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只剩下一個億的現金，十五鍾不到，龍百勝出現在我面前，龍百勝的臉烏雲密佈。
“我非常贊同你第一天的說法，要保著本金。我現在不敢想你給我掙多少錢，我很擔心你輸了我本金。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聚集地。“
龍百勝恨不得自己眼神能變成手術刀，剖開我的心，看我想什麼。
“龍少，你知道，當著你的面，我輸的只剩下一條內褲。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這樣。第一次入貨掙了一千萬，以後我就不可能會輸了。“
我說完開啟大屏，我的模型各種演算法，各種趨勢分析呈現出來。買進的每一支相對應的漲跌平的計劃都呈現出來。
“我相信能做到這樣多變且嚴謹的風控系統，還是不多的。你這樣我就放心多了。“龍百勝掃視著上面變動的圖形。發出的各種資訊。
“你覺得怎麼樣？“我再次直視著龍百勝。
“很好。你早說，上次你只演示了一個模型演算法，我覺得能用人工智慧驅動一個金融演算法，我覺得有戲。“
“龍少，告訴你，這些演算法都過時了”
我坦然的說道。當我確定龍百勝怎麼都會讓操作下去這五億資金時，我卻想輕鬆些，或者我不願他太輕鬆。
“你，日天，我發現你就是表揚不得，我走了。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龍少，真的，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直面漲停，每天10%甚至更高的收入。”
“你去幹吧。成了，我給你打工。”
龍百勝整了整自己衣服，轉身走了。竟是輕鬆無比。我去。我太難了，好不容易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結果沒有人信。
最後一個億是不可能再花出去，手中有百分之二十五的現金在熊市還是能做點什麼，至少第二天可以做個兩個什麼的。
下午收盤等我走進會議室，發現所有人都在了，龍百勝也早早在那裡。我的心裡是很恐慌的，因為負載我演算法的系統掛了，進不去了。甚至我希望早點結束這會，我要聯絡杜神，只有他能搞定。破壞一個世界，我會找釘神，新建一個世界，卻只有杜神了。
龍百勝的身邊空著一把椅子，這是當天業績最好的人的位置。所有操盤手不語。剎那有種錯覺，我回到以前，我不說話沒有人說話，大手一揮，幾十個人跟著。出則成群跟班，入則滿屋擁躉
“我來遲了，心裡捉到一個捉漲停股的演算法，差一點就捉著了。有監督的機器學習進行的時間不夠。“
我說完，低調的坐到我位置上去。可惜我的語言和我一米八九的身高一樣，想低調，卻很難。
龍百勝等我落定，開始照例說他只有三十分鍾時間聽，然後一個字沒有多餘的開始點名。
我開始上班的時候，你在睡覺，我下班了，你們這些少爺就開始參加各種party。各種燈紅酒綠。
龍百勝一個一個的催促。本來一個人2分半鐘，
結果，到我時，總共只花了十五分鍾，給我一半時間。
我不知龍百勝要做什麼，我腦子裡全是系統掛了的事。這些演算法是幾年前我花了近一年時間搞出來的。現在，就是我自己，也沒有精力再重頭寫一遍。
“日天，我不打算說點什麼？“看我不語，龍百勝竟笑了。
“我，我今天還好，券商沒有漲停，但還是大部分又漲了四到8個點。“我說完就知道我又說錯話了，漲四到八個點正常啊，為什麼加個又呢。周星星的電視劇看多了。
“我明天會清掉券商。暫時清掉。另外，我確定我有了漲停股的演算法。下週二，到本月二十四號，我就會正式執行我的漲停板演算法。“
有時實話最傷心。就象最親的人往往傷害你最深一樣，我說完，整個會議室完全安靜了。
都是演員，骨灰級演員，十幾個人沒有一個笑，或是有一個表情的，我都不能說他們這樣是麻木或是沒有表情。是我就沒有詞去形容他們的樣子，百分之五十算有表情，說不出來，百分之五十機率可以說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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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成把握你的演算法？依據是什麼？”
“我自己的程式 今天捉到十五只漲停股，在這些股漲到不到三個點的時候，系統後臺存下資料來了，我沒有掃這些股，因為我只有一個億了。”
我只有一個億，這句話一出，我感到操盤手們顫抖了。因為我越是能花錢，越是能掙錢，他們就越危險了。
“不過我系統壞了。我週四可以修好，週五能再驗證一天。週末再調整引數。“
說到這裡，我要彙報的都說完了。賬上掙多少錢，龍百勝是可以直接進去看的。他是大boss不是。
一個操盤手站了起來，看他坐的位置，當天應是掙到兩個點到三個點，比起當天大盤一點八不到的漲副，他這天算是不錯。
“你的演算法是什麼？能不能和我們分享一下，非常感謝。“ 說完，操盤手對其它人微微一笑。這一笑，我就沒有辦法再去分析他幾個意思了。
相信我有這樣牛逼 ，那幾十萬億市值 ，就是我的私人倉庫，我就是世界首富，這個顯然，太玄幻了。
不相信我的成分，微微一笑，看來還是覺得我吹牛了。
人過往的經歷總是會影響後面，就象自然界蝴蝶效應，比如人兒童時的創傷會影響後面幾十年，要是換作上一個牛市，我會瘋狂懟回去。敢在股市中看不起我，直接開戰。
可是這些口舌之爭，已不重要了。我回到這地盤，我這次進入股市時，只剩下一條內褲了。這些不重要了。
其它操盤手沒有跟風，或是起鬨，龍百勝也沒有表態，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只是我還是沒有忍著，心中的曾經霸王殘影，比我本人更強烈的選擇了反擊。
“憑什麼 我的演算法要和你分享？”
“我去了李家，我只需要一個機會。”
“我去了安家，
我只需要一個機會。”
“我去了朱家，我只需要一個機會。”
“我來到龍少這裡，我有了機會。這機會是我掙來的，我來時，除了一條內褲，就這演算法值錢，你要走我的演算法，我就真的只剩下一條內褲了。不過我正在寫本實時同步的小說，叫股霸，如果你用小號點評，把微訊號告訴我，我會把你加到我的大富翁群，讓你看到漲停股，演算法，以後提也不要提”
我直視著他無恥的眼神，直到他目光開始躲閃，退縮，不敢再看我一眼。
“這個，確是過份了。散會。今天到此為止。”
龍百勝如同去見初戀，起身閃人。
那怕龍少要我的演算法，也不會給的。指標有數百種，真正有用的只有這點東西。甚至三言兩語就能說清。
“昊哥，對不起。”
辦公室只剩下再兩人時，我知道我又得罪了一個人。道歉只能憑添一份仇恨。
“沒有對起，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很珍惜現在的日子，每天都很努力，很奮鬥的，以後有錢了，天天漲停股，我變成什麼樣的人不知道，現在這種感覺肯定找不到。”
“昊哥，你牛！”
沒有辦法再聊下去了，我轉身走了。在股市上有無數的敵人，看到的，看不到，都是敵人。多一個少一個的，我也無所謂了。
回到我自己辦公室，再次重啟量化軟體，發現還是起不來，看來還得再約杜神了。就在我以為可以休息時，一條簡訊閃了出來。釘神的。
“你要小心，你們公司的操盤手準備做完券商。你手中的券商的，他們打算打壓，讓你出不了貨。”
還好有釘神。至少暗箭射來時，有釘神這個影子一樣的人物存在，我可以提前預防。
“今晚聯絡一正龍長征，把這傢伙困著。”
“龍少要知道我們聯絡他堂哥，準會炒了我們的。”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他手上，我的別墅每個月八萬的房貸。”
“找個私密一點的地方約龍長征，天知地知。”
“他的券商成本比今天收盤低十幾個點，他要出貨，我們攔不著。”
“就算攔不著他出這次券商，以後也要合力斬殺他，一定要搞到他從跳樓”
最後一條簡訊，就是剛才要我演算法的那個操盤手。
“釘神，你接著監控他們，出場費我後面補。”
“你懂規紀的，不過你們大樓，另有人在監聽，你最好裝作不知道這事，我怕你老闆知道這事。“
“知道，等恢復些元氣，我出來找你們一起再戰股海。”
“算了，你太能惹事，我可不想象你一樣換臉才能生成。我閃前告訴你，龍家長孫龍長征在金融界是有名的橫，狠。最喜歡以多欺少。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