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瑩看到那些股東不為所動不在開口說些什麼,反而有些悶聲了起來,她看著眼前的人直言開口說著:“譽澤哥,但是今天她來這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合適吧?”
話語犀利,不想讓對方將自己一棒子打死,更不想因為這一個小的坡度倆讓自己心裡早已經堆積那麼久的心事給暴露無疑。
不過她原本以為這些話說出來無非在公正的說著,但是殊不知已經開始暴露了她的馬腳。
男人將目光投過來的時候,周婉瑩起初還有些硬氣,但是到後面的時候越發的覺得越來越想逃避了。
那些股東也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知道他們在等待著什麼,幾乎是硬著頭皮便說著:“我覺得一個集團還是要有一個集團的樣子的,沫心姐雖然是容總的妻子,但是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原因來這裡,我相信大家心裡面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她想拉和著那些股東,煽動他們一起來說論這件事情,看到那些人並沒有自己預料般的說話,立馬有些忐忑了起來,連帶著走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她感受到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覺得灼人,卻又不敢多說什麼。這個時候再開口,恐怕自己多少都有些顯得太逾舉了,甚至還有些暴露自己的身份,與其這樣還不如靜觀其變。
周婉瑩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心裡面還是有一股子氣在心頭,接下來的股東談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是有些機械的點點頭。
席沫心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拉起資料看著上面對近期的專案彙報,很完美的總結,但是製作的這個人明顯是有心計的,不然也不會在後面加一個自己的名字。
她笑了起來,越發覺得周婉瑩不是他們現在看到的那麼簡單,也遠遠不止自己想的那麼多。
周婉瑩出來的時候,間隙時間接到了陸別胥打過來的電話,她本來就沒有什麼跟他好聊的,要不是依仗著周國民的話,她完全可以不接,但是思慮了一番還是接通了。“你現在在哪兒?”
陸別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周婉瑩不禁笑了笑,她現在在哪兒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打電話是因為這個事情,我覺得我們可以掛掉這個電話了。”剛剛在裡面受了氣,現在又來聽到這個男人的質問,她完全想把自己心裡面的怒意發洩出來。
想到這裡立馬準備結束通話電話,許是那邊聽出來了,立馬開口制止的說著:“我勸你最近小心點。”
陸別胥說著模稜兩可的話,周婉瑩沒有上心,知道在他的嘴裡吐不出什麼,這樣的勸告也不知道是突發好心,還是大發慈悲心,亦或者,根本就沒安好心,她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看了看裡面的股東大會,知道還要開一陣子,也不急的樣子,立馬回答者:“你自己還是小心點吧,畢竟你媽好像還是挺滿意我這個兒媳婦的,你那麼喜歡席沫心,若是你媽知道你們還有瓜葛,那時候我還真不知道是誰要小心一點。”
周婉瑩清高似得笑了笑,得意的嘴臉浮現在臉龐上,陸別胥那邊就算是沒有看到也想象的出來是什麼樣子,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多說什麼,看到她這麼執迷不悟的樣子,便沒再說話。
周婉瑩立馬結束通話了電話,重新走進會議室的時候還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這件事情就這麼做吧。”男人開腔說罷,那些人紛紛點點頭,看到他閉眼也知道這次會議已經結束了,便立馬起身離開這裡。
周婉瑩皺眉,原本是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流程,被他壓低到這個時間點,她有些不滿的看了眼席沫心,認為是她讓容譽澤這麼做的。
不等她是說話,看到那些股東都走得差不多了,便立馬開始打著哈哈說著:“譽澤哥,剛剛其實我的話不是針對沫心姐的,我只是害怕你會被針對,看到他們都沒有什麼意見了,我的心裡也好大的一塊石頭終於是落地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還不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回過神的樣子,有些可憐甚至理解。若是被外人看了只怕已經相信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容譽澤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她一個人站在那裡惟妙惟肖的演繹著,愈發覺得他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她有這個資質,去做一個演員啊,簡直像是把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和物都利用為己有,這麼好的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不然奧斯卡都要給她頒一個小金人。
他沒有適時的開口說話,卻從她的身上越過自己的視線來到了席沫心的身上,周婉瑩被這個眼神給嫉妒到了,不免想開口繼續詆譭。
無奈剛剛因為那件事情,恐怕他的心裡對自己有了嫌隙,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乾巴巴的等待著。她聽到男人的聲音,帶著磁性和些許的穿透力,讓她下意識的忍不住回頭看席沫心的表情。
“沫心,準備出去吃飯嗎?”他說罷,看了看自己的腕錶,現在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
說會議時間不長,但是已經開了兩個小時了,他知道自己有些疲憊,但是看到她在那裡還是立馬說著,生怕她被周婉瑩再一次的欺負,也生怕她會受到什麼委屈和不搭理自己。
席沫心聞言,楞了一下,原本以為他要和周婉瑩說話,沒想到對於周婉瑩的話他根本就置之不理,後知後覺的這才開口說著:“現在時間還早,這會兒吃飯會不會有些……”
她這個樣子明明是為難,但是周婉瑩卻解譯成了撒嬌,躲在暗處的手立馬攥成了一個拳頭的姿勢,本以為沒人看到。
但是男人坐在後面怎會沒有看到下意識的動作,冷笑了一番,不慌不亂的說著:“那我們先去超市吧,時間還長想必應該是來的及的,回家自己做飯好了,外面吃多了有點膩。”
男人說這話,並沒有把周婉瑩放在眼裡,看到她低低的點頭,便立馬起身立馬這裡。
周婉瑩有些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可笑的木頭人,站在這裡恐怕是最多餘的那個。
看著他們要離開的背影,想再是一把勁,拉回容譽澤朝著自己的心。這次聲音變換了一下,聽起來十分動聽,又帶著楚楚可憐的羸弱感,將一個弱女子受了委屈的感覺表現的淋漓盡致。“譽澤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她說罷,話音裡面帶著顫抖,讓旁人聽了都覺得有些心疼。
席沫心不說話,本來正要走到他的身邊來,也漸漸緩下了自己的步子,看著眼前的人,繼續開口說著:“譽澤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會有些不太好,我根本就不想讓沫心姐陷入那種困境。”
她說著,趁著席沫心沒有走到他的身邊來,一個健步便站在了他的右側。動作很快,步子也想當的輕快,讓席沫心不禁在後面開始嘲諷了起來。
她不想?她不想的話,怎麼會在辦公室裡面說一次,還在股東大會上說兩次,明顯就是要挑撥股東們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容譽澤在這裡坐鎮多年,想必這個時候已經背後受敵了吧。
她雖是這樣想著,但是也想看看容譽澤的想法,停頓了自己的步子,察覺到男人視線的灼人,有些越發的覺得好笑起來,立馬用眼神示意不是自己不上前的明明就是他的小情人想要將自己趕走。
這樣的視線停頓的太久便會被周婉瑩看到,席沫心便立馬移開了視線,順勢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他的開腔。
“嗯,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和沫心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最後一句話是解釋,也算是漠不關心她的想法。
周婉瑩聽到後立馬開始不甘的作勢著哭腔說著:“你明明就是覺得我是那種人了。”說罷,一滴眼淚流了出來。
席沫心正準備看著這一出好戲,沒想到周婉瑩直接拉上了自己,立馬三步做一步的走上前,看著眼前的人開口說著:“沫心姐,你跟譽澤哥解釋解釋,你是最瞭解我的為人的了,我不信連你也不相信我。”
她哭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人還止不住的開始作勢著要痛哭流涕的樣子。
席沫心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竟然可以熟絡到這種地步了,看著眼前的人心裡面止不住的開始嘲諷。
周婉瑩雖身為驕子,但是還是為了一個得不到的人力挽狂瀾的爭取著,她在這一刻看著他,卻沒有那樣的想法,想到這裡的時候思緒已經飄遠,所以並沒有說話。
像是沒有預料她會這樣對自己,她立馬在原地後退了兩步,硬氣的擦乾自己的眼淚,看著眼前的人,還止不住的開口說著:“好了,你們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
她站在原地慢慢的笑著,立馬藉著一個時機走了出去。
離別的背影還算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席沫心在後面看著,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步伐走了上來,察覺到的時候,他的大手已經挽住了自己的肩膀,熟悉的氣息在鼻尖蔓延著,她甚至有些依賴著此刻的溫暖,但現在還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必須先發制人,讓周婉瑩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