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邊開始應聲的時候,鄧簾華的臉都開始逐步僵硬了起來,看起來很是沒有血色。陸別胥知道聽到這個訊息她會受不了,立馬降低電話結束通話,皺著眉正要說些什麼,就看到鄧簾華渾身像是沒有力氣一般,看著他的時候兩眼空洞,陸別胥有些後怕了起來,立馬開口喊著:“媽,你怎麼了?”
話語漸漸變大,她卻絲毫像是聽不到一樣。
鄧簾華醒來的時候是在辦公室的軟塌上,周圍有幾個便裝圍著的醫生,陸別胥看到她醒來,便立馬開口喊著:“媽,你終於醒了。”聲音有些支離破碎,與平日裡那種陰沉的性格判若兩人,她現在哪有心思去想著自己的身體情況,聽到周國民跑了之後,心裡便一顫一顫的。
“媽,我害怕你昏倒的時候別席氏的人看到穿散開來,會對席氏現有的名譽繼續受損,所以只能讓這些人換裝進來了,你沒事了吧?”他看著她一動不動的樣子,心裡面像是流血一般,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女人,如果連自己的母親都要失去了的話,那麼自己生存還有什麼意義呢?
鄧簾華沒有說話,只是在聽到他的話語後淡淡的嘲諷意味顯露出來,這才將視線騾子坳他的身上,像是自己說給自己聽的一樣,“名譽受損?我看著莫思企那個人恐怕現在早已經對容氏開始吐舌頭示好了,我們席氏現在撐著不過是還有些積蓄罷了。”
她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便立馬讓陸別胥將自己的電腦拿過來,看著上面的股市一直在跌著。
心裡面還是如蟻咬著,她立馬將席氏的財務表點出來,發現上面明明還有一大筆資金卻不翼而飛,心裡面越發的覺得空洞起來,看著眼前的人立馬大聲的喊著:“你去把財務部門的總叫過來。”看到陸別胥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便瞪大了眼睛,聲音開始頗大:“快去啊。”
那些醫生站在那裡都被嚇了一跳,互相面面相覷著。
財務部門總管趕過來的時候,鄧簾華便立馬說了這件事情,那人像是回憶著的樣子,陸別胥在一旁的不斷的施壓,這才想起來什麼,“那筆錢我記得是周總說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給借走了,本來我們部門是不同意的,但是他說你已經允許了,我想著沒什麼大問題那段時間也沒有財務大幅度的走動,便轉手把這個錢就借給他了。”財務部門說著,也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麼事情,看著現在面前坐著的人越發的虛弱起來,心裡面開始惴惴不安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陸別胥看著他,儘量將自己的壞情緒隱藏著。
那人又想了一會兒,看著他便立馬開口說著:“應該就是奇瑞科技那邊江西專案轉手給席氏的時候。”說罷,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陸別胥本來還想問一些具體的情況,但是察覺到鄧簾華失控地
情緒,立馬罷罷手示意他們離開。
等到他們都走了之後,他這才開口立馬說著:“我現在立馬給周婉瑩打電話,你別著急,既然周國民沒想著自己走要帶走周婉瑩,那麼想來是想要為了周旋我們。”他說這些無疑是想移轉她的情緒,看著眼前的人沒有說話,只是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內心的陰暗達到了一個極點,那邊遲遲不肯接通,他便一直撥打著。
那邊鄧簾華的聲這刻傳了過來,帶著聲聲具脆的悲憫感,讓陸別胥一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勸慰她了。“你是他既然留下了周婉瑩,那應該還是對這個事情早就有防範的,那麼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將她一起帶走呢。”他知道她的內心還心存著僥倖還有對周國民僅有的信任。
陸別胥不想她再這麼錯下去,頭一次用一種無感的眼神看著她,繼而開口說著:“媽,你還幻想著依靠她來救回現在的局勢?你怕是真的有些老糊塗了。”他說著,卻在聽到後面的一句話,內心終究從無感開始動容了起來,鄧簾華幾乎是在那刻眸子閃動了起來,帶著一種乞求的樣子看著眼前的人開口說著:“別胥啊,既然現在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那麼你就馬上跟周婉瑩結婚好不好,只要我們把這個訊息壓下去,莫思企那邊自然就想著和我們合作了。”鄧簾華說著,面龐上有淚水掛著,陸別胥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
他沒有立馬說話,就聽到她繼續開口說著:“別胥啊,我的好孩子,你就再幫媽這一回,你是看到的我為了席氏做到了什麼地步上,不能因為一時的失敗就讓席氏毀了吧,你知道席沫心的,那個女人自從和你分手之後便榜上了容譽澤,這次我們一旦落敗了,席氏便會落在她的手裡。”她哭泣的聲音越來越發,整個辦公室裡面都充斥著哭聲。
陸別胥慢慢站起來,雙手在暗處開始攥成了一個拳頭的姿勢,像是不能忍受什麼一樣。鄧簾華看著他不說話,還以為這件事情還有轉機,便立馬爬過來拉過他的袖子,看著眼前的人,抬頭仰視著,平時裡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彷彿是兩個人一般。“你再幫媽這一回,到時候席氏回來了,你可以離婚啊,反正周國民已經背叛了我,你再拋棄他的女兒也算是兩清。”她說著,慢慢笑了起來,只要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麼什麼事情都可以有轉機的。
她看著眼前的人臉色越發的陰沉了起來,握著他袖子的手也開始鬆懈了下來。就聽到他開口說著:“媽,這件事情已經不行了,就算是我和她結婚,你覺得現在事情吵得這麼熱,不僅席氏現在有影響,節目組那邊如果要讓我退出的話,現在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想的辦法根本就行不通。”他無法拒絕她,但是又不得不去分析著。
現如今的席氏,早已經是一具空殼,只要容譽
澤來這裡隨便捅一處便會四處一亂。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他來的,這樣的話,自己精心謀劃的這一切就要全部泡湯了,這怎麼可以?!容譽澤……對,一定要阻止容譽澤過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你現在立馬給她打電話,先不要告訴她這個事情,就跟她直白的說,如果她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去周國民的家。”鄧簾華已經準備好去撕破臉面了,現如今這般處境,無非就是看誰最先沉不住氣。
陸別胥無言,知道阻止不了她的想法,只能在原地苦笑著,看著他的母親為了這件事繼續忙碌,而自己卻什麼也幫不上忙。
這邊容氏集團容譽澤看著輿論慢慢達到頂峰,便立馬回了莫思企一個訊息,自然是同意他的想法。最主要不是能夠挽回這個專案,這個時候給席氏一個致命一擊,想必那邊還不用自己多說些什麼,便會沉不住氣吧。
事實果真如此,周婉瑩下午並沒有出去,容譽澤的意思她也不好違抗。在聽到房門聲,也猜測到了是誰,沒想去躲開。便立馬去開了門,看到面前的出現的兩個人,還正想客套一下,就被鄧簾華推開走到了一側。她心裡多少有些怒意,但是又不能直言,“伯母,你這個時候來我爸也沒有在家裡,等我聯絡到他之後到時候一定給你打電話。”她慢慢的說著,還止不住嘴角帶著一絲厭惡。
陸別胥上前立馬將她的頭抵在牆門上,動作很快,周婉瑩幾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喉嚨處傳來的緊迫感,慢慢開始讓她感覺到呼吸難耐,鄧簾華看到害怕出現什麼大事,立馬開口制止著:“好了,別胥。”陸別胥聽到這話,便知道她的心裡面究竟是怎麼想的,想來還是認為只要周婉瑩在這裡,周國民就不會跑。
他慢慢鬆開,周婉瑩大口大口的開始呼吸著,等到大腦運轉過來的時候立馬開口:“你是瘋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被你掐死。”纖細的放在脖頸處,臉上都開化寺通紅了起來,可見剛剛陸別胥的力道有多大。
見他沒有說話,當著鄧簾華的面,便大聲的說著:“我都說了,既然你們和我們家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就不可能背信你們,再說了我早上和我爸最後一同電話都說了,他要去國外辦點事情,我看著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了。”她自己說的有些誇張,自己開始忐忑了起來,害怕陸別胥再用剛剛的法子來對自己。
雖然並沒有和預料的一樣,只是看到他嘴角殘留的笑意的時候,心裡面還是發顫了起來。
鄧簾華有意想要隱瞞席氏已經虧空的事實,便立馬藉機開口說著:“婉瑩啊,我看著你我還是很喜歡的,你也知道網上的輿論有些大了起來,我猜你爸也跟你提及過這個事情吧,我們是想讓你們的婚事將這個訊息給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