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家裡的事後,秦文徑直來到周東浩的地盤。
“文哥果然言而有信!”
秦文聽到周東浩這般話後,心裡頗感不自在,回道:“我秦文什麼時候失信過?”
周東浩點了點頭,隨後從門外進來一名保鏢,在周東浩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只見周東浩點了點頭,對他招了招手,那保鏢告辭離去。
“文哥,我帶你去個地方!”
周東浩只是簡單對秦文交代了一聲,隨後吩咐對講機做了一些安排。
秦文隨著周東浩上了一輛吉普車,周東浩的保鏢本想給秦文上頭套,周東浩直接對那保鏢說道:“沒必要!”
周東浩與秦文相識多年,彼此都非常瞭解,對於一名特工來說,即便上了頭套,也能熟記行車路線。
吉普車開了幾公裡,來到一處密林,密林中四處可見高牆電網、軍事帳篷,想來周東浩是將秦文帶到了他的軍事營地,在周東浩的帶領下,守衛並沒有為難秦文,一路暢通無阻。
不一會,周東浩便領著秦文來到猛獁江邊,秦文瞧了眼水裡的一艘大型潛水艇,問道:“怎麼?帶我來潛水啊?我可沒帶泳褲!”
周東浩微微一笑,指著潛水艇說道:“它會帶我們去目的地......”
丟下這句話後,周東浩拿出對講機吩咐道:“上來!”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只見水面下那巨大的潛水艇慢慢浮了上來,巨大的螺旋槳激起層層浪花。
開啟艙門後,周東浩直接坐了上去,秦文見狀猶豫了一番,隨後也跟了上去。
秦文曾駕駛過潛艇,估計了一下這座潛艇的排水量,秦文問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麼?”
周東浩固定好安全帶,簡單回了一句:“不遠,是秘密基地!”
隨後,吱呀一聲,艙門禁閉,秦文與周東浩分別處於不同的艙房,這時潛艇內響起廣播:“正準備出發,請系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
廣播簡單交代了一番後,潛艇開始發動,緩緩離開了碼頭。
秦文靠在艙房專用座椅上,看了眼手機,手機從潛艇發動的那一刻已經沒有了訊號,秦文隨後將手機關機,放回了口袋,閉目養神。
雖然水面上陽光燦爛,但江底卻是昏暗一片,也不知道這一帶江水被汙染城了什麼樣子。
路程漫長,枯燥無味,而且在深不見底的江底,還要承受巨大的水壓,沒有一定的身體素質,只怕要在潛艇裡昏迷了過去,而對於秦文來說,他只需要養好精神便可,目的地是什麼樣的地方,一概不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潛艇的顫動感開始減弱,秦文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水壓的降低。
這時艙門豁然開啟,只見一名軍官走了進來,吩咐道:“秦先生,目的地到了!”
秦文陡然睜開雙眼,惺忪地問道:“現在是幾點?”
那名軍官看了看手錶,說道:“3月5日,中午11點!”
“什麼?整整過去了一天?”
在潛艇下,伴隨著均勻的速度前行,的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失,而對於秦文來說,彷彿幾個小時就過完了一整天。
那名軍官表情嚴肅,見秦文沒有其他問題,行了一道軍禮,站在門口。
“這位軍官,你們拉夏國沒有輪船,都是坐潛艇旅遊的麼?”
軍官微微一笑,回道:“最近幾年,輪船大多已經棄用了。”
“為啥?不會拉夏國連輪船都養不起了吧?”秦文打趣道。
那軍官眉頭一皺,護國心切的他立刻反駁道:“並不是,只是這些年,拉夏國的水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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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官突然一滯,閉口沒有說下去了,彷彿預感到了什麼。
秦文淡淡一笑,即便那軍官不說,他也能猜到,拉夏國的生化武器舉世聞名,國家附近的江河湖海自然也乾淨不到哪裡去,這也是為何要棄輪船,坐潛艇的一大原因。
而更重要的是,秦文透過套話,大致知道自己應該是來到了猛獁城的兵工廠,燕門的核心地帶。
秦文悄然將桌上的,那份陸瑤提供給他的資料收進衣領,隨著那名軍官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在甬道裡,秦文依稀可見江底的狀況,可謂是令人作嘔。
水質如墨染,甚至外邊的臭水溝都比這裡乾淨。
“敬禮!”
待秦文與周東浩同時來到艙口,只見十餘名軍官,軍容嚴整,整齊劃一地對周東浩行禮。
周東浩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隨後帶著秦文往基地深處走去。
這小子!以前只是一個跑腿的小兵,現在居然混到了這種地步,連校尉級別的軍官都要對他行禮,秦文這般想到。
周東浩彷彿感覺到了秦文的想法,放慢了腳步對秦文問道:“怎麼樣?旅程還算愉快麼?”
愉快你個頭!
秦文聽見周東浩的話後,心裡第一反應就是這5個字,但秦文此刻知道,他與周東浩關係微妙,不能像以前那樣開玩笑了,於是笑著應付道:“還算好!”
周東浩只是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秦文回頭望了一眼,只見身後以及旁邊的草叢中不斷跟著訓練有素的軍隊,說是保護周東浩的安全,但他們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在秦文身上,而且是充滿了戒備的目光。
隨後周東浩帶著秦文上了一輛裝甲車,秦文看了眼車窗上裝甲車的年號,想起了三年前,他在塔納拉聽過的一個新聞。
當時武裝恐怖分子就是鑽在這樣的裝甲車下,偷偷潛入米克爾大峽谷,偷走了粟火,改變了一個國家的運數,甚至改變了秦文的命運。
上了裝甲車後,周東浩彷彿看出了秦文的心思,笑著說道:“放心吧,三年前的情況不會再發生,我們每次出發前,都會檢查車底,以及車上能藏人的地方。”
秦文自然對這些毫不關心,只是抓住了周東浩的某個字眼,嘀咕了一句:“我們?”
看來你已經完全融入這個國度,不打算回頭了吧!
秦文暗自嘆息一聲。
車輛緩緩發動了,大約行駛了一個多鍾,窗外的寒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依稀可見冰碎粒從天而降,稀稀疏疏地打在裝甲車的車窗上,慢慢凝成了冰塊。
每走一公里,就有士兵下車,打掃那些連雨刮都刮不動的冰塊,然後檢查車底,一
切無誤後再出發,一切行動都是嚴格進行,看來所有拉夏的士兵都對三年前的事件耿耿於懷。
天色越來越暗,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兩邊山谷被皚皚大雪覆蓋,這裡便是所有事件的源頭,米克爾大峽谷......
下車之後,士兵也開始了6個小時的交接班,周東浩與秦文都換上了厚重的棉襖,踏著厚厚的雪層,往米克爾大峽谷軍事研發基地深處走去。
米克爾軍事基地處在峽谷裂縫之中,這裡有著高科技的軍事武器與訓練士兵,陳列館、彈藥庫、油料庫、實驗室以及指揮所大廈遙相呼應,外圍有高牆電網,只怕連大雁都飛不出去,上空時不時有直升機來回巡邏,高度警惕。
走了大約幾百米,周東浩身後的保鏢紛紛停下,只有周東浩一人帶著秦文往前走,秦文抬頭望去,只見指揮所大廈近在眼前,而指揮所大廈是與實驗室相連通的,一共分為8層,每一層都有一條長長的透明棧道相接,秦文可以很清晰的看見,透明棧道上,人來人往,都是軍官、實驗人員級別的人物。
來到指揮所大廈門口後,周東浩突然駐足,秦文也跟著停下。
“怎麼了?”秦文問道。
只見周東浩對著大廈門前的一塊石碑行了一道軍禮,秦文看見石碑上並沒有被大雪覆蓋,顯然經常有人來打掃。
“拉夏英雄部隊紀念碑?”
秦文念出了上面的拉夏文字,這才明白每一個在這裡工作的人,進入大廈以前都要行軍禮,紀念三年前為保護米克爾大峽谷而犧牲的戰士。
秦文見周東浩虔誠的行禮駐足,忍不住問道:“喂!你是A國人,他們是拉夏的,做做樣子差不多得了。”
若是對於其他人,秦文自然由得他惺惺作態,但周東浩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兵,如此虔誠的對待別國戰士,讓秦文心裡很是不舒服。
周東浩眉頭一皺,慢慢回頭看了秦文一眼,隨後又轉過頭去,默不作聲。
秦文自然是不會對別國的烈士行禮,畢竟他記得自己是A國人,更何況秦文多少知道,正是因為這些所謂的戰士,沒有守住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粟火,導致全世界都岌岌可危,想到這裡,秦文對著墓碑更加不屑了。
路過的一些士兵見秦文對待烈士墓碑如此不遵,上前用一串拉夏語言罵罵咧咧,秦文也不知道對方烏拉烏拉地說些什麼,只是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
那士兵正要上前對秦文動手,只見周東浩用拉夏語對他說了幾句,那士兵這才憤憤離開。
周東浩隨後對秦文說道:“文哥別介意,這裡的習俗就是這樣。”
秦文字想對周東浩說些什麼,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二人整了整衣服上的雪堆,繼續往裡走。
周東浩邊走邊介紹道:“這裡就是米克爾大峽谷的指揮中心,三年前遭遇暴亂後,這裡大部分都被燒燬了,為了記住三年前的恥辱,軍統並沒有翻新這裡。”
秦文一眼望去,果然這大廈的大廳內,依稀可見三年燒燬的痕跡。
“我們接下來去哪?”秦文問道。
周東浩帶著秦文來到電梯旁,淡淡回道:“到樓上的總部,見一個人......”