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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酒廬

徐焰四人在都城中心區域的鬧市區下了馬車,這讓徐焰三人都是有些驚奇,因為這裡顯然並非是什麼名勝之地,也沒有任何的自然風景可言,但可以看出,相比起美食街以及都城中的大多數地方,這片區域內的建築風格明顯要更加懷舊,以及古老。

甚至可以說,在這片區域內,根本看不到一棟全新的建築,完全都是古老傳承下來的風格。

徐焰下車後,看著陳青河問道:“大師兄帶我們來這裡是何故?”

陳青河掃了一眼街景,可以說這裡與他記憶中的樣子最是貼切,因為這裡沒有絲毫變化。

他在空氣中深吸一口氣,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卻像是聞到了什麼美味般,一臉的陶醉地長舒了口氣,最後才神神秘秘說道:“小師弟,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們快走吧,坐了一上午的馬車,現在正好到飯點了,我們得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徐焰三人對視一眼,都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搞不懂陳青河在搞什麼名堂。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順著街道走去後,在他們不遠處,又有四人走進了這片區域,正是來自於紫雲宗的四人。

杜紹陽看著眼前這片十分陳舊的建築群,第一反應便是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永安城中竟還有這種破爛地方,就欲開口鄙夷兩句,但不料在一旁的何喚珠卻是搶先雀躍說道:“哇,這地方好美啊,連街道上都充斥著古老的味道,感覺比我們海族的生長地方還要古老唉。”

杜紹陽聽到何喚珠這麼說,到了嘴邊的譏諷之語,瞬間戛然而止,趁沒有人注意到,他還趕緊變成了另一副嘴臉,略帶一絲笑意說道:“確實沒想到,在都城中還有這樣古老的建築,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小師妹的決定果然明智,不過我們還是抓緊趕上那些蓮花宗弟子吧,對了,小師妹,你餓了沒,要不我們先去找家酒肆吃午飯吧?”

跟在身後的何碧珠與另外一名紫雲宗弟子見大師兄如此討好何喚珠,都見怪不怪,並未多說什麼。

何喚珠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著說道:“好啊好啊,我還真是有點餓了,那我們快走吧。”

……

進入到這片區域的街道主入口,整個景象便搖身一變,裡面不僅有行人熙熙攘攘,在街道的兩邊開張的店鋪也是無數,其中大部分都是以賣吃食為主,當然了,這裡與昨日去到的美食街不同,因為這裡的食物,販賣的並非是那種地方菜,或者海食及大魚大肉,而是十分古老傳統的中州本土美食,皆是一些工藝精緻繁雜的小吃、糕點、還有各種各樣味道不同的酒。

陳青河帶著徐焰三人在人群中走街串巷,最終來到了一家稍顯偏僻的小型酒肆,名叫酒廬,走在最前方的陳青河,來到店門口時忽然扮起店小二,並伸出一隻手,微微躬身對徐焰三人邀請道:“小師弟、白師妹、谷師妹,我要帶你來的地方到了,快請進。”

緊跟在身後的徐焰三人見到他忽然如此做作,都是面色一愣,徐焰更是哭笑不得說道:“大師兄,你這又是演的哪出戏

,也不怕被這店家裡的人看到後,都笑話你。”

陳青河聞言後,哈哈大笑道:“無妨無妨,我敢說,這酒廬的掌櫃若是知道我來了,不僅不會笑話我,還會免費為我們準備好美酒好肉,走,作為你們的大師兄,也是時候帶你們吃一頓霸王餐了。”

進入到“酒廬”之後,明亮的光線驟然一暗,哪怕是在午時時刻,天空中正陽光普照,這酒肆裡面的氛圍也是暗沉沉的,原因就在於,這種建於都城最古老的建築,開窗極少。

酒廬的掌櫃是一名上了些年紀的男子,身上衣著樸素,可以瞧見,在他頭上,髮絲中已經有徐徐白髮摻雜其中。

男子見到徐焰四人,習慣性的想要作出歡迎之勢,但在瞧清楚陳青河的面容後,這老掌櫃頓時便面露出一絲驚喜道:“你是……青河世侄?”

陳青河見到對方還認識自己,當即笑著回道:“是我,師伯近來身體還安好乎?”

酒廬的掌櫃名叫薛河,是陳青河之父陳俊中的世交好友,兩人相識已有數十年,九年前,陳氏兩兄弟雙雙拜入蓮花宗修行,在那場歡送會上,薛河當時就在場,因此他能認出陳青河,並不算太過艱難。

與九年前的陳青河相比,現在的他在相貌上並無過多變化,不過是看起來更加的老練了一些,成熟了些。

薛河走出櫃檯,來到陳青河的身前,滿臉欣慰地打量著這個如若不是要去修行、本是要成為自己女婿的後生的侄子,隨之又拍了拍他寬闊的肩膀,由衷的讚歎道:“好,好,比起小時候,現在成熟了,也穩重了,只可惜你和蓮兒……終究還是有緣無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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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河上山時,便已是十六歲,當然知曉對方本是有意想將自己女兒嫁給他做妻的事,但遺憾的是,對方卻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在明知自己將要去修行後,還讓後者白白蹉跎時光,在閨中苦等他。

陳青河知曉對方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要不然當初薛河根本不會去參加他離家時的歡送會,不過,他還是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說道:“蓮兒妹子性情溫婉賢惠,是我沒有福氣能娶她為妻,同時也辜負了師伯的期望。”

薛河聽到他自責起來,這才意識到當下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便又立即笑著說道:“哎,你薛伯伯也是老煳塗了,怎麼還拿過去的事在這瞎說,對了,世侄還沒給我介紹這幾位是……?”

陳青河笑著回道:“噢,這三位都是侄兒的同宗師弟,此次好不容易來到都城,青河便特意帶他們來師伯這,讓他們嘗一嘗您獨門秘釀的紅棗酒,順便青河也正好來這裡看看您。”

說話間,陳青河便已經從自己的儲物囊中,取出在家中時就早早備好的禮品,然後放到了櫃檯上。

薛河見狀後,滿臉都是慈愛笑意,但心中也難免為此感到有些唏噓,同時也讓他忍不住想著,“如果這孩子當年沒有去山上修行,而是成為了我的女婿,又該有多好?”

“可惜世事沒如果。過去的,便是過去了;錯過的,也終將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薛河讓小二小心收好陳青河帶來的禮品,自己則帶著徐焰四人去到了酒肆後院,一座獨屬於他自己所用的小院,一邊吩咐讓後廚的廚子們準備午餐,一邊則去地窖中,取來了一罈子自釀的紅棗酒。

酒罈上桌,薛河親手掀開了酒罈上的頂花,徐焰四人頓時便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郁的醇厚酒香。

薛河餘光瞧見他們臉上所表現出來的變化,心中頗為自得。

這紅棗酒,在這座都城中可沒多少人會釀,就算別家酒肆有賣,也都是從他這裡喝過之後,回去瞎鼓搗所釀製出來的彷品,而那些彷制紅棗酒想要與他手中的酒比正宗、比味道、比醇香,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薛河給徐焰四人以及自己都倒了小半碗酒水,這酒水的顏色看起來很深,甚至比古氏姐妹那邊的丹曲米酒,在顏色上還要深好幾個層次,已是十分接近於黑色,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徐焰四人想喝它的慾望。

薛河當仁不讓端起了桌上的紅棗酒,笑著對陳青河說道:“這壇紅棗酒,是薛伯伯釀起來自己喝的,與外面賣的多少還有些不同,來,大家都先小飲一口,嚐嚐味道,飯菜估計還要一會兒的時間才能上桌。”

徐焰四人聞言後,都是紛紛端起手中的瓷碗,小喝了一口棗酒。

陳青河讚歎說道:“真是懷念的味道啊,家父曾與青河說過,薛伯伯釀酒的本事,當為世間之最,的確是名副其實啊。”

一旁的徐焰聽到這句話時,對紅棗酒不算太過喜歡的他,不免覺得陳青河有拍馬屁的嫌疑。在他看來,這種酒水味道雖是不錯,但並沒有錦溪鎮中純正的花凋、以及玉門鎮中的丹曲米酒來的好喝,用如此誇張的方式來形容,自然是後者有意去討好了。

但真實情況是,薛河的紅棗酒,或許並不像花凋那樣聲名遠揚,天下皆知,但論釀酒時的工藝及手法,那絕對也是大師級的。

便在這時,不等薛河謙遜幾句,在小院之外,便有一名店中的小二,匆匆趕到小院,然後附耳在他的耳畔說了些什麼,讓其臉色驟然一緊。

他轉頭對這名小二聞道:“你說什麼,現在?”

店小二苦笑回道:“正是,而且他們指名道姓要喝掌櫃的親手釀製的棗酒,想看看是否與外界傳言的那般,只有你這裡的棗酒味道最正宗,若只是徒有虛名的話,他們就要……”

接下去的話,店小二沒有說完,但很顯然並不是什麼好話。

陳青河見到這突然發生的一幕,不禁皺眉問道:“師伯,店裡可是有什麼難處?”

薛河聞言後,豪邁一笑道:“沒有沒有,只不過是來了一群世家子弟,揚言要嚐嚐我的紅棗酒,估計又是在外面聽到了什麼謠言吧,這群膏粱子弟,向來是自恃品味奇高,都是雅人,我自去會會他們就是,不過薛伯伯暫時是不能陪你們了,你們姑且先自飲一番,晚些時候,薛伯伯再來陪你們喝酒。”

陳青河見對方不像是出事的樣子,也就沒有堅持,只是笑著說道:“薛伯伯自去招呼他們便是,不用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