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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壽宴

天珠城,神行禁域四大主城之一,擁有人口百萬,其中有一世家兩豪門五貴族,世家豪門站在天珠城的頂端俯視一切,城中所有的規則和秩序都由這些世家豪門制定。

神行禁域各大主城的權利更替主要集中在世家與豪門之間,天珠城也一般無二,而貴族家族卻無法與世家豪門相比。

穆家在天珠城也輝煌過,百年前興盛時期的穆家曾出現過一名聖堂巔峰強者,也擠進了天珠城的豪門之列。可是近一百年間,穆家人才凋零,後繼者實力不足,這才淪落為貴族家族,這些年甚至成為天珠城貴族家族墊底的存在。

穆家老家主穆元坤今日八十大壽,穆家大擺筵席,光是酒席便擺了數百桌。穆朝山一家趕到之時,穆家的筵席已經開始。作為旁系子弟,穆朝山一家只能在庭院之中落席,而且還是在比較偏僻的角落。

“朝山,嫂子,來這邊。”

穆朝山領著妻兒正找席位,只見東邊角落一名年輕人起身朝他們揮手,被他這麼一喊,庭院中的客人們都朝穆朝山望去,引起他們注意的倒不是穆朝山,而是他兒子穆遙,五年前被凌雲劍宗宗主收入門下的天才弟子。

“那小子就是穆遙!”

“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惜成了廢人。”

“這幾年世家豪門對穆家頗有照顧,穆家在天珠城的生意有所好轉,這下好了,天才被廢,估計世家豪門也不會再關照他穆家了吧。”

“可不是嘛,今日穆老家主八十大壽,司徒世家,李家和朱家都只派了一些晚輩前來,看來是不打算再幫扶穆家了。”

……

賓客們小聲議論著,有同情惋惜的,也有唏噓嘲笑的,所有人都帶著異樣的眼光打量著這個天珠城昔日的天才。

聽到各種議論聲,穆遙滿不在乎的走在人群之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穆朝山卻聽不下去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怒目掃過眾人,一旁的穆夫人卻挽住他的手,對他微微一笑。

穆朝山看夫人鎮定自若的神情,緊握的拳頭舒展開,咧嘴大笑道:“哈哈,朝陽老弟!”

“哥,這些人真討厭,我不喜歡他們。”連七歲的穆雪都覺得眾人的嘴臉可惡。

穆遙俯身在妹妹耳邊輕聲道:“小雪乖,你要是覺得這些人都很討厭就把他們當作雜耍團小丑看就成了。”

穆雪嘻嘻笑道:“哥你真壞,我覺得雜耍團裡的小丑都比他們可愛。”

“朝山,嫂子快坐,我們老早就給你們佔好坐了。”那年輕人見到穆朝山一家人過來,趕快讓出坐位。

“朝山哥,嫂子!”他身旁的妻子牽著兩個四五歲稚子起身朝穆朝山夫妻打一聲照顧。

年輕人對兩個孩子道:“小木,小葉,快叫伯伯!”

“伯伯!”兩個小孩奶聲奶氣的喊到。

穆雪見小孩長得可愛,走上去一手拉住一個,“快叫姐姐!”

被穆雪這麼一嚇,兩個小孩癟嘴就要哭,那年輕人哈哈笑道:“小雪,你可不能欺負弟弟們。”

年輕人名叫穆朝陽也是穆家旁系子弟,他與穆朝山是堂兄弟,都在為穆家打理城外田產。

穆朝山也笑著對兒女道:“小遙,小雪還不趕快給朝陽叔叔問好!”

“朝陽叔叔好!”穆遙兄妹躬身一拜。

穆朝陽目光在穆遙身上停留了一會,眼神微微帶著一些惋惜的意思,笑道:“好好!小遙你都長這麼高了。”

穆雪眨眼笑道:“朝陽叔叔,穆遙哥長高了,那我了?”

穆朝陽捏了一下穆雪的小臉,打趣道:“哈哈,小雪也長高了,而且還越來越漂亮了。”

“這還差不多!”穆雪仰頭道。

兩家人坐了下來,穆夫人拉著穆朝陽的妻子扯起家常,穆朝山兄弟也聊起瑣事。

“朝山,東郊今年收成怎麼樣?”

“還算過得去,馬上就要秋收了,穆尋管家還未發放僱工的工錢,到時候僱不到人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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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也一樣,我都催了好幾回了,穆管家卻說今年本家城中生意不景氣,拿不出那麼工錢,要我自己先想想辦法,你說我到哪裡去給他想辦法,若是糧食不收,爛在地裡,我看他怎麼向老家主交代。”

“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晚點酒席散了,還是去找老家主問問。”

“也只能這樣了,聽本家的兄弟說,今日老家主還有大事要宣佈?”

穆朝山好奇問道:“什麼大事,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你啊,就知道關心你那幾畝地,本家兄弟說老家主年事已高,決定在今日選出新家主。”

穆朝山詫異道:“這麼大的事,可沒人跟我說過,老家主要選哪位本家兄弟做新家主?”

穆朝陽笑道:“平輩之中,老家主的二兒子穆朝風,二長老的大兒子穆朝海,三長老家的穆朝真,還有我們旁系穆朝雲大哥現在修為都已經達到了玉階九重境巔峰,下任家主很可能在這四人中間選一人。”

“朝雲大哥也達到九重境巔峰的了,真是了不起。”

“朝山你也不差啊,什麼時候突破九重境啊?”

穆朝山搖搖頭:“我在玉階八重境停留三年一直未能突破,可能我天生就沒有修煉的天賦吧。”

穆朝陽拍拍堂兄肩膀笑道:“朝山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這些旁系子弟修煉資源沒有本家兄弟多,你憑藉自己苦修達到八重境巔峰已經很了不起了,弟弟我還只有五重境。”

聽著父親與穆朝陽談起選家主的事,穆遙倒是有了些興趣,一邊聽著一邊暗自搖頭,在凌雲劍宗待久了的他覺得穆家的實力實在太弱,連家主的候選人都只有區區的玉階九重境,在凌雲劍宗怕是隨便挑一個宗門弟子都能夠勝過穆家的這些家主候選人,也無怪穆家會沒落至此。

穆遙暗自心想得想個辦法提升一下穆家的實力,以後我若是想找要找柳元報仇,穆家必須成為我的助力而不能成為我的包袱。

穆遙思索半晌,開口問道:“朝陽叔,家主競選需要比武嗎?”

“那是自然,我們穆家老祖便是靠著強大的武力才在這天珠城開創了這份基業,所以歷代家主必須靠實力上位。”

“這樣嗎?”

穆遙若有所思。一名中年人來到庭院中央,那人正是穆元坤長子穆朝德,只見下人拿起酒杯倒滿酒水遞到穆朝德手中。

穆朝德舉杯,中氣十足的說道:“諸位貴客能蒞臨穆家為家父賀壽,乃是穆家之幸,朝德在此替家父敬諸位貴客一杯薄酒,以表謝意。”

說罷,穆朝德一飲而盡,滿庭賓無不喝彩,也跟著飲下。

穆朝德放下酒杯,又道:“家父年邁,已有退隱之意,趁著諸位貴客都在,酒宴過後,我穆家會選出新一任的家主,也希望諸位貴客能夠留下做個見證。”

“穆家要選新家主,這可是大喜事,我等願意留下觀禮。”

“吃完喝完,還能見證到穆家下一任家主誕生,真是十分的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