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初一就應該回家的,安璃也只是打算交班以後再回家,昨晚熬了一夜,和大師兄連手把這四個麻煩處理了。
“起來了,交班以後你就回家吧。”
莫九清看著睡在沙發上的安璃,在他面前放了一杯熱果汁和一個麵包。
“我今天回不家了,我把申請副高的東西放在辦公室裡,今天醫務處上班了嗎?”
安璃問的很是急切,像是要錯過什麼大事似的,
“你不是不要副高職稱嗎,怎麼現在又要了,而且你現在去打擾醫務處,萬棕凌會跟你急的。”
這除了申報職稱,普外科的人都不想去醫務處,申報的時間都過了,安璃現在倒是趕著去醫務處了,
“我現在交上去也沒有把他怎麼著,他還能打我啊。”
安璃直接用手,把自己的頭髮理了理,看起來不怎麼亂就好了,
“唉,這裡有梳子,我給你拿。”
莫九清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把木梳,這梳子中間雕刻著玫瑰花左右兩邊刻著百合花,花瓣雕刻的舒展細緻,紋理都清晰可見,
“這梳子真好看,不知道是誰買的。”
安璃把這梳子捧在手裡,撫摸著上面的玫瑰,
“這是我給你和師父的禮物,一人一把,本來你下基層的時候,我就買好了,一直放在這裡沒動,現在剛好當新年禮物送你了,”
安璃看看這把梳子,玫瑰和百合都是愛情的象徵,卻拿這個送給師妹,要是讓楊淼知道,又以為是付顯暄送的了。
“謝謝大師兄好意,那我先走了。”
安璃用那把梳子梳了頭,再去護士長那裡洗臉,這護士長是個細心的人,放一些備用毛巾在護士站,也是為了方便值班的醫生。
安璃在裡面洗了臉,補了唇彩就回辦公室了。
整理申報材料的時候,發現了一本論文書籍下面的一個舊懷錶。
那懷錶的蓋子上面有一朵清麗的水仙花,水仙花和白合花都是他喜歡的,
懷錶的樣式已經舊了,可是安璃依舊把它儲存著,一直放在自己的書裡。
“安大夫,有個病人需要你給他做一下檢查,我們怎麼說都不聽,就要你給他做檢查,”
安璃只好把材料放著,這還沒到查房的時候,就有人開始喊著要做檢查了,還是把這個檢查做了再說吧,
“走,去看看吧,”
安璃跟著實習的大夫出去,現在也不過是八點十分。
如今的醫院,設計的更加人性化了,病人如廁也方便,只是缺乏了對物品的管理,
“安大夫,您快給看看吧,這是內科收上來的,昨天晚上就來了,本來打算通知你的,結果你在做手術。”
安璃也是無奈,現在這普外科事事都離不開她和大師兄,還是她昨天上手術躲過一劫。
“昨天有大夫給她查過嗎”?
“昨天的值班醫生都在做手術,沒有人給查體……。”
安璃有些想訓誡下面大夫的意思了,要說現在護士長可比科室主任難做得多,
值班醫生都忙著,叫了人來做手術,怕是以為不是什麼急重症就沒管,
“好吧好吧,來,躺下我看看看。”
這個病人看起來像個高中生,眼鏡一帶,文質彬彬的,要是楊淼那個時候能戴個眼鏡,那還真的比現在帥多了,
“叫什麼名字啊?”
他的家長站在旁邊,看起來也是知識分子,他的媽媽個子很高,身上的大衣和腳上的靴子都很像辦公室裡白領的打扮,
他的爸爸看起來,更像文職人員,所以安璃推斷,孩子應該學習壓力很大,父母越有智慧和知識,孩子的壓力就會越大。
“駱愷晨。”
“護士長,拿一下病歷。”
安璃接過病歷,瞅了一眼。
然後叫他把衣服的領子掀開,原來是右側的甲狀腺有一個腫塊,
安璃觸控了那個腫塊的軟硬程度,又問了他疼不疼。
“約一個床旁彩超照一下。”
這腫瘤很大,馬上要壓迫到氣管了,可能還得叫胸外進行會診,看看能不能做這個手術。
“家長跟我出來一下。”
安璃把他的家長叫到門外,細細的說過情況,然後在安排了腫瘤的穿刺,看看定性,
如果要做手術的話,還得把歐陽子銜叫來參與這個手術才好,
所以就把這樣的會診安排在下午,各項檢查要他們自己去排隊,
安璃收拾好這邊,就讓大師兄過來看一眼,反正今天他必須查房,而且得查的仔細。
等著早上的查房一過,安璃才敢去醫務處,要是被人知道,那可就讓大師兄的臉上掛不住了,
“萬主任,我能進來嗎?”
萬棕凌好歹輩分大,又是安璃的上級,必須得在言語上給他尊重,
萬棕凌坐在裡面,還以為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普外的人竟然主動上門,
“是安大夫啊,進來吧。”
安璃進了這辦公室,總有一些不自在,但話還得說得滴水不漏。
“萬老師,我是來交職稱申請材料的。”
安璃說著,就把申報材料放在桌子上,如今叫他一聲“老師”也是最後的尊重。
“坐吧,申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你這個時候交上來,已經遲了。”
萬棕凌說話的語氣還算溫柔,沒有刻意針對。
“那我先交上來,您先看著。”
安璃的說話做事,也沒有往舊事上引。
“安璃呀,你資歷年齡都不小了,是時候該評副高了,你也有這個資本評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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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璃沒有說話,只是一笑。
“你放心,我欠你師父的債,會還的。”
安璃起身,鞠了一個躬,就離開了,萬棕凌或許會因為愧疚敲定安璃的副高職稱,但神外和普外對她的阻力,他絕不會放任。
安璃剛一出門,家裡就來電話了。
是爸爸打來的。
“喂,爸,什麼事情。”
“淼淼上班去了,你中午回家一趟,你舅媽和你舅舅來了,說是要商議你表弟的婚事。”
舅舅和舅媽一直在外面做生意,很少插手表弟的事情,自從他工作以後,就獨立了,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這也辦的太倉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