偶然。

在神樹衰弱,精靈族式微的現在,阿拉德大陸正處在最弱的時代。

精靈族的興衰幾乎聯絡著整個阿拉德的氣運。

已很久沒有精靈王誕生,即使偶有出現,也沒有如同伊伽貝拉般,絕對的王者。

考慮到精靈族如今的情況,以及阿拉德大陸與天界的情況。

精靈長老們決定聯合阿拉德大陸上所有的戰鬥力,聯合信任的人類、巨人族中的哥利亞分支、與哥布林長相相似卻極為善良正直的地精(小矮人)以及阿拉德土生土長,與整片阿拉德大陸關係密切的本土怪物們。

這些族群以精靈族為核心,組成了共同對抗泰拉魔界的戰線。

而佩魯斯帝國處於侵略戰爭的最前線,很快來內憂外患之下,分崩離析,分裂成了或大或小數不盡的國家。

一部分人們選擇了加入精靈族的戰線,對抗泰拉魔界的入侵。

由於體質原因,泰拉人無法使用阿拉德的魔力,反而會被阿拉德的魔力排斥。

在不佔據地利、人和的情況下,即使魔界入侵者個體強大且數量眾多,也拿阿拉德的戰線沒有辦法。

因為他們再強大,也不如精靈強大,雖然精靈族正處於最衰弱的時代。

已經進行了兩年的戰爭,讓不可一世的泰拉人認清了這一點,阿拉德的精靈,是整個以阿拉德為核心的不同位面裡,最為強大的種族。

兩年下來,他們愣是沒有啃動這塊硬骨頭。雖然使徒們還未加入戰鬥。

使徒們發生了內鬥,前第九使徒,暴龍王巴卡爾,背叛了泰拉魔界,與第一使徒“宿命者”卡恩、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爾德以及第四使徒“以血染鐵者”卡西利亞斯,發動了明面上四位使徒參與的戰爭。

戰火延續到了阿拉德,泰拉人提前發動了侵佔阿拉德的計劃。

然而在使徒們還在爭鬥之際,泰拉人拿阿拉德戰線毫無辦法。

少了來自各位面頂尖強者的使徒,單憑泰拉人自身,並不是精靈族的對手。

隨著阿拉德戰線的拉長,本土的守護者們竟慢慢有要佔上風的趨勢。

持續了三年的戰爭,也許會以阿拉德大勝利為終結。

如果,沒有第二使徒赫爾德,來源於泰拉魔界本身的使徒,親自參與的話。

在所有侵入阿拉德的泰拉人中,唯一一個可以突破精靈之森防線的人,毫無預兆地親臨戰場。

而這一天,精靈們正在外禦敵,鎮守精靈之森的戰鬥力,其實並不多。

赫爾德破去了精靈之森邊界的魔法陣,目標直指精靈神樹。

在這一天,長存了無盡歲月的精靈神樹,斷為了三截,許是死去了。

但神樹,並非是赫爾德毀去的。

毀去神樹的,是第一使徒,卡恩。

這一天,在精靈族歷史魔法書中,被稱為“毀滅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