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白汋也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有沒有吃的?我餓!”
看她摸著肚子的樣子,分外可愛,白汋嘴角上揚,牽起她的手。
“跟我來!”
她連忙拉過炎宸,跟上白汋的腳步。
被她拉扯的炎宸,看著她那白嫩的手指,不知想些什麼,臉頰又是一紅,隨即又換上苦澀。
白汋帶著二人彎彎繞繞,一直走到一片竹林深處,越過竹林後一排整齊的竹木房子出現在眼前。
竹木房子大小不一,但異常工整,自西向東大約有四五座。
越靠近木屋,越發能聞見空氣中的濃郁藥香。
白汋毫不猶豫的帶著她們走進最大的那一間,入目的便是瓶瓶罐罐,與雜七雜八的奇花異草堆積在地上。
前方還有一個稍大一些的藥爐,而旁邊挨著七八個稍小一些的藥爐。
爐子上還冒著沸騰的熱氣,濃郁的藥香就是從這裡傳出,而旁邊還站著一位,正彎著腰不斷看向藥爐的老頭。
白汋看了她一眼,回頭對老頭的背影道。
“天算前輩…”
那老頭也未回頭看他一眼,隨意的問。
“臭小子,澆完藥園了嗎?”
聽他這一問,白汋像是想起什麼是的,緊張的回道。
“還……還未…”
誰知,那老頭頓時一驚。
“什麼?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未…咦?他們是誰?”
回頭就發現一男一女站在他的身旁,小眼睛一愣,疑惑的詢問。
而七七也愣住了,這不是那天千里飄香遇見的那個老頭嗎?他怎麼會在這?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
那老頭頓時不樂意的看著她。
“這是老夫的地方,這句話應該老夫問你才是。”
“呃…是晚輩失禮了,只是不知上次前輩留下的話是什麼意思,晚輩至今也沒弄明白,還忘前輩指點迷津。”
天算一怔,狐疑的看著她。
“你見過老夫?老夫怎麼沒有印象?”
她更是有種蒙圈的感覺,這老頭有健忘症嗎?
“額…前輩難道忘記了?上次千里飄香我還請前輩吃了一頓酒菜,前輩也給我算了一卦,還說我命裡七夫…呃,還有…”
說著便模仿老頭當時的神色,笑嘻嘻的道。
“有山有水在南邊,
天地之間霧連連。
登高望遠尋不見,
生死命懸一線間。
當時前輩就是這樣說的,還說後會有期,等著我。”
當她說完著些後,天算神色也恢復了正常,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喃呢。
“師兄啊…你又給老夫找麻煩,就不能讓我消停會兒。”
聽他話的意思,難不成真不是他?七七仔細觀察老頭的五官,可是真的一模一樣啊,除了那天髒兮兮的樣子,跟現在一身玄衣有些差別之外,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人。
“呃……難道真的是晚輩認錯了?”
聽她詢問,天算在她那張佈滿溝渠的臉上瞅了一眼。
眼神一亮,似乎發現了濃重的興趣,也沒回答她的話,抬手划動那臉上的溝渠,完事還沉思一會,隨即又點點頭,轉身就往藥爐旁邊走。
他這一出,讓七七和炎宸都丈二摸不著頭腦,這老頭莫不是精神不好?
只有白汋見此泛著笑意,握住她的手,小聲道。
“前輩這是在幫你檢視傷勢,你的臉有救了…”
不可思議的抓住白汋的手臂。
“什麼?你是說…我的臉可以恢復成以前的樣子?”
白汋連忙用手比劃一下,讓她禁聲。
“噓…別打擾他。”
看了一眼忙碌的老頭,聽話的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的再次問了一句。
“真的能恢復?”
白汋笑看她,摸了摸她的頭,肯定的點點頭。
那忙碌的天算也嘟囔一句。
“能不能好還要看丫頭皮膚的癒合度,老夫也不敢肯定。”
說完便不在理會三人繼續倒騰那些藥爐。
這時旁邊的炎宸停歇了許久的咳喘,忍不住又開始了。
“咳咳咳…嗯。”
每次都是一陣一陣的,時好時壞。
天算一聽他的咳喘忙碌的身子一頓,狐疑的回頭看著聲音出處。
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而李尋的身子本就虛弱不堪,一時有些承受不住,欲要摔倒,還好七七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隨即有些緊張的看著天算。
半響後天算神色無奈的搖搖頭,又走回藥爐旁忙碌起來。
而他們則是被白汋拉著走到了另一個竹子做的木屋內。
她的手一直都被白汋緊緊的握住,不曾分開。
到了屋子內,把炎宸扔在大廳,拉著她的手,走進裡面的臥房。
臥房很小,只有一張將將巴巴能容得下兩人的床。
把她拉到床邊坐下,隨即直接抱住了她的身子。
感受他身上傳來的緊張與濃濃的相思,她也回抱住他。
兩個人就這樣抱了許久許久,久到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一聲…才換回兩個人的思緒。
白汋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隨即便鬆開了她,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便端著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是一小蝶野菜,和一碗稀粥。
聞著那野菜與米粥的清香,口水不自然的滑落,連忙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起來,餓死她了,可算是有吃的了。
看她狼吞虎嚥的,白汋眸子浮現一抹心疼。
“慢點兒…”
吃了一口野菜,那味道是她從未吃過的,有些苦澀,但是卻異常好吃。
“嗯…好吃啊…這什麼菜啊?誰做的,簡直比劉大娘的手藝還好。”
見她吃的開心,白汋的面上也浮現一抹笑意。
“只是山間野菜,我閒來無事便挖些回來做些吃食,你喜歡就好。”
吃著東西的她一愣,眼神充滿驚訝。
“你是說…這是你做的?”
“額…有什麼不對嗎?”
“喔…沒沒…想不到你還會做飯,真是厲害。”
雙眼崇拜的看著他,長得好看,還會做飯,這是什麼寶藏男人。
熱切的目光讓白汋有些緊張。
“父親長年病重,家裡的一切都是我操持,會做飯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喔…你父親在哪?為何沒看見他?”
“父親這個時辰應該在不遠處的農田勞作,自從他好了以後便覺得此地甚好,也陪我留了下來,在不遠處也蓋了所房屋,他想在這裡安度晚年。”
“此地確實不錯,如若不是身不由己,我也想在這裡度過餘生,可惜…”
白汋的眸子一亮,她竟與他有同感。
從身後摟住她的腰。
“喜歡便留下來,與我一道…”
筷子一頓,她的眼泛出一絲苦澀,她也想,可是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我…不能!”
“為何?你不也喜歡這裡嗎?難道你不想與我在一起麼?”
“不是,我…”
白汋的眉毛一挑。
“是舍不得你家中的夫君?”
索性也不吃了,撂下碗筷,看著白汋的眼。
“聽我說,你不是問我臉上的疤哪來的嗎?我告訴你,就是…所以說他們兩個亦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愛人,除非我死,否則我永遠也不會丟棄他們,還有就是我要報仇。”
聽完她的經歷,白汋的手指緊扣,滿臉的心疼。
他竟不知她居然遭受如此多的事,甚至,險些命喪黃泉,他不敢想,如果她死了,那他該如何,他會不會瘋掉。
一把掰過她的身子,把她按到床上,隨即身子壓了上去,對著她的唇便吻了下去。
帶著專屬他的曇花之香,帶著他的霸道與憐惜,在她的唇齒之間無限的掠奪。
過了許久才放開了她,也撫平了心中的後怕,他不知該說什麼,這是他最直接的方式。
而她也感受到了他的所有情緒,大喘了一口氣,便再次主動的回吻住他,這一刻兩個人不需要言語,他們的心就在一起。
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描繪出他們之間濃濃的愛意,他的眼中是她,她的眼中亦是他。
若問心中何所念,與君共處且纏綿。
坐在室外的李尋,聽著室內傳來的聲音,眸子裡閃過一絲酸澀,隨即咬唇苦澀一笑。
當落日的天空灑下動人的光輝,兩個人才手拉手的從室內出來。
只是兩人的神色各異,一個帶著滿足的笑容,一個帶著委婉的嬌羞!
看她臉色還帶著未完全消失的潮紅,白汋的眸子裡全是欣喜,他終於得到她了,要不是父親快回來了,他肯定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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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還在那靜坐的炎宸一愣,隨即想到什麼是的,七七有些不自然,臉色更加羞紅。
而白汋則是滿不在乎的笑意連連,瞪了他一眼,她有些無奈的輕咳。
“咳…那個…餓不餓?”
聽見聲音的炎宸回頭看看她,眸子掃過兩人牽著的手。
“還好。”
“喔…那…我們出去看看吧,白汋,做飯去。”
說完看了一眼喜悅的白汋,眉毛一挑。
後者則是一臉寵溺。
“好。”
隨後便去了廚房,準備大家的晚飯去了。
得到自由的七七走到炎宸的面前。
“我們去老頭那看看吧,說不定他真的有辦法醫治我們呢。”
聽到有辦法治好他的病,炎宸的眸子也閃過一抹期待。
“嗯。”
兩個人一起走出了門外,此時落日的餘光金色唯美,照耀在整片隱霧谷之上。
這裡歲月靜好,與世隔絕,到處都是一片祥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