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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入城

迎著巨大風雪,來到望川城南門的門前,徐焰駐足在城門前,抬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做高牆。

高牆之外,他在這數月以來,所遇到的截殺連續不斷,可謂風起雲湧,但其實他非常的清楚,這一切的根源,基本上都源自於在眼前這座城池之內,那些有著絕對統治力的權勢世家。

相比起上半年的那場百山春獵,無疑在這一路北上以來,其危險程度就要高出太多,畢竟那場春獵之中,吳浩的實力固然是出類拔萃,可徐焰並不弱他絲毫,至於那些生長在山川間的靈獸,比徐焰實力更甚者確實是不在少數,可到底尚未化形的靈獸與人進行比腦子,那還是要相差不少。

因此,當徐焰脫離開宗門的庇護,獨自行走在這條孤獨的北上之路時,他才真正感覺到,那些想他的人有多麼瘋狂。

“我倒要看看,我現在親自走到了你們的地盤裡,你們可敢動我!”

徐焰雙眼微微眯起,目光所及之處,去是那守護在城門口的幾名士兵。

想要進入到望川城,與進入其它鎮城時規矩完全不同,因為進入郡城需要經過守衛嚴格的盤查,只有在守衛確認入城之人並非是什麼危險人物後,方能被成功放行。

徐焰駐足了片刻後,就不再停留,抬腳向郡城內大步走去。

“欲入城者,先報上來歷,再接受盤查,等我們確認無誤後,便可進城去。”

輪到徐焰時,他與來往的商客路人一般,同樣接受了這個程式。

“來者何人?快報上你的私人資訊。”

等到徐焰被簡略搜身,並被確認無恙後,他來到了第二關。

徐焰語氣平靜回道:“徐浦,錦溪鎮大坪鄉徐家村人。”

聽到他這麼回答,負責記錄文案的士兵,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莫名閃過一絲狐疑,他接著對徐焰問道:“你是大坪鄉人?不知你現在這個時間,進城想要做什麼?”

徐焰聽到在他之前的路人,都只需要回答名字以及來路即可,可現在自己卻要回答程序的原因,不禁皺了皺眉,不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語氣溫和回道:“來郡城探親,順便在親戚家過年。”

聽到徐焰這麼回答,這名士兵點了點頭,這個理由也算還說得過去,畢竟現在已是臘月十三,再有半個多月可就是新年了。

於是,士兵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對徐焰說道:“好了,你可以進城了。”

徐焰見對方沒有繼續再盤問自己,略微一點頭,隨之便跨步向城中走去,然而,不等他走出去幾步路,在他身後便突然又有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只聞有人喊道:“且慢!”

然而,在聽到聲音後,在場的所有過路人都立刻停下了腳步,可唯獨對此置若罔聞,根本不予理會繼續向前走去。

“我讓你停下,難道你是聾子不成?”

見到自己想要叫下之人,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命令,作為在當前這些士兵中,就任伍長一職的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語氣不自覺間就加重了幾分。

見對方這是故意針對自己,徐焰知道自己想要安全進城是不可能了,不過他也不是什麼膽小怕事之人,當即便停下了腳步,然後微微側了側頭,對身後的男子問道:“不知閣下突然間叫我停下,所為何事?我可是按照你們的規矩,經過了兩道審查。”

聽到徐焰這麼說,伍長卻是忍不住冷笑一聲,有些意味深長說道:“是麼,我看不見得吧?”

而不等徐焰開口說什麼,這名伍長便走到那名負責第二道稽核的士兵面前,取走了後者手中用以記錄過往路人資訊的簿子,然後對這名士兵語氣淡漠問道:“徐琦,據我所知,你也是來自錦溪鎮大坪鄉徐家村人吧,怎麼,這名年輕人看起來不過只比你小個幾歲,你在見到本村時都不打招呼的麼?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認識?”

徐琦聽到對方這麼說,頓時心中一涼,他的確是不認識徐焰,只是他看徐焰也不像是什麼壞人,便不打算刁難他,放任他進城去就是了,畢竟在平時,這種事情他做的也不算少了,不然每一個稍稍有些不確定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稽核的話,他們不過才五個人,那時間久了不得被活活累死?

可是,他卻如何都預想不到,向來對這種事不聞不問的伍長,卻會在此刻突然橫插一腳。

徐琦為人不算木訥,並且他還熟讀聖賢書,然後又是透過自身的努力,一步一步腳踏實地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正式入職到了軍伍中進行歷練,雖說他以後若是順利的話,多半也只能走文官這條路,但能靠讀書讀進仕途,這在大周王朝中,難度可比考武官要難太多了。

不過置身於這個重武輕文的時代,肯真正用心去讀書的讀書人,在尚未混進到那個大染缸前,他們性情上多少也都還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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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的耿直與清高,因此,讓徐琦自己撒謊去編造出一個自己與徐焰是舊識的謊言,那可就太難為他了。

見到被質問後的徐琦,漲紅著臉卻不知該如何去回答那名伍長的話,站在不遠處的徐焰不禁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他接過話題對那名伍長說道:“徐琦堂哥不認識我情有可原,我自小便跟著父母在外鄉長大,直到上個月時,我才跟這父母回到村子裡,但徐琦堂哥不認識我,應該認識我的父母吧,噢,我父親叫徐育強。”

徐琦聽到徐焰這麼說,瞬間明白過來對方這是在給他找臺階下,他當然也不再當一個愣頭青,當即裝出一副恍然狀,回道:“原來你是育強叔的孩子,認識的認識的,每逢清明時,你父親都會回村子裡掃墓的,我今年還見過呢。”

然而,站在旁邊冷眼看待這一切的伍長顯然並非那麼容易被糊弄,當即便厲聲喝道:“少在這兒裝模作樣!徐琦,你可知曉,你私自放危險人物進入到郡城,這是何等的罪責,你現在不過還只是一個有待考證、正在歷練的士兵,連自己的屁股都沒捂熱,就想著要包庇惡徒了麼?”

徐琦聽到伍長這麼說,頓時便有些心驚肉跳,畢竟他還是個初出茅入的菜鳥,可不是軍武中的老油子,自然就有些神情緊張,另外就是,他之後的晉級路程會如何,眼下可還得看身前這名伍長的臉色,若是對方最終在面對上峰時,刻意去潑他的髒水,那他的仕途可就等於還沒開始,便已經涼了。

因此,徐琦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就隨意去過分得罪於自己的伍長,故而在最終,他也只能支支吾吾,主動示弱說道:“小的不敢。”

伍長此刻沒有過多的心情與徐琦計較,見他主動示弱,心中的惡氣也就消了大半,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此事就算是暫時翻篇了,隨之,他便將注意力集中在徐焰身上,然後慢悠悠走到他的面前,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何方人氏,還不從實招來,若是你再敢胡亂冒充,休怪本伍長不講情面!”

徐焰之前見對方直接將他定義為惡徒,心中就已察覺到,對方顯然是想刻意找他的茬,只不過不知道緣由罷了,現在聽對方這麼說,他自然也不可能再改口,不然就等於坐實了對方之前的言論,並且會給後者在這個基點上,繼續肆意的抹黑於他。

徐焰心中微微有些生氣,但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對方不過只是一名剛剛才跨入到二品境界的武夫,卻敢上前對他如此盤問,真不知是後者太過無知,還是說後者已經收了些什麼巨大的好處。

不過在最終,徐焰還是面不改色回道:“我之前所言句句屬實,我徐浦本就是錦溪鎮大坪鄉人,又有何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對幾位上官扯謊?”

伍長根本就沒想過自己能從徐焰的口中問出些什麼,他之所以要留下徐焰,乃是在之前他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下屬,將此人的資訊歸於大坪鄉徐家村,可最終徐琦卻表現出了一副絲毫不認識此人的模樣,這不禁讓他突然間想起了在一個多月以前,自己身上還接到了另外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替人留意一位據說是出自於錦溪鎮寶溪鄉徐家村的年輕人。

既然是身上帶有著這種任務,那麼在看到徐家村三個字時,這名伍長的心中多留一個心眼也算正常,只不過他不曾預料到的是,在他接到任務這一個多月過去,且馬上就要過年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再不會遇到什麼徐家村的人時,最終卻又要死不死的被他給遇到了。

同樣都是徐家村,可眼前之人到底是出自於大坪鄉,還是寶溪鄉,這對伍長來說可謂有著天差地別,因為如果對方真的是出自大坪鄉,那麼就與他接到的那個任務沒有半點關係。

可若是寶溪鄉的徐家村,那麼他現在基本可以斷定,此人便是他要注意的那個年輕人。

伍長見到徐焰一副咬定自己是大坪鄉的樣子,臉上冷漠異常,但實則在他的內心中,卻已是喜不自勝,因為按照當初那個派給自己這個任務的人的約定,但凡是他只要有眼前之人的確切訊息,他就可以得到一筆價值十分豐厚的報酬,可若是他現在將其拿下,並親自押送到那人的手中,那又該如何?

一想到這裡,伍長不禁雙眼微微眯起,並透出了一絲寒芒,然後對徐焰冷冷說道:“好你個不知好歹的狂徒,既然你執意要扯謊,那就怪不得本伍長沒有事先提醒你了。”

說完這句話,這名伍長便右手向前一擺,對他身後的其中兩名專門負責拿人的魁梧士兵,冷聲說道:“來人,快給我將此惡徒拿下!”

見到那受到軍令後的兩名士兵,直接就欲上前來捉拿他,徐焰那雙深邃的眸子中,亦是瞬間一冷,到了這一刻,他已經徹底弄明白,眼前之人是鐵了心要對付他了。

徐焰沒有阻止那兩名士兵不斷靠近他,並且他也懶得再與眼

前這名男子囉嗦什麼,因為他知道,今日之事不可能再有任何妥善處理的機會。

不過就在那兩名在徹底靠近他之前,他還是對眼前的伍長開口問道:“我知道,你是鐵了心要抓我,不然也不至於一開口就想著要推我下水,可你想過沒有,如是我之前的口中所言,確實都句句屬實呢?難道你就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隨便抓人麼?”

伍長哪裡不知道他這是在虛張聲勢,況且自古民不與官鬥,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軍伍出身,雖說現在三十有二,還是一名在所有官職中,最不起眼的伍長,但只要他能將眼前這件事辦好,他大要機會能夠升官加爵,鯉魚跳龍門,傍上別人的大腿。

因此,徐焰此刻說這番話,於他而言並沒有起到任何的勸阻作用,反而是讓他覺得,必須要將此人拿下。

他冷聲回道:“若是我真的抓錯了你,那之後在經過嚴密的核實後,自會安然無恙放你離去,可你現在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辜的,可你真的就是無辜的麼?呵,年輕人,我承認你的表現天衣無縫,在如此境地下,還能展現出一副十分鎮定的樣子,可你也要搞清楚,倘若我事後真的證明了你現在在撒謊,那麼到那時,你又會是什麼下場?”

徐焰聽到這裡,竟是出奇的對後者口中的言語,表示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甚至還忍不住浮現出一抹殘忍笑意,他語氣冰冷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只可惜,你沒那個機會。”

在徐焰說完這句話後,伍長就見到原本在他的感知中,對方看起來不過只是一名平平無奇的書生,卻瞬間失去了蹤影,而等到他眼前一花,再看清對方的面容時,這名書生卻已是一手掐住他的脖頸,然後就這麼用一隻手,將他從地面上緩緩地提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百姓見到這一幕,皆是面露出了巨大的驚容,甚至有一些膽小者,更是已經忍不住尖叫出聲,然而,單手抓住伍長脖子的徐焰,卻對此根本不以為意,反而是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然後在對方猛烈的掙扎下,輕輕鬆鬆送對方去赴了黃泉。

見到徐焰在一個照面,就弄死了自己的伍長,那兩名本是要去捉拿他的士兵,頓時止住了後續的動作,變得有些戰戰兢兢就起來,因為伍長的實力,可比他們倆才剛剛步入到修行世界要強的多了。

既然連伍長對上這名年輕人,都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那以他們本就只比普通人強上一點的修為,自然也就更加不堪一擊。

砰一聲!

徐焰隨手將手中的屍體,丟棄在城門的某處牆角之下,隨後還嫌髒式地甩了甩手。

他沒有對剩下的四名士兵繼續出手,只是神情淡漠地瞅了他們一眼,既然他們不自找死路,他也就沒必要在此地大開殺戒。

之所以要殺掉這名伍長,是為了能有一個殺雞儆猴的效果,免得這些嘍囉再繼續對他糾纏不休,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覺到這名伍長如此的爭對他,其本身帶有的目的就不單純,甚至極有可能,對方已是透過什麼旁支末節,猜測到了他的身份,因此直接殺掉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徐焰掃了一眼最靠近他的兩名士兵,見他們眼中皆是顯露出了陣陣畏懼之色,便沒有再嚇唬他們,而是將目光又轉向那名叫作徐琦的年輕人。

他不計較對方在最後時刻,選擇明哲保身,沒有站在他的立場上去為他繼續圓那個現場編的故事,因為他十分理解對方會這麼做的真正原因,而這,也正是他在為人處事時,所必定會帶有著的本能的原則,用理性而客觀的視角,去看待事情的本質。

他對徐琦語氣平和說道:“身為一名讀書人,能心存善意是一件好事,這是屬於你自己的良知,但在履行你該有的職責以及執行公事時,那就要做到真正到實事求是,只有這樣,你才不會愧對於你寒窗苦讀過的那些聖賢書,以及在兩耳中所聽到過的萬般道理,所以今日之事,你也大可以完全按照你眼中所看到的情形,如實記錄。”

徐焰在說完這段話後,便轉身就要進入到郡城中去,不過就在他剛要抬腳理去時,他又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便停下了腳下的動作。

他轉頭對徐琦接著說道:“對了,若是有人在得知此事後,想要為難你的話,你就說我在福祿客棧等著他們,免得他們找不到路。”

……

直到徐焰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徐琦站在原地,依舊還有些驚魂未定,因為對方的這個舉止於他而言,實在是有些前所未聞。

他看了一眼那死在牆角處的伍長,心中卻不知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一番那名看起來比他還要小上幾歲、可在思想上卻比他要更加成熟老辣的多的年輕人。

“還真是一位肆無忌憚、卻深藏不漏的高手啊!”

回過神來的徐琦,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